HP 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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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马尔福没有野心，崇拜自己的父亲更甚于梅林，不懂计谋，每次的计划都简单直白的令人发笑。
　　
　　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天真。
　　
　　德拉科？马尔福毫无保留的相信着卢修斯？马尔福的每一句话。
　　
　　正如我，只因为卢修斯？马尔福把我当做了霍格沃茨教工中唯一一个模范教授，并略微夸张的赞扬了我的成就，德拉科？马尔福就真的把我当做了霍格沃茨最值得尊敬的教授，甚至在得到我的肯定后敢于背弃斯莱特林审时度势的传统，蔑视校长邓布利多的命令。
　　
　　如果对父亲的崇拜敬仰和无条件信任是每一个男孩都会经历的成长阶段，那么德拉科？马尔福完全凭个人好恶处事辨人的脾性则从根本上背离了斯莱特林学院延续千年的基本原则。
　　
　　因为讨厌救世主波特，就不顾情势，刻意忽略父母的嘱托与波特处处为敌，往往是劳而无获，受人耻笑。
　　
　　因为相信我并且欣赏我的某些做法，就草率的将我划到了盟友一方，现在居然还主动出手以最粗暴的方式教训那些背后嘲笑我的学生。
　　
　　梅林知道，我甚至没有在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更不用说暗示他替我出气。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马尔福先生可以在小斯内普出手暗算卢平后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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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大多数人的目光，成为一只合格的替罪羊。
　　
　　——假如当我最大限度的维持着和蔼教授的面具把马尔福先生送出办公室时，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即逝的话，等我受到邓布利多的万圣节下午茶邀请，单独讨论“如何解除某些学生与新任教授的误会”时，我必须承认，马尔福先生的重要性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我几乎已经准备好了整套计划，用于事后劝说马尔福先生勇敢的承认误伤卢平教授的责任。
　　
　　然而这一步梅林恩赐的好棋却被小斯内普自己白白浪费，甚至毁掉了我的万圣节晚宴。
　　
　　傍晚时分，我刚刚打开办公室大门，就被一道直扑过来的黑影拦住了脚步。
　　
　　毫不犹豫的丢去一记石化咒，我谨慎的甩了一沓探测咒语到眼前辨认不出面貌又分外眼熟的人身上，直到确保安全无虞，才走近几步，施展咒语尝试清除那一层遮住人脸部的厚厚的污垢。
　　
　　第一个常用清洁咒语失效的时候，我就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斯内普小姐？”
　　
　　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思考片刻后用了几个略微高深的解咒，恢复了小斯内普的本来样貌。
　　
　　耗费了十几年时光，卢平总算学会了分寸。
　　
　　叹了口气，我挥挥魔杖解除了小斯内普的石化咒。我本想看在小斯内普有暗算卢平的计划的份上，暂时不专门批评她的愚蠢，谁知小斯内普再次以惊人之举破坏了我的计划。
　　
　　脑袋被隆巴顿的药剂腐蚀过的小斯内普，在石化咒失效的一瞬间，整个人栽到了我身上，鼻梁直接撞到了我的肋骨。
　　
　　心中狂怒，我立即退了一步，用魔杖抵住小斯内普的下巴，咬牙低声问道：“请问你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吗？斯内普小姐。”
　　
　　挂在办公室门口的几幅画像里的人都因为我狰狞的脸色而四散奔逃，小斯内普却连抬头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任由我的魔杖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再次跌到了我的身上。
　　
　　条件反射般想要推开小斯内普，我却突然顿住。
　　
　　小斯内普今天实在太过反常，简直与以往截然相反。
　　
　　将未出口的话全部咽回腹内，我拦腰抱起近乎昏迷的小斯内普回到办公室内，干净利落的锁上了门。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刚刚关上门，小斯内普就小声的抽噎了起来，十分委屈的向我道歉。
　　
　　“安静。”
　　
　　一抱起小斯内普，我就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斯内普腰部的长袍，入手触感非常黏腻，配着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令我不禁沉了脸色。
　　
　　我根本不该相信那个肮脏的狼崽子拥有成熟的大脑！
　　
　　强压火气命令小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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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不要说话以免加重伤势，我小心翼翼的把小斯内普背部朝上放到了沙发上。
　　
　　“现在，我需要检查你的伤势。”突然想起波比的嘱咐，我踌躇片刻还是多加了一句话：“只是检查而已，有多余的精力，就好好想一个没有出席万圣节晚宴的理由。”
　　
　　梅林的臭袜子，我第一次知道，为人治疗伤势还需要考虑到对方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
　　
