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黑衣组织的破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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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男孩回头给了兰一个微笑。
　　真是那不经意间的回首，恍若隔世，牵动了兰心底最柔弱的一丝伤痛。“新一……”
　　“好久不见，兰，别来无恙啊。”男孩灿烂的表情，和那犹如晨风一般的微笑，牵动的不只是女孩的心，连樱花也随之飞舞。
　　“新一……”
　　“我说！工藤君！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我们联系？难道说案子就那么重要吗！”园子冲着男孩大吼着，把她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兰的悲伤都化为怒气，劈头盖脸地砸向男孩。
　　“兰，园子，真的很对不起。之所以不和你们联系，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男孩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孩的背脊，安抚着小孩那波涛起伏的心。
　　“什么是那么重要！难道比……”
　　“园子。”兰拦住了园子，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兰……”
　　“新一，”兰强颜作出欢笑，“这个孩子？”
　　“纳尼！连孩子都有了！负心汉！”园子此时已经说话不经大脑了，把所有的线索都联想到工藤新一另寻新欢的事情上。
　　“让您失望了，园子小姐，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孩子是……”
　　怀里的小男孩缓缓地转过头来，蔚蓝的大眼睛闪动着泪光，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细嫩可爱的小脸，因为啜泣而轻颤，这是何等的惹人怜爱！
　　“柯——南——”惊讶到几乎要窒息的兰，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而眼泪，早已如河水一般，渲然而下。
　　“小鬼头……小鬼头……你、你还……”园子则震惊地倒退一步，手指颤抖地指着柯南，突然之间就有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兰奶酱……”柯南的声音细小而颤抖，宛若飘碎的雨，却激起了年轻美丽的女孩心底的涟漪。
　　新一轻轻把左手手放在兰的肩膀上，“兰，我想，应该让你来抱抱他。”
　　“柯南君，让我好好地看着你！我再也不要你走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柯南君……”兰把柯南紧紧地拥在怀里，泪水像珠子一般，从眼睛里掉下来，打湿了柯南背后的衣服。
　　“工藤君，这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柯南他，他不是……”
　　“这事说来话长了，兰，园子，请大家一起回我的房间说吧。”
　　微风轻拂，花瓣飘过，在浪漫的彩灯小道上，一段往事已经走过。
　　“太好了！小鬼头，你命真大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新一，谢谢你，谢谢你救回了柯南。”
　　“这是侦探的责任，可不是推理狂人、爱情白痴呢。”新一神色怪异地看着园子，园子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对了，新一是怎么知道柯南君还活着的呢？”
　　“简单，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挂掉，是吧？柯南君。”新一捏了捏柯南的笑脸，拂去了还挂在那里的不合时宜的几滴眼泪。“其实，我悄悄地到公墓，挖出来了骨灰盒，经过对DNA的检测，证实了我的猜测，死去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柯南。”
　　“喂我说，偷偷掘坟可是不道德的！名侦探先生。”
　　“嘛，新一他也是着急嘛。”
　　“兰，你不要向着他说话。小鬼头，告诉姐姐，你被绑架之后都发生什么了？”
　　“我、我……”
　　“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就不要问了吧。重点是，我总算把他毫发无损地带了回来。”
　　柯南感激地看了一眼新一，当然，那是快斗假扮的，没想到真的蒙混过关了。也许以后能……啊！心脏！心脏好痛！柯南的双手紧紧地按住心脏，豆大一般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快、快……”柯南没有说完，就摔倒在沙发上，昏死了过去。
　　“柯南！柯南！”“小鬼头！不要吓唬我们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推车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孩子，兰、园子和新一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满头大汗的医生先是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回答他们的问题。“急性心脏病，目前总算是恢复了稳定。”
　　“那，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治好？”园子抢先问。
　　医生却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病情来势汹涌，随时有可能再发，下一次病发的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
　　“连病都治不好，你们是不是医生？你们还开什么医院？”园子几乎暴走，尖声怒吼着。
　　“园子，不要这么说……”
　　新一，我的新一……为什么？为什么！
　　“啊！新一，新一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兰一把抱住了昏倒过去的新一，使劲地晃着他。
