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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 如你所愿 (X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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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连站起来都没有办法做到。被撕裂的伤处血肉模糊狰狞，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来，但是似乎没有中毒。
M把青灭放到一旁，笑着说：“你看吧，我的青灭很有分寸。你既没有中毒，也没有死。”
斯夸罗没有力气转头看他，或者跟他说话。他只是躺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惨淡的嘲笑。
不知道是在嘲笑M，还是嘲笑自己。
现在斯夸罗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因为他实在没有精力想其他的东西，疼痛占据了他全部的精神。
他并非不能忍受疼痛，然而此时的痛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他觉得他整个人快要爆炸。
然而M仍然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在看到他毫无反应后，M装作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慢慢向XANXUS的方向移步。
斯夸罗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在反应过来时，他几乎要崩溃。
他想，他大概真的没有力气去阻止M了。
他拼劲全身力气、克服疼痛和抽搐的最后结果，也不过是差一点扯到M的裤腿。
他几乎算是以蠕动的姿势慢慢爬过去，神情绝望而带着哀求。
然而M没有丝毫动容，也没有停止移动的步子。
在他离XANXUS还有两步距离时，斯夸罗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用他自己也没有想象到的速度飞扑到XANXUS所在的刺笼前。
然而他显然已经站立不稳，只能倚靠着那带刺的笼子。
无数的尖刺顿时扎入了他原本就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渗出鲜血。
他却像是已经没有知觉。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近似于迷离的状态，只有内心的执念驱使着他这样做。
M看着原本站都站不起来的斯夸罗，顿时愤怒至极：“他那么对你，你雨战时为了他伤成那样。他不闻不问还盼着你死，你居然还想为他卖命、去救他？好，我成全你！”
斯夸罗毫无反应，血色全无的苍白的脸上甚至没有悲哀的神色。
像干枯凋谢的花，纵使曾艳极一时、壮丽美好，此时也失去了全部的光辉色彩。
憔悴着，带着濒临死亡的决然。
M已经全然不顾此时发泄怒火是否会导致斯夸罗的死亡，他嘶吼着：“斯夸罗，你知道我的武器吧？”
斯夸罗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他的确是知道的，M的武器跟迪诺一样，是鞭子。不同之处是，M的鞭子是更为狠毒的刺鞭。
鞭子上挂满金属制的倒刺，深藏着黑红的颜色。一鞭下去，被打到的地方会连皮带肉地勾起，甚是骇人。
但是，已经疼到极限的身体，再遭受什么，会有什么区别么？还能感受到更痛吗？
顶多是多一些难以愈合的伤口而已。反正，他只是熬一天是一天，又没有打算能一直活下去。
又有什么所谓？
左手的义肢被M用笼子上的刺穿透固定，斯夸罗就以一个这样的姿势勉强站立着。
他近似失去了神志。
第一鞭抽下来的时候，他被打的整个身体偏过去，抽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他甚至没有叫喊，仿佛失去痛觉。一双眼睛完全没有了焦距，木然的看着前方。
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分不清哪里是旧伤，哪里是新添上去的，也没有人去分辨。
M完全没有理智的发泄着。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那根刺鞭之上，用力抽打。
鞭子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一般咬合着斯夸罗的血肉，纵横交错间，他的身体上不断绽开着颓靡而惊心动魄的血色之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斯夸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鞭打了多少下。
他只觉得一切都在流走。
像水一样，是他永远也抓不住的。不管是努力还是放弃，那些不属于他的终究会离开。
是的，没有什么属于他。
除了足够淹没他的、强烈极致的疼痛，以及心如死灰的绝望。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神智已陷入那残酷血腥的炼狱。
堕落于此，万劫不复。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昏过去。
M见他已经晕倒，便扔开刺鞭，喘着粗气停了手。
他看着他，看着他的肌肤上遍布紫红的伤痕和已经发黑的血迹；看着他即使晕倒仍然痛苦纠结的神情和紧蹙的眉头；看着他……那头据说是为了XANXUS而留的头发。
银色的长发，光滑柔软而美丽。
M甚至可以透过这头发看到斯夸罗这些年对XANXUS的忠心。他能看到丝毫没有耐性可言的斯夸罗如何小心翼翼爱护保养这头发，这种异常温情的浪漫……却是为了别人。
