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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抽烟的兔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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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慌忙起身从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小兵手中接过信,借口要去西院查看,提着裙子便匆匆走了出去。然而还未出门却听那小兵又笑着说:“姑娘若是去西院记着替四虎哥问候一下夏菱姐姐,能回封信最好,不然给编个马刀穗子也成。四虎哥都魔障了,天天站在山头往王府的方向张望。哦,有时候左将军也一起张望,您记着给将军回信,属下就在这儿等着。”
静言几乎把卫玄的信揉成烂纸。
这个笨家伙!笨死了!笨死了!四虎也是个大笨蛋!
心里虽这么骂着,脸上却红润润的全是笑,若是有人看到她这甜蜜的笑容,也会心生愉悦。
东拐西绕的就来到了容华斋旁苇子塘畔的小花厅,把跟进来凑热闹的小丫头都轰出去,又握着自己燥热的脸静了一会儿,这才仔细的拆开卫玄的信。
“静言吾爱……”
只看了这四个字,静言就啪的一下把信扣在桌上。他、他、他怎的如此……讨厌!
然而女孩儿家的羞涩别扭还是敌不过对情郎的思念,几番将信拿起,几番羞红了容颜,终于在反反复复间将这寥寥数句的短信看完。
初时羞涩化作浓情,先还嫌人家的措辞太过露骨,到最后却是翻来覆去读了又读。
将信轻轻的压在胸口,垂头微笑。
咦?为何背面边沿处还有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静言翻过来再看,一读之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竟笑得前仰后合,惹得那些守在厅外的小丫头们都探头来看。
【正面那些酸文都是言重山写的,我与他打赌你一看便知必非我所言。这厮不服,让我用蝇头小楷于背面将正文写了。你若是看不出,回了我一封酸信,我便要输掉三个月的俸银。静言,我信你一定能看出。】
另一行:【我想你。等我回去。卫玄。】
这才像卫玄能说得出的话!这人平日里便是惜字如金,让他对姑娘示爱,七八个字恐怕已是极限。
静言让小丫头拿来笔墨,提笔略略思索,下笔一气呵成。
“卫玄,今日接到一封酸信,言辞极其浓艳,恐怕有人冒你之名与我玩笑,请查后严惩。二十军棍很不错,三十军棍亦可。静言。”
写罢也翻过来在背面以蝇头小楷写道:“我也想你。祝平安凯旋。静言。”
因这封回信言重山到底落得何等下场鲜少有人知晓,只是在很久以后仍旧被卫玄和静言拿出来当做耻笑他的谈资……
如此又过半月,筑北王府内已是春花满园。
虽夜间仍旧寒露深重,但在白日灿烂的阳光下,早春碧桃娇艳可人。
在这般春光明媚的日子里,似乎边境的战事离府中的女人们很远很远。虽战报频繁往来,有胜有败,但那不过是白纸黑字,未经战乱的静言哪里又想得到这背后的鲜血和惨烈?
直到这一日……
“王爷于阵前被流箭所伤,目前仍昏迷不醒。兴图镇遭遇琉国精锐突袭,我军依仗天险守城不败,但亦损失惨重。大世子由俪马山赶向兴图镇途中遇袭失踪,生死未卜。”
静言只觉天旋地转。
姑奶奶不在,又是事关王爷和大世子。
静言与汤老先生商议后,只得战战兢兢的回了王妃。
扑通一声,王妃晕倒在地。
容华斋内的丫鬟们顿时乱作一团。
大郡主和小郡主都扑上去呼唤母亲,静言绞着手指站在一旁。牙关紧咬,冲到东院去找莫伊族亲兵。
达森已随姑奶奶去了蒙州,静言匆匆写了封信交给莫伊族亲兵副将,“一定要亲手送到姑奶奶手里!”
那副将有达森先前的嘱托,知道静言是谁,即刻便启程快马往蒙州赶去。
乱哄哄一整天,静言除了能给王妃说几句诸如王爷大世子福大命大之类的宽心话,再无它法。
是夜,就寝时特意吩咐了夏菱派小丫头去盯着点儿大郡主,别让她做出什么莽撞的傻事,然而睡至丑时一刻,静言忽然翻身坐起。
“夏菱!夏菱!我怎么听到马儿嘶鸣声?”
