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同人)[霍比特人]一如之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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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真的是这个神秘的地方给他们的精灵王带来了好运也说不定。
　　“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加里安又看了看依然在和造船者交谈的精灵王，担心地转向陶瑞尔，“吾王不会是不打算前往维林诺了吧？”　
　　陶瑞尔在内心深处长叹一口气，拍拍密林总管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加里安，你还是上船吧。”
　　正巧密林第一批离去的精灵们已经整装待发。　
　　“陶瑞尔，一定要让吾王西渡！我们不能没有瑟兰迪尔陛下！”抓住女性西尔凡的手用力握了一把，密林的总管一步三回头地踏上了西渡的船只。
　　※※※
　　“呵呵呵，密林的精灵们感情真是不错。”瑟丹捻捻胡子，笑眯眯地说。
　　有幸听过一次加里安和陶瑞尔交谈的瑟兰迪尔完全不认为那两个精灵之间的对话会说明他们的感情有多好，不过这倒是没什么必要对瑟丹大人说出来了。
　　“您今天的气色不错，瑟兰迪尔王，想必昨晚的客人为您带来了好运？”瑟丹笑眯眯地看着瑟兰迪尔，昨日为故友而忧伤轻叹的样子已然不见。
　　瑟兰迪尔对瑟丹知道梅格洛尔来过这件事毫不惊讶，这位可以算是中土最年长的精灵自然有他强大之处，所以他点点头　
　　“他为埃尔隆德而来，也……实现了我的愿望。”
　　“他常常徘徊于此，住在海边的精灵们和海鸟都曾听过他的歌唱。”对于这位流浪的精灵，即使如瑟丹这般看遍世事沧桑的精灵也难免多少有些唏嘘，“但那曾经的歌唱都不如昨夜歌声之美，他的确有一副无人能及的金嗓子，甚至能唤回沉睡的魂灵。”　
　　想到依然躺在床上的埃尔隆德，瑟兰迪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询问对面这位和梵拉交流颇为密切的精灵。
　　“他……注定无法归去吗？”
　　手中有杀戮亲族之血，心中有对茜玛丽尔不灭的欲望，所以才无法踏上归乡之路吗？
　　从昨晚短暂的交谈来看，梅格洛尔并不是没有归乡之念。　
　　“梵拉并没有禁止他回到阿门洲。”瑟丹摇了摇头，他也曾和那个精灵交流过只言片语，束缚住精灵的并不是梵拉的力量，而是他自己的灵魂。　
　　不需要这位长者说出更多，瑟兰迪尔已能明白瑟丹的言下之意。
　　——这世上也有即使想要也无法伸出手去攥取的事物。就算梵拉原谅了一切，就算失去者原谅了一切，那位费诺之子依然现在自己的誓言和过去之中，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拉出那潭泥沼，除了他自己。　
　　“没必要现在就下定结论……时间还很长啊。”瑟丹看着精灵王呼呼地笑了，“虽然对永恒的精灵来说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但唯有时间能抹平心中的伤痕，在最后离开这片土地之前，我会继续尝试努力的，等小星空醒来，你就这样告诉他吧。”
　　※※※
　　在最后一批密林精灵也西渡，只剩下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那一批之时，灰港迎来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已经成为伊力萨王的阿拉贡带着阿尔温、林谷双子埃拉丹和埃洛希尔、莱戈拉斯和他的矮人朋友吉姆利，还有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和埃尔隆德最得力的助手林迪尔。
　　“年轻的孩子们也就算了，反正都会在维林诺相见，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瑟兰迪尔站在格洛芬德尔和林迪尔身边，对着这两位估计也已经开始准备西渡的精灵轻声说。
　　“我带来了一些埃尔隆德大人常用的东西。”林迪尔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示意西尔凡们将他带来的东西装上船，那些衣物书籍都是埃尔隆德爱用爱看的。
