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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亚传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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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世界里可以做那种工作的人里,没有人能比得上纳尼亚的小矮人和会说话的鼹鼠,但另一方面,鼹鼠和小矮人当然没有把它视为工作,他们喜欢挖掘。因此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山坡上挖开一个黑色的大缺口。他们从黑暗中来到月光下——若是大家事先不知道来者何人,看到这个情景总会吓出一身冷汗——最先出现的是有着又细又长的腿、尖顶帽子的沼泽怪,紧接着出来的是牵着两匹马的瑞廉王子本人。
当普德格伦出现时,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叫喊声:“哎呀,那是个沼泽怪——哎哟,这不是老普德格伦吗——来自东部沼泽地的老普德格伦——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啦,普德格伦?——已经有好几批搜索队出去找你了——杜鲁普金爵爷已经张贴出告示悬赏你的下落呢!”但是这些笑闹声马上消失了,在那一刻变成死一般的沉寂。就跟当校长打开一间吵闹的宿舍门时,那些喧闹的声音迅速消失的情形一样——他们看到了王子。
没有人怀疑他是谁,这里有很多野兽、树精、小矮人和羊怪都记得他在中魔法之前的那些岁月里的模样。有一些年纪大的还记得他的父亲凯斯宾国王,他们见过国王年轻时的面容,所以看出了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但我认为,无论他以何种方式出现,他们都会认识他。虽然他长期被监禁在深冥王国而导致面色苍白,又一身黑衣,满身尘土,披头散发,疲惫不堪,但他脸上的某种神情和气质是绝对不会错的。他脸上的那种神情是所有纳尼亚真正的国王都具有的,凡是按照阿斯兰旨意统治这个国家、坐在凯尔帕拉维尔至尊王彼得的王座上的国王必有的神情。
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位都脱下帽子,而且全部跪了下来,片刻之后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呐喊声。场面是那么激动热烈,大家都欢天喜地,又跳又叫,每个人都与其他人握手、亲吻、拥抱,如此感人肺腑的情景让吉尔情不自禁热泪盈眶。他们此番的寻找任务是值得付出千辛万苦的代价的。
“殿下,请准备用餐,”最老的那个小矮人说道,“在那边的山洞正开始准备晚餐会,原本是准备等大雪舞结束后享用的——”
“老爹,我非常乐意。”王子说道,“因为没有一位王子、骑士、绅士,或者一头胃口好得不得了的熊,将比我们四个流浪者今晚吃下的食物多。”
大伙儿便陆续从这里离开,穿过树林,朝着山洞走去。吉尔听见普德格伦对围在它身边的那些动物说道:“不,不,我的故事可以稍后再说。我身上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一谈的事情。我想要听到一些消息,不要慢慢地透露给我,我宁愿一口气全都听完。国王的船只失事了吗?有没有哪片森林发生火灾?在卡乐门王国边境有没有爆发什么战争?或是有龙来袭,我也觉得不足为奇。”所有的动物都哈哈大笑着说:“这不正像一个真正的沼泽怪吗?”
