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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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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桃脑袋往里缩了缩,却是伸了手出来道:“我的点心,我要点心。”
杨大无奈,只得从怀里掏出一个浅黄色油纸包递给了香桃,看着香桃一脸满足的神情,杨大摸了摸鼻子,轻声对着她道:“不许贪嘴吃多了,小心牙疼,快些进去坐好。”说着从外头将帘子合上了。
只听到里头香桃激动地喊了声:“春生,春生,快看,我有点心吃···”
杨大听到不由笑了起来,一时牵着马绳往外拉,却瞧见前头主子爷忽然回头往这边看来,确切的说是往那马车看去。杨大立即驱马上前,沈毅堂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似乎有话要问。杨大恭敬的候着,却见主子爷已经驾着马腹走远了,杨大有些疑惑,随即立即跟上前去。
香桃将纸包拆开,只见里边包有几块桂花糕,并茯苓糕,还有几块枣泥山药糕,并几颗冰糖葫芦。香桃素来贪嘴,若是里头只有一号糕点,定立即噘嘴吐槽了,此番瞧见里头有一,二,三,四样,可以每样尝尝鲜,香桃心里头乐坏了,只嗷嗷叫几声,立马捏了块枣泥山药糕放入自己的嘴里,又满嘴模糊地冲春生道:“蠢神···泥痴草泥刀···”
春生听了一时忍俊不禁,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拒绝,便捏了一个香桃嘴里道出的“草泥刀”放入嘴里尝了尝,发现味道酥软可口,确实不错。
香桃又递给了蝶依吃,犹豫了下,有些不舍,像是下定了某种生死决心似地,终于慷慨的往那寻欢,报喜身上递了递。
寻欢皱着眉,手上还在整理方才被香桃弄乱的头发,一抬眼便见香桃将吃的递了过来,她心中有些不喜,只摇了摇头,却见那小妮子一脸高兴地快速将手里的东西收了回去,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寻欢面上一抽,只不屑一顾将头扭向一边,半眼都不想瞧见。
香桃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好奇的春生道:“春生,扬州的点心好吃,还是咱们这里的点心好吃啊!”
春生闻言,有些好奇,但仍旧如实道:“各有各的好吧,扬州的点心非常精致,像是蟹壳黄,萝卜酥饼,鸡丝卷皆是有名的点心,不过我也没尝过,只听说味道酥糯香软,应该是不错的。”
香桃听得口水直流。
春生挑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香桃呵呵一笑:“杨哥哥说过段时日会去扬州,他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就给我带好吃的点心回来给我吃,哇哇,春生,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好像随着爷一同去扬州耶···”
香桃的话音一落,便见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见那寻欢反应尤为强烈,瞬间直起了身子,盯着香桃一字一句质问道:“你方才说谁要去扬州?你再说一遍!”
香桃被她的语气吓着了,只往春生身边缩了缩,瞪了寻欢一眼,鼓着脸道了声:“我才不与你说了。”说着便转过了身子,侧对着她,显然不喜欢她。
虽然香桃话语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所有人分明听得真切,分明是那沈毅堂要前往扬州的意思啊!那扬州可是五房正房太太苏氏的娘家啊!
近几年来,五房正房太太苏氏俨然成了府里的禁忌,几乎无人敢轻易提起,虽面上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五房的正房早就形同虚设,只怕是难以立起来了。如今猛地听到有人提及,爷竟然要前往那扬州,那结果无非只有两种,不是要休妻便是要去将人接回来啊,无论是哪一样,对于五房才说,可不是一件天大的事啊!
顿时,马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大家各怀心思,只盼着速速到达了那目的地才好啊!
却说行了半日中途休憩的时候,果然瞧见那寻欢报喜两人一溜烟地下了马车,直往那前头主子们乘坐的马车跑去。
彼时那林月茹有些晕车,头晕目眩,沈毅堂得了信,沉吟片刻,便命人将林月茹扶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他的马车稳妥,从马车造价,马的配选,及马夫多年的驾车经验,无论哪一面皆是上乘的,且里边宽敞透亮,设有软榻,可以躺下休憩一番。
旁人见了皆道这林月茹因祸得福,这一晕车竟然直接晕到了主子爷的马车里,这手段未免也忒厉害了吧,到底是不入流的出生,行事做派未免轻浮了些。
其实不过是晕了回车,便晕出这么些章程来,到底还是人多口杂,千人千面,便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在这人心似海的地方,到底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日难得沈毅堂与林月茹共处一室,两人似乎均有些不习惯,幸而这林月茹身子不适,便借着这由头躺到了软塌上睡下了,实则是睁了眼,半点并无睡意,只脑子里一时有些昏昏沉沉,一时又异常清醒,却强自躺着一动未动。
沈毅堂在软榻一侧坐下,只抬眼看了那林月茹的背影,一时沉默无语。
玉迭忙去给沈毅堂倒茶,特意压低了声音道:“爷,请用茶···”
沈毅堂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茶的味道略微浓了些,以前他是喜爱味道浓烈的茶,觉得淡的尝不出味的茶吃了只觉得不得劲。可这两年尝惯了清淡一些的茶,便觉得口留余香,意味深长。这便渐渐养成了新的口味,屋子里的丫鬟也随着他的习惯渐渐地改了过来。
只这会子,猛地尝到,这才发觉,原来曾经异常喜欢的,不知怎地,慢慢地就变了,怎地忽然口味就变了呢?
