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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江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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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狩之名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冠上的。就是为了纪念那个将禽兽之冠交给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妹妹。长生的诱惑真的有那么大么?大到一个女子,能够用自己的贞洁来诬陷自己的亲生哥哥,虽然我们并不是一个母亲。”
司马琴狩的语调中略带忧伤,抱着自己的头颅,缓缓地叙述着。白骨长剑的剑锋,已经在他的脖颈之上划出了一个细细的红线,丹红的血液浸出,染红了半边的衣襟。
原来,他卑污的名声,居然是这样来的。
“你的遭遇,确实是让人同情,不过这并不是你所做这一切的理由。”
舒月缓缓的道。
其中没有怜悯,因为舒月知道,任何一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管你受过何等的冤屈。
“想知道我后来做了什么么?”
司马琴狩露出一个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舒月。
“我亲手斩落了妹妹的头颅,当然还有授意她这一切的人的头颅。细细的熬了一锅美味的鲜汤,然后等找我的父亲一同享受。不过他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浪费了我的美意。真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舒月等人的脸色都是难看之极,显然都被这疯魔的行为所震撼。
啖食其妹,这是何等的凶人?
“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可是那锅鲜汤的美味,实在是让我难以忘怀。所以暗房中便多了那些美人儿。哈哈哈······”
司马琴狩疯狂的笑着,双手紧紧的抱着头颅,白骨长剑在他的脖颈之处越嵌越深,可他却似乎毫无所觉。
疯了!这是一个彻底的疯魔!
在这片白红交织的花丛中,惟司马琴狩一人仰望天空,叹息三声:“缘!冤!怨!”
旋即他手中的白骨长剑,猛然一旋!一颗大好头颅,凌空而起!
就这样,司马琴狩自刎于金陵洛涓花从中,倒地的瞬间,一腔热血沛然喷发,直直的溅向三尺青冥!
倒地的尸身,扬起一片洛涓花瓣!
此刻碧血洒青天,白红交织的洛涓花瓣仿若落华漫天,云霞斜织,凄艳异常。
所谓可怜之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舒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司马琴狩的头颅跟前,轻抚他临死都未能瞑目的双眼,将之合上后,淡淡地道:“尘归尘,土归土。来世投一个好胎吧!”
这不过是一个被扭曲的灵魂罢了,希望地府的孟婆汤能给他一个解脱。
舒月心中暗暗的想道。
白骨长剑静静的握在司马琴狩的尸身手中,在这一刻一道轻微的光芒闪过,旋即便再次沉寂,仿佛一个熟睡的生灵。
舒月拾起白骨长剑,递给纳兰凤歌道:“这是你要的。”
纳兰凤歌伸手欲接,却不想长剑之上白芒一闪,一道剑光闪过,生生斩落了他一片袖子。
“这是为何?”
舒月一惊,虽然对于神兵利器有所偏好,可是她并不像留下这把白骨长剑。
它是不祥的,只能带来罪恶与算计。
“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舒拓淡然的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这样一把神兵与自己失之交臂有什么遗憾。
纳兰凤歌也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过确实是如此。”
就这样,这样一把传说中的神兵,便成了舒月的佩剑。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暴尸荒野,并不是舒月的风格,死亡已经是一个终结。所以舒月在离开前还是将司马琴狩安葬了。
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司马钺澜!
死亡之后,他终于可以再次使用这个名字。
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二十六章 钺澜
清冷的夜,带着西风带来的余香,淡淡的云遮挡着明亮的月,让皎洁的月光,在云层的缝隙流淌而下,仿佛细腻的水银。
洛府的灯光多数都已经熄灭,只有寥寥几盏倔强的亮着,包括舒月那盏。
舒月的房间,在离洛府后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花香、有虫鸣,也有自九天流淌而下的银白月光。
舒月此时已然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比起那副烟视媚行的样貌,舒月更喜欢本来的样貌。素雅如菊,才是舒月的品味。
银白的酒壶,在月光下闪着朦朦的光,其中有琥珀色的酒液徜徉。
酒是温的,舒月向来有温酒的习惯。
对舒月来说,这样的酒,更香。
迷离的夜,白色的骨剑在舒月手中斜躺,仿佛一个安静的生灵,沉睡不知归路。
“炀帝骨剑?真是一把充满罪恶的利器啊!”
舒月喃喃而语,这把剑对于舒月来说过于沉重了。
她能够理解战场上的血肉横飞,因为那是战争,哪有战争不死人的?
可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硬生生将人逼成一个泯灭灵性的疯魔,那又是为什么?
舒月不能理解!
“罪恶的不是利器,罪恶的是人心!”
恍惚间,轻灵的声音响起,让舒月悚然一惊!
