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罗同人)[DN梅罗反穿]物质告诉时空弯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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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段俩人都不是很甜蜜的剧情了，大概是要反复争执，吵架，然后直到把这个问题解决（翻存稿）就三章到四章啦，不会纠结很久的，毕竟一路热恋期也不可能，现在正式进入磨合期了。
　　关于师兄陈城，其实他的那句“你的假说连被证伪的价值都没有”我捏了一个梗，原话是泡利说的（对就是那个泡利不相容原理的泡利），他说：“你的论文连可证伪性都没有。”感觉特别的毒舌，特别的帅！
　　其实这群物理学家老帅了……陈城的原型就是泡利，当然他的脸是普朗克的脸【。然后爱因斯坦和玻尔的争论也很有意思。“玻尔，上帝不掷色子。”“爱因斯坦，别去指导上帝怎么做。”
　　顺说爱因斯坦是一个挺浪漫的人，业余爱好拉小提琴，而且私生活混乱（等等）。
　　然后陈城嘲讽兰塞琳的那句话我也觉得挺爽的ww“我有两个博士，你只有一个学士。”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其实陈城的博士学位说到底只有一个，在美帝那边只要是个理科博士毕业了都会有一个PHD＋自己所在学科的博士学位，所以是买一赠一的博士学位，十分划算啦，说出去也牛逼闪闪的，毕竟有两个博士学位……

　　☆、争执与泄愤

　　
　　24　争执与泄愤
　　也许是两个人本来的性格都暴露出来的缘故，兰塞琳和梅罗之间总会产生零零碎碎的争执——有的时候关于时事政治，有的时候关于某些理论，有的时候干脆只是一些生活琐事，而将近有一半的时候都是关于对感情的表达和态度。
　　甚至都不能算是争吵，双方都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说太伤人的话——毕竟时间真是太短暂了，总感觉不够用。
　　彼此都是聪明人，又都固执，世界观早已成熟，各有自己的一套应对体系，谁也不肯妥协——也没有什么好妥协的，各有各的骄傲，谁低头了才不对劲。
　　这天俩人又在街边上争起来。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频繁地摄入巧克力？”从超市里出来，兰塞琳看着购物纸袋里成摞成摞的板状巧克力非常不解，“巧克力里面微量含有咖啡因可可碱和大麻素诶，会上瘾的吧。”
　　“大概吧。”梅罗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是能保持精神兴奋，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让我清醒点。”
　　“你够清醒了。”兰塞琳斜眼看他，“江一帆说你的镜头感简直天赐。我以前听摄影师说过天生镜头感好的人空间感都好。——我知道空间感好的人至少脑子不差。”
　　“普通的头脑运转速度根本不够。”他把巧克力换了只手，“算是习惯吧。”
　　“吃这么多也不怕胖。”兰塞琳推了推墨镜，“从很早以前开始何静就让我问了，你到底是干嘛的。你今年才十八吧，哪里需要什么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国外也不高考。”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世界观不同又无法说明。”
　　“这样很可疑啊。”兰塞琳停下脚步，“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你连全名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姓什么？”
　　“我说，这种事情重要吗？”梅罗也停了下来，“都是一些很糟糕的事情，不想让你知道。”
　　“我至少享有知情权吧——到底糟糕不糟糕我自己会判断。”兰塞琳直直盯着他，“还是说你的真相糟糕到了我无法接受的地步？”
　　“啧，随便挑一个糟糕的说一下好了。”他扭过头去，“我杀过人。”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兰塞琳吃惊了两秒不到，“从你拿着木仓顶住我脑袋开始我就有心理准备了。”
　　“有的时候我还真讨厌你的冷静。”
　　“还是那句话，这事我又管不了你，况且听你说的，发生了该有一段时间了。姿态漂亮一点不是更好吗。或者我躺在地上哭着打滚说我不相信你会比较开心？”
　　“你知道吗，”他皱着眉头说，“在你没有表情的时候，我会容易生气。”
　　“因为我感觉不到你有感情。我讨厌这种冷静得像冰一样的态度。”
　　“——所以说面无表情也怪我？这已经是我产生在争执时所能摆出的最好看的姿态了。”兰塞琳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要不要我现场撒泼打滚给你乐一乐？”
　　“你的字典里除了面无表情就是撒泼打滚吗？！”
　　“你管我字典里是什么——都是嚎啕大哭又干卿何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性独立一点好不好。”兰塞琳眼看着就要吵起来连忙转移话题，“你吃那么多巧克力也不好，不如找点别的替代品。”
