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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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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了,急急起身告辞,离开了医舍。走到门口还听梁山伯那些人在里面笑道:“哎呀呀,真是看不出叶兄发怒时那般凶猛,却这么容易害臊。”

  喂喂,谁害臊了?可恶,我对女人可没有兴趣。

  出去找到自己的行李,给脚夫付清了薪金,又交了束修,我抱着变得褡裢暗自高兴。马文才那厮出手还真大方,直接一个人交了二十多个人的束修,我因为排在后面,正好处于被恩泽的范围之内,梁山伯和祝英台那两个家伙许是看不惯马文才的嚣张模样,居然上去自纳束修,我则趁他们没发现我的时候抢先溜走了。

  对我来说,现在可绝对不是该装圣人君子的时候。我身上就这么点金子,又没房没地,没有经济来源,能省一点是一点。马文才爱当冤大头,那就让他当去好了,我可不喜欢推开直接送上门来的金子。

  祭祀大典的时候,梁山伯和祝英台又出演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反抗陈夫子的好戏,那陈夫子也的确性情古怪,无缘无故为了二两金子为难学子,亏得后来山长出头,替他们解了围。从这事上我也算看出了梁祝这两个人的性格,秉公执义,正直善良。不过这样的性格,以后也少不了会惹事,我暗自决定还是离他们远一点为妙。

  折腾了一番,转眼间已是下午,该是分配房间的时候了。我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梁祝二人,便被邀了同去。其实我本无意与他们交近,但梁山伯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在路上见到我就会笑着大声招呼我,他个性淳朴憨厚,我也不好拒绝,只得很是无奈地在这一对中间当夹塞儿。

  分配房间的人是学院的山长夫人,她风姿绰约,相貌与王兰颇为相似,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不得不说魏晋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虽然女子地位依旧不高,却也不像后来明清那般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以在这书院中肆意行走。常见文中描写,说魏晋名士风流,文人个个涂脂抹粉,不过看书院里这些学子倒是没有哪个抹粉的,真是可惜。

  “学子们,你们都看好了,住房要做统一调配,因为房屋数量不足,所以分配是两个人一间。”师母此话一出,下面顿时乱成一团,在确定了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之后,我和祝英台几乎是同时发声抗议。

  “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房!”

  “师母,凭什么要我跟马文才同房!”

  我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霎时都集中了我身上,马文才冷笑一声,环起了手臂。我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中大部分都夹杂着同情和看笑话,不由得大声道:“师母,我要跟祝英台同房!”

  那王蓝田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哎呀哎呀,叶兄可真是不识抬举。人家祝英台连他的山伯兄都不愿意居一间房,怎么可能会跟你同住?”

  “那可怎么办?”我故作纠结,“要不……您要不要跟我换房呢,王公子?”

  “不不不不,我才不要!”王蓝田赶紧往后缩,“我可不要跟马文才同房!谁让你倒霉的。”他话没说完,就被马文才狠瞪一眼,吓得愈加往人后缩。马文才冷笑回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剜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

  “喂!英台,跟我过来!”我冲王蓝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转手过来想把祝英台拉走,告诉她我也是女扮男装的事情。孰料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被祝英台一把拂开,同时她的丫鬟银心走上来冲我大声道:“你走开!我们家公子才不会跟你同房的!”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祝英台赶紧拉回银心,训斥道:“银心,别这么没礼貌。”说完她又急忙向我道歉,“对不起啊叶公子,我也不能与你同住。”

  “英台,你过来,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话就行了。”我又瞟了一眼名单上的白纸黑字,心里有些紧张,但有些话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讲明,只要把她拉开说上一句,就肯定没问题的。孰料那祝英台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避开我,让她的丫鬟过来拦我,不肯跟我说话。我的火也冒了上来,罢了,跟不跟你同住又能怎么样,姑娘我不稀罕!

  “我也要一人一房。”马文才偏头瞥了我一眼,对师母道。

  “你也要一人一房?”师母纠结了,“马文才,你又是什么原因?”

  “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卧房太小了,那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住得下两个人?。”马文才高高昂头,“至于第三,我可不想跟没有用的废物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那我也要换房,我也要一间房!”王蓝田在后边吵嚷起来,其他学子也跟着闹成一团。我听得心里烦躁,也懒得去管它什么男女大防,同处一室,反正老子是从现代来的,去他的三贞五烈,老娘我才不在乎!

