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吸血鬼TX了巫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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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蒂芬皱皱眉：“记得走远一点儿。”
　　*
　　漫天的飞雪，冰冷的触感。落在达蒙身上和皮肤上的雪花并没有很快融化。
　　达蒙穿着一件鹿皮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白雪映着他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有些吓人。
　　在这个风雪的晚上，路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距离神秘瀑布镇很远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黑漆漆的夜晚，车里面并没有开灯，隐约地能听见一对男女的对话。
　　“好吧，再见，你得快点儿。外面下着大雪，要知道在雪地里快没油的感觉糟糕极了。”一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电话才挂掉，两道人影又纠缠在了一起。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只黑色的乌鸦正停在他们的挡风玻璃前面。
　　“当当当——”
　　玻璃被敲响的声音让那对男女停止了互相亲吻的动作，车子前面的乌鸦吓了他们一跳。
　　“别怕，亲爱的。”男人搂着女人，轻声说，“我去赶走它。”
　　男人按下了按钮，雨刷开始工作，然而乌鸦只是扑扇了黑色的翅膀向后退了一点。这让男人觉得有些恼怒。他拿起了放在车里的雨伞，他需要武器。他觉得雨伞对一只鸟来说，绝对足够称得上是武器。
　　“走开！”男人挥舞着手中的雨伞。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树林站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达蒙甚至没有用雾，在这个大雪的天气，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雾根本不必要。
　　黑色的影子忽然弹出，如同猎豹一般扑向他的食物，但是他的速度比猎豹还要快。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鲜血就已经从他的脖子涌出。达蒙用力地咬开他的脖子，贪婪地大口地喝着鲜血。
　　鲜血炙热，当血腥气息充满了口腔和鼻腔的时候，达蒙觉得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车里的女人看见了达蒙，她也看见她的男朋友的头无力地垂下。她尖叫一声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达蒙放开了男人。他白色的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尖牙正往下低着血。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戮的可怕，眼睛周围布满了黑色的纹路。
　　看着仓皇逃跑的女人，达蒙的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一道黑影闪过，随之便是一声凄惨的尖叫……
　　*
　　第二天，蜘蛛尾巷清晨的阳光照耀着那个有些破败的房屋，在最后一排房子旁边的窄巷里，走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男人，他的眼睛里是如同清晨天空即将亮起的蓝色。不过他的眼睛可不会像天空一般变得明亮。
　　达蒙正将他的魔杖收进他的斗篷的口袋里，然后停在一栋房子面前，敲响了门。
　　门过了一会儿才开，斯内普站在门口，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睛里是不可捉摸的神色，他并没有问什么，而是拉开了门，给达蒙让出了一条路。
　　达蒙迈开脚步，然而他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一般，无法穿过门槛。
　　“你还没邀请我。”达蒙有些挫败地说，“我差点儿忘记我现在是吸血鬼呢。”
　　“请进。”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谢谢。”达蒙愉快地说，他小心地走了进来。就好像第一次到斯内普家似的。
　　“喝点儿什么？”斯内普问。
　　“威士忌，谢谢。”达蒙说着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
　　“这件事和吸血鬼无关。”斯内普不客气地说，他轻轻一挥魔杖，一杯威士忌飞向达蒙，“你是怎么过来的？”
　　“幻影显形。”达蒙拿起漂浮在半空中的杯子说，“今天早上我尝试了一下，然后就来到这里。”
　　“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你的脑袋还在你的脖子上。”斯内普在达蒙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幻影显形是成年巫师才能使用的魔法，在霍格沃茨的学生只有满了17岁才可以学习。并且必须通过魔法交通司实施的幻影显形考试才能使用幻影显形。”斯内普盯着达蒙，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他一个都没有合格。
　　“那是你们巫师的规矩。”达蒙撇撇嘴，“我可是吸血鬼。”他看向斯内普，“昨天你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说过——”
　　“我知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们换个话题，比如邓布利多对我发出了邀请。”达蒙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期待，期待斯内普的反应。
　　“你拒绝了他。”斯内普说，“我和邓布利多谈过这件事。”
　　“所以你昨天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达蒙问。
　　“不是。”斯内普眼睛里有一点不耐烦，“你不用旁敲侧击，现在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的妈妈——不，应该是那个达蒙。塞尔瓦托的妈妈薇琪。隆巴顿，得知她的儿子失踪之后一不留神被龙咬住了胳膊，现在正在圣芒戈魔法医院住院治疗。”