沈毅堂调整了下姿势,又暗自沉吟了片刻,这才随口问着:“你家姨娘近来可好?身子怎么样?”
玉迭一愣,只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便垂了下了眼,只道:“姨娘还是老样子,身子倒是恢复些了,只仍然有些虚弱,许是之前身子受损得厉害,每每到了阴雨天便浑身发凉,四肢发麻,晚上睡不好。”
说到这里玉迭壮着胆子看向那沈毅堂道堂道:“爷若是得了闲,可以过来陪陪姨娘么,姨娘整日坐在那窗子口望着,虽嘴里不说,奴婢心中知道定是盼着爷来的,姨娘心里是有爷的···姨娘,姨娘整日郁郁寡欢,已经有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话了···”说到这里,玉迭声音有些哽咽。
沈毅堂听出了玉迭话里的埋怨,也未曾在意,后又见那玉迭情难自控,到底有些动容,半晌,只叹息一声,道:“好好伺候你们家的姨娘。”
便闭口不再多言了。
玉迭闻言只轻声道了声“奴婢知道了”,复又看了那沈毅堂一眼,便也无话了。
其实她多少对那沈毅堂是有些埋怨,她是一路看着自家小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一境地的。不可否认,尽管当初小姐极力反抗,并不愿随着这沈毅堂踏进他的家宅,可是她私底下却是赞同的,哪个风尘中的女子不渴望从良,找到自个的归宿,且她当初观那沈毅堂相貌俊朗,又通身尊贵气势,便觉得错过了往后便再难得遇到。
直道这一刻,玉迭方能明白当初小姐坚持的决心,曾经的林月茹有多骄傲多清高,现在的林姨娘就有多卑微多无奈啊!
只是一路这样看着走来,玉迭虽对那沈毅堂深有埋怨,却终究没有资格指手画脚,有些事情并非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道得明的,两个当事人尚且说道不清各中原由,何况是她这样一个旁观者呢?
玉迭轻微叹息,又觉得有些可惜。
却不知,躺在后头的林月茹却是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迫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只两行清泪顺着额角流到了软塌上,打湿了一片。
沈毅堂在马车里待了片刻,直至将要重新启程,这才起身出去了,只对着玉迭吩咐道:“就在这个马车里待着吧,不用再换回去了,生得来回折腾,这里头宽敞,姨娘若是醒了,喂她吃些东西。”说着便下了马车,只再也未踏进来呢。
沈毅堂走后没多久,便听到外头的寻欢,报喜过来禀报,她们两个候在外头多时,只那沈毅堂呆在马车里,两个不敢前来打搅,只待他一走,便匆匆进来将方才听到的消息与那玉迭说了。
玉迭只一愣,随即淡淡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呢?”
第79章 庄子
却说在那锦园县的沈家庄子里,庄子里的所有人全部出动了,薛管事领着一众老小及各屋当家的早早的便到村子口去迎接,庄子里王家的,陈家的及各房内眷各自马不停蹄的忙得直来回打转。
村子口,前边打探之人远远地就瞧见了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前头侍卫领路,后边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两边还有穿戴盔甲的士兵随行护送,那一路通体的气派,直惊得打探的人目瞪口呆,连跑带蹦的立即回来报信。
薛管事异常激动,连连快步迎了上去。这般大的动静早就引得村子里的村名们纷纷慕名出来瞧热闹,村子里几时瞧见过这样大的场面,一个个稀罕的指着议论纷纷,有的小孩子干脆坐到了自个父亲的肩膀子上拍着手掌指着前边的大马手舞足蹈。
薛管事热泪盈眶,远远地领着一众人跪下磕头,少顷,便见那沈家队伍中有一四十多岁的领事的上前来将他扶起,然后又细细交代了几句,便见那薛管事连连点头,纷纷朝着那马车方向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沈家的马车未做停留,一路被簇拥着直接往沈家庄子前行。
春生将窗口的帘子微微撩开,见两排满满地皆是出来瞧热闹的村民,热闹非凡,一时会心的笑了,想到等下就可以回家,又可以瞧见父母及弟弟,心里头原本的沉重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满心迫切。
无意间瞧见了前边的薛管事一家,后又在人群里发现了大伯陈之初及二伯陈本善,春生有些激动,目光四处搜寻,却未曾瞧见自己的爹爹,春生正准备将头伸出去张望,却无意间瞧到前头有几个驾着马的身影,春生心里头一紧,连忙缩了回来。
香桃却是瞧得津津有味,像是发觉了啥新鲜事儿似的直指着外头示意春生去瞧,春生粗略看了一眼,只瞧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童胆大的直追着马车跟在后头跑来,转眼就被一个护卫提了起来,小孩童顿时像只翻了壳的四脚乌龟似的瞬间动弹不得,春生亦是瞧得忍俊不禁。
蝶依看了羡慕道:“若是回咱们村就好了,权当又回家探了一次亲。”说着便冲着春生打趣道:“你瞧瞧,这么大的阵仗送你回家,当真是值了。”
春生笑道:“姐姐可别这样说,若是叫旁人听到了,我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蝶依忙道:“你放心,这马车上不就咱们几个嘛,还不许说笑几句啦。”
春生瞪了蝶依一眼,道:“好好好,你就可劲的拿着我打趣吧,我不和你计较总行了吧。”
蝶依笑眯眯道:“不然你还能将我怎么着。”
一旁的香桃见了,冲着蝶依道:“蝶依姐姐不能欺负咱们春生,她老实,她不能怎么着,你可别忘了春生还有我呢,你若是再欺负她,我就···我···我咬你···”
说着小香桃张牙舞爪的龇着牙像蝶依扑过去。
蝶依边躲边嚷着道:“好啊,小香桃,你这心也偏的忒厉害了吧,往后姐姐可不给你点心吃了···”
香桃插着腰道:“你休想拿点心威胁我,我可是还有我们家春生呢,春生的点心可比你多···”
蝶依听了气乐了,用手点着香桃的脑门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妮子,往后休得缠着我要吃的,姐姐可不认得你呢!”
