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无关功利的勾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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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拉科和哈利面对面的站着，他们即将决斗。

　　　　然后他们背对背，一步两步三步。背道而驰。

　　　　紧紧握住魔杖，德拉科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当数到一的时候，德拉科闭上眼睛凝神倾听，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血管里血脉正滚滚奔涌，那都是生命的声音。今天，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要面对面，生死决斗。

　　　　当数到二的时候，德拉科快速转身，他的手臂微微抬起；，腕轻斜，魔杖斜向下，这个姿势可以令他最快速的攻击。他不能死……为了他的孩子……所以死的只能是哈利……

　　　　当数到三的时候，哈利倒下了。无声无息的死咒，绿色的光芒闪过，他就倒下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哈利死了；死得理所当然。可是德拉科却觉得悲伤铺天盖地而来……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对他们两个来说，任何一个人的死亡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只是，即使是解脱，活下来的人也不会停止悲哀。

　　　　哈利……哈利……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

　　　　“德拉科？德拉科？醒醒？”

　　　　有人轻拍他的脸颊，德拉科在梦境里浮沉，挣扎着要醒过来，可是身上好痛，背好痛……他起眉头……

　　　　“德拉科？亲爱的？快点起床？你得吃点东西。”

　　　　“恩……”德拉科烦不胜烦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安妮温柔的笑容，“安妮？”他有点恍惚地四处看了看，没有救世主，没有决斗。他现在正躺在柔软的床上。

　　　　被称作安妮的女人伸手扶起了他，在他身后垫上了一个软枕：“你刚才哭了。”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按摩自己的肚子：“做恶梦了。”

　　　　安妮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只留下一声长叹息。她伸手摸了摸德拉科已经有些浮肿的脸颊：“何苦呢？你是一个马尔福，你怎么能……”

　　　　是啊，他是一个马尔福，可能可以这么狼狈呢？德拉科看着自己现在还平坦的肚子，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个孩子会不会保不住？想到这，德拉科颤抖了一下。可是……他怎么能现在就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的，他不能自己去给自己翻案。他要的是被魔法界以英雄的方式迎回，他要他的小蝎子得到他失去的一切。英雄儿子的身份，马尔福家族高贵的身份，数不尽的财富还有他作为一个父亲全部的爱。

　　　　现在只有忍耐，忍耐到邓不利多出面说出他是双面间谍的事情。

　　　　“安妮……我不嫩回去……”德拉科对着安妮露出一个苦笑，“我现在是逃犯。”

　　　　“可是！德拉科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治疗师的帮助根本没有办法生下孩子！”安妮几乎要咆哮，“你难道要去寻死！为了那个不爱你的人！你看看《预言家日报》上的花边新闻！”安妮气极了，抄起旁边的报纸砸到德拉科的脸上。

　　　　德拉科，拿起报纸却没有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淡地安妮开口：“安妮，你知道我的。”

　　　　只这一句，安妮却哭了。是的，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让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是了，是我忘记了，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就在这个时候，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安妮的脸色一变，她掀开德拉科身上的被子，一手扶起德拉科，另一只拿起魔杖：“快躲起来，我设下的警报响了！”安妮，扶着德拉科，快步走出房间。

　　　　德拉科本能地捂着自己的小腹，背上的伤口还是很痛，可是他必须躲起来。他不能给安妮带来麻烦，或者说他不能让目前唯一一个能帮助他的人有麻烦。

　　　　地下室里，安妮扶着德拉科走进去。女巫对着墙壁念了句咒语，墙壁缓缓地打开：“德拉科，你先进去。这是……”安妮顿了顿，这个地方是家族的秘密之一，但是如果是德拉科的话……只犹豫了片刻，安妮马上接着说：“德拉科……这里是奥菲斯家族的密室。我能相信你吗？”

　　　　密室？安妮。奥菲斯你是疯了吗？竟然敢把家族密室告诉我，甚至让我进入。德拉科很震惊，他没有想到安妮会这么做，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深刻到可以托付性命的友谊。但是此时此刻，德拉科答应了：“当然，我是一个马尔福。”

　　　　安妮点点头，扶着德拉科走入密室。后者虚弱的几乎没有办法再走一步路。安妮把密室里镶嵌着宝石的椅子变成床，小心地把德拉科扶到床上：“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情况。”没有等德拉科回答，安妮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德拉科从怀里摸出他的空间袋，幸好他离开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带走了足够多的魔药。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喝下一大堆的治疗魔药用来恢复伤口。但是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他又不能这么做。只能喝营养魔药的结果就是，他的伤好的非常慢。