　　“是吗？听起来可真够遗憾的。”达蒙像是听着别人的八卦，不痛不痒地发表着意见。
　　“听着，虽然你现在并不是塞尔瓦托——我是说之前的那个塞尔瓦托。”斯内普阻止了达蒙想打断他的话的举动，他说，“但我觉得他的妈妈没有必要因为你而痛苦一辈子。”
　　“但是……”达蒙有些迟疑地看着斯内普，他忽然笑着说，“这和我好像毫无关系。”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达蒙已经站了起来，他抓起书架旁边小桌上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然后转过来看着斯内普：“你说，我是应该写20岁回来还是25岁好呢？”达蒙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小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低声问，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达蒙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写信。”达蒙耸耸肩，“达蒙和我小时候如此的像，那么等他长大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停了停，眼睛里有了笑容。
　　“你是我见过的最自恋的吸血鬼。”斯内普冷冷地哼了一声。
　　“因为你只见过我和我弟弟吧？”达蒙笑着说，“事实上我刚才的意思是长大后的相似度不会差到那儿去，再说薇琪不会知道的。我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去扮演一个离家出走归来的儿子。”
　　“你让我感到意外。”斯内普轻声说，近乎喃喃自语。
　　“不用意外，西弗勒斯。”达蒙放下了笔，抬头看着斯内普，眼睛里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如果你是邓布利多，那这件事恐怕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达蒙放下了笔，站了起来，将羊皮纸递给斯内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是西弗勒斯。”


　　圣诞节不速客

　　壁炉里的木头在燃烧着，红色的火舌高高地窜起，让房间里变得温暖起来。
　　达蒙坐在离壁炉最远的扶手椅上，背后是一面书墙。他的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壁炉，手中冰块和杯子轻轻碰撞，发出声响。
　　外面的天开始黑了，蜘蛛尾巷上方阴沉了一整天的灰色天空终于开始下雪了。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圣诞节。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然而斯内普一直都没有回来。
　　就在达蒙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门发出咔嚓一声的轻响，斯内普推门走了进来。
　　“该死的天气！”斯内普低声咒骂，然而壁炉里的火光映入眼帘的时候，斯内普忽然停住了。
　　他确定他离开的时候壁炉是空的，可是现在，壁炉里的木头燃烧的正旺盛，房间里暖烘烘的。
　　斯内普的手已经握住了魔杖，感觉不对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悄抽出了他的魔杖。然而他看见了一个几乎空了的杯子，杯子放在书架前面的一个扶手椅旁边。玻璃杯旁边就是半瓶威士忌。
　　斯内普皱起了眉，但他明显地放松了一些。
　　“塞尔瓦托？”斯内普声音低沉地问。
　　没有人回答。
　　“达蒙。塞尔瓦托！”斯内普提高了声调，冷冰冰地发出警告，“我可以在这里设下魔咒，禁止你随便进入——”
　　“你的脾气可真糟糕。”
　　忽然一个声音轻声说，然后一道黑影从天花板落下。达蒙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他的蓝色眼睛里带着愉快的笑意，达蒙冲斯内普挑了挑眉：“圣诞节可是个不容错过的节日，在圣诞节发脾气简直太不明智了。”
　　“为什么你在我的房子里？”斯内普眯起眼睛，盯着他，“我从来不知道吸血鬼也喜欢过圣诞节。”
　　“因为……”达蒙耸耸肩，“是你请我进来的。至于你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吸血鬼当然不喜欢过圣诞节。”
　　达蒙环抱着胳膊靠在书架上，他看着斯内普关上了一直半掩着的门，然后脱下他的斗篷挂在门边的挂钩上。斗篷上的雪在房间里温暖的温度下已经化成了水珠。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几天之前。”斯内普从达蒙的身边经过，“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你的来意。除非你希望待在外面的雪地里。”
　　“好吧。”达蒙走向他之前坐的扶手椅，然后拿起了威士忌的瓶子，“我觉得你的威士忌不错。”他说。
　　“这是你去年圣诞节拿过来的。”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捅破他的谎言。
　　“是吗？”达蒙没有一点的尴尬，但是当他看到斯内普的黑色的眼睛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达蒙放下了瓶子，走到斯内普面前，“只因为斯蒂芬和他的女朋友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虽然圣诞节对吸血鬼毫无意义，但至少埃琳娜喜欢。在我看来只是他们约会的借口——”
　　“所以，你被赶了出来？”斯内普扬起唇角，带着几分讥讽地笑看着达蒙。
　　“是我大度的出让我的空间。”达蒙强调着说。
　　“然后入侵我的空间？”斯内普挑起了眉毛看着达蒙。
　　“给你的圣诞节增添一点温度。”达蒙微笑地看着他，将一杯威士忌递到斯内普的面前，“你看起来在外面待了很久，喝一杯威士忌你会暖和起来。这杯我特地没有加冰。”
　　“谢谢。”斯内普接过了达蒙手中的杯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
　　壁炉中的火焰在舞蹈，火舌舔舐着木头，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房间里变得暖和，火光照在吸血鬼达蒙的脸上，似乎他的眼睛里都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他们本来是坐在沙发上闲聊，喝着威士忌，享受着房间里的温暖。可是现在斯内普睡着了。
