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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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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她的小蛮腰,女人的眼泪流淌下来,直往我的耳朵眼里灌,抽抽搭搭说:“初九,俺想你,真的想你……。”
一天重复两次,好像在办公室那句想是假的,这一句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说:“知道,不用说,我啥都知道……。”另只手抱紧她的小蛮腰,用自己的脸腮帮着她擦去了眼泪。
啥都是陈词滥调,啥都是白说,就那么倒在了酒店干净的席梦思床上。
一个实实在在,温暖圆润的翠花,就那么被再次占有了。
当时也不记得是不是帮她擦了眼泪,后来我说擦了,她说没擦,反正擦不擦的已经不重要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变成了回忆。
第一个回合结束,翠花浑身是汗,短头发的脑袋滑在我的侧边,玲珑的下巴填满我的颈窝,俩人一起喘气。
整个过程都没啥声响,至少我没听到,可能太投入了。不像跟香菱一样,抱上就是喊,地动山摇,山呼海啸,就怕全村人不知道似得。
偷就是偷,不能大张旗鼓,偷就要悄悄地,慢慢地,就要有个做贼的样子,要不然你让贼情何以堪?
“初九,你现在每晚还跟香菱喊不喊炕?”这是我跟翠花鼓捣完,她问的第一句话。
“喊,当然喊,不喊炕就不是仙台山人了。”
“还是跟过去一样?杀猪宰羊,嗷嗷大叫?”
“是,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改不了……。”我点上一根烟,惬意抽一口,弹了下烟灰。
“噗嗤!”翠花又笑了,说:“你俩真是一对活宝,不亏是仙台山的领军人物,喊炕也带头。你们不首先喊,全村人都不敢作声。”
我说:“是!独坐池中如虎踞,杨柳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作声?”
“领导不亏是领导,好霸道,好威风,好有范儿……。”
“我抽根烟,你先歇一会儿,来了精神……继续。”
翠花说:“好,俺等着,弄一身汗,俺先洗洗。”于是女人起来,到卫生间去冲凉。
这边一根烟没抽完,大祸临头了,咣当,房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人。
我浑身打个冷战,瞅明白了,第一个就是香菱。
其实香菱早来了,在酒店的客房里招待上级领导。
偏赶上教育部门的人下来检查教学,香菱作为校长,陪着领导吃饭。
饭吃完,将要离开的时候,路过翠花房间的门,她听到里面悉悉索索响。
起初,香菱很纳闷,因为她没有看到翠花回村子。
这房间一般没人住,单独为翠花留的,要嘛是翠花,要嘛是我,要嘛就是进了贼。
香菱立刻警觉起来,开始盘问门口的服务生:“谁在里面?”
服务生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给香菱跪下去,使劲摇摇头:“嫂子,不知道。”
香菱瞧出那服务生的脸色不好看,心里更加疑惑:“你们董事长在里面?”
“没……没,董事长不在,翠花嫂也不在,他俩没解衣服,没睡觉,没有瞎鼓捣……。”
这服务生就是个傻逼,那些话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香菱的脸色变了,啥都明白了,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进,还是不进?
进去,一定会将男人跟翠花捉贱在床,他的颜面往哪儿搁?
不进,自己吃的就是哑巴亏。
当初,跟翠花有过协议,井水不犯河水,仙台山的领地是她的,z市的领地是翠花的。
杨初九走出仙台山,可以跟翠花随便,走进仙台山,就该规规矩矩做她男人。
现在好,翠花越权了,分明是挑衅。
香菱气得咬牙切齿,真想进去跟翠花大闹一番,可酒店是自家的,很多客人,还不被人耻笑?
所以她止步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孟哥来了,问:“香菱,咋了?”
“没,没咋,孟哥。”
“不对劲儿,你脸色不好看,到底咋回事儿?”
“不咋,没啥。”
“不对劲,翠花的房间里咋呼呼啦啦的,还有人喘气?难道……。”
“没有,啥都没有,孟哥,你忙你的,可能是耗子。”香菱竭力在维护我,也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孟哥说:“鬼扯!咱们的酒店是五星级的,怎么会有耗子?一定是贼,保安,保安!!”
孟哥这么一喊,呼啦,过来二十多个保安,一起立正,稍息:“孟总,您随便吩咐。”
孟哥手一招,抬脚冲房门踹了过去。
当!酒店的木头门散架了,二十多个保安簇拥着香菱冲了进来。
哪一刻,我无地自容,嘴巴里的烟掉在了床铺上,差点烫伤肚子。
还以为香菱带人捉奸来了。
二十多个保安跟孟哥也一起傻眼,不约而同喊道:“董事长……怎么是你?”
大家瞅到我在床上啥也没穿,也瞅到了洗澡间的翠花。
翠花在洗澡,被踹门声弄个猝不及防,来不及穿衣服,抬手巾保护了胸口,同样发出一声尖叫:“啊——!!”
误会在这一刻产生,我蒙了,孟哥蒙了,香菱也蒙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我,怒道:“你们……干啥?谁踹的门?给我站出来!”