夏菱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姑娘听错了吧?”
就在此时,大郡主房里的冬晴冲了进来,“姑娘!郡主带着莫伊族亲兵去兴图镇了!”
69
快马由巴雅城至兴图镇需一天,大郡主带着的是莫伊族亲兵已经出发了两个时辰。静言吩咐冬晴不可惊动王妃,自己匆匆去东院叫醒了王爷派回来的谋士汤老先生。
夜色深沉,老先生虽被打扰了睡眠,脾气却很好,呵呵笑道:“大郡主一片孝心,只是稍嫌莽撞了些。”
静言原本心急如焚,此时见这老先生不紧不慢还有心思说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兴图镇那边战乱正起,王爷受伤,大世子下落不明。按说正是危机关头,为何先生如此泰然?”
见汤老先生笑而不语,静言又径自说道:“恕小女妄自猜测,昨日那军报……恐怕是疑兵之计吧?”
汤先生一捋胡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打仗哪儿有不受伤的,失踪也许是遭了伏击,也许是化身奇兵遁形于山林。兴图镇,除非翻越巴雅山,否则那山城隘口,岂是偷袭就能打得下来的?”
虽未正面回答,但有了先生这几句话,静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琉国人极擅山林轻骑游击,我听卫玄说过,兴图镇紧邻的一处巴雅山上有琉国人的兵营,且在去年冬季时我曾随大郡主和卫玄去过一次,虽山势陡峭,但终归有缓坡可行。”
汤先生不以为意,“王爷已派二公子率领五百轻骑五百枪兵驻守,那铁甲枪兵就是专克琉国轻骑的利器。”
静言抬起眼,“如果是重骑呢?”
汤先生皱起眉头,“按说不会,轻骑走缓坡翻山已是勉强,除非……糟了!”
静言一惊,“怎么了?”
汤先生已没有了先前的泰然自若,腾的一下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若是琉国人先行将辎重运抵缓坡,待得轻骑翻过巴雅山再重新装备……不行,劳烦姑娘速速召来一名快马信差,我要修书一封送往帝泉关!”
“那大郡主怎么办?”
汤先生当机立断,“兴图镇恐怕是琉国主攻之处,需速速派人将大郡主追回。”
一夜狂奔后天色大亮。
靳文笙带领的一百名莫伊族亲兵都是骑射好手,这些人早就在王府憋得躁动难安,身为筑北王府的男人却不能上战场,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所以大郡主振臂一呼,没有了达森管辖的兵将即刻轰然应诺。
“郡主,还有二十里就是兴图镇了。”
靳文笙心中焦急难耐,但还晓得要让马匹和兵士们稍事休憩。
他们出来的急,完全没考虑补给的问题。好在现今已是春暖花开,众人纷纷下马,让马儿可以喝口水,吃些才发芽的青草。
忽有派出的侦察轻骑疾奔而来,所有人都看向那道在山路上卷起的飞尘,转瞬间,靳文笙就向前冲了两步。
只因那骑手的姿势很是古怪,被马儿颠簸得东倒西歪。
下一刻就有其他莫伊族士兵迎着跑了过去,马儿还未停稳,那骑手就身子一歪滚落在地,“大郡主!前方五里处有敌兵偷袭!”
什么!琉国人是怎么进来的?
身穿皮甲的靳文笙一把揪住士兵的胳膊,皱着眉毛看了看他染血的肩胛,“怎么回事?这是被琉国人射伤的?他们在哪儿?多少人?”