而那个“别人”，此时竟然在静静的闭目养神，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M越想越是愤怒。他毫无耐心地往旁边放置小型刑具的密码箱里胡乱翻找着，然后随手抄起一把小刀，用力拽着斯夸罗的头发就要割断。
斯夸罗竟然一瞬间清醒似地睁开眼睛，似乎拼劲最后一丝力量做着挣扎，甚至他已经流露出了哀求的神态：“不……不要！”
“你在坚持什么？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M失控的怒吼，声音嘶哑。
然后，是一缕银丝的飘落。
随后是更多的。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一片一片。
洒满了地上。
像是月色的光辉，却已失去了生命力。不再耀眼，不再美丽。
斯夸罗眼睛中那一瞬的光彩逐渐失去，变得麻木。
他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左手义肢忽然碎裂，失去支撑的他顿时下滑瘫倒在地。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的呜咽，仿佛是破碎前的呐喊。
四肢百骸，皆被侵蚀，满目疮痍。
忽然他猛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已被割得乱七八糟长长短短的头发。他狠狠抓住，用尽所有力气，然后将头埋在膝间。
他濒临着疯狂，歇斯底里的绝望，失去理智的张惶。
他正在走向毁灭，孤独的、缓慢的、却毫不停留的。
那是灵魂的沦陷，覆灭前的挣扎都是徒劳。他已经被恶魔吞噬，坠入地狱，永远也不能恢复。
他想睁开眼睛再看看这矛盾的恍惚的迷茫的荒谬的混沌的颠倒的无爱的世界……然而眼前却只有一片血红。
这世界在崩塌碎裂。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在这漆黑的角落，他已不再恐惧挣扎。
阴郁、空虚、寂寞、混乱、失去……这就是他的一切。
坚持什么呢？他还在坚持什么呢？他为什么还要再继续坚持？
年少时的誓言模糊的响起：“喂，XANXUS，我发誓。在你那个计划完成之前，我不再剪头发了。这是我的坚持。”
现在呢？
他连誓言都不能做到。
或者他早已食言？
他笑起来。带着满口的血腥味，控制不住的弯起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发出破碎阴森的笑声。
那声音久久回荡在这个令人战栗的城堡，余音轻绕，不肯消散。
或许他已经疯了。
To be continued 。。。。。．
……
标的07 伪装。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发展发展XANXUS的感情线；让XS的感情稍微明朗一些。。（也解释了为啥之前X一直无动于衷……虽然理由很牵强= =）
……连带着虐一下XANXUS……= = 不过比起斯夸罗来说；这实在是小菜一碟。。
不过也有在尽力虐了。。但是他实在太难虐太难写了。。
我觉得这章写得很失败；修改来修改去还是不满意……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尽力了。。
虽然把他俩写得很崩坏来的……囧。
今天的更新也结束了；顺带着修改了一下上一章的错字。。
大家……期待明天吧。。
请多多留言支持一下；留言就是我的动力》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跟我一起默念“作者是亲妈”……泪；我真的是亲妈。标的07 伪装。
——希望……斯夸罗能坚持到他恢复为止，还活着。
这一切都很突然，或许人生就是一个意外连着一个意外发生的……XANXUS想。
XANXUS是个高傲的人，最讨厌被束缚和逼迫。
胆敢招惹他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大空战当时的情形，是他败了。
这么多天，他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被那个名叫“M”的渣滓带走并囚禁支配！
还有斯夸罗……
斯夸罗是他的部下，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也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
M算什么东西？
XANXUS浑浑噩噩了很久之后，才逐渐明白自己是被当成了人质。
——作为威胁斯夸罗臣服于M的人质。
真可笑。但他笑不出来。
一开始，XANXUS不信自己居然挣脱不了区区锁链的束缚。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是被注射了类似麻醉剂的东西。虽然可以保持神智清醒，但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挣不开……就像他被冰封的那八年，对于他来说的那段空白期。
无法自救。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是有意识的。
这是对他的自尊是最严重的打击。
他居然要靠斯夸罗委曲求全来争取时间。
他居然被人当成囚徒一般关押。
他居然丝毫不能自己，连吃喝排泄都要在重重束缚下、由M的手下操作完成。
金属机器的冰冷，强迫灌食的不适，都让他觉得凌/辱。
这是什么？他XANXUS何曾被如此对待过？
看着斯夸罗被M强上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笑。这是干什么？在别人面前表演？
但他笑不出。是因为口球的关系么？
或许不是……
他心里一阵犯堵，一种苦涩缓缓蔓延在胸口。
虽然XANXUS一直也不是什么体贴爱护部下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人！
该报的仇，总是要报的。
只是，还不是时机。他这样想着，稍微晃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带起一阵锁链的碰撞声。
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是很疼的，没人喜欢疼痛。