这声音,虽然紧紧听过几次,可是却让舒月难以忘怀,因为它代表的是一个扭曲的不得救赎的灵魂——司马琴狩!
为什么他的声音会再次响起?难道地府的工作效率如此之差?至今还没有将之拘下地府,等候审判后再次转世轮回?
月,的光芒淡淡的落在地上。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舒月前方。
朦朦胧胧的身影,微微有些半透明。纤瘦的身躯,微微带着哀愁的神态,还有那最引人注意细长眼眸,都是那样熟悉。
这一切都宣誓着眼前之人的身份——司马琴狩!
“对于我的出现,你不害怕么?”
司马琴狩姿态优雅的坐在舒月的跟前,墨色的眼眸淡淡的瞄着舒月的脸颊,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舒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所谓魂灵,本身便不是阳世所能存在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你没有去地府报到,不过你想要伤害我,却是痴人说梦。”
舒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那位阎王大人果然是任性的紧,先是留下自己的记忆,后又让这位疯魔留在阳世,真的不怕这个世界出大乱子么?
“你这副样貌,却是要比当时好得多呢。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若是用来做菜,想来会少了几分嚼头。”
司马琴狩随意的点评着舒月的相貌,似乎在他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个将他重伤的夜叉。
做菜?嚼头?
舒月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在这个疯魔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道食材么?
不过旋即又是一阵恶寒,她想起了疯魔口中的鲜汤,口中鱼腹丸子,想起了那亲手割下自己头颅决然。
疯魔眼中的世界,也许是红色的。
“这把剑,你还喜欢么?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
司马琴狩大笑着的指着白色的骨质长剑,笑的肆意,笑的癫狂。
舒月皱眉,她本来就不喜欢这把剑。它带来了太多的贪念,太多的麻烦。现在这司马琴狩居然说,这把剑是他送给自己的,舒月心中更多了几分别扭。
“哼!它是自己认我为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月并不像与这个疯魔扯上什么关系,不论他是否可怜,这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他可怜?那被他吃掉的女人们,就不可怜么?那些女人的家人,就不可怜吗?
“你可听过它的传说?”
司马琴狩从舒月手中拿过炀帝骨剑,亲昵的抚mo着,仿佛手中不是能够夺人性命的利器,而是心爱女子的肌肤。
“你能拿起东西?”
舒月诧异的道。
在舒月的理解中,灵魂应该是虚无的,不可能接触实物。
显然,司马琴狩彻彻底底的将之推翻了。
“只有这把剑而已。除了它,我什么都不能碰触,包括你。”
纤长的手指伸出,在舒月的脸颊上徘徊,舒月分明感觉到一阵冰冷,却发现那手指,此时已经透过了她的肌肤,没入了她体内。
舒月别过头,避过司马琴狩的手指。
“不要以为便成了灵魂,就能够肆意妄为。总有东西可以对付你的。”
舒月冷哼一声道。显然舒月对于司马琴狩亲昵的举动,非常的生气。
“好啦,真是一个无趣的人。那么让我来讲讲这把宝剑的传说吧!”
司马琴狩天真的笑着,仿佛回归了孩提时代,那时候他没有刻骨的痛,也没有无边的恨,更没有现在扭曲的灵魂。
“炀帝骨剑,充满传奇的佩剑。传说中大炀天帝取天神骨骼炼制的随身佩剑,其中蕴藏着长生的秘密。若是得到这把剑,就有可能参透长生不死的秘密。而这个长生的秘密,如今已经被我发现了。”
司马琴狩故作神秘,歪着脑袋,顿了一顿。
发现舒月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只能无聊的飘起,在屋子中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原位。而那炀帝骨剑,在他的手中也是随之而起,仿佛传奇故事中飞天遁地的仙剑。
“这把剑的主人,如果用这把剑自刎,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被封困于这把剑中,永远不会消散。若是形象点说,我就应该是这把剑的剑魂。也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长生吧?可惜,除了这把剑的主人,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我。而且也不能离开这把剑三尺远,不然直接就会被剑所牵引,剑在哪里我就只能在哪里。”
虽然司马琴狩依旧微笑着,可是那眼眸深处却多了几分落寞。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
永恒的生命,等于永恒的封禁和无边的寂寞。
“如果我用这把剑自刎了,我会不会也成为所谓的剑魂?”
舒月饶有兴致的问道。
“天知道会不会!迄今为止,窝囊到用这把剑自刎的人,也只有我一个而已。不过我真的很期待你用这把剑自刎呢。可惜作为剑魂是不能伤害剑主的,不然我真想劈你一剑试试。”
司马琴狩兴致勃勃的道。
看那神色,似乎还为不能一剑劈死舒月而遗憾。
“当初为何要选择我呢?把你逼死的人中,我可是最大的凶手呢!”
