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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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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从返青到五月收割,至少要浇三遍水。麦子收割以后,玉米又要上头遍水。
这样的话,抽水机日夜不停,可以浇到七月。立秋以后,再种小麦,上冻水,一直可以干到年底。钞票还不哗哗来?比跟人打工搬砖强多了。
有了钱就好办了,我就可以在村里开第一家医馆。
医馆开张,全村的人有病,都不用上医院了,按摩秘术可以让本帅哥妙手回春。
到那时,村里的女人还不让老子随便摸?想摸谁就摸谁,白天治妇科,晚上治寂寞,圣手摸全村,摸谁谁哆嗦。
哈哈哈,有趣,有趣。
一边是医馆挣钱,一边是抽水机挣钱,很快就能奔小康。
还完那些债,再把香菱娶回家,老子也生一大堆儿子。
看着满山丰收在望的庄稼,我的心彻底醉迷了……。
第21章 又想讹人
正在哪儿臭美呢,不远处一个苗条的身影扭扭哒哒走来,小腰纤细,白房子恁鼓,就像一只猫,是赵二的媳妇孙桂兰。(全本小说网,https://。)
孙桂兰看到我,大老远就笑脸相迎:“呀,初九兄弟,浇地嘞?”
懒得搭理她,几天前才跟他男人打一架,今天就跟他媳妇说话,老子还没那么贱。
又不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所以把脑袋扭向一边,不去看她,也不去看她的小细腰跟白房子。
桂兰嫂还是那么热情,一点也不拘谨,好像那天晚上赵二用鞋底子抽她屁股的事儿没有发生过。
她走过来,一只手搭在本人的肩膀上,鼓胀的两团也在我的身上蹭啊蹭,磨啊磨。分明是在套近乎,也是在占便宜。
“兄弟,还跟嫂子记仇呢?其实那天的事儿啊,你二哥早忘了,他就是个愣头青,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肩膀一晃,甩开了桂兰嫂的手,怒道:“有事儿说事儿,没事滚蛋!别搭理我。”
你还别说,桂兰嫂的胸真的好大,好软,好鼓,好比两个猪尿泡,又像两个鼓足气的气球,随时都能爆炸。
真有点舍不得那种感觉。
“呀,嫂子那儿得罪你了?得罪你的是赵二,又不是俺桂兰。你忘了?那天俺还替你说好话来着。”
赶紧一步躲开,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有啥事儿?别靠过来啊,又想讹人是不是?”
“噗嗤!”孙桂兰笑了:“初九啊,嫂子怎么能再讹你钱?俺是来还钱的。”
“还钱?你啥意思?”
“你二哥几天前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真的讹你钱?这不,他让俺把一百块送来了。从今后咱还是好邻居。”
果然,桂兰嫂的手掌摊开,里面是花花绿绿一叠钞票,正是那天我卖血的一百块。
“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大家都是好邻居,不应该闹矛盾,应该互帮互助,你说对不对?钱还给你,嫂子这儿有二亩地,你帮我浇浇呗。”
喔……明白了,赵二这是妥协了。
为了浇地,竟然用起了美人计,又让他老婆过来勾搭本帅哥。
目前的天太旱了,从打春到现在,一滴雨也没下过。庄稼苗旱死了不少,田地被太阳晒得裂了口子。
再不浇地,庄家就会颗粒无收,损失的可不是一百块,一年的收入都没有了。
山里人靠的就是这点粮食糊口,要不然全家都要挨饿。
昨天中午赵二没占到便宜,还被我扎了几针,可能杵了胆子,把自己老婆又搬出来了。
他知道我心眼软,桂兰嫂跟我一磨一泡,保准会答应。
没那么便宜!把老子暴摧一顿,砸了俺家的锅灶,就这么完了?没门!
“嫂子,我不要,你把钱收起来吧,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摸你,我下贱,行了吧?”一边说,一边躲闪。
心理道:就不帮你浇地,憋死你个贱人,饿死你全家!
孙桂兰一听就急了,我不收下钱,那就是没打算帮她浇地,女人慌了。
她一下扑过来,拿钱的手伸进了我裤子的口袋:“兄弟,收下吧,别跟你二哥一般见识。嫂子给你赔礼道歉了。”
桂兰嫂的手伸进了我裤子的口袋,将钱放了进去,但是没有立刻拉出来。
反而一个劲地在裤袋里划拉,找什么东西一样,上下左右乱摸。
终于,她得逞了,那只手准确无误扯上了我的……唐老鸭。
女人吃了一惊,感叹道:“哇……好大,家伙还不小呢,好宝贝啊……。”
我也吃了一惊,糟糕,又被她占便宜了,这娘们真是不失时机啊?
最可气的是,她还用力捏了捏,这一捏不要紧,弄得本帅哥立刻浑身乱颤,方寸大乱,呲牙咧嘴,痛不欲生……。
吓得我赶紧一步跳开,怒气冲天:“孙桂兰你干啥?这原装的零件,你扯坏了用啥赔?”