二十多个保安瞅瞅孟哥,脑袋一低,嗖嗖嗖窜得没影了,整个客厅只剩下了孟哥跟香菱。
香菱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瞅瞅衣不遮体的我,再瞅瞅光溜溜的翠花,女人一跺脚,跑了。
孟哥的脸也腾地红到了耳根:“初九你……来酒店咋不吭声?”
我说:“你捣啥乱?这是我自己开的酒店,老子在自家的酒店里,睡自家的客房,用得着跟别人打招呼?”
孟哥说:“是这个道理,可……我还以为进了贼。”
我说:“贼个毛?看够了没有,兄弟妻,你他妈还真不客气?还不快走?”
“喔喔。”孟哥答应一声,灰溜溜也走了,临走的时候将倾倒的房门堵住了门洞。
我差点崩溃,心说完了,香菱一定会生气,咋办?
在她的心里,一定以为我搞破鞋,尽管从前翠花是我的媳妇。
翠花从洗澡间冲出来,赶紧找衣服穿,呼呼啦啦穿好,再次整理了头发。
“初九,咋办?被香菱瞧见了,咱俩东窗事发了。”
也谈不上东窗事发,本来就是夫妻,就是自家老婆,又不是在外头又跟别的女人搞男女的事?
我说:“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只不过把背地里的事儿挑明了,也没啥。”
“当初俺跟香菱的那个协议,是秘密的,为的就是顾及大家的面子,和平相处,现在是俺越权了,占据了她的领地。”
的确,那个协议不能放在桌面上,要不然全村人会笑掉大牙。
翠花红了脸,跟欠了巨额外债一样。
我说:“你别管,剩下的我会跟她解释。”
“你,咋解释?这次一定会伤了香菱的心。”
“伤了她的心,那就补,放心,我会补好的。”
接下来就是沉默,连坐的姿势都没变过,我坐床上,腰部以下裹着被子,翠花就那么站地上。
虽然没动,却把啥都说了,自从翠花当初离开那天,俩人就没有分开过。
身子没有在一起,两颗心却一直在一起。跟香菱天天在炕上喊,心却一直跟着翠花在私奔。
翠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她不想眼泪流下来,竭力忍耐着思念跟渴望。
刚才还没有做够,还想做个天翻地覆,日……久天长,被人这么一打扰,啥兴趣都没了。
“行,那你回吧,或许这次俺就不该来。一会儿俺就走。以后没事再也不回梨花村了。”女人说完,终于抽泣一声。
我不知道咋着穿上衣服的,也不知道怎么跑出酒店的,总之,走出大门,香菱就在外面。
女人看见我出来,就往家里走,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酒店距离家不远,中间要穿过村子里的猪场,羊场,学校,跟我们公司的蔬菜加工厂。
水泥路又光又滑,两侧是果园,大棚蔬菜,还有上百亩桃园。
桃园里的花儿早就开罢,枝叶茂盛,桃子已经琉璃球大小了。
人一步一步走,桃树一颗一颗向后,香菱竟然没回家,一脑袋扎进了桃树林里。
我跟在她后面,也走进桃树林。
不敢离开,等待的是审判,是发落,是女人的大发雷霆。
就算香菱马上解开裤腰带,让我立刻在树杈上吊死,老子也毫不犹豫。
谁不上就是鳖养的。
香菱找一颗桃树,一屁股坐地垄沟上,还是啥也不说。
我抬手碰碰她,说:“回家呗……坐这儿干啥?”香菱肩膀一晃当,将我甩开了。
我说:“生啥气?你可以容忍红霞,可以容忍陶花,当初也容忍过翠花,为啥现在不能容忍?”
香菱叹口气,说:“初九,你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有钱以后膨胀了。俺以为你跟翠花成亲,是命运的逼迫,是身不由己。现在看起来,你的心早不在俺这儿了,只有一个躯壳,俺要个躯壳有啥用?”
我问:“你想咋着?离婚?”
香菱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俺当初贪恋的就是你这副躯壳,根本没得到过你的心。你走吧,跟翠花走吧,到z市去,咱俩……生分了。”
第701章 香菱的苦楚
我说:“你们女人真奇怪,为啥我跟翠花在z市胡闹行,来到仙台山就不行?难道z市跟仙台山不一样?人还是一样的人,搞还是一样的搞,换个地方有啥区别?”
香菱哑然一笑:“你不懂,领地是动物的尊严,同样也是女人的尊严,这是尊严问题,不是地方的问题。全本小说网,HTTPS://。m;如果俺往家里也领野男人,睡你的床,抱你的女人,你乐意不乐意?”
我说:“敢?谁敢睡老子的炕,抱老子的女人,我打不出他的屎来!让他生不如死!”
香菱说:“换位一下,你不乐意,俺当然也不乐意。让你在外面跟她胡搞,是俺最大的忍耐,就算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搞,恐怕你也不乐意。”
“……。”还真是,谁要是碰我的女人,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可为啥香菱的男人就可以让别的女人随便碰,这不公平啊。
我问:“那你想咋着?”