舒月有些好奇,因为这显然不合逻辑。
“因为你为我合上了双眼。”
司马琴狩淡淡的道,一股落寞的气息悄然将之笼罩。
“哦!”
舒月点头。
此时月上中天,已经是三更时分,舒月也有些困倦了。
而司马琴狩依旧精神十足,舒月只能无奈的承认,鬼魂的精力确实是要比人类强很多。
“嗯,我要睡了。”
舒月打了一个哈欠道。
“睡呗!”
司马琴狩懵懂的道。
“出去!”
舒月脸色有些发黑了。
虽然知道这个男子已经变成剑魂,可是他的神志还是清晰的,若是与之住在一个房间,鬼(司马琴狩:“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嘿嘿··嘿嘿···”)知道他会不会做些古怪的事情。
舒月,可不敢拿自己来考验司马琴狩。
如此看来,舒月此时已经初步有了一个女性的自觉。
“我是女子。”
虽然说起来别扭,可是舒月还是如此道。
“嗯,然后呢?”
司马琴狩似笑非笑,依旧悠然的坐在舒月对面。
“所以····滚出去守夜,天亮之前不许回来!”
舒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咆哮着将千万人垂涎三尺的炀帝骨剑扔出窗外!
司马琴狩说的果然没错,他被炀帝骨剑牵引,一同飞出了窗外,落在地面上。不过好在是灵魂体,所以并没有狼狈,反而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拾起长剑,将之抱在怀中,端坐在窗前,仰望着明月,淡淡的微笑着,似乎对此并不介意。
“对了,从今以后这把剑就叫钺澜了,同时也是你的名字。”
舒月的声音自房内传出,其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钺澜么?真是一个难听的名字啊!”
司马琴狩(现在应该叫钺澜了)依旧是微笑,不过眼眸深处却闪烁着异样的光。
沐浴着月光,钺澜享受的伸展了一下脊背,开始了他第一次的守夜。
也许他并不知道,这守夜,一守就是六十年!
不过即便是知道又如何?
最多还是仰视明月,沐浴着月光,轻轻的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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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书里的一位童鞋也想发言,所以话筒就交给他了。
司马琴狩:“看书的美人儿们,统统去投票,不然咱就把你们统统煮了熬汤!”
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二十七章 青冥
清晨的微光,照耀着整个世界,在这一片苍茫中,初升的太阳,散发着无穷的光和热,不过由于时辰的限制,并没有中午那般耀眼。
洛府的清晨,依旧是忙碌的,至少对于下人是这样。
桂婶子眯着眼,在晨光中择菜,凡是主家所食用的菜肴,都是她亲手择出来的。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食材本身便有问题,那么即便是此道圣手,也绝对不能做出真正能够愉悦人心的菜肴。
清浊之间,文武之火,乙木精华,群英荟萃。
这就是烹饪之道,运用合适的火候,加上食材,辅以勾芡等手段,慰藉人之五脏六腑。
凡俗红尘之间,炊烟渺渺,才是人生。
“这便是你们的早餐么?”
餐桌上边上,一个纤瘦的少年,微微眯着眼睛,让舒月感觉到一阵别扭。
这少年,自然是化为剑魂的钺澜。
他作为灵魂,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不必害怕被人发现。当然前提是他的本体,白骨长剑钺澜在那里。
此时的白骨长剑,已经变成舒月的腰带。
制成白骨长剑的原料,也不知道是何物,不但锋利异常,而且还有一股奇特的韧性,即便是极大地弯曲,也不能将之折断。
所以当初司马琴狩才能让这把宝剑从手中凭空出现,他只不过是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而已。幸好大周的服饰中,腰带只是配饰,所以即便是解下了,也不妨碍行动。不然司马少爷恐怕就要面对底裤现于人前的尴尬了。
“不然你以为我们吃什么?人肉么?”
舒月没好气的接口,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联系,所以舒月即便是不开口,钺澜也能够听到舒月所要讲的话。
舒月的心情很沉重,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一对诡异的父母,越来越奇怪了。
洛无忧,依旧是那副雍容之态,只是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多,虽然明显是假笑。不过这已经是让舒月忌惮不已了。
若是他一直保持着开始的冷漠,甚至恶劣,那么舒月的心还能放在肚子里。
并不是因为舒月是受虐狂,只是因为舒月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咬人的狗不叫。笑的越和蔼的人越危险!”
虽然这一套来自于战场,不过生活又何尝不是一个另类的战场呢?
“呵呵,你母亲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为什么要嫁给你父亲这样虚伪的人呢?笑的好假·······”
听到这话,舒月不禁头脑一昏。
喵了个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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