　　快速挥动魔杖，我轻声念着咒语割开小斯内普的长袍，将一丝尴尬狠狠压到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停在这里炸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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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我扯下长袍的碎片时用力过大，小斯内普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听出了小斯内普难以压抑的痛苦，我却并没有因此放缓伤口处理的速度，毕竟所谓考虑到伤者感受的“温和”方式只会延长解除诅咒所需的时间。
　　
　　我相信小斯内普一定不会像其他女巫一样娇气，承受不住这份不得不承受的苦楚。
　　
　　由于小斯内普受伤的面积过于巨大，我最终只能从直接背后切开了她的长袍。
　　
　　——在小斯内普最初受到伤害的腰部位置，逐渐自我愈合的伤口上新生的皮肤布满了略显丑陋的纹路。更为糟糕的是，这种诡异的花纹以腰部皮肤为起点，已经蔓延到了肩胛，如果不及时加以遏制，必然会在数小时后，完全覆盖住小斯内普的脸部皮肤。
　　
　　“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的声音与刚进门时相比更加虚弱，似乎被咒语吸取了全部精力。
　　
　　“我在这里。”不希望看到小斯内普如此无助的样子，我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平和的应道，加快了检查的速度。
　　
　　小斯内普没有再说话，我也就专注于辨别她伤口处中得诅咒，却被她背部肌肉突如其来的紧绷惊得停住动作。
　　
　　略微上移视线，我无奈的发现小斯内普正在用全部的力气艰难扭头，想要看清自己背部的伤势。或许是由于伤口被扯动造成的疼痛，或许是由于看清了有些狰狞的皮肤外貌，小斯内普不停流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耳边的头发。
　　
　　原来，即使是由单身的、毫无魅力的老蝙蝠斯内普教导长大的小女巫，一样会具有如此强烈的热爱美丽的倾向。
　　
　　默念昏迷咒，我如愿看到小斯内普停止了哭泣，也不再乱动扰乱我的治疗。
　　
　　经过一番全面的检查，我欣慰的发现卢平如我预测的一般对小斯内普手下留情，并没有使用那些伤害巨大的诅咒，而是选择了几个视觉效果惊人，实际效果微乎其微的咒语。
　　
　　小斯内普身上造成流血效果的几个伤口已经全部愈合，那些逐渐蔓延开的花纹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唯一的后果就是影响美观。
　　
　　我一面尝试用几种解咒对抗卢平的恶作剧咒语，一面不禁为卢平感到遗憾。
　　
　　卢平的本意不难推测。他想必十分轻易的察觉了小斯内普布下的陷阱，又暗暗替换为针对陷阱设置者的恶作剧魔咒，打算稍稍惩罚下某个他想象中的对他不太友好的斯莱特林。
　　
　　伴有愈合魔咒的小伤口，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皮肤魔法，依照他和他的朋友们当年的作风，卢平的做法称不上多么过分，如果小斯内普乖乖留在原地束手待毙的话。
　　
　　可是卢平错误的估计了陷阱设计者的身份。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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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换做斯莱特林学院的男生，或许会出于对未知魔法的畏惧，中诅咒后选择在事发地周围藏匿，等待援助。可惜小斯内普既担心损害赫奇帕奇学院的荣誉，又受制于我灌输的理念。
　　
　　在我的影响下，小斯内普已经养成了死也不会服软的脾性，根本不可能接受卢平的帮助。而她的朋友们，据我观察，多半是不赞成小斯内普与卢平作对的。
　　
　　既没有朋友可以联络，又不愿留在原地被卢平发现，小斯内普会带伤跑来地窖向我求援不足为奇。
　　
　　如果换做斯莱特林学院的男生，也许会留下一部分伤疤作为炫耀的资本。可惜小斯内普恰巧是一名爱美的女巫。
　　
　　我曾经多次见证过，一些平时连魔药材料都不愿碰触的患有洁癖的女巫为了保养容貌，可以面不改色的吞下各种连我都不敢恭维其外观及口感的不明物体。
　　
　　卢平自以为的小小惩罚，恰恰触犯了女巫的禁忌。
　　
　　一瞬间，我为卢平无意间树立死敌而幸灾乐祸，却随后又断了这个念头。
　　
　　以小斯内普的魔法水准，与卢平作对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辛苦教导她成人，并不是为了帮助卢平缓解生活的乏味。教训，一次就足够。
　　
　　叠加数个魔法效果以阻止魔法花纹对小斯内普皮肤的侵蚀，我开始小心翼翼的消除小斯内普背部现有的丑陋纹路，同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强制小斯内普放弃继续与卢平作对的念头。
　　
　　不幸的是卢平对于魔法的理解力相当不错。为了破除他的咒语，我足足耗费了近三个小时，才真正把小斯内普的皮肤恢复原状。
　　
　　没等我起身修复好小斯内普的长袍，凤凰福克斯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落在我的肩膀上鸣叫不休。
　　
　　……整整三年，万圣节之夜都与麻烦等同。
　　
　　按按额角，我随手把一沓羊皮纸变成毛毯覆在小斯内普身上，就随福克斯离开了办公室，前往礼堂。
　　
　　等我赶到时，全校师生已经全部集中到了一起，礼堂内部嘈杂的令人厌烦。
　　
　　“西弗勒斯，布莱克不久前试图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我希望你今晚可以着重保护哈利。”示意我走到角落，邓布利多压低声音道，间或瞥一眼立在礼堂另一边的狼人。
　　
　　明白邓布利多希望我暗中监视，或者说观察莱姆斯？卢平，我不禁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