两个孩子疲劳和饥饿交加,几乎快要晕倒了。洞穴里暖烘烘的,可以见到炉火的火光映在墙上、食品柜上、杯子上、茶碟上、盘子上和光滑的石头地板上,并且欢快地闪动着,就好像在农家厨房里看见的情景一样,这让他们恢复了点儿精神。尽管如此,当晚饭准备好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快就睡着了。他们睡觉的时候,瑞廉王子就跟那些年长的、比较聪明的动物和小矮人谈论整个冒险经历。现在他们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一个恶毒的女巫(毫无疑问,她跟很久以前给纳尼亚带来漫长的冬天的那个白女巫是一丘之貉)是怎样谋划了这整个事件:首先是杀死了瑞廉王子的母亲,紧接着用魔法迷惑了瑞廉王子本人。而且他们还清楚地知道她是怎样在纳尼亚下面挖洞,准备破土而出,通过控制瑞廉王子来统治这个国家。而他连做梦也无法想到,她要让他做国王(名义上的国王,实际上是她的奴隶)的那个国家竟然是他自己的国家。而从两个孩子的经历中,他们知道那个女巫是怎样同哈方那些危险的巨人建立友谊并结盟的。“殿下,结合这所有的事件,得出的经验教训就是,”最老的那个小矮人说道,“那些北部的女巫老是图谋着同一件事,只不过在每个时代她们都采用一个不同的计划来妄想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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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皆大欢喜
第二天早上,吉尔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山洞里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地下世界。然而当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用石楠铺成的床上,而且身上还盖着一件皮毛的斗篷,还眼见着石头壁炉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烧得正旺(好像才刚刚点着),而清晨的阳光正从另外一边的洞口照射进来时,她记起了所有美好愉悦的现实生活。所有人都挤在那个山洞里,大家都开开心心地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尽管晚餐还没有完全结束,她就已经困得前俯后仰。她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依稀记得小矮人们拿着比他们自己还要大的煎锅围在火炉周边,煎锅里不断发出嗞嗞的声响,香喷喷的香肠以及更多的香肠,既不是那种塞了一半面包的,也不是塞了一半大豆的劣质香肠,而是真正的纯肉制作、香辣可口、新鲜肥美、煎得胀裂、恰好微焦的香肠。还有一大杯又一大杯泡沫丰富的热巧克力,烤土豆、烤栗子、挖掉果核塞满葡萄干的烤苹果。还有冰品,在热食过后吃点儿凉的恰好可以让人精神饱满。
吉尔坐起来环顾四周。普德格伦和尤斯塔斯躺在不远处,两人都在沉睡之中。
“嘿,你们两个!”吉尔放开嗓门儿喊道,“难道你们还想赖床吗?”
“嘘,嘘,”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是时候该安静下来了。好好睡上一觉吧。睡吧,睡吧。别嚷嚷了,呜嗬!”
“哎呀,我相信,”吉尔朝着位于山洞角落的落地大座钟顶上的那一团洁白蓬松的羽毛瞄了一眼,随即说道,“我相信那是格里姆费瑟!”
“对啊,对啊,”猫头鹰呼呼地说道,把它的脑袋从翅膀下伸了出来,并且睁开了一只眼睛,“我在两点钟左右过来给王子捎个信,这个好消息是松鼠带来的。他已经走了,你们也要跟着去。日安吧……”随即,它的脑袋又缩回去了。
看情形,似乎不用指望从猫头鹰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了。吉尔赶紧起床,四处张望一番,看能不能找机会洗漱一下,随后再吃点儿早餐。不过几乎立刻就有一只小羊怪急匆匆地跑进了山洞,它的山羊蹄踏在石头地板上发出一阵响亮的咔嗒咔嗒声。
“啊,夏娃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它行色匆匆地说道,“或许你最好立即把亚当的儿子也叫醒,几分钟之内你们就得赶紧出发了,有两匹人头马非常亲切友善地提出,请你们骑在它们的背上前往凯尔帕拉维尔。”它压低声音补充说道,“当然啦,你们要明白,被允许骑在人头马背上可绝对是特别的、空前的荣誉。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任何人骑过它们。所以,最好别让它们在那里等着。”