　　“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束手无策。”医生叹息一声，默默地走开了。
　　“好可怜的孩子啊，他还那么小。”“是啊，这么小就得了绝症，唉……”几个护士小声议论着，走过三个人的身边。
　　“兰！兰！”气喘吁吁的毛利小五郎跑了过来，他刚才听说兰她们来了医院，心里不安，也急忙跟了来。
　　“欧都桑，你可算来了。”
　　“听说你来了医院，我担心嘛。怎么了？额，喂！这个小子是！”小五郎看着兰还搀扶着一个人，那张脸竟然那么熟悉。“工藤新一，侦探小子！不可能！”
　　“大叔，重点不是他，你进病房里看看就知道了。”
　　病房的基调是雪白的，代表着宁静。这件病房只有中间一张床，床头悬挂着吊瓶，床的两侧的仪器正监测着病人的生命特征。病人的眼睛紧闭，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他已经难以依靠自我呼吸，呼吸机正维系着他的生命。小五郎等人推门进来，围坐在病人的周围。那个小小的身体，只占据了床中央很小的一部分。
　　啊……“不可能……”小五郎的脸色逐渐变了，嘴巴也因为惊讶而大张。
　　“呃……”新一睁开了眼，看了看惊呆了的小五郎，看了看伤心抹泪的兰和园子，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柯南。
　　“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怎么会……”小五郎抓着新一的衣领，尽量地压制自己的声音，生怕惊醒了柯南。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没用了……”新一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表情，他死死地盯着柯南看，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些什么。
　　“刚刚重逢，又要别离吗？而且还是，生离死别……”
　　“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新一他，他就要不行了……”
　　“诶？新一……”
　　“你不是新一，你是谁？”毛利小五郎看着那个和新一几乎一样的人，正起脸色问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兰，这里躺着的，才是新一。”
　　“怎么会……”
　　“兰君，你还记得上次和新一一起去多罗碧加乐园吗？”
　　“嗯。”
　　“是不是从那天开始，新一就消失在你的视线里，而柯南却出现了呢？”
　　兰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化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病床上的柯南，眼泪溢满了眼眶。
　　“那天晚上，新一悄悄地跟踪一个黑衣人，目睹了那个人的秘密交易，但是却忽略了从背后靠近的黑衣人的同伙，新一被他们打昏之后，被灌下了一种毒药，APTX4869，它使人的细胞死亡后再生重组，新一的身体因此缩小了，就成了柯南。借助小孩子的身体，新一一直在调查那个神秘的组织。但是，就在大约八个月前，组织里的两名重要人物GIN和Vodka，也就是迫使新一服下毒药的人，意外地死了。组织培养这样级别的杀手是很费工夫的，而且，组织里的人手也不足，所以，他们就策划了一起绑架事件，想要从被绑架的孩子中挑选出一名优秀的人选。不幸的是，新一也被绑架了。他们被运到一座孤岛上，饮水和饮食都被断绝，在那里度过了七天七夜。如果人三天不补充水分就会缺水而死，所以在岛上的孩子们便依靠吸食其他孩子的血液而支持生命，这就那座小岛上遍地都是残破的尸体的原因。所幸，新一发现了树木上的水果，依靠那些水果度过了五天。但是，小岛上还有几个活下来的孩子，组织的命令是只能有一个孩子活着，否则就要全部处死。当时那些孩子要比新一更加强壮，如果不能杀死他们的话，新一也就活不成了。所以，新一趁那几个孩子搏斗之后喘息的机会，杀死了那个最后存活下来的人。”
　　“纳尼！你是说他、他杀人了！”小五郎吃惊地叫了出来。
　　“是，我的确杀了人，而且……呃咳、咳……”
　　“新一！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不要，快把氧气罩带上。”
　　“没事的，快斗，我可以自己呼吸。”
　　“快斗？你是黑羽快斗？”
　　“是，兰桑，我就是快斗。”
　　“那，那你们之前所说的……”
　　“兰奶酱，对不起，那是我们骗你的，但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咳咳、咳……”
　　“现在还叫我兰奶酱吗？新一。”兰的眼泪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染出一片水痕。
　　“兰，对不起，我一直，我，我一直都在欺骗你。”
　　“新一，这都不重要了，我不怪你，永远都不。”
　　“谢谢你，兰。”柯南，哦不，现在应该是新一，虽然他还是小孩子的身体，他伸出了一只手，很艰难很吃力地伸向兰的手，紧紧地握住。“兰，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能让我一直这样抓着你吗？”
　　“工藤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以前都是我们不好，误解了你，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园子，我知道，你是兰最好的朋友，所以，请你以后好好的照顾她。”
　　“我会的，我会的，一定……”
　　“快斗，我……”
　　“新一，请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新一！”快斗趴在了新一的身上，痛哭流涕。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还想博士和灰原他们，还有服部那家伙，大家能把他们叫来吗？”
　　“嗯，我这就打电话，新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欧吉桑，请您也通知目暮警官，我有话要告诉他。”
　　小五郎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新一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眼皮沉重地合上了。
　　“新一！新一……”