　　
　　我无法衡量在邓布利多心目中，在关于波特的问题上，究竟是更信任我还是卢平。或许邓布利多相信我对莉莉的感情而倚重我，但他肯定会在情绪上疏远我。或许邓布利多相信卢平对于正义的忠诚和对波特的爱护，但他同样担忧卢平依然受制于与布莱克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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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个人十分欣赏邓布利多的做法，至少他的疑神疑鬼源自对波特安全的重视。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傻瓜才会选择的方式。
　　
　　“我负责后半夜的巡视。”快速的回了一句，我就大踏步走向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斯莱特林学院学生的狼人。
　　
　　“卢平。”用微微上扬的语调叫住想要离开礼堂外出的卢平，我心中暗自评估自己的不怀好意究竟表现的有多明显。
　　
　　答案是几乎百分之百。
　　
　　卢平愣了一下，便对着我露出了他招牌似的虚伪笑容：“晚上好，西弗勒斯。”
　　
　　“想独自寻找逃犯布莱克，还是想关心一下优秀的斯莱特林们？他们全都在这儿，一个不少。”懒得与卢平转弯抹角，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顺便小小讽刺了一下格兰芬多们笑话一般的友谊。
　　
　　听到布莱克的名字，卢平的嘴唇不易察觉的哆嗦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看起来似乎想要开口分辩，却被我随后透露出的信息惊得顿住。
　　
　　仿佛在人类形态下获得了化身狼人时才具备的身体素质，卢平飞速钻入了赫奇帕奇方向拥挤的学生群体内。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抱臂等在原地。
　　
　　不多时，卢平再次回到了我们双方交谈的角落。
　　
　　“我会向斯内普小姐道歉。”没有犹豫，卢平第一次正确发挥了他作为格兰芬多应有的勇敢品质，神色复杂的说道：“恕我直言，你不应该让我们这一代人的事情影响到哈利和斯内普小姐这一代。”
　　
　　说到最后，卢平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责备。
　　
　　怒极反笑，我突然失去了与卢平争论的兴趣。与如此自以为是的人辩论，根本就是浪费我宝贵的生命。
　　
　　与其在这里浪费生命，不如回去问问小斯内普，她到底有何魅力，能赢得永远正确正义的卢平先生的歉意。
　　
　　“西弗勒斯，”也许是看出了我急于离开的意图，卢平抢先一步拦住了我：“邓布利多找我谈过。现在，我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隐晦的说完，卢平饱含希望的望着我。
　　
　　毫不意外卢平的行为，我顺着他的意思暂时停住。反正从认识的那一天起，我们双方就致力于阻止对方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可笑的提议。
　　
　　即使我跪在哈利？波特面前给他擦鞋子，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佩蒂鲁这四个肮脏的垃圾。
　　
　　“欢迎你成为霍格沃茨教授，卢平。”察觉到周围的学生正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与卢平，伸长耳朵偷听，我略微收敛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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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脾气，委婉的拒绝了卢平的友谊。
　　
　　“我需要回一趟办公室，请卢平教授代我看顾一下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稍稍提高音量，我满意的看到偷听的小混蛋们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西弗勒斯，你知道斯内普小姐的下落吗？”
　　
　　不幸的是这一次我依然未能如愿离开，拦住我的是忧心忡忡的波莫娜。
　　
　　“赫奇帕奇没有人在四个小时内见过斯内普小姐！西弗勒斯，这很严重！”波莫娜气喘吁吁的走到我身边，急切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斯内普小姐在我的办公室，安然无恙。”尝试着从波莫娜手中抢回自己的胳膊，我一边暗暗用力，一边平静的回答：“如果你不介意放开我，我现在就回去把她领过来。”
　　
　　“西弗勒斯！”没有如我想象中的一样立即放手，波莫娜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火气也越来越大：“作为一个长辈，你居然让斯内普小姐在如此危险的时刻独自行动！难道你不清楚她作为一个斯内普……”
　　
　　第一次对这位负责和蔼的女巫产生不满，我刚要开口打断波莫娜的胡言乱语，没想到近几年一直十分沉默寡言的纳其亚小姐突然走到了我与波莫娜身边。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很抱歉打扰你们。”纳其亚小姐规规矩矩的向我和波莫娜问好，选择性忽略了一旁的卢平：“关于斯内普小姐的事情，请容许我正式向斯内普教授道歉。基于我与斯内普小姐的私人友谊，我晚宴前恳请斯内普小姐替我向斯内普教授提出一些不太恰当的要求，因此斯内普小姐才独自前往地窖。没有想到布莱克会在此时闯入霍格沃茨，都是我的错，请斯普劳特教授原谅。”
　　
　　纳其亚小姐一板一眼的说了半天，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