“王子呢?”这是尤斯塔斯和普德格伦两个刚被唤醒就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他前往凯尔帕拉维尔与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见面去了。”那只叫作沃伦斯的羊怪回答道,“陛下乘坐的船只极有可能在任意时刻进港。据说好像是国王遇见阿斯兰了——我不知道是在幻觉里遇见,还是真的面对面相见了——他还没有航行太远,阿斯兰就让他掉转船头回来,还告诉他,当他到达纳尼亚的时候,就会看到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在等待着他。”
这会儿,尤斯塔斯已经起来了,他和吉尔两个帮助沃伦斯制作早餐。普德格伦按照吩咐在床上躺着。有一匹人头马,叫作克劳德伯斯,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医者,或者说是(就像沃伦斯称呼它的那样)“医师”,准备过来检查一下它那只烧伤的脚。
“啊!”普德格伦几乎是用一种心满意足的腔调说道,“要是它打算把我的腿齐膝锯掉,我也觉得不足为奇。而如果它没有那么做,我反而觉得奇怪。你们等着瞧吧。”不过,它倒是很乐意待在床上。
早餐是炒蛋和烤面包片,尤斯塔斯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副神态就好像他昨天午夜时分压根儿就没有吃过一顿超级丰盛的晚宴。
“哎呀,亚当的儿子,”羊怪带着某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尤斯塔斯那塞满了食物的嘴巴,然后说道,“你没有必要吃得那么心急火燎的,我并不认为人头马眼下已经吃完早餐了。”
“那么它们必定是很晚才起床的,”尤斯塔斯猜测道,“我敢打赌现在肯定已经超过十点钟了。”
“噢,不是的,”沃伦斯说,“天还没亮的时候它们就起来了。”
“那么它们一定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在等早餐。”尤斯塔斯说。
“不是的,它们没有等,”沃伦斯道,“从它们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吃东西了。”
“天哪,”尤斯塔斯惊叹道,“那么,它们得吃多大分量的早餐啊?”
“哎呀,亚当的儿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吗?一匹人头马分别有一个人类的胃和一个马的胃,两个胃理所当然地都要吃早餐啊!所以,首先它得吃点儿粥和帕文德鱼、腰子、熏肉、煎蛋饼、冷火腿、烤面包、果酱、咖啡和啤酒。在那之后,它还得再照顾一下马的胃,吃上一个小时左右的青草,结束前再来点儿热土豆泥、一点儿燕麦粥和一袋糖。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说邀请人头马共度周末是一件重大的事——这确实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啊。”
这个时候,山洞口传来了马蹄敲击岩石的声音,两个孩子抬头看了过去。两匹人头马——一匹黑须飘飘,另外一匹则长有金黄色的长须,胡须垂在它们高贵精壮的胸部——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它们还略微低下头来,以便往山洞里瞧。两个孩子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很快吃完了早餐。没有谁会在见到人头马的时候认为它可笑。人头马是神圣而高贵的族群,博古通今,充满了古代的智慧,那些知识是跟星星们学来的。它们喜怒不形于色,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情绪,但是,一旦愤怒起来,就像海啸爆发一样可怕。
“再见了,亲爱的普德格伦,”吉尔走到沼泽怪床边向它告别,“我很抱歉,我们曾经叫你‘扫兴的家伙’。”
“没关系,”尤斯塔斯说道,“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真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吉尔又加了一句。
“我要说的是,恐怕是不大可能有这个机会了,”普德格伦说道,“我不认为我还有可能再次见到我的老棚屋,以及那个王子——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但是,你们认为他很强壮吗?地下世界的生活把他的身体搞垮了。照这种情形看来,他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普德格伦!”吉尔叫道,“你真是一个正宗的老谎话精。你的声音听上去阴郁悲哀得如同参加葬礼一般,但是,我相信你的内心深处一定是欢天喜地的。你说起话来就好像你对一切都心怀恐惧似的,而事实上你就像头狮子一样勇敢。”