　　达蒙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当他结束了他的言论之后，他发现身边的人没有接着说下去。
　　于是当达蒙转过头去，就看见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手握成拳扶着头，头发微微地低下。黑色的头发有那么几缕遮住了脸庞。
　　达蒙放下了已经空掉的酒杯，他摸了摸牙齿。他在一天之前才享用过他的美食，可是现在，他明明不是那么饿，却有一种莫名的饥饿感。
　　达蒙站了起来，他在斯内普的面前坐下。那是一个扶手椅，距离壁炉更近一点。也许是壁炉的温度太高，让习惯了冷冰冰的吸血鬼觉得很不舒服。
　　达蒙却没有换个地方坐着，而是微微倾着身体去看斯内普。
　　他看上去很疲倦，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蹙着的。不知道他今晚去了哪儿？达蒙想，肯定是个不会让他觉得愉快的地方。
　　达蒙靠在扶手椅上，摸了摸嘴唇，那里有两颗尖尖地牙齿冒了出来。他的眼睛周围黑色的纹路正在加深，达蒙并没有克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他任由吸血鬼的特征如此清晰的出现。
　　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就算很饿，也不会去咬面前的这个男人，哪怕他是那么的渴望他的鲜血。
　　想到鲜血，不由得就仿佛感受到咬开他脖子而涌出来的新鲜的炙热的血液，这让达蒙觉得身体里那种本能更无法克制。
　　他刷地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一刻，斯内普忽然醒了过来。
　　达蒙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看见他已经变成吸血鬼样子的斯内普几乎是瞬间就举起了他的魔杖。
　　斯内普的魔杖抵着达蒙的胸口，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很不好。
　　“你刚才想做什么？”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警告。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达蒙耸了耸肩，他皱皱眉用手指推开了斯内普的魔杖，“教授，您的武器不是用来随便威胁别人的。”
　　“但你是吸血鬼。”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说，“巫师法中没有一条说，巫师不可以威胁吸血鬼。”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赤。裸。裸的种族歧视。”达蒙撇撇嘴。
　　“已经两点了。”斯内普看了看墙上的钟。
　　“美好的夜晚还没有过去。”达蒙坐在离壁炉比较远的一张扶手椅上说，“或许你可以回卧室去睡一觉，这样我就可以熄灭炉火。你要知道，让吸血鬼靠近火，简直是一种煎熬。”
　　“别靠近的我楼梯。”斯内普警告他说，转身走进了通往二楼的门。他太疲倦了，他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的。”达蒙在斯内普看不见的角度，扬起一个微笑，“吸血鬼上楼可不一定非走楼梯不可。”
　　小门关闭，达蒙抽出他的魔杖，壁炉在一瞬间熄灭。达蒙打开了门，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冰冷的空气让他觉得舒适极了。
　　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雪依然在下着。

　　邓布利多到访

　　神秘瀑布阵上的圣诞节气氛浓郁，在神秘瀑布镇的广场上，依稀能看见刚才热闹的景象。
　　酒吧顶上的大钟在午夜十二点敲响，等待着圣诞节来临的人们欢呼着拥抱彼此，年轻的男女热烈地拥吻。接着就是这圣诞节的派对世间。
　　每个人都在庆祝，只有一个人坐在酒吧的吧台上，漫不经心地喝着一瓶酒。
　　“斯蒂芬。”达蒙的手中还拿着杯子，他忽然说。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笑道：“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回来。”
　　斯蒂芬在达蒙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冲达蒙挑了挑眉，然后向侍者要了一杯威士忌。
　　“艾琳娜呢？”达蒙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斯蒂芬的身后。果然在不远处看到艾琳娜和邦妮正在悄悄地说着什么，达蒙撇撇嘴，转了回来。吸血鬼灵敏的听觉让达蒙清楚的听到了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邦妮正在向艾琳娜讲述她和一个男人的认识的经过。
　　“和邦妮在聊天。”斯蒂芬漫不经心地说。他看向别处，却低声地说，“镇上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达蒙。”
　　“所以？”达蒙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讥讽地笑容来。
　　“别再给这里制造麻烦了。”斯蒂芬认真地看着他，就好像达蒙正准备咬开一个人的喉咙。
　　达蒙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蓝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达蒙凑近斯蒂芬，眨了眨眼睛低声说：“其实我是个巫师。”说完，达蒙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敢发誓在你回来之后没有猎食过？”斯蒂芬紧紧地盯着他。他当然知道他曾经当过一个小巫师的事情，那件事发生并不久，但是他可不觉得达蒙这句话就代表了他要改邪归正。
　　达蒙撇撇嘴：“至少我没有在神秘瀑布镇，你不能要求我太多，亲爱的弟弟。”他说着推开酒杯站了起来，“不过你的话让我觉得我受到了挑衅，所以……”达蒙伸出手去——
　　一个女孩刚好从他们的旁边经过，达蒙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斯蒂芬皱了皱眉头。
　　“想跟我约会吗？”达蒙看着眼前这个白皮肤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