香菱说:“不咋,可能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彼此都麻木了,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俺知道你舍不得翠花,走吧。”
心里很不服气,这儿是我家,为啥让我走?
当然,更舍不得香菱走,她也赖在了这个家,这个家是她的,我也是他的私有产物。
对于私有产物,习惯就用,不习惯当然就扔。
难道她打算跟抹布一样,将我扔掉?
上那儿找我这么有钱,帅气,还能逗女人开心,让她生理满足的帅哥?
我说:“我不走,咱俩刚分开半年,我不想离开你。”
“你的心都不在俺这儿了,走不走随你,反正,以后俺就当你是死人。”
她还真把我当死人了,果然不再说一句话。
扯她,她不走,哈她的痒,也不笑。不像我死了,好像她死了。
没办法,只好陪着她,担心她想不开,干傻事儿,喝农药,割腕,扯裤腰带上吊啥的。
娘隔壁嘞,满地桃树,还都是歪脖子,真是个上吊的好场所。
从前,村里有很多女人,男人出墙,想不开到地里上吊。
裤腰带一解,绳子一挂,脖子上一套,舌头一伸,眼睛一瞪,两腿一踢腾,就那么走了的。
我说:“香菱,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照死里打!”
她没说话,表情仍旧平淡无奇。
“那我给你跪下成不?老婆,你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吧……。”扑通,真跪了下去。
香菱却将脸扭向一边,眼睛红红的。
我跪在地上没起,反正她不笑,不点头,不搀扶,就是不起,跪死我算了……这是冲动的惩罚。
从前就说过,跟媳妇下跪的男人,不丢人。
膝盖算个屁,能跪回来一个老婆,也是本事,家庭的和谐才是最重要的。
恐怕你跟很多女人下跪,人家都不瞟你一眼。
香菱没有威胁我,没有把我跟翠花彻底分手当做原谅的条件。
知道分也分不开,当初翠花还是我嫂子的时候,俩人就亲了无数遍,摸了无数次,也抱过无数回。
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拦不住,那么嚣张,一两句誓言又管个屁用!放屁不疼,赌咒不灵!
她也没有觉得多苦,别管多苦,当初都是自己的选择,对或者错,都要自己承受。
天终于黑了,日落西山,草尖尖上的露水打湿了香菱的鞋面,也打湿了我的裤子,两只膝盖都酸了。
远处传来父母呼唤孩子吃饭的声音,也传来了鸡鸭入笼咕咕咯咯的叫声。
很多村民扛着锄回家了,进门享受媳妇热气腾腾的饭菜。春雾从山野里升起,一点点弥漫了桃林。
天色终于全部黑透,香菱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干脆,我站了起来,一哈腰,将她抗在肩膀上,就那么抗着回家了,就像抗一头猪崽子。
香菱没有挣扎,大街上,众目睽睽,没人知道我为啥扛着媳妇走,全村人投过了疑惑的目光。
看啥看?没见过抱着媳妇上街的?看恁娘隔壁啊?
不去管他们,大踏步走进家,抬腿踹开房门,将媳妇放在了炕上。
爹娘没在家,俩娃娃出去玩了,反正孩子在家,也不跟爹娘一块睡。
这屋子就是我跟香菱的私人领地。
好话不听,下跪不灵,只能来绝招,衣服一解,棉被一拉,我跟她再次钻了棉被。
上去抱住她,女人还是不动,活像一具尸体,知道她也没那个意思。
刚刚跟翠花折腾一晌,男人的身子脏了,心也脏了,摸着都膈应,闻着都反胃。
活像一块肥美的糕点,被人吃了,消化了,营养被吸收,剩下的就是一坨屎。
所以,我来拉扯她的衣服,她把扣子捂得死死的。扯她的腰带,也将腰带护得死死的。就是不让我碰。
平时都是她缠我,今天老公主动,她还得瑟上了。
我说:“瞧你那小气劲儿?我不还是我?现在不干净,从前也不干净,在你嫁给我以前,就已经不干净了,早该有思想准备。”
香菱没说话,哼了一声,转身给我调个冷屁股,那意思:从前是俺瞎了眼!!
暗夜里,女人继续轻轻垂泣。
俩人都没睡,饭也不吃,吃个毛?我吓饱了,她也气饱了。
就这样,香菱跟我打起了冷战。
这是我跟她成亲以来,第一次打冷战。
半夜,将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时候,女人抬腿踹我一脚,直接将棉被掖紧,一条缝隙也不留。
任凭我怎么用力,也没有撬开。
我整整叹了一晚的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伸手一摸,旁边空了,香菱不知去向。
我吓出一身的冷汗,奶奶的,不会真的寻短见吧?赶紧找。
于是,穿衣服下炕,冲出院子,发现娘跟保姆在一块摘菜。
“娘,见香菱了没有?”
娘说:“没有,香菱好像出去了。”
“她啥表情?哭没哭,嚎没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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