  “各位慢吵,小生先告辞了。”我冲师母揖手致礼,续而用力一甩袍袖径自去搬行李。后面梁山伯好像叫了我一句什么,我也没仔细听,一个人先离开了。

  正文 3 短兵相接

  我的房间是地柒号房,因为没有书僮,只得一个人担着行李慢腾腾地搬。我的力气不算大,扛这些书担虽然不至于担不动,也绝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走路自然就更慢了。这直接导致最后当我扛着行李担一步一费力地走进大门时,被一个书僮给拦在了大门口。

  “让开!”我心情本来就不好,此刻横眼一瞪,倒把那书僮吓得退后一步。他用力拍了拍胸口,正想说话,却听身后响起一个男子声音:“马统,让开。”

  那书僮匆匆垂头退后,我回头一望,只见后面走来一高大男子,黑发高髻,容貌冷峻,眼神锐利如刃。不是别人,正是那傲比天高的马文才马公子,身上穿着锦缎华服,发冠上镶嵌着一颗猫眼石。他看着我冷笑一声,故作惊讶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狗奴才,在这边缩头缩脑,让人看着碍眼。”

  “不知马公子大驾光临,与小人同住真是委屈您了。”我懒得与他计较,扛起书担正要进门,那叫马统的矮胖书僮突然伸腿一拦,若非我收脚收的快,非整个人趴到地上不可。即便如此,我也被书担带的晃了几下,好半天才站稳。

  “公子请。”马统对我视而不见,笑嘻嘻地向内作势摊手。马文才抬高眉毛,从眼角斜了我一眼,施施然从我身边走入卧舍房门。那股子的得意劲儿,让我差点就遏制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掐死他!

  小说里写的还真没错。这家伙就是个混蛋二世祖,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费力地把书担扛进房内,我开始把书和行李从担子里往外搬。马文才那厮则懒洋洋地在八仙桌旁擦弓箭,所有东西都由书僮和仆役打点。那个死书僮见我瞅他,还梗着个脖子冲我来了句“公子,这人命贵贱可都是天定的,你就认了吧,看我也没用”,我去你的,敢变着法子说老娘是贱民!

  收拾完东西,天也黑下来了。马文才那边书僮给他铺好床便早已离开,他却不睡,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排点心,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香气逼人,一看就是高档货。

  一个大男人还吃点心,真是好意思!我冲镂花穹顶翻了个白眼,目光却没法再在自家手里的干硬冷馒头上停留,总是忍不住瞟向那边。偏偏那厮还满脸嫌弃,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得我直胃疼,馒头也自是无法入口,只胡乱咬两口便又重新塞回了包袱底。想去喝水,房里唯一的茶壶早已经被马文才的死书僮拿来泡了茶。

  真是可恶,老娘我不喝了行不行!我气呼呼地瞪了茶壶一眼,胡乱抱起铺盖便要往床上扔,打算忍忍直接睡觉。但因为一下午什么东西都没吃,我自己虽愿意忍着,肚子却不肯听从,很快不甘心地叫了起来。

  屋里就两个人,本就静得能听到外面园子里蛐蛐叫,现下我的肚子这么一响,其音简直堪比雷霆。我当即尴尬得红了脸,马文才则轻笑一声,伸手从盒子里拈起一块点心,凑过来问我道:“怎么,你想吃这个?”

  “谁,谁要吃你的破点心!”我满脸的义正言辞,手则在底下用力按住了肚子,生怕它再给我丢人。

  马文才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他鹰眼微眯,高高举起手中点心,有意在外罩有竹花纱篓的油灯盏前照了照,让那点心在烛光下显出通透之色。成功引得我咬住下嘴唇之后,才又道:“你,真的不吃?”

  “我……”糕点的香气挥散出来,萦萦绕入了我的鼻腔,引得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马文才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低头看看手中糕点,又看看我,慌忙把手中点心递来,神情之中很是诚恳认真。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但就在指尖要碰到点心的前一刹那,马文才手心向下一翻,那块碧绿色的沙糖糕簌地掉到了地上。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没拿住。”马文才一脸的可惜,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右脚却跨前一步,一脚将那绿糕踩得稀烂!他一边用鞋尖在那糕点上面拈,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的神情,我想我脸上一定露出了羞恼以及愤怒的神色,因为下一秒马文才就伸手过来猛地揪起我的衣襟,将我提到与他身体差不多平齐的地方,脸上也带了冷笑,阴森森地道:

  “我告诉你,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做我的奴才!你,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据我所知,只有狗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急着划分地盘,真想不到文才兄的癖好竟然与狗类似。”我也同样梗起脖子瞪着他,哼,不就是比瞪人么,谁怕谁啊?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大多了!

