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相亲开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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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白素并不在意。
这是妖怪和人类栖息在同一屋檐下的平安时代，各种妖怪层出不穷，会被人类遇到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在今天朝会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常平大人在夜里遇到了妖怪的事情。”
这位常平大人的官位不高，在皇宫的右兵卫府当值，尚且没有入殿的资格，但是却颇有名气。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名气。大抵是年幼的时候十分荒唐，家里受不了他，就把他送到寺庙里修行，后来在寺庙中又屡次犯戒结果被逐了出来。但是因为出身高贵，武技也非常了得，在战场上立了功，自然有了官位。
就在昨晚，这位常平大人带着一个侍从，一个马夫就去相熟的女子家里。那女子也住在西京极大路，距离白素的家不是很远，不过那女子同时和好几个男子往来，在附近的风评并不好。
从常平住的六条的掘川小路到那女子家不算很远，他从大宫大路转到了九条大路，经过罗城门之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在离西寺不远的西坊城小路那里有哭泣的声音传出来，听声音是年轻的女子，悲悲切切的哭声在夜色中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当时常平也没有想到会遇到鬼怪，只是以为是谁家的女眷在夜里哭泣，性子一时上来就前去一探究竟。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个哭泣的女人，穿着水波纹的外衣，靠在一处井台边，脸埋在双手之中。
常平就上去搭讪，那个女子开始不理会他只是一味的哭泣，后来被纠缠的不耐烦了就抬起了头……
“然后呢？”听得津津有味的白素问道。
“没有然后了。”源博雅摇了摇头，“那位常平大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在井边，侍从和马夫都在身边，也昏过去了，都湿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所乘马匹不见了。在他们的身边散放着一些马骨，干干净净的白骨，不见一丝血肉。”
“那个女子……是妖怪？”西坊城小路的话，距离她的家不是很远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妖怪，但是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类型，否则的话那个倒霉的常平根本没有机会活下来的。
本来按照妖怪世界的规矩，迁居到一个新的地方之后，如果不是想要挑衅的话，大致都需要和本地妖怪打个招呼。只是这一步被白素省略了，因为她敢保证只要她和本地妖怪打过招呼，过不了几天事情就会传到安倍晴明的耳中。
“不知道，我本来想去问问的晴明的，但是他却不在家。”
妖怪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两个人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接下来的交谈都是很轻松的话题，然后源博雅就起身告辞了——附带了一份打包好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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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好奇心经常是惹起事端的根源。
源博雅会再一次拜访安倍晴明正是因为人类的好奇引起的事端。
“说起来不过是孩子的鲁莽。”源博雅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那么是哪家的孩子？”
“市原那边的上条家，跟着母亲来京里探亲，是藤原隆屿大人的外孙，今年刚刚十岁。隆屿大人的孙子也才十一岁，两个小家伙一起相处的很好。”
源博雅会来找晴明也是因为人家求上门，拜托他帮忙的。
“前一阵子，常平大人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两个孩子不知道怎的，就在晚上偷偷跑去了西坊城小路，结果真的遇到了妖怪。隆屿大人的孙子逃跑的时候摔进了坑里，被救回来之后一直神智不清，上条家的孩子失踪了。”
“所以隆屿大人就让你来做说客请我帮忙？”晴明的唇边带着笑意，似乎是有些调笑的味道。
这位隆屿大人和他在殿上有过一些冲突，此时居然不敢自己上门。
“啊……是这样……”博雅略微有些支吾。
“那样的话，那就去看看吧，毕竟博雅你已经答应了啊。”反正近最很闲，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麻烦的样子。
“太好了，晴明。”博雅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下次来的时候带些香鱼来下酒吧。”
“好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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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搭乘安倍晴明的牛车前往藤原隆屿家，先去看一看那个神志不清的孩子。
此时已近黄昏，拉车的是一头通体漆黑的犍牛，谁都没有带侍从同行，走在牛车旁边的是明清的式神，一位穿着男装的女子。
当他们到达藤原隆屿的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另外一辆牛车离开，竹帘之下露出了浅绯色的出车，证明车中的是一位女眷。
等到见到隆屿大人的时候，见面却颇不愉快，因为在找到了博雅拜托晴明之后，这位隆屿大人居然又找了别的人还治疗自己的孙子。
被他拜托的人就是救治了藤原中纳言家小姐急症的北条素子。
传闻在这素子小姐在医道之上颇有研究似乎是真实的，因为在她的治疗之下那位藤原小公子已经清醒了，据说只是单纯的惊吓过度，并没有被妖怪诅咒，现在因为过于疲劳正睡着。
这让源博雅有些闷闷不乐，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别泄气吗，博雅。”晴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柔和。
