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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偶天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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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恪点了点头,叹气道,“依阿姐的脾气,若是知道翔哥已经定下了,再不会在此事上纠缠不休,自然也不会再问阿耶,只是难免会心中怪我。罢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这个家,也只能这样了。”
  薛氏娇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夫君,真真是胸中有沟壑,我当年啊真真是眼中有水,看中了你呢。” 
  李元恪苦笑地摇了摇头,点了点薛氏光洁的额头道,“你呀!才是个油嘴滑舌的主。” 
  在昏暗的灯光下,李元恪细细地看着薛氏的面容,凤眼上挑的媚色,丹唇未张的饱满,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了薛氏的细腰,喉头一动,似是想为心中没有散去的苦闷找个出口。毕竟是结缡多年的夫妻,薛氏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平日看着是个不急不慢的,可是在房事上可真真是个猴急的。她美目一转,霎时间风情万种,痴痴一笑道,“今儿夫君操劳了一天,就让妾身好生伺候一番,享受这千金一刻,明日再去想那烦心的事,如何?” 李元恪这一被撩拨,哪里还能忍得住,自然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芙蓉暖帐度春宵。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李元恪,在细细斟酌了一番后,开始提笔给阿姐回了信,信中先是说了说家中近况,才终于说到了翔哥的身上,只得表达了几分歉意说到,翔哥已经要与陇西李氏的贵女定亲,只差交换庚贴了。写完信的李元恪搁下笔,长叹了一口气道,“阿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若是怪就怪我自己没出息罢,不得不攀权附贵。” 于是这样一封被沈二夫人满心期待的信,就从陇西发出了。
  待过了几日,李天翔从学堂归家,还跟父亲母亲说起了配婚令一事,不免想到了远在扬州的表妹,小心试探地问道,“阿耶可知扬州姑母家的表妹定了否?她可是马上就是十二岁的女郎了。” 还未等李元恪开口说话,薛氏笑道,“你个傻孩子,你表妹那等姿色的女郎,怕是不知扬州城内就有多少人家排着队求亲呢,你远在陇西可别瞎操那份儿心了。”
  李天翔听后点了点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母亲说的是,像表妹那等风姿秀美,气质如兰的女郎在陇西都不多见,怎么会愁嫁娶之事,恐怕姑母和姑父正在愁该选哪家郎君做女婿呢。昨日学堂先生带我去见了李大老爷,李家大老爷竟然问我可曾定亲,儿只得如实回答道还未曾定亲,李家老爷这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薛氏顿时眉开眼笑道,“哎呦!我的儿,你也是好事将近了,等会儿去街上给你祖父买壶酒,让他给你说道说道。” 李天翔笑着应了一声,脑海中却浮现出沈珍珍的丽影。
  那时,恰逢春日,一片郁郁葱葱,在扬州姑母家的院子中,表妹绽放的笑颜,还有弯着眼睛冲他笑的一幕幕,虽然自扬州一别,已过去几年,却依然能如此清晰。只是无奈有陈益和与萧令楚两个格外优秀的少年在旁,使他自惭形秽,只得将那萌生的情意深埋在心中。
  沈珍珍之于他就像短暂美丽的一个梦境,梦醒了就不见了,每每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看见她的倩影,出现在那一树美丽的桃花下,真真是有,人面桃花在梦中,佳人相隔千万里的惆怅。他不得不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原本就是我一片奢望,罢了罢了。
  若是李天翔知道恰在此时,是他的父母生生地就此阻断了他与表妹沈珍珍本可以结缡的缘分,不知这少年的心中又该是何等滋味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李表哥!