　　“你也说了巧克力含有微量咖啡因可可碱还有大麻素，拿什么替换，药物吗。我还不想把脑子弄坏。”说着抱怨起来，“保持头脑清醒很重要的。”
　　“不管载体是什么，这种东西摄入多了都不好，你是嫌命太长？”兰塞琳说着说着来劲了，“保持那种异常的头脑清醒比命重要？”
　　“——我说这种事情你管不着吧。”他略有些不耐烦，“都说世界观不同了，我当然有我的需要。再说不管我命长命短，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说了，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理性独立一点好不好。”
　　“反正，只是情人，又不是爱人。这么久才见一次面。”他狠狠地咬了一块巧克力下来，“哪天到了该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出现，你就知道我死了，彼此都能解脱。”
　　“解脱？”兰塞琳发现他最近越来越能精准地戳中她的怒点了，“这种关系对你来说是折磨吗？”
　　“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吗。”他反问，“从前我不这么认为，现在看你每天硬憋着不发火我也累得慌。”
　　“你也说是从前了——现在我乐意，你管我？”兰塞琳真是深呼吸了三下才勉强把冲到了喉咙口的国骂给憋住。
　　“是啊我管不着你，所以你也别管我了，”他把超市的购物纸袋换了一个边，“不管我的来历也好身份也好，还是做什么工作，吃不吃巧克力，能不能别这么追根究底？终究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情人，你自己说的，干嘛这么上心。”
　　“你再说一遍，”兰塞琳死死盯着他，“你他妈把你前一句话再复述一遍？”
　　“我说，你、别、管、了！”
　　兰塞琳猛然退后一步，想说什么，最后又硬生生咬着牙给吞了回去：“我等会还要开会，你先回去。”
　　“让我冷静一会儿。”
　　Lily看见自家boss脸色发青地冲进办公室就知道等会的会议没法善了了。虽然三个助理里面Anna最擅长揣摩boss的心思——毕竟她是生活助理。但是论跟着boss的时间，Lily最长，基本的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Boss近来养气功夫越发到家，基本上保持一张平铺直叙的冰块脸，让人除了心生敬畏就是心生敬畏。哦，还要加上捉摸不透。
　　一路跟着boss到了会议室，站在boss身后的时候她不停给各部门负责人使眼色，唯恐哪个不长眼的戳爆了这桶火药，大家跟着一起扣奖金，谁都不开心。
　　可惜Mary去印刷厂看样刊了，不然怎么样跟进会议这差事也轮不到她来做的。Lily在心里暗暗叫苦，其实她也有很多事情的，本公司那边的广告策划案今天就要让boss定下来，她也还没说——废话boss现在才来上班怎么说啊，到底都是本公司那边有问题，这种事情应该提前两天就发过来才对……
　　然后看见走进会议室的人Lily简直都要哭着跪下来——boss正心情不好，专职戳火药桶的还来了。话说，这个原本挂名的顾问不是一天到晚都不来上班吗，干嘛今天颠颠地跑过来？
　　Lily正在心里以头抢地着，随着最后一个来的文字顾问司南进门，会议正式开始了。
　　“……现在文艺线做得不错，”兰塞琳双手放在会议桌上认真听，“虽然整体来说纸质出版业都算是夕阳产业，不过在互联网阅读没有规范化的今天，还是有很大潜力的。”
　　“所以，在《W》之上进一步深化读者分类，再开一本刊物。这件事情胡西去做。”
　　“我希望下个月企划能够提上日程。”
　　胡西翻了翻手手上拿的iPad，说：“这两年我们尝试着做了一系列不同主题的单本副刊作为赠品和《W》一起发行，发现在现有的小说主题上我们还能深化拓展一下较为严肃的题材，比如更加社会性，更加纪实的方向。毕竟《W》主打青春文学，严肃性题材的投稿我们其实也收到不少，从偶尔刊登的反响来看很值得重新开本杂志来做。”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兰塞琳点头，“主编你先兼任着，自己观察观察能胜任的人选，到时候和企划案一起交给我看。”
　　“还有没有异议？”她象征性地问。
　　“我有。”Lily本来都准备喊散会了，被司南这句话差点噎个倒仰——她的个活祖宗啊，虽然平时这位司顾问就喜欢和boss唱反调，但是今天这回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先来说说司南其人——他今年三十岁整，持了兰陵文化有限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董事会成员，前任社长。
　　是的，这个倒霉催的家伙就是前任社长，二十二岁从他那出车祸早死的爹手上接过当时还叫锋芒的杂志社，又没有管理的才能，几年时间就把杂志社弄得半死不活。兰瑟收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之后锋芒更名兰陵，董事长和社长一齐换人，兰塞琳走马上任，这才把杂志社抢救回来。他也只担任一个挂名顾问，坐在家里等分红。
　　不知道是酸兰塞琳抢了他家的产业还是酸兰塞琳的才华，总之只要他出现在公司，就会和兰塞琳呛几句。
　　“你有什么意见？”兰塞琳问。
　　“刚刚也说了，整个出版业都是夕阳产业了。”他说，“现在再开新刊，我不看好盈利。”
　　“我也说了市场其实还有很大潜力可以挖掘。”兰塞琳说，“只要进一步扩大读者群，加强读者的忠诚度，盈利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进什么市场不好，偏偏进严肃文学市场？”司南坚持看法，“严肃文学这么小众，根本不可能打开局面。”