“隆屿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大概是害怕我不来吧，毕竟他在殿上和我争执过。”严格的说起来，晴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记仇，实际上那种程度的争执更多是被他当做一种消遣而已。




第57章　阴阳师之梦（8）
安抚着自己的友人的情绪，牛车离开了藤原隆屿的家。
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博雅对着晴明说道：“素子救醒了隆屿大人的孙子，那么另一个失踪的孩子怎么办？”
虽然在日常的交谈之中，博雅知道白素对咒之类的术法有些了解，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那是一位娇弱的如同是初春之花一样的女子，妖怪之类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门的法师才放心。
“既然博雅不放心的话，那么我们就去西坊城小路那边看看吧。”早就料到自己心善的友人会有这样子的决定，所以在离开了藤原隆屿的家之后，安倍晴明就已经吩咐了式神引着牛车向着西坊城小路那边走去。
刚刚走到罗城门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正如那位常平大人说的那样，似乎在隐约间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等到听他们更加靠近的时候，那哭声却不见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晴明，那里有个人？”下了牛车之后手就一直搭在刀柄上的源博雅隐约看到在井台边有一个人影扑倒在地上。
“啊，我们过去吧。”安倍晴明就这样直接走了过去。
“没关系吗？”
“没事的，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红润的唇边是若有如无的笑意。
昏倒在井边的是一个小孩子，年纪大概十岁左右，全身的衣服都湿漉漉的，似乎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这是……”
“应该是上条家的那个孩子吧。”从此地残留的妖气来看，这里原本是有一个妖怪没错。可是现在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那个上条家的小孩，虽然气息微弱但是还活着。
这引起了安倍晴明的几分好奇。
这附近的话……
他接了一个印，念出一句咒文。他的式神，那个男装的女子就走进了房屋的阴影之中，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手中牵着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妖怪。那是一个年纪在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子，穿着破旧的和服，披散着头发，腰部以下都集散不定的烟气。
“晴明大人。”被式神带出来的妖怪恭敬的见礼。对于她这样的小妖怪而言，安倍晴明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在平安京中有很多的妖怪是他的耳目，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关注平安京之中所有的变化。
“细鳞的孩子被人类杀死了，这几天正是那些可怜的孩子的头七，所以细鳞就夜夜在此地哭泣。”
在这个人类和妖怪混居的时代里，弱小的妖怪命丧于人类之手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再加上细鳞那个家伙本身就是很软弱的妖怪，连向杀死她的孩子的人类报复都不敢，只能够夜夜独自哭泣。
“后来来了人类的孩子。”那个妖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上条家的小孩，“这个孩子在逃跑的时候掉进了那边的水沟里，细鳞救起他之后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直抱在怀里哄着。”
“在晴明大人您来之前，有另外一位大人来过，那位大人把细鳞带走了，据说是带她到人类的脚步无法达到的山里。”
小妖怪条理清晰的详述了事情的始末，她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好歹有些智慧，知道这位大人想要问的是什么，也知道另一位同样是不能够得罪的。
“另一位？”晴明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嘴唇。是其他的法师出手了吗？不过……不像啊！
“是什么人，阴阳师还是僧人？”
“都不是。”小妖怪摇了摇头。
“啊，这样啊，我明白了，麻烦你了。”
听了晴明的话，那个小妖怪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重新消失在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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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车之中，上条家的孩子还在昏迷着，但是生命已经没有了危险。
“那个，晴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源博雅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小妖怪的讲述他也听到了，那个名叫细鳞的妖怪听起来怪可怜的，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人的事情，只是到底是谁把她带走了啊？
“博雅，不用担心，那个细鳞应该会在山里生活的很好的。”对于这种柔弱的妖怪而言，远离人类会更安全一些。
“带走她的是另外的妖怪。”晴明现在到是比较关系那个带走细鳞的妖怪，单纯的路过，还是……
“其它妖怪？”
看着博雅的疑惑，晴明笑道：“不是阴阳师，也不是僧人，剩下的就不就是妖怪了吗？”
“啊。”博雅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这样简单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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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鳞的事情就这样落幕了，常平损失了一匹马，两个过于淘气的孩子都大病了一场，以后应该会听话一些的，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们抛之脑后了。