“好吧,提到葬礼——”普德格伦开始说道,但是,这时吉尔听见人头马在她的身后用蹄子敲击着岩石。让普德格伦相当意外的是,吉尔突然猛地伸出双臂搂着它的细脖子,亲了亲它那泥土色的脸,尤斯塔斯在此期间也紧紧地握了握它的手。然后他们就朝着人头马飞奔过去了,沼泽怪则继续躺在自己的床上,自言自语道:“好吧,就算我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我做梦也没想到她竟会偷亲我。”
骑上一匹人头马,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巨大的荣耀(除了吉尔和尤斯塔斯,当今活在世上的人们大概没一个有过这种体验),但是,骑在上面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因为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是不会提议把马鞍放在人头马身上的。而骑在光溜溜的马背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像尤斯塔斯这样根本就没学过骑术的人。人头马们都相当温文尔雅,表现得既庄重威严又谦和有礼,一副成年绅士的风范。当它们慢跑着穿过纳尼亚的树林时,就头也不回地径自说了起来,告诉两个孩子关于草药和根茎的性质、行星的影响、阿斯兰的九个名字的具体含义,诸如此类的话。但是不管这两个人感觉有多么颠簸摇晃,多么疼痛难耐,现如今他们都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那样的旅程再度重来:看见那些林间空地和山坡在前一晚的雪后闪耀着亮光,遇到兔子们、松鼠们和鸟向你问候早安,再次呼吸着纳尼亚的空气,再次倾听纳尼亚树木的声音。
他们来到河边,清澈的河水在冬日的阳光下欢快地奔流着,明亮而清澈,在最后一座桥下面(桥在小而整洁的红屋顶的小镇柏卢纳),他们全都乘坐一艘摆渡的平板驳船,由摆渡人把他们送到对岸,或者说,由渡船怪送过去,因为在纳尼亚,大多数跟水沾边的或是带点儿鱼腥味的工作几乎都被沼泽怪们包揽了。他们过河以后,就沿着河流的南岸一路驰骋,没多久就抵达了凯尔帕拉维尔。他们刚到达就看见了第一次踏上纳尼亚土地时曾经见过的那艘气派的大船,正像一只巨鸟一样在河上逆流滑行。所有朝臣再次聚集在城堡和码头之间的绿地上,欢迎凯斯宾国王再次归来。瑞廉王子已经把他的黑衣服换掉了,如今的他在银甲上披了一件猩红色的斗篷,没戴帽子,站在靠近河水边沿的地方迎接他的父亲。在他身旁的是小矮人杜鲁普金,他正坐在自己的那辆小驴车里。两个孩子看得出他们可能没有什么机会通过那么一大群人走到王子那里了,而且,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有点儿畏首畏尾的。因此他们询问人头马,是否允许自己继续在它们的背上再坐一会儿,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从那些朝臣的头上看到所有情景了。人头马回答说“可以”。
船甲板上响起了一阵嘹亮的银号声,越过水面传了过来。水手们扔过一根缆绳,老鼠(当然是会说话的老鼠)和沼泽怪迅速把缆绳拴在岸上。紧接着,船就被拖进来了。乐师们——不知道隐藏在人群中的什么地方,反正他们没有看见——奏起了隆重的凯旋乐。国王的大帆船刚横靠过来,老鼠就把踏板架在了船上。
吉尔满怀期待地等着看老国王走下来,但是那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而延迟了。一位脸色苍白的爵爷走上岸来,对着王子和杜鲁普金行跪拜礼。紧接着,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谈论了几分钟,但是没有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音乐还在继续,但是大家都明显变得心神不安起来。随后出现在甲板上的是四位骑士,他们抬着什么东西,步伐缓慢地走了过来。当他们开始走下踏板时,你才可以看见他们抬的到底是什么——原来是老国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他们把他放了下来。王子跪在他的身边,拥抱着他。他们看到凯斯宾国王举起手祝福他的儿子。所有人都欢呼喝彩,但是这种欢呼喝彩未免有些意兴阑珊,因为大家都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然后,突然间,国王的脑袋歪倒在了枕头上,乐师们停了下来,现场一片死寂。王子跪在国王面前,趴在那里哀声痛哭。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人们奔前走后。吉尔留意到所有戴帽子的都纷纷将自己的无边帽、头盔、兜帽脱了下来,包括尤斯塔斯在内。紧接着,她听见城堡上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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