  ☆、沈珍珍得知其母之意,陈益和得知后心慌

  自沈二夫人在萧府中铩羽而归,被萧夫人闹个没脸,心中自是歇下了再让珍姐做世家妇的想法,天下乌鸦一般黑,想必别的世家也是若萧家这般注重门第,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还是别起那不该有的心思了,罢了。
  恰恰是因为如此,沈二夫人尽管让沈二老爷也给京中的沈大老爷去了信,细说儿女的婚事,特别是珍姐的,但是她的内心中却是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阿弟,李元恪家。纵然陇西是距离扬州是十分遥远,但是她对阿弟家毕竟是知根知底,将珍姐嫁过去,到底是放心的。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况且她的信中已经将意思表达的十分明显,沈二夫人自信就凭她跟阿弟的感情,阿弟和弟媳也定会同意让翔哥迎娶珍姐的,这么一想,沈二夫人倒觉得宽心不少,只翘首期盼阿弟的回信,就能将珍姐的婚事定下了。
  沈二老爷却没有如此乐观,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沈二老爷看来,李元恪家也未必就十分稳妥。毕竟结亲是两个家族之事,其中所牵扯的利益关系有时候并不是简单的亲情可以代替的。恰沈大郎的亲事就定在了这个年底,他们一家也要上西京城去,一是为他三年一度的述职,二则是为了大郎的亲事。若是在年底前,陇西的来信敲定那自是好;若是没有成事,那么年底入京,他就要与大兄细谈了。不得不说沈二老爷的考虑就要比沈二夫人的周到许多。
  反观苏姨娘,自知道夫人要将沈珍珍嫁到陇西,心里的滋味是百味陈杂。虽然陇西也是她的家乡,但是奇怪的是,她自小就不喜欢那里的风沙,她担心沈珍珍嫁过去后根本受不住那边恶劣的天气。况且,她随夫人离开陇西多年,也未见过舅老爷的妻子,根本不知那薛氏的脾气是好是坏,因此心中颇为担忧。但是作为姨娘,在女儿的婚事上,她是一丁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任由夫人作主了。想到此的苏姨娘只能轻叹一口气,眼前她能做的,无非就是祈求上天给她的女儿一门好婚事,她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恰逢重阳,学堂中停了几天的课,沈家兄妹也就坐上马车回了扬州。沈二夫人看见了儿女,乐得合不拢嘴。可是看到沈珍珍,这样一位光彩照人的小娘子,再联想到她在萧府中受的气,不免红了眼眶。不过,沈二夫人直率的性格好就好在,一码事归一码事,因萧令楚与双生子十分交好,对珍姐照顾有佳,她在孩子面前只字不提她去萧府之事,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待沈二老爷将双生子叫到书房考较去了,沈珍珍才能和母亲坐下说说话。
  沈珍珍担心若是将萧令楚之事告诉母亲,反倒惹得母亲心伤,因此也未提到,萧家让其做妾之事,母女俩在此事上倒是颇有默契。
  沈二夫人先是问道,“高邮县令前些日子,来问过你父亲你三兄的婚事,听说那县令的嫡女是你的同窗,不知是个何般模样?”
  沈珍珍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差点把李雅柔忘了,这小女子不知道在家等得多么心急了,竟说服了她父亲直接出马,急忙接道,“这李娘子可是个有趣的妙人,人长得是眉眼清秀,面若桃花,脾气倒是十分直爽,平日说话是妙语连珠,字字珠玑,倒跟女儿十分说得来。”
  沈二夫人点了点头道,“若是个好的,我也就放心,你阿耶跟那李县令见过几回,印象颇好,若是能做亲家,也是一桩美事。何况,你也知道你三兄那跳脱的性子,倒和这样的女郎才合适。”
  沈二夫人接着道,“我已去信去你陇西阿舅家,等到你阿舅的回信来,若是谈定,珍珍嫁给你表哥可好?”