这莫伊族的亲兵顽强的站直了身体,“禀告大郡主,属下认为琉国人是冲着兴图镇外的粮草库去的,只有百余人的轻骑,却是机警异常。属下……属下试图靠近时被他们发现,属下无能……”
靳文笙抬手制止了他,“你做的很好,无需自责。”偏头招来两名士兵,“你们俩在后头护着他,其他人跟我上马!拿出你们的长刀和弓箭,让那些偷袭的杂碎也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通体乌黑的骏马上,一名男子眯起眼看了看在一射之地外的粮仓,拉开五尺长的大弓,火箭点燃,嘣的一声飞射而出,顷刻间百余支火箭紧随其后。
“撤。”
骏马奔腾,尘烟散尽后可见十余个粮仓巡防护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适才众人驻马之处。粮仓中的护军顿时慌乱起来,敲响示警铜锣,但当他们追出来时,连个偷袭者的人影都没看到,只能替自己的伙伴收尸。
那一队偷袭轻骑疾行至一处隐蔽的小山坳中,其中一名男子催马赶上了为首者,“你何必以身犯险?难道是在军帐中待得手痒,连这种小打小闹也不放过?”
骑着黑马的男人仰头一笑,“我和你一同出现在兴图镇,为的就是让筑北王确信我要打的不是帝泉关。他现在装病避而不出,却在暗中调兵遣将,以为我看不透么?”
后来者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叱一声:“国君!现下是在战中,你的安全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原来这骑黑马的竟然是琉国国君敖瑞!
对方的无礼只惹来这琉国之君傲然一笑,“巴图布赫,你是真心担忧我的安危还是在气愤我没有派你驻兵帝泉关?我知你的家乡在那里,你做梦都想亲自带兵把故乡夺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帝泉关固若金汤,若是一味强攻虽不至落败,但也损失惨重。”
敖瑞说罢便不再看他,“筑北王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亲自带兵来打兴图镇,所以我要时不常的露个面,等他增兵之时,就是你去帝泉关攻城之日。”
巴图布赫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凛,举手成拳。
身后的士兵齐齐勒住马匹。
敖瑞也眯起眼,静静的凝视着前方宁静的山林。
突然一支箭矢打破了这片宁静。
琉国轻骑非但不慌,反而纷纷竖起盾牌,又或弯身伏在马上。
密集的箭雨随即而至,一片金属摩擦的声中,长刀出鞘。
待得箭势稍停,巴图布赫低声呵道:“分!”
琉国人在口令声中纷纷闪避在林间树后,那放箭一方也杳无踪迹。
敖瑞身边的一名士兵中了箭,但这汉子好似浑然未觉,只是将扎在大臂上的箭矢拔出扔在一旁。瞬息之间,那一波箭雨过后四周重新回归宁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巴图布赫冲一名伍长点了点头,那人立刻清啸一声,带着十几名轻骑冲向才刚箭矢袭来的方向。
借此时机,巴图布赫冲敖瑞一拱手,“他们人不多,请国君速速撤回兵营!”
敖瑞洒然一笑,“既然不多就由你我亲手剿灭好了。”说罢敖瑞便调转马头,“二十人随我去后方包抄,走!”
此次随敖瑞出行的是国君近卫。这些人都是琉国百里挑一的勇士,也无怪乎才刚遭遇偷袭还能如此沉着不乱。
原以为不过是被北疆普通的巡防士兵发现了踪迹,但当对方终于现身时,其剽悍凶猛让巴图布赫不由一惊。
这绝不是北疆军!
两边都是小股轻骑,很快便弃了弓箭短兵相接。
巴图布赫一刀砍翻迎面而来的一名骑兵的坐骑,那骑兵滚倒后立刻蹿起,右手弯刀左手短剑,一双眼中冒起像野狼般凶悍的光芒。
眼看着这名落马骑兵灵巧的跳跃腾挪,竟与冲杀而来的两名国君近卫打了个平手。巴图布赫忽然想起以前化名许光北潜伏在筑北王府的仓都大人曾传来密报,说王府内有一群莫伊族亲兵,是由老王爷亲自请了曾经的皇家刺客团璇玑营旧部一手培养的,难道就是这些人?!
糟了!国君!
从才刚箭矢飞来的方向判断对手大概隐藏在不远处的斜坡上,敖瑞带着二十轻骑策马绕行。但也就奔出不到百米便迎面遇见一队同样想来包抄的北疆军!