　　“不要慌，还有呼吸。铃木小姐，请你叫医生来，毛利小姐，请打电话通知博士和服部他们，毛利大叔，请也给警察们打电话吧，我马上就联络他的父母。速度快，恐怕，新一再醒来，就是……就是要……”快斗强忍住眼泪，跑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　樱花使者的觉悟

　　“柯南君！柯南君……”步美、元太和光彦冲了进来就大声哭喊。
　　“新一他，他这是？”
　　“博士，您可算来了。新一，已经不行了。”
　　“这……怎么会这样！”
　　“工藤，对不起……”灰原慢慢地走近了床边，伸出手放在新一的手臂上。“都是我害了你，工藤君……如果我不是组织的一员，如果我没有为他们制作毒药，你也就不会……”灰原泪如雨下，连说话也断断续续，抽噎不停。
　　“哀酱……”
　　“怎么了？毛利老弟。”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推门而入。“急急忙忙地把我们叫到医院来，是……啊！那是……”
　　“这是新一，警部大人，他已经不行了。”
　　“这究竟？工藤君不是，不是已经……”
　　“高木，你们不是都验过尸了吗？怎么！”
　　“这……这不可能……”
　　“毛利老弟，请跟我们解释清楚。”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只能等新一醒来之后再说了。”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濒临死亡的感觉萦绕在空气中，仿佛连空气也凝固了。
　　“抱歉我来迟了。”带着关西口音的一句话打破了死寂。
　　“服部君，和叶，你们来了。”
　　“兰桑，让我看看他。”服部面色凝重，眼睛里跳动着思念、激动和不安。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终于看清了氧气罩下面那张惨白的脸。“工藤……”
　　快斗正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他无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忆着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
　　“快斗酱。”
　　“诶？伯父，伯母。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刚好我们在日本拜访老友，还没有回美国。新一他？”
　　快斗摇了摇头，领着他们进了病房。
　　“新酱！”有希子刚进房门就尖叫一声，扑到床边大哭。
　　“工藤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目暮警官礼仪性地伸出手。
　　“目暮君，好久不见。”
　　“新酱，你快睁开眼看看妈妈，妈妈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呃……”
　　“啊！新酱！”
　　“柯南君醒了！”
　　“新一！”
　　“呃……欧噶桑……服部……大家……警部桑……”新一微笑着跟大家问好，但眼睛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了，只是那样半眯着。
　　“工藤，真的是你！你还……”服部觉得“活着”这两个字说出口实在是不合适，只得打住。
　　“服部，你还欠了我一条命呢，不过，如果有来世的话，请你来世再还我。”新一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也好像来了精神，眼睛也能睁开了。
　　不好！服部心里猛的一惊，回光返照！
　　“尽管大家可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要说出来。其实，其实我是樱花使者，一个罪人。”
　　“新一你……”
　　“警部，对不起，让您被我的诈死骗了，但是，这次我逃不掉了，是报应啊！我想，那四十九个被我杀死的人，这是应该会很高兴吧？我现在终于感到了解脱，再也不用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而自责。警部，请把我，工藤新一杀人的罪行公之于众，尽管我逃避了法律的制裁，但我应该被惩罚。”
　　“新酱……”
　　“欧噶桑，欧都桑，对不起，我让你们颜面无光了，对不起，请原谅我……”
　　“工藤你不是故意的，你是被迫的啊！”
　　“服部，我们都是侦探，让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是我们的责任，不是吗？”
　　“好吧，工藤君，警方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目暮警部。”
　　“新一，你怎么会……”
　　“对不起，兰，请你忘了我吧。和你一起长大的时光，真的很值得怀念。”
　　“新一……”
　　“这一年来的生活，真的让我难以置信，就像一切都是在做梦一样。但是我不觉得后悔，因为我能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死去，我觉得很幸福。快斗，请你不要为我伤心，和你在一起的这两个月，是我度过的，人生中最快乐的两个月。谢谢你，快斗。”
　　“新一，我不要你死！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啊！”
　　新一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快斗，他伸出双手，搂着快斗的脖子。“快斗，你能再抱抱我吗？”
　　快斗噙着泪，把新一从床上抱了起来。新一的身上，还连着医学仪器的线路，将他的生命状态传播到仪器上。
　　“快斗，我……爱……爱……你……”新一的双唇吻到了快斗的唇上，但仅仅是轻轻的一蹭，脑袋就耷拉了下去。
　　“新一！新一！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要啊，新一！”
　　嘟——嘟——嘟——床头上的红灯闪烁不停，和人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病房里乱作一团，大人们的抽噎声，小孩子的痛哭声，响彻整栋大楼。
　　新一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新一，你的灵魂应该还在这里吧？你能再和我说句话吗？快斗抱着新一，他已经感受不到新一的心跳，就连新一的身体，也慢慢的凉了下去……
　　在这栋病房大楼的对面，有一座商业大楼。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