　　虽然伊姆拉崔的精灵们也将西渡，但比起在巴拉多之塔倒塌之前就开始做准备的密林还是晚了一些。
　　万一领主大人到了阿门洲之后就在梵拉的帮助下醒来——身为埃尔隆德的第一近侍，林迪尔绝不能容忍这方面的失职！
　　瑟兰迪尔眉梢一挑，瞥了一眼不比自己的行装少多少的大件包裹，怀疑这些家伙打算送行却又这么晚才出现是不是全跑去打包行礼了。
　　——难道他还能委屈了埃尔隆德？
　　“咳。”格洛芬德尔看穿精灵王沉默后的深意，插嘴说到，“主要还是书籍，你知道埃尔隆德他喜欢这个。”
　　——埃尔隆德喜欢的书籍密林倒是没有多少，但格洛芬德尔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些写下书籍的精灵或梵拉大都应该在维林诺，何况以伊姆拉崔之主的睿智，只要给他纸张和笔墨，他们很快会有新的书籍。　
　　瑟兰迪尔蓝色的眼睛盯着金花领主，直到对方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才移开目光，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就将目光转向正在跟瑟丹大人交谈的年轻的孩子们。　
　　“我们打算和凯兰崔尔夫人一同西渡，听说凯勒鹏大人会留在伊姆拉崔照看埃拉丹和埃洛希尔。”见精灵王的目光落在林谷双子身上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林迪尔主动开口，“或许是罗斯洛立安的领主和夫人预见到什么，凯勒鹏大人或许会和他们一起西渡。”
　　“……所以，埃尔隆德呢？”格洛芬德尔的话音刚落，就连站在瑟丹旁边的孩子们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瑟兰迪尔将他们带到了埃尔隆德的屋子，半精灵的气息平和而充盈，一看便知有所不同。尤其是格洛芬德尔和林迪尔，惊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爱尔贝蕾丝啊！他的灵魂在此闪耀……”金花领主喃喃地说，眼中竟忍不住有些湿意。
　　他身边的林迪尔也是一脸激动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跟精灵王搭一条船直接前往维林诺。
　　伊力萨王带着阿尔温走到床边，他还是第一次在魔戒战争之后见到自己的养父。
　　即使是人类也能察觉到精灵领主的状况很好……他就如自己年幼时第一次见到一般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力量，又流露着温暖人心的温柔。　
　　“……我做到了我该做的，Ada。”人类的王用养父逐字逐句教予自己的精灵语言说着，他捧起那只依然带着维雅的手，弯下身，将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感谢您所给予我的一切。”
　　他知道这是道别。
　　他带走了养父的教导，带走了养父视如珍宝的阿尔温，已不应该奢求更多。
　　但没能得到精灵领主的亲自祝福会是他和妻子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不论是埃斯泰尔还是阿拉贡，在他心底，埃尔隆德一直是他的父亲。
　　阿尔温和双子想说的话早已在之前对精灵领主说过，而莱戈拉斯只是站在自己父亲身边，旁边站着有点纠结等到凯兰崔尔夫人西渡之时要不要来送行的吉姆利。
　　等到他们看过埃尔隆德，便纷纷离开屋子，在外面等候。
　　“埃尔隆德，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瑟兰迪尔弯下腰轻声说，他环视了这个屋子一周，“这里是你和你的兄弟住过的地方，也不知道你是否想要带走什么……”
　　——也不知道埃尔隆德醒来之后会不会有点遗憾……
　　“什么都不需要带走了，瑟兰迪尔，你已经给予了我一切。”　
　　精灵王的身体抖了抖，他屏住呼吸，慢慢回头，那个他所钟爱的精灵躺在床上对他微笑，灰湛的眼眸光华闪烁一如初见，仿佛藏有一整片的灿烂星穹！　
　　埃尔隆德微微支起身子。　
　　“我一直听着你的呼唤，瑟兰迪尔。”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必卡文是几个意思……_（：з」∠）_

　　☆、Chapter　56