　　“那是因为还没有挖掘。”兰塞琳不屑地看他一眼：“市场永远不可能空白着等你，要主动挖掘出来。”
　　“如果不进严肃文学市场，以你的高见，要进哪块？”
　　“现在电影产业不错，可以考虑往影视方面跨行业发展。”
　　兰塞琳听了这话就笑，身后的Lily打了个寒战——boss是气笑的啊！
　　“司南，文字顾问司先生。”兰塞琳坐在会议桌一头稍微前倾了一下身子，“我可以请问你，往影视方面发展，剧本要从哪里来吗？”
　　“可以买，或者，发掘自家小说。”
　　“那么什么样的小说更适合拍电影呢？”
　　“有一定读者基础，读者期待影视化的那种。题材上要接近生活，最好贴合社会现实，这样又好拍又叫座。”司南好像提前做了功课，有备而来。
　　“那么我问你，这种读者基础深，接近生活，贴合社会现实的小说，是不是更靠近严肃题材？”
　　“……是的。”
　　“比起找别人买，是不是发掘自家小说更方便？”
　　“……是的。”
　　“那么怎样才能找到贴进严肃题材的自家小说呢？靠投稿。怎么才能收到严肃题材的投稿？——开办这种风格的新刊。”
　　“但是收到的投稿知名度不高拍出来不容易上座啊！”司南还在坚持。
　　“知名度不高，就培养知名度。没有明星作家，我们就造星！”兰塞琳步步紧逼，“我说过了，市场不会在那里等你，要靠你自己发掘。”
　　“看严肃文学的人少，那就让不看的人去看——《W》一期的发行量也有八十万册，从现在开始告诉那些看青春文学的学生们，看严肃文学是一件很有意义，很有格调和品味的事情，塑造他们的价值观，让他们自发去寻找严肃文学的杂志。”
　　“最开始我接手《Q》时，它的单期发行量不过二十万册，勉强迈进畅销杂志的门槛，现在它的单期发行量已经超百万，仅仅居于《读者》之下。”
　　“你执掌锋芒杂志社的时候，办公地址在一个小院子里，旗下除了《Q》没有什么像样的刊物。”
　　“谁让锋芒杂志社变成兰陵文化有限公司的？是我。谁让办公地址从小院子搬进这栋地处中心位置的写字楼的？还是我。又是谁在一年内实现巨大盈利，让《Q》成为时尚圈的第一刊物，签下胡西，开发文艺线，做出现在发行量八十万册的《W》系列？依旧是我。”
　　“司先生，我做得到的事情你统统做不到。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你无能，而我有才华。”
　　兰塞琳盯住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所以，司先生，无能的你、不准、质疑、我的、决定。”
　　“还有异议吗？”她环视一周，看见各部门负责人都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摇头，满意地说，“好，散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争执。这两天都是他们的吵架，主要为了解决一些主要矛盾……解决完了我们就能安心甜了，大概。
　　其实我很喜欢写他们吵架的时候，因为跟说相声似的，想出伤人的话也很费脑细胞的……
　　然后下半段主要是总裁泄愤，她又舍不得把梅罗抓起来打一顿（。）只好辛苦一下员工了。
　　当然在这里说下总裁到底有多牛掰，她的主打杂志一期发行量是超了百万册的。大概到什么程度呢，国内可以排行第二三名吧。第一名绝对是读者，这个没法超，因为读者的发行量是直逼千万的九百万，国内第一刊嘛。别说我乱湖绿，实际上超百万的快消读物还真有，就是郭老板的最小说……是的，单最小说一本，超百万。近两年他卖电影去了没盯着杂志，发行量也还在六十万到八十万之间。至于他做的严肃文学向的文艺风象，发行量也在二三十万。文艺风象肯定是严肃向，因为主编是笛安，笛安自己就是严肃文学圈的……

　　☆、走投无路

　　25　走投无路
　　在当着全公司的中高层把司南羞辱了一顿之后，兰塞琳开车的时候心情尚算十分不错。但是离家越近，情绪越低落。
　　不为别的，想到梅罗就发堵。
　　当时争起来，话赶话就说到那个份上，最后差不多没过脑子——兰塞琳是情愿相信梅罗说话时没过脑子的。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她到最后尚且留了几分余地，没当街尖叫日你先人然后打起来，她想梅罗大概说话还是有思考过。
　　这么一想，他那句“你别管了”就更加难忍。不过其实大家也都彼此彼此，她也说了七字真言“干卿何事你管我”，差不多有来有往吧。
　　从一块巧克力引发的争执最后也能谈成这样，她觉得大概是哪里不对——她当然知道前段时间说的不是爱人做情人这话挺伤。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时说话不过脑把人给狠狠戳了一下，现在换人戳回来也算公平。
　　她其实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已经二十四岁，大哥开始考虑她的终身大事——差不多挑挑拣拣到了三十左右也该成家。但在那之前，她还见得到梅罗几次呢？如果陈城的推测是对的，最多两次。三年之后又三年，她就该结婚了。她能和他结婚么？扪心自问，她能忍受只能三年见一次自己的丈夫？自嘲的时候说反正比军人好，但是军人还能往一处调啊，本就不是一个宇宙的两人，该怎么往一处奔？
　　这是从一开始就能看到结局的关系，绝望，且无路可走。当年在三亚对何静信誓旦旦地说爱本来就是飞蛾扑火的事情，现在想来，当时不管是梅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