好吧，不是完全的落幕，至少安倍晴明吩咐了他在平安京中的眼线，和一些他豢养在京中的式神，留意最近有没有外来的妖怪。
这多少给白素找了一点儿麻烦，不过幸亏她所附身的是来自中国的妖怪，那种参悟天道，真正的修了一个人身的妖怪，只要她不使用妖力的话，一般的妖怪或者式神是完全无法看穿她的身份的。要不是因为有这一点儿保障的话，白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跑到平安京来的，尽管这里有很多有名有姓的角色出没。
安倍晴明和他的十二神将可不是好招惹的啊！
午后的阳光照在青黑色的屋顶上了，源博雅拎着一些香鱼，既没有乘车，也没有带侍从，独身一人来到了安倍晴明的家。
“是香鱼吗？”
“嗯，在路上看到了有人叫卖，是鸭川河的香鱼，看起来很好就买了一些。”
吩咐了式神把香鱼拿下去，安倍晴明说道：
“看起来你有些精神不好。”
“啊，没有什么。”源博雅摇了摇头。
然后他又有些吞吐的说道：“那个……晴明，我和素子之间……我会不会太自私了？明明知道那么频繁的来往会给素子带来困扰的。”
对于源博雅而言这位北条素子小姐是一位很好的知己，可是很轻松的交谈的对象，但是昨天在宫里的时候藤原景直大人和橘右介大人和他说了一些话。在那两位的眼里，大概只能算是戏言，可是源博雅却放在了心里。这让他稍微留心了最近在贵族之中传播的八卦，结果他和素子的八卦已经可以说满天飞了——本来贵族之中有一、两个相好的女子，哪怕是宫中的女官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不会成为话题，但是问题是源博雅一贯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传闻，所以才会被众人津津乐道的传播。
对于最近的传言，安倍晴明也听说了：“那位素子小姐说了什么吗？”
这种事情是两个人之间，没有理由只有博雅一个人纠结。那位素子小姐的态度是一个关键，如果那位小姐真的那份心的话，他是不介意在其中推上一把的，毕竟指望博雅这个木头自己开窍实在有些困难。当然，如果那位小姐没有那份心思，他就不多事了。
“啊？素子？这个……我不知道……”源博雅并不笨，他不会以为素子对那些流言毫不知情。
“那你就问问那位小姐好了，如果她不在意的话你又烦恼什么？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吗？”




第58章　阴阳师之梦（9）
正是因为有了安倍晴明这句话，源博雅这个行动派直接跑到了白素那里询问了。
“在意？”放下手里的茶杯，白素说道：“我为什么要在意？流言那种东西，随别人去说好了。”
抓了抓头发，源博雅说道：“我……我还以为会对你造成困扰呢？”
“困扰？”白素掩唇轻笑，“不会的。真正在困扰的是博雅你吧？”
“啊……那个……我……”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源博雅，白素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有人送了我一些很好的水苔菜和河虾。”
“啊，那就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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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年份，先是玄象琵琶为鬼所窃，接着又是哭泣的细鳞，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内里就又出了怪事情。
一位女官在半夜失踪了。
宫阙之中的黑暗自古即有，在利益的争夺之中死掉几个人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就怪在那位失踪的女官在失踪前的两日里，一直都怪怪的，据说好几次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被吓得有些精神恍惚。
那位女官名叫千崎夏佳，有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生的不是很美丽，但是有一手好针线，所以才在宫里任职。
本来这件事情和白素没有半点关系，她又不是阴阳寮的阴阳师，但是麻烦的是现在那个夏佳的鬼魂总是在西京极大路上徘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白素倒是很想出手除掉她，或者干脆把她魂葬掉，但是之前细鳞的事情，让安倍晴明加强了对平安京隐秘世界的监控，她要是出手的话就有露陷的可能。
不同于白素在为了鬼魂苦恼，源博雅也在苦恼。因为流言，他与素子之间的流言不知道什么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甚至有几位地位高贵的老人已经来找过他，明示暗示的提醒他如果喜欢就赶快把人娶进来，即使不是作为正妻。
作为放弃皇室身份入臣籍，被赐姓“源”的醍醐天皇之孙，源博雅的身份无疑是很高贵的。而白素所化身的北条素子只是洧川的一位从事的女儿，身份稍微低了一些。
这让源博雅很是恼怒，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素子委屈的做妾的！但是结婚……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可是在接到了一堆的明示暗示之后，源博雅自己也在反省。似乎他和素子的来往真的过于密切了，除了没有在素子那里过夜之外。但是要说让他完全中断和素子的来往的话，他真的万分的舍不得，所以……
呃……把人娶回家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与其在长辈的安排下娶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没有半分感情的女子，和素子结婚反倒更加让他能够接受一些。
但是……不知道素子是不是愿意啊？
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之中的源博雅很自然找到了他的朋友——安培晴明倾诉。
听了他的话，让安倍晴明这位阴阳术的大师，总是优雅随意，如同是随风飘动的、浮在夜间虚空的云朵般的奇男子差一点儿被一口酒给呛死。
“咳咳……博雅……你……”安倍晴明真的是无语了。
源博雅的脸色涨的通红：“我不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吗……”
很显然，源博雅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比较丢脸。
“直接去问那位素子小姐不就好了，她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