孙桂兰的手终于拉了出来,捂着嘴格格笑个不停:“初九啊,你果然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发育得还挺完整……可惜嫂子大你几岁,要是再年轻几年啊,一定拼了命地嫁给你,做你的媳妇。”
“你少拍马屁!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孙桂兰说:“你这儿就挺凉快,所以我就呆你身边,一句话,抽水机借不借?”
我说:“不借!你还用借?本身就是抽水机,早把赵二给抽干了。”
“你到底借不借?不借就别怪嫂子不客气了!”
我冷冷一笑:“你想干啥?”
孙桂兰发现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她是软硬兼施:“你不借,俺就喊非礼,说你占俺便宜,撕俺的衣服,摸俺的身体……扯俺的乃。”
卧槽!这娘们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节奏,真是表脸。
我再一次吓坏,两只眼睛直往旁边的麦地里瞅。
不会是赵二用的一计吧?他让媳妇这边勾搭我,那边藏在麦地里准备捉奸。从而达到浇灌庄家的目的。
这种生儿子没后门的事儿,赵二可干得出来。
千万不能中计,要不然这台抽水机都会被讹走。
不得不妥协了,赶紧后退一步说:“好!你千万别过来,立正!稍息!向前看!帮你浇地还不行吗?怕了你了……。”
发现我妥协,桂兰嫂终于转怒为笑,抬手在我胸口上拧了一把,差点扯掉本人一撮胸毛:“坏蛋!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吗?非要老娘出绝招。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加一套手续。”
“现在你满意了?”
“行,我回家拿铁锨,拿肥料,你可千万别走开。要不然晚上我找你家去。”
得!还真被这娘们打败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孙桂兰应该是开水做的,热情过分,烫得人受不了。
桂兰嫂扭扭屁股走了,我抬手擦一把汗,心惊肉跳。
还好庄稼地里没别人,如果被人看到,还会传出新的流言蜚语,那时候可就热闹了。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孙桂兰又来了,这次拿了铁锨,提了肥料。
前面的地是茂源叔的,那一方地浇完,我赶紧摆过水袋子,开始浇赵二哥的地。
一百块钱还过来,地帮他浇了,就等于一天的乌云散了,我跟赵二哥的仇恨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赵二哥竟然非常热情,站在墙头那边喊:“初九兄弟,二哥宰了一只鸡,烫了一壶小酒,过来喝两盅呗?”
我在墙头这边说:“不喝,你自己喝吧,没学过。”
没想到赵二竟然把食盆端到了拦马墙上,酒瓶子也提到了拦马墙上,更加热情。
“来呗,咱兄弟两年没见,不会喝我教你,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其实赵二哥本性不坏,就是进城打工两年觉得见了世面,膨胀了不少。但仍然不失山里人的善良和淳朴。
既然人家这么主动,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否则显得本帅哥太小气。
所以靠了过来,跟赵二哥一个墙这边,一个墙那边,俺俩就喝开了。
他递给我一只鸡腿说:“前两天对不起了,我不该那么鲁莽,打你一顿,出手重了,还疼不疼?”
我说:“废话!当然疼,要不打你一顿试试?你小子忒他妈恨了。”
赵二说:“我那是杀鸡儆猴,老子出门两年,村里好几个男人过来跟我媳妇上炕,我打你,是做给他们看的。谁让你撞我枪口上了!”
“卧槽!老子咋那么倒霉?上天作证,我跟桂兰嫂真是清白的。”
二哥说:“多少年关系了,我还不了解你?除了嘴硬,哪儿都不硬。就是跟你闹着玩的,要不,你打哥一顿,出出气?”
我说:“算了,有个墙头咱是两家人,拆开墙头就是一家人。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你娃就是我娃,你媳妇就是我媳妇。”
赵二楞了一下,哑然失笑:“你小子倒不客气,老实交代,那天帮你嫂子按摩……她白不白……美不美?”
我的脸红了一下说:“白,也美。”
“感觉怎么样?手感还可以吧?”
仙人板板的,不会是套我的话吧?老子才不会上当呢?不能被他的话带着走。
只好话锋一转说:“不知道,没注意,我没当你老婆是女人。”
“那你当她是啥?”
我说:“半片猪肉呗。”
“啊?哈哈哈……。”赵二开朗地笑了。
这就是山里人,开朗,大度,豪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平时,小叔子跟嫂子嬉闹,做哥哥的一般都不在意,甚至装作没看见。
这种事就不能当真,要不然两家的关系会彻底破裂。
赵二不是鼠肚鸡肠的人。当然,也不会看着媳妇胡来。
他之所以着急忙活从工地上回来,就是因为听到了桂兰嫂在家的风言风语。
女人不甘寂寞,绿帽子扣他脑瓜顶上了。
偏赶上那天帮她媳妇按摩,摸得正欢畅,被他瞧见了。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场风波。
赵二擦了擦油光光的嘴:“再问你个事儿,你到底把我妹妹香菱弄哪儿去了?”