所以XANXUS很愤怒，愤怒到想杀光所有知道“他被人劫持囚禁”这件事的人！
可是，他现在连脱困都做不到。
……不过在这无声的愤怒间，有奇怪的感觉一点一点升起。
他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斯夸罗他，应该更疼吧？
这个想法浮现出的时候，他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别人着想？他从来对别人的态度都是非打即骂。担心别人？被关押的太久脑子生锈了么？
斯夸罗是一个傲慢的人，自尊心的强度和XANXUS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现在的处境比XANXUS艰难得多。
心里应该更难受吧？还有身体上受到的凌虐……
XANXUS渐渐觉得自己的情况比起斯夸罗来说，实在可以称得上“安逸”了。
只是这种心理反差不但没让他觉得被安慰，反而更加难受了。不过，不管怎样，他总不能浪费斯夸罗的努力。
他决定假装丝毫不在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趁机恢复体力，等待时机。
伪装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几乎全身不能动弹的XANXUS微微颌首，尽可能的忽略耳边不间断的——属于斯夸罗的——惨叫声。
斯夸罗的忍耐力很强，他知道的。斯夸罗的自尊心很强，他也知道的。
以往的任务中，斯夸罗很少因疼痛叫喊。这个，他当然知道。
所以……究竟有多痛呢？
趁着M不注意的间隙，XANXUS试图燃起愤怒之火，但是却失败了。
恼火的咬了咬牙，他闭上眼睛，不想看见斯夸罗痛苦的表情。
XANXUS想，他终于理解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想救他。
他不想继续看着斯夸罗痛苦而他却完全无能为力，那让他感到挫败、痛苦和愤怒！
但他毕竟不是神。
所以，自身难保的他，既无法体会斯夸罗的痛苦，也无法帮他解脱。
曾经的他，想要做什么事情不是轻而易举？现在，想救个人居然都做不到！他有些痛恨自己的失败。
他竟会被人掌控！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XANXUS的心里一团乱麻。
为什么？明明应该想杀了这个雨战的失败者。何况，是因为他，自己才被牵连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城堡。
不是应该希望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吗？不是应该想要亲手干掉这个人吗？
为什么想救他的想法那么强烈？
意识深处，有个声音轻叹：为什么总是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
XANXUS感到震惊。
自己的……心？那么，是什么呢？
是谁在说这句话？
是谁发出那样缠绵的叹息？
半晌的呆愣后，他发现，那声音，正是他自己的。
这些天，他眼看着斯夸罗承受了多少屈辱、痛苦，打破了多少坚持。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XANXUS！
不动容吗？
难道他的心底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真的不是表里不一？
不在乎的吗？
血红色眼眸深处的平静终于崩裂瓦解，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不是不心疼的。
他竟然是无比在乎斯夸罗的，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在乎的多。
那条毒蛇向斯夸罗爬去的时候，XANXUS心里一阵抽搐。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手段，这种手段，居然要施展在斯夸罗身上！
心里如被撕咬拽裂的疼痛顿时袭来，XANXUS觉得他几乎要爆炸了！
然而他却只能保持平静，佯装无所谓。
他能怎么办？如果着急愤怒就能解决一切，他何必那么纠结？
看着酷刑过后的斯夸罗投过来的目光，他移开视线。
不敢对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怕在里面看到绝望。
说实话，XANXUS没有想到有人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程度。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失败者……知道一切的斯夸罗，仍然毫不犹豫、无怨无悔地追随他。
心里，不是不触动的。
但却依旧习惯性的抗拒、否认。
他总是不能按照真实的想法做出行动。
或许是怕失望？
他不知道。
看着之前还不能动弹的斯夸罗为了保护他硬是撑起身子挡在他的面前，XANXUS心里其他的感情全部淡去，只有一个想法：你这个……笨蛋！
明明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明明之前不久才遭受了那么残忍的对待、明明……明明我被打几下也不会死！
XANXUS意识到这些想法的时候，深深的觉得自己一定哪里变了。
他把这种感情归结为“被小看了”。
本来就是，他比起斯夸罗，身上几乎可以算是毫发无伤。被打几下又如何？斯夸罗……竟然那么傻。
他闭上眼睛，蹙起眉头。
一想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斯夸罗，竟然肯为了他，去哀求、讨好别人，他就觉得这世界真是不真实。
——这是他之前怎么也想不到的。
XANXUS曾有一种“别人对他好是理所应当的”的想法，要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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