　　　　半媚娃的他，不会因为被伴侣抛弃而死亡，但在怀孕期，在没有伴侣陪伴的这个时候，他无疑会变得虚弱。他知道这样很不好，他应该回去，应该去证明自己无罪，然后进入圣芒戈，但是他不甘心。这是逃亡的第三个月，好在他的孩子已经有12周了。他摸着微微凸出的腹部，用所有的魔力在腹部形成一个保护膜，然后微笑：“亲爱的，爸爸会给你一切……”喝下营养魔药，德拉科开始等待安妮。

　　　　一个小时过去了，安妮没有回来；两个小时过去了，安妮还是没有回来。德拉科在密室中等待着，绝对的安静但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他猜测，是追捕他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他发现自己要比自己所预期的平静。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被带回去，因为受伤和怀孕的关系他根本无法逃出英国。而在英国，没有人能庇护得了他。德拉科盯着自己的腹部陷入沉思。

　　　　那天，伟大的救世主杀死了黑魔王。那天，他被后来赶来的傲罗们逮捕。

　　　　被关押进魔法部的临时监狱，事情绕了一个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被关进了临时监狱，不久之后他将进入阿兹卡班，弄坏了自己的脚，接着救世主会把他带出去，他们会谈一场名为游戏的爱情。那是一场很短暂的游戏，在他爱上哈利的时候，他被告知一切只是游戏。分手，然后被软禁在马尔福庄园。接着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因为哈利觉醒了般媚娃。他以为他会忘记哈利，他以为他的小蝎子成为他日后活下去的一切。但是不是，怀着小蝎子4个月的时候，他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救世主和红头发的韦斯莱订婚的消息，不顾一切的，他用了卢修斯留给他的一个门钥匙。他逃出了马尔福庄园，他去了订婚现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被赶过来的傲罗带走，门钥匙被毁。救世主还是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夫。他以为自己死心了，在马尔福庄园的日日夜夜他都真的以为自己死心了，可是在小蝎子出事的那天，他还是忍不住渴望哈利能在他的身边。

　　　　当安妮好不容易打发了这几天频繁来搜查的国际傲罗协会的傲罗们，走进密室的时候就发现德拉科在发呆。

　　　　无比庆幸，他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安妮记得那天，她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对马尔福一家的判刑报道后，很担心已经被抓住的德拉科。她不由自主地想去魔法部探望他。虽然德拉科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可是她永远忘不了是他对当时急需要帮助的自己伸出手的。

　　　　就在去魔法部的路上，她看见了那个孤独行走的背影。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但在那瞬间，她觉得那个背影的主人就是德拉科。她跟在那身影后面，那个人披着黑色的披风，什么都看不见，直到一阵风吹过，披风里飘出纠缠零乱的铂金色头发。安妮在那瞬间呆住了。一定是他！

　　　　她跟在他的身后，想知道他要去哪儿。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被关在魔法部的监狱里，如果被人发现他越狱了，那……安妮胡思乱想着，脚下却不停。她发现他在往翻到巷去，他看上去不好，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终于在进入翻到巷的时候，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安妮当时什么都没有想，所以她冲上去扶起了他。虽然被对方拿魔杖指着。也就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安妮仔细打量他。德拉科。马尔福已经不再是年少时的样子了，他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愈加苍白，却不在是贵族的苍白，而是病态的；原本就瘦长的身形愈加瘦长，却不是因为长高，而是因为受伤。安妮觉得他在不安，因为他拿着魔杖的手在发颤，另一只手却捂着腹部。安妮犹豫了一下，用了一个无声的昏昏倒地放倒了他，然后带着德拉科用门钥匙幻影移形。

　　　　“安妮？你还好吗？”

　　　　沉浸在回忆里的安妮被突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紧魔杖。发现是德拉科之后放松地笑了笑：“已经没事了，是今天的例行检查。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德拉科叹了口气，拉住安妮的手：“不要对我这么好安妮。”

　　　　女巫回过头：“德拉科你值得的，你改变了我的一生。你值得我对你好。”说完这句话，她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安妮，安妮不会知道我其实早就忘记你了……如果不是我用摄魂取念从你脑子里看到那件事情，我根本不会想起你……

　　　　当年出手帮助被人嘲笑是丑八怪的12岁的你，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因为8岁的我看到了你的家徽。我帮助你，完全是因为你是拉文克劳的奥菲斯的唯一继承人啊……

　　　　德拉科。马尔福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第二十三章小蝎子的重生


“思科普斯。马尔福，你要记住你是一个马尔福！”

　　　　从出生起，思科普斯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是一个马尔福。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至少在他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这个时期，这不是一个光荣的事情。他是一个马尔福意味他是食死徒的后代，意味他是邪恶的黑巫师。虽然他一直不明白食死徒意味着什么，黑巫师又怎么样。但是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自己是一个马尔福。因为身为一个马尔福，他必须和他的爸爸分开；身为一个马尔福，他必须生活在孤儿院，或者说是食死徒后代寄养院。