  沈珍珍乍一听,忽然愣住,脑海里出现了那个黝黑憨厚的少年郎,操着一口带着陇西口音的官话叫自己,惹得陈益和还有萧令楚在一旁偷笑,想到那两人,沈珍珍才恍然大悟,原来兜兜转转,冥冥中自然注定。我和表哥不过见过那么一次,竟然有牵手一生的缘分,看来这缘分之事真真是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沈二夫人看沈珍珍没接话,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地,摸着珍姐乌亮的头发,爱怜地说,“我看你那表哥是个好的,虽说样貌并不出挑,但是贵在老实憨厚,人是个靠得住的。再说,你若是嫁过去,你阿舅和舅妈也必定会视你如己出,陇西虽远,我倒也是能放下心的。”
  沈二夫人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可见其一片苦心。沈珍珍乖巧地答道,“珍珍全凭母亲做主。”
  再说,远在西京的陈益和,在这一年新入勋卫的郎君中,是年纪是最小的,身形却是最高大的。因着勋卫都是三品官员以上或者勋贵们才能给自家郎君们谋得的,因此这些郎君们出身非富即贵。不当职的时候,难免几个说得来的,一起去曲江边的酒肆中,喝喝小酒,再去那花船上听听小曲儿,这才悻悻归家,偷偷地抱怨着西京城的宵禁。
  陈益和身为勋卫一员,自然也结识了不少郎君,其中就有姬商岐,其父是三品武将,这是典型的勋贵之家的小郎君,平日一掷千金为喝酒,还喜说荤段子,总惹得旁边的郎君哈哈大笑。但是姬商岐虽然带些纨绔,自己仗着武艺了得,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初见陈益和时还对其漂亮的外表好一番不屑,直到比试了几回,才对其刮目相看。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这日,姬商岐朝着陈益和挤了挤眼睛道,“今儿不若跟我们去喝一喝,再去听听那江南的伶人唱的戏。不是我说啊,那些女郎可不是一般的女郎,也不知是已被□□怎的,那种风情可不是一般小娘子有的,再看看那细软的腰肢,真真是勾得人紧啊。
  陈益和一听脸一红道,“在下今日已与人有约,不若改日我请姬兄喝那剑南烧春。喝个痛快。”
  姬商岐促狭道,“每每一说此,你就脸红,不是还是童子身吧,我说就你那容貌,西京城不知有多少女郎求着□□好呢,可否需要我给你个图册参照参照?”
  陈益和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尖都红了起来,看的姬商岐这个乐啊,暗道,平时打不过你,在这事上我总算是胜了一回,心里别提多痛快。
  陈益和心里惦记着与沈大郎要在食肆碰面,哪里肯跟着去喝酒,只得再三推辞,姬商岐才就此放过,看着急匆匆骑马远去的陈益和道,“也不知急着做什么去,都不去喝酒,真真不是好汉,可我怎么就打不过呢?真是怪哉!”
  待陈益和终于在食肆见到了沈大郎,一直上下不定的心仿若能放下些,于是问了问沈大郎的婚事,又谈到了这引起轩然大波的配婚令。沈大郎摇了摇头道,配婚令如此突然,到叫家中措手不及,特别是我母亲以前一直觉得珍姐年纪小,如今她马上十二岁了,着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提到沈珍珍,陈益和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小心问道,“那四娘子现在可是定下了?”
  沈大郎叹了口气,“若是定下了,我母亲怎会着急,不过前几日大伯收到了家中的来信,母亲有意将珍姐许给陇西阿舅家的表弟。。。”
  沈大郎话还没说完,陈益和手中的酒杯颤了颤,米酒立刻洒了出来。连忙掩饰说道,“今日开弓练箭的时间有点久,手都不听使唤了,沈兄莫介意。”
  沈大郎摆了摆手,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不过阿舅家的信怕是要过许久才能到,毕竟陇西距离扬州颇远。父亲倒是没有十分确定,只叫大伯在京中留意着,因此我看珍姐的婚事还是悬着的。”
  陈益和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些,道“陇西不仅偏远,且气候恶劣,若是四娘子嫁过去,恐怕也是难以适应那里的风沙。”
  沈大郎深表同意,“可不吗?再说看看我那表弟,模样一般,也就占个老实,可是我阿娘喜欢啊。这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只有听的份儿。”
  此刻的陈益和心焦如焚,对于后面沈大郎说了些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更不知一路怎样浑浑噩噩地牵着马回了家。整个脑子失去了冷静,变得异常混乱,若是沈珍珍嫁了别人,他该怎么办?想到如此,便觉得心痛难忍,有如刀绞,原来不知不觉竟已经对沈珍珍如此动情。
  想到沈珍珍的如花笑颜,陈益和再也坐不住了,什么深思熟虑,什么三思而后行都被抛却脑后,如今的他只是慕少艾的少年郎,想要得到自己心爱的少女,于是他奔出房外,就着月光,朝父亲的书房快速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郎君该出击啦,撒花撒花,说好的强势回归!