　　令门外众人奇怪的是，当所有的货物行礼都已经运上最后一艘船，西尔凡们也全部登船完毕的时候，瑟兰迪尔还没有从屋子里出来。
　　“诶诶诶？莱戈拉斯，瑟兰迪尔王是个这么拖拉的精灵吗？”埃拉丹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密林的王子，小声在他耳边打趣着说。
　　——他Ada？拖沓？
　　莱戈拉斯对林谷双子不解地歪了歪头。　
　　“我Ada他向来雷厉风行。”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他打算把Ada曾经住过的地方搬空吗？
　　埃拉丹的声音被打断，阿尔温发出一声惊呼。　
　　“Ada！”
　　周围的所有目光同时聚集到从小屋中缓缓走出来的伊姆拉崔之主身上。他的行动尚且有些迟缓，瑟兰迪尔在后面小心地看顾着他，随时准备上前帮扶一把。
　　“阿尔温，埃斯泰尔。”精灵领主一一看过眼前的送行者，用他一贯温柔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埃拉丹、埃洛希尔、莱戈拉斯、吉姆利……格洛芬德尔、林迪尔，你们也来了……”
　　暮星双手捂住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阿拉贡扶着妻子，颇为激动地看着养父。其他精灵和矮人也感到由衷的欣喜，林迪尔直接上前抬手躬身：“埃尔隆德大人！”
　　看着林迪尔眼中的狂热火苗，格洛芬德尔开始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直接跟着埃尔隆德踏上这艘船了……
　　精灵领主淡淡地笑了，他对送行者还礼之后，转向他心爱的女儿和养子。　
　　“我曾亲眼看见白城的婚礼……伊力萨王，纵使人类一生短暂，也请让我的女儿得到幸福。”埃尔隆德走上前，执起阿尔温的手，放在养子手中，“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祝福你们的结合，愿星辰庇佑你们的道路。”
　　已经继位人皇的阿拉贡愣愣地看着半精灵。
　　——他的愿望实现了……就好像养父听见了他的愿望从沉眠中苏醒一般，他已不能祈求更多！
　　“Ada……我一定会让阿尔温得到幸福。”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人皇用他最郑重的口吻向他最尊敬的精灵保证。
　　埃尔隆德点点头。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埃斯泰尔。”
　　称呼的变化仿佛让阿拉贡重新看到那个从小一直教导他爱护他的半精灵——人类不会忘记他的睿智英勇，不会忘记他的果敢无畏，就算精灵只是这片土地的过客，但他留下的坚定信念和温柔奉献——他留下的爱，会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之后埃尔隆德走向他的双生子。
　　埃拉丹和埃洛希尔看着他们的父亲，也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你们想要说的我都听见了，埃拉丹、埃洛希尔，我的孩子。”埃尔隆德藏起眼中一抹淡淡的忧伤，只露出温和包容的微笑，“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听从自己的心吧。”
　　“Ada！”双胞胎同时开口，然后对视了一眼，埃拉丹继续低声说，“Ada，无论走得多远，我们都会回家的。”
　　埃洛希尔跟着点点头。
　　精灵领主轻轻拍了拍儿子们的头。
　　“莱戈拉斯，吉姆利，感谢你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埃尔隆德以精灵的礼仪向矮人躬身。
　　“很高兴看到您醒来，伟大的精灵领主。”莱戈拉斯优雅还礼。　
　　倒是吉姆利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自己的头盔，喃喃地说：“比起您在圣盔谷为我们做的一切，这些不算什么。”
　　甘道夫后来告诉了他们那些恶兽的来历，如果没有埃尔隆德释放一如之剑，他们恐怕全部会死在那里——这还只是最好的结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精灵的朋友啊，不必妄自菲薄。”
　　埃尔隆德温和的微笑化解了吉姆利的不自在，他咧嘴对精灵领主笑几声。　