香桃龇着牙作势要去咬她,一时马车里打闹了起来,好不热闹。
对面的寻欢瞧着,冷笑了一声。
转眼,便到了庄子。
后边的丫鬟婆子急急忙忙的先下了马车,各自回到自个主子跟前的马车旁伺候着,只见打头的那辆马车,一众丫鬟婆子围着上前簇拥着,马车上有人将帘子挑开,一个十七八岁丫鬟模样的姑娘先行出来,有人放了凳子,丫鬟小心翼翼的下来,随后瞧见里头一位嬷嬷虚扶着一位六十几岁的尊贵老太太出来,下边有人接着,旁边一干人等立即迎了上前。
少许又从马车里迎出来一位贵太太,几位贵小姐。这番阵仗早就引得村子里的村名及周围的邻居跑来观赏,只奈何一众侍卫皆是拿着□□,将人群拦得远远地,而那马车前又有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只将几个贵人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半点前不清那贵人们的样貌,只远远地瞧见那阵仗,便足以让人震撼了。
在那庄子门口,秦婆子早就领着众人巴巴的候着,瞧见这么大的场面,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好在这秦婆子也是个见过市面的人,只压制着心中的紧张与震撼,在村名们震惊的目光中,将一行人皆给迎了进去。
春生远远地便瞧见门口站着许多熟悉的人影,有秦婆子,秦婆子的大儿媳齐婶子,大王氏及自个的大伯母姚氏,春生往里看了又看,并未曾瞧见自个的娘亲林氏,倒是进了庄子瞧见了候在厅子外祖母张氏的身影,瞧见张婆子也正眯着眼往这边寻来,春生一时激动,与蝶依几个打了声招呼,便往祖母那里去了。
张婆子亲热的拉着春生的手,可劲的打量着春生,直道:“祖母还以为你不会跟着回来呢,没想到咱们孙女还真是个有能耐,连主子出行竟然都能跟着侍奉,可见是有几分体面的。”
一时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春生,发现自个的孙女较上回回来瘦了些,气色不如上回红润,显得有几分羸弱,张婆子心下担忧,想问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可眼下这府里的主子们皆在厅子里头,她们随时在外头候着,一时不好发问。
春生倒是问了父母的去向,得知父亲在园子里头看守,母亲林氏在厨房里帮衬着,弟弟晋哥儿与壮儿几个在屋子里写字,由香儿堂妹看着,一时放下心来,只对着张婆子道:“祖母,我得先随着姐姐们去园子里将主子们的行礼打点好,随后在回来看你们!”
张婆子听了立即道:“那你快些去,主子们的事情当然比较重要,切记不可怠慢了,回头咱们在家里头等着你回来!”
春生便暂时告别了张婆子,随着去打点好主子的行礼。
这老宅子已经很多年了,这庄子是座老宅,多为简陋,自是比不上那元陵城沈家的府邸来的富丽气派,但是到底是一个古宅,里里外外透着一股陈旧却尤为古朴的味道,倒也显得颇有些韵味。
庄子里每天都安排有人收拾,此番听到主人们将要过来,更是将里里外外整理个遍,是以,虽然有些小,有些简陋,到底干净整洁。
老夫人及老太爷住在北院,三房随着住在北院的偏殿,二房住在里头的南院,沈毅堂五房住在东院。
东院较为敞亮,也是较为大的一个四方大院,那沈毅堂自然住在了正屋里头,林姨娘安排在了临近的东厢房里,书房就紧挨着正屋,拐个弯便到了。
春生负责将书房打扫赶紧,其实里头并不脏,就早被打理得纤尘不染,春生只需要将那沈毅堂随行之物取出来整理好便行了,清闲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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