  ☆、陈益和向其父剖白心迹

  此时的长兴侯,陈克松正在书房中细细地研究西京城墙布防图,因着城墙和护城河乃是守城的根本,所以一丝都不得怠慢。这时,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敲门声,一并传来了儿子陈三郎的声音,他心觉奇怪,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书桌上的图纸,这才让陈益和进了书房。
  在陈克松的眼里,三郎不仅样貌出色,从小到大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遇事冷静。而此刻的陈益和,却是呼吸急促,满头的汗水,头顶上掉落的碎卷发粘在额头上,陈克松哪里见过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心觉诧异,不紧不慢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可是在勋卫中出了事?”
  陈益和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两手的拳头一握道,“儿是想来与父亲说说配婚令相关事宜。”
  陈克松一听是配婚令的事,倒是松了口气,以为这小子在勋卫中闯了什么祸呢,如此惊慌失措的,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原来是为了配婚令之事而来,怎的还这般大惊小怪。你年方十五,恰恰就是配婚令中的适龄郎君,为父想在明年给你定下亲事。虽然也有许多同僚问起你,但是这毕竟涉及终生大事,还是谨慎挑选的好。对方家小娘子的相貌,品性,以及家境都得细细考量才是。”
  “父亲,儿已有心上人,求父亲成全。” 陈益和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作为在家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庶长子,他从未如此勇敢地在父亲面前主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哦?说说,是哪家娘子?” 陈克松好奇的问到。
  “那小娘子,沈四娘乃是我长丰书院的同窗沈仲明之妹,其父是扬州允判,沈庆元。”
  陈克松的眉头皱了皱,扬州允判,从六品官,门户真真是低了。
  “这小娘子有何过人之处,竟教你这般失了方寸?出身不过六品,高攀我们侯府?还是远在扬州的,难道这偌大的西京城,就找不出一个胜过她的?” 
  陈益和看着刚刚还面色柔和,这会儿却变了脸色的父亲,心一横,两膝着地,直接跪倒在父亲身边,缓缓道来,“儿当年年仅九岁,去求考长丰书院,渡船于河上时落了水,恰沈家船路过,将儿救上了船,那小娘子央其母赠药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这救命之恩乃其一。”
  陈克松冷哼了一声,“那陈七跟着你难道是摆设?没有沈家人,你也不会有生命之忧。少跟我说救命之恩,难道就得以身相许了?笑话!”
  陈益和并没有退缩,继续说道,“再后来,儿与其兄成为同窗,平日多有照应,也曾去沈府做客,那一家人友善非常,让儿生出亲近之感。起初儿也视那小娘子为妹,可是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儿才发现,见不到其人时,心中思念难忍。原来,那小娘子的一颦一笑,已在儿子的心中默默扎根。也许她并不是世间女郎中最好的,也不是多么完美无瑕,但是在儿子的心中,她就是能胜过一切珍宝。” 说到情深处,已经眼含热泪的陈益和,还用握拳的右手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心口。
  陈克松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已经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倔强地抬脸看着自己,都是为了心仪的女郎而勇敢无畏。那张脸奇异地与当年夏锦那美丽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当年的夏锦也是这样跪在其父面前,求他的成全,就是为了与自己相守;身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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