　　“谢谢您的称赞。”　
　　最后埃尔隆德走向格洛芬德尔和林迪尔。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在维林诺再相见，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
　　在格洛芬德尔刚刚准备开口调侃埃尔隆德两句之前，林迪尔已经抢先应道：“请您吩咐，埃尔隆德大人！”
　　“是关于持戒者佛罗多·巴金斯和比尔博·巴金斯。”
　　护戒队的成员们微微一惊，就听到埃尔隆德继续说。
　　“魔戒对他们的伤害在中土无法被消去，巫王安格玛在佛罗多身上造成的伤口也永远无法痊愈，梵拉们已经准许他们登上灰港之船。”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在我们西渡之前，会前往夏尔询问他们的意见。”林迪尔如同以往一般快速准确地向他的主人作出保证。
　　“那么……维林诺再见吧。”
　　“绝不让您久候！”
　　格洛芬德尔在林迪尔身边耸耸肩，只要是和埃尔隆德相关的事情，怎样都压不住林迪尔的气场啊……
　　金花领主看向既是主人又是好友的半精灵，恢复了自己一贯轻松自在的姿态。　
　　“很高兴你醒来了，埃尔隆德，到了维林诺帮我向凯勒布理鹏大人问个好吧。”
　　“我会的，格洛芬德尔吾友。”
　　“该上船了。”瑟兰迪尔上前一步支撑着埃尔隆德，示意他看向船边的造船者。
　　“瑟丹大人……”
　　“呼呼，小星空，如果吉尔加拉德陛下在那边的话，就帮我带个好吧。”瑟丹摸摸胡子，“我还要在这边待上好一阵子呢，哈哈哈。”
　　“我也万分期待，瑟丹大人。”　
　　埃尔隆德在上船时回望了一眼送行者们，接着他的目光渐渐拉高，望向灰港的土地……
　　从这个方向过去，是夏尔，那些活泼快乐的霍比特人的故乡，有着美味的食物和烟草。
　　再继续，是他一手建立的伊姆拉崔，在维雅的守护下静谧如画。
　　黄金森林的领主和夫人高贵而强大，忠心的精灵们一直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幽暗密林曾经住着一群西尔凡，在他们的精灵王带领下乐观开朗自由奔放地过着自在的每一天。
　　孤山之下热爱挖矿锻造的矮人们。
　　平原之上的马上民族和开创了新的时代的人类们……
　　“埃尔隆德？”瑟兰迪尔看着停下的精灵领主。
　　半精灵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转到瑟兰迪尔身上。
　　——精灵王实现了他的约定，无论何时，他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最后。
　　埃尔隆德微微地笑了。
　　“走吧，瑟兰迪尔。”
　　——再见了，中土。
　　“我们该回家了。”
　　——再见了，他所爱的这片土地。
　　※※※
　　白色的船载着为中土作出了诸多贡献的精灵领主和中土最后一位精灵王驶向海平面的日光中。
　　所有精灵、人类、矮人目送着船渐渐变小，直到变成以精灵目力也看不清的点，这时海面上突然刮起一阵风，一曲美丽的音调乘风而起，在海面上蔓延，追逐上那艘船。
　　“那是什么？”矮人小声地说，像是生怕惊扰了这美丽的音符，“实在是太美了……”　
　　“那是诺多们用来送别和祝福的歌。”瑟丹转向北面，那里有一个突出的海崖，流浪的旅人应该在那里演奏着古老的歌。　
　　遥远的船上，埃尔隆德靠在瑟兰迪尔怀中，灵魂和身体脱离许久，他其实还很虚弱。然而瑟兰迪尔并未阻止半精灵强撑着和送行者一一道别，他知道那对埃尔隆德来说别具意义。　
　　“……我听见了熟悉的歌，瑟兰迪尔。”埃尔隆德喃喃地说，他有多久没再听过这样的歌声、这样的曲调？
　　那种深深、深深的怀念令他明知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头凝望。　
　　“我也听见了。”精灵王淡淡地说，顺手梳理了一下埃尔隆德的头发。　
　　“你说，我还会见到他吗？”埃尔隆德有些困倦地眨眨眼，放下所有责任的精灵领主终于不再总是强撑着保持无坚不摧的姿态。
　　“会见到的。”想到瑟丹的保证，瑟兰迪尔这样告诉埃尔隆德。
　　埃尔隆德在恋人怀中露出一个眷恋的微笑。
　　格洛芬德尔和林迪尔他们跟着凯兰崔尔夫人踏上阿门洲的土地。
　　凯勒鹏大人带来了埃拉丹和埃洛希尔。　
　　莱戈拉斯和矮人朋友乘着一条小船平安抵达了维林诺。
　　瑟丹大人带回了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