  “你……哼!”我们就这样在原地互相瞪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无趣,马文才哼了一声把我甩开,我也不甘示弱,更加用力地哼了一声,引得他又瞪我一眼。不过瞪归瞪,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自己胡乱脱了外袍钻进锦被里,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被气了个半死,抱着被子往床上一扔,还没等脱外袍,却听到屋外有人在叫叶兄。

  这屋子里姓叶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个。

  走出房门,我发现站在屋外的竟然是梁山伯。梁山伯是特地替祝英台来向我道歉的,说他小弟不懂事,白日里冲撞了我,希望我不要在意云云。祝英台若真有心,为什么自己不来,反倒要叫她义兄代为致歉?说到底,肯定是梁山伯擅自来的。

  其实回头想想,祝英台的做法我也能够理解,她不像我有上帝视角,可以轻松知晓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加上古人又比较守旧,纵然见我要拉她,可能把我当成了登徒子,一时着急避开。后来不来道歉,恐怕也是因为跟梁山伯同房这件事情在忧烦担心呢吧。但虽然情有可原,我却没有办法认同她,或许是我脾气大,无法接受而已。

  不过人家特别来道歉,也算是一番心意。因为晓得他们是一对,在我看来梁山伯也就代表着祝英台,既然他来道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再说天也晚了,我只想早些歇息,便胡乱应付几句打发了他们。值得一提的是,梁山伯不知怎么晓得我晚上没有去饭舍吃饭,还特地给我带来了一些烧饼。

  真是雪中送炭。不像屋里的某些人,恶心恶面,黑心肝!

  吃完了烧饼,肚子倒是饱了,就是有点渴。屋里的茶壶被马文才占了,我也不好意思去用,但不喝水,又实在太渴。纠结了几秒,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马文才床前,试探着叫道:“文才兄,文才兄”

  那厮没吭声,看来是睡着了。我这才蹑手蹑脚地向茶案走去,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左右扫视一圈,去马文才桌案上找来一只最大最深的杯子,往里倒满茶水刚想喝,忽听身后一声清咳,马文才那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身坐起,正抱着手臂抿嘴看我,眉心紧皱。

  我吓得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开脱:“你,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要偷喝你的茶水!”

  “哦,这样啊。”马文才伸手摸了摸鼻子,脸上似笑非笑,“我并没有说你要偷喝我的茶水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拿着我的笔筒要做什么?”

  “……”我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杯子大口大腹,上面雕有文人雅会图,还有诗文词句,果然是个玉石笔筒。马文才看着我直摇头,脸上的鄙视神态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罢了,人生于世,总是会偶尔犯些小小的错误。古代的赵高大丞相都能把鹿看成是马,我把笔筒瞧成杯子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说起来,也该是歇息的时间了。马文才这厮眼高于顶,看人都恨不得用下巴,我倒不觉得他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就算他真想做什么,凭我的拳脚想收拾他也是轻而易举。所以关于同床之事,我还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努力无视身边马文才那扎得人骨头直疼的凌厉视线有点困难。

  我胡乱脱了外袍,抖抖被子才刚钻进去,突然发觉右侧马文才脸上又露出了如毒蛇见到青蛙一般的诡异笑容。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腰部被什么硬物硌得生疼,赶紧跳起一把掀开被子,赫然发现——在我那半边铺位上,摆着一张弓和一筒箭。

  很好,马文才,你好样的。姑奶奶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就真拿自己当大爷是吧?我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伸手抓起床上的弓往膝盖上一磕就想撅断,结果那东西实在太硬,毫发无损不说,倒是把我的膝盖给撞得生疼。

  “喂,姓叶的,你要是能把它折断,我就让你在这床上睡。”马文才在一旁用手臂撑起半个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一张破床,谁稀罕!

  我对这个家伙的厌恶值已经完全上升至最顶端,用力把弓扔到他身上,又在那个箭筒上使劲踩了一脚,自己抱着被子跳下床,去长椅上睡了。马文才瞥瞥我,竟意外地没有跳下来冲我发火,而是把弓放到旁边架上,不动声色地径自继续睡了。

  正文 4 恩怨分明

  其实不得不说,马文才弄这一出正合我意,若是我自己先提出不与他同床必然会遭到怀疑,现有那弓箭做引子,倒是正好成功把他给避开了。只是那厮的行为实在让人憋了满肚子气,不报复一下,以后岂不是要被他压过一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根无萍,也不晓得他马家到底多有权有势,我只知道,既然他要针对我,我就有资格反击他!

  我这里气得一夜失眠,梁祝二人那边似乎也不太消停。祝英台来上早课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梁山伯也同样,两人在席位上摇摇欲坠,陈夫子踱着小方步在席位间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了他们的席位前。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在陈夫子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那两人终于从周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被陈夫子当众一阵责骂。本来挨骂的只是梁山伯一个人,因为祝英台替他出头,也被陈夫子一起罚去做杂役。我不由得偏头瞅了马文才一眼,他正侧身看向祝英台那边,见我瞅他,不由得皱眉道:

  “姓叶的,你看我干嘛?”

  “没事。”我立即扭回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则暗自了然。马文才定然是已经对祝英台起了兴趣,要不然那两人同时被骂,他干嘛不看梁山伯,只瞧祝英台?许是我的表情动作有些明显,让马文才起了疑心,接下来的几分钟他都一直在那边冷冰冰地瞪着我,瞪得我全身发凉,直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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