我一边啃着鸡屁股,一边说:“香菱非要进城打工,我没办法,只好送她出山了,放心,我亲眼看她上的公交车,她会去城里你表哥哪儿。”
“喔……。”赵二点点头,沉思了一下,没有继续问,接着啃鸡腿。
俩人吃得正欢,忽然村口的大喇叭响了。
村口的大喇叭挂在一颗老槐树上,因为山里没电,用的是干电池。声音非常洪亮。是茂源叔的声音。
“全体群众注意了,晚饭以后开会,讨论村子里承包荒地的事儿,每家来一个人,会议八点开始,过时不候……。”
我跟赵二一起愣住了。
正是这一声大喇叭,吹响了山里人创业的号角。
从此以后,我跟翠花的命运彻底改变。
第22章 承包荒地
村南五十亩荒地要向外承包了,这个重磅消息在梨花村不胫而走,一顿饭的时间传遍了大山的角角落落。/全本小说网/https://。/
梨花村村南的五十亩地是荒沙滩,也是一片丘陵,从前寸草不生。山坡上净是红土,还有瓦砾跟石头。
现在大队要承包出去,用来给村委支委开工资。
仙台山人穷得裤子露着腚,大队的几个骨干三年没有领过一毛钱工资,不得不另辟新径。
茂源叔最后一跺脚,只能将那五十亩地承包给个人。
其实,梨花村的地分开好几年了,山民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全都有自己的自留地。
山外的人早就开放了,开厂的开厂,办企业的办企业,很多人都挣到了钱。
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却独独吹不到梨花村。
因为梨花村太穷了,深居大山,山里没有路,电线也架不过来。有地也没法种。
再加上粮食不值钱,还不如出门打工。
所以很多人宁可自留地荒芜,也全都舍家撇业,抛妻弃子到山外另谋出路。
种个鸟地啊?这跟我没关系,所以没当回事。
但是吃饭的时候翠花说话了:“初九,俺想承包村子里那五十亩荒地,你是家里的男人,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块地给俺争到手。”
我楞了一下问:“为啥啊?”
翠花说:“不为啥,俺就是想种地,想劳动,让你争,你就争。”
“嫂子,那五十亩地可是荒地,啥也长不出来,你可要想好了,一年光承包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嫂子说:“俺知道,不是还有你嘛,你可以帮俺。”
“我才不种地呢。我不热爱劳动。”
“那行,你不种俺种,你只管争到手就行。”
我不知道翠花为啥非要争那块地,后来才明白啥原因。
原来,守寡的时间太长,她有点……憋得慌。
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在炕上打滚,想男人想得不行,寂寞难熬。
也不是想我哥,最重要是想我。
摸不着看不到还好,可偏偏我这个小叔子整天在她面前晃悠。那种看得到,摸不着,望眼欲穿,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让她受不了。
有块地种着,白天累一身汗,晚上就啥也不思不想了。
她在苦苦纠结,真的担心有天熬不住,跟我这个小叔子干出啥不轨的事情来。
既然翠花乐意,那我也豁出去了。
吃过饭放下饭碗,带着翠花到大队去开会。
大队部离我家不远,就在大街的那头。
也就几间空房子,院子很大,没有院墙,空大的场院里有个大磨盘。
因为没有电,村里也没电磨,村民吃粮食,都到这儿来推磨。
赶到大队部的时候,人来了不少,呼呼啦啦一大群。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场院里乌烟瘴气,抽烟的,呼噜饭的,打哈欠的,放屁的,打嗝的,磨牙的,挠痒痒的,敞开怀给孩子喂奶的……。
几个牙没长齐的孩子在哪儿拉屎,撒尿,挺着小公鸡走来走去。
殷实的庄稼汉脱了鞋,往屁股底下一垫,把鞋子当板凳坐。下面卷着裤腿,腿脚上是长长的黑毛。
健壮的青年也光了膀子,汗衫搭在肩膀上,呼呼冒着汗气。
气味特别难闻,到处是汗腥气跟脚臭气。
男人们嘻嘻哈哈,女人们就凑在一起打毛衣,纳鞋底子。
打毛衣是桂兰嫂的绝活,她买不起毛线,就把男人跟小姑子的毛衣拿来,扯了线,拆了打,打了又拆。
有义婶子手里拿着布鞋,线绳子扯得呼呼啦啦响,时不时将大针在头皮上噌噌。
据说,大针在头皮上蹭,可以保持钢针的锋利,用起来不会钝,她完全把自己的头皮当磨刀石来用。
翠花来的时候,手里也拿着鞋底子,跟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了一起。
她变得特别活泼,几个小姑娘围着她问长问短,向翠花讨教。
其实翠花的手很巧,不但会纳鞋底子,会打毛衣,还会剪窗花。
那窗花剪出来才好看呢,剪啥像啥,一双手跟变魔术一样。
搞得村子里的那些小姑娘们,整天围着她转。
一时间,场院里热闹非常,男人坐在一起讨论着女人,女人也凑一块讨论着男人。
无非还是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媳妇偷人,孙家的姑娘养汉,甚至有的女人在讨论着各自男人家伙的长短,还有持久的力度。
人群里时不时会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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