有意思。
敖瑞抽出马刀,左手握紧盾牌,大刀一挥:“杀!”
巴图布赫心急如焚。如果今日他们遭遇的真是莫伊族亲兵,双方兵力相当的情况下难定胜负,如果只是他一人带兵大可撤回兵营,但现下国君却去包抄。
兵力分散,万一……不!
巴图布赫无心恋战,发出口令命三十人殿后,自己带着剩余兵力往敖瑞的方向奔去。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敖瑞提刀一轮,长长的马刀划出半月形的横斩,对方为首的将领侧身藏于马腹,二马错蹬,一刀砍空。
好身手!
敖瑞的眼中泛起嗜血的精光,他就喜欢这般肆意挥刀砍杀,比天天蹲在营帐里有趣得多!
拨转马头,低声催促着马儿加速疾奔,目光紧紧锁定对方那个年轻将领。才刚擦身而过,敖瑞看到那人头盔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杀气腾腾。
左右的士兵已经混战在一起,敖瑞全然不顾,他现在只想一刀拿下这个将领,看看他落败之后那双眼睛里还有没有傲气!
狂奔的马匹越来越近,刹那间第二次交锋。
这次那个年轻将领没有躲,两人的长刀终于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很显然自己的力量强于对方,敖瑞大喜,手腕一转,马刀微侧改劈为砍。对方明显经验不足,顿时被这股骤然而来的发力砍得仰倒在马上。
敖瑞紧接着回马一刀,微弯的刀尖挑破了对方后肩上的皮甲,能听到他闷哼一声,成了!
鲜红的血从破开的甲胄中渗出。
敖瑞强行勒停马匹再次调头,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又一次冲杀而上。
这将领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毫无实战经验,在受了伤的情况下依旧不躲不闪的催马迎击。
敖瑞全身的血液都被对方幼稚又勇猛的行为激得沸腾起来。
第三次交战,知道对方力量逊于自己又受了肩伤,敖瑞全力挥刀重砍,两匹战马均是扬起前蹄高声嘶鸣。
果然对方无力招架!
然而,眼看着即将被劈下马,那将领忽然奋力向外一搪将敖瑞的刀推开尺余。只见他借由这一瞬抛开马刀,抽出鞍侧短剑闪电般袭向敖瑞肋下。
巴图布赫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凶险的一幕。
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随着敖瑞反手将马刀立于身侧成功格挡而落回了肚子里。
“国君!”
原本已撑着马鞍飞身下马的北疆军将领在听到了巴图布赫的惊呼后猛的抬起头。
敖瑞坐在马上哈哈大笑,“小兄弟,败给我是你的荣耀!受死吧!”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突然一跃而起,手中的短剑直奔他的胸腹。
蠢材!他这是想同归于尽么?
敖瑞的心头飞快的掠过一丝惋惜,但多年征战沙场已让他的心像石头一般坚硬。马刀高举,一个居于马上,一个由地上跃起,只需他落刀对方必然落得身首异处。
“嘣!”
利箭破空之声在这个混战的山林间如此微弱,甚至是敖瑞也只在箭矢磕歪了他的刀时才惊觉竟然还有埋伏!
偏了三分的马刀从那年轻将领的脸颊上划过。
刀尖挑飞了对方的头盔。
短剑刺进了敖瑞的肋侧。
巴图布赫飞一般冲了上来,国君护卫纷纷冲向自己的君主。
敖瑞只觉肋下钻心般剧痛,那臭小子竟转动剑柄要绞烂他的皮肉!怒吼一声,再次举刀……但这一次,寒光四射的马刀停顿在了空中。
女人?!
他看到的是一张女人的脸,绝对不会有错!即使这张脸已经被马刀划破,即使鲜红的血沿着她的下巴蜿蜒而下染满她的胸甲,但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倔强,骄傲。
“滚!”敖瑞抬脚踹开了这个人,“我不杀女人!”
巴图布赫留下殿后的三十人抵挡不住凶悍的莫伊族亲兵,增援而来的士兵们在看到他们的大郡主飞身而起意图与这个琉国人同归于尽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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