　　　　有时候他奇怪于自己的早熟，一点都不像是一个8岁的孩子。他见过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些和他同岁的孩子在为了对角巷新开的冰激凌店里的巧克力冰激凌撒娇的时候，他在寄养院里干活。像一个斯莱特林一样，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8岁的他就知道怎么去逃避一些繁重的工作。

　　　　一周，他有一天的时间能回到马尔福庄园和他的爸爸的在一起。他的爸爸，德拉科。马尔福，臭名昭著的食死徒之一。外界对他的描述总是夹杂着暴力和血腥，说他长得三个头，喜欢吃小孩子。只有他知道，爸爸不是那样的。

　　　　他的爸爸，是个心软到不像是马尔福，不像是斯莱特林的人。

　　　　思科普斯很早就能记事，在4岁的时候，他问过德拉科很多幼稚的问题。他记得爸爸把他抱在腿上，摸着他的铂金色的头发。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思科普斯记得自己问他：“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德拉科摸着他头的手停住了，但是很快他继续下去了。他以为自己没有察觉他的失态：“我的小蝎子，不要怕，爸爸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的……”

　　　　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思科普斯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会天真的去相信这句明显的谎话。食死徒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抚养他们的孩子。法律明文规定。可是孩子总是认为自己的父亲无所不能。

　　　　思科普斯记得，德拉科答应他要和他一起过生日。但是本应该回到马尔福庄园的那天，因为魔法部临检而被推迟。

　　　　他记得，救世主作为魔法部的负责人，被人簇拥进来的样子。就是那个人，打败了黑魔王，也是那个人让自己不能和爸爸在一起。可是看着那个人，完全没有恨意……好想靠近他，就像自己想要靠近爸爸。

　　　　他躲在角落里偷窥，等救世主要求一个看看的时候，跑了过去。他不敢明着跟，只能找了几个愚蠢自大的大孩子作掩护。

　　　　偷偷摸摸实在不符合一个马尔福的处事哲学，思科普斯跟在跟在那几个大孩子的后面，突兀地想起了卢修斯爷爷，和西弗爷爷说过的话。然后他就像是被一个格兰芬多附身一样的走了上去。

　　　　“你是谁？”

　　　　这是一个愚蠢的开场白。

　　　　“一个小孩子？”

　　　　救世主弯下腰和他说话，思科普斯学着马尔福庄园里德拉科幼年照片上的样子，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铂金的头发？不会是马尔福……碧绿色眼睛？不……不是你的孩子……”

　　　　哈利。伟大的。波特先生摸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一个马尔福的头发怎么可以被人随便地摸。但是如果是救世主的话……如果是救世主的话……就勉为其难的让他摸摸吧。思科普斯回头得意地对着那群平日里老是欺负他的大孩子笑。他听见救世主喃喃地说：

　　　　“可是很像你啊……你的头发，我的眼睛……德……”

　　　　后来救世主离开了，再后来他为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他被他们围在一个角落里狠狠地打了一顿。

　　　　第二天他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德拉科摸着他的伤口，想哭却又哭不出来。颤抖的手不知道要放在那里。第一次后悔，思科普斯不想让爸爸难过，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劝慰他，只有笨拙地问：

　　　　“爸爸，他们都说你是一个食死徒，食死徒不能抚养自己的孩子。爸爸，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然后他的爸爸，把他拥进怀里，紧紧的。

　　　　他果然是一个斯莱特林。自己那么难过，就让别人陪着他一起难过吧。他听见德拉科说：

　　　　“思科普斯……不会的，他们不能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没有人能夺走属于马尔福的东西。WhataMalfoywant；WhataMalfoyget。思科普斯以为这条祖训还有用。可是现实把一切都打碎了。

　　　　8岁，他依旧还在寄养院里。寄养院里的哑炮对他总是最凶的，因为他是纯血贵族，一个马尔福，也因为他是一个私生子。他问过德拉科，在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拽着德拉科的一缕头发，窝在他的怀里。

　　　　“爸爸，为什么他们说我是私生子？为什么他们总是要打我？因为我是坏孩子吗？”

　　　　“不……你不是……”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德拉科当时的表情。恨和绝望。墙壁上不怎么说话的画像们也在那一瞬间阴森着一张脸。没有答案。他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他身世的线索。他，思科普斯。马尔福是一个私生子。但是没有关系，德拉科，他的爸爸，给了他双方的，甚至更多的爱。

　　　　因为不被那些照顾他们的哑巴们喜欢，其他的孩子也总会找机会打他。一开始他会反抗，但是结果是更多的毒打。有的伤，能在回马尔福庄园前就养好，有的不能。但是他会藏在衣服后面，有时候会被发现，有时候不会。被发现之后，德拉科会用无声咒帮他治好它们。然后一个人躲在魔药室里哭。他以为他没有听到，虽然这个样子的爸爸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