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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刃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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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王妃,想来也是极为满意了。”
  萧彻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顾霜,面无表情看着他娘:“听母后所言,也是喜欢我家夫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你刚才吓唬她干嘛?
  韩素心知小儿子的性子,见他如此护着顾霜,忍笑解释:“母后不过是见过和小霜长得相似的人罢了。方才一见,若非知晓……或许也以为是他了。”
  萧彻见她虽说一半藏一半,但面色并非作假,便想了想自己母后认识的人,想了一会儿却是想不出来。
  “行了行了,”韩素一眼便知他在干些什么,“你什么时候能记清人脸了再认真想吧!”
  萧彻难得尴尬地立在那里。
  顾霜闻言,转了转眼珠,萧彻竟然记不清人脸?可是昨日他明明认清了自己呀。难道是凭借衣服认出来的?那他怎么没把也穿红色的喜娘认成她呢?
  韩素见自己捅了儿子老底,也没再说话,眼神却处处是幸灾乐祸。
  萧彻见她母后那般神情,很快将尴尬收起,淡定地靠近顾霜,淡定地开口:“本王不过是对不上心的人不怎么关注罢了,对于夫人,本王还是记得模样的。”
  原来是这样。顾霜想。那他和她还挺像的,她到现在能记住脸的也就熟悉的那几个人。于是乖巧地点点头:“妾知道了。”
  萧彻得意地回望着韩素。
  韩素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和一旁伺候的兰嬷嬷道:“你看看我这小儿子,没成亲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不过短短一日竟有这般效果,果真不错,不错!”
  顾霜被太皇太后打趣地红了脸,不过心中的紧张是半丝也没有了。
  萧彻见着母后笑得开心,嗤笑了一声,将顾霜的手牵起。
  见也见了,笑也笑了,他也该带着夫人回府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4)

  萧彻的步子还未迈开,便有宫人来报,医女沈昙前来诊每日例行的请安脉。
  太皇太后有些嗔怪:“这孩子,哀家昨日不是说了吗,她在长乐宫守了半夜,想必是乏了,让她好生休息。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萧彻皱了皱眉:“守了半夜?医正对儿臣说陛下并无大碍。”
  太皇太后面不改色:“宫人哪里比得上囡囡。囡囡心细如发,又是医女,能将哀家的孙儿照顾地更好。”
  萧彻不置可否,却也收起了步子。
  沈昙来到内殿,一眼便瞧见了摄政王与王妃,当下行礼问安,起身时又恰好瞥见两人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顾霜将她神色收入眼底,十分不好意思,挣了挣手,奈何力气太小。
  萧彻捏捏她的小手,低头问她,语调很是温和:“怎么?累了么?”引得太皇太后又是一笑。
  顾霜低着头,讷讷回他:“没,没有。”
  萧彻眼中闪过一丝笑:“恩,那就乖乖站好,待会儿带你回去。”
  顾霜的挣脱计划就此失败。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说话以引得旁人的注意。幸好,萧彻笑过也转向诊完脉的沈昙:“太皇太后近来身体如何?”
  沈昙浅笑:“王爷放心。太皇太后饮食清淡,休养规律,加之心境平和,身体很是康健。”
  “昨日你替陛下诊脉,可有什么变故?”
  沈昙福了福:“王爷多虑了。陛下年岁尚小,平日里偶有个头疼脑热的症状,实属正常。”
  萧彻看着她,语气微微不满:“那头疼脑热会持续一个月吗?”
  沈昙不徐不疾地解释:“陛下平常受了凉自己往往并不知晓,这一点一点积着,便就成了一场大病。加之事后的休养不够,便让病情有所反复,断断续续到今日也未能大好。不过昨日虽是反复得厉害了些,可总体并无大碍,王爷不必忧心。”
  太皇太后趁势插言:“哀家知晓你对陛下的苦心,也赞成你对他的管教。但皇帝终究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平日的课业也不应过重。”说完想了想孙子的小脸,心疼地补道,“既然这几日他病情反复是因休息不足,便暂时免了他的课业吧。总归是身子要紧。”
  萧彻默了默方才回道:“儿臣明白。”
  太皇太后见他如此,也知是应下了,舒了一口气:“行了,该干的都干了,你也带着王妃回府去吧。”想了想,又加道,“你这次必须得把假给哀家放满了!虽说你这摄政王是咱们凤新国的顶梁柱,可也不至于少了你半月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萧彻只是一笑:“儿臣知道了。”
  相似的句子,太皇太后却知他是没应下,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也知他会给她这个当母后的几分面子,休息几日再上朝。便摆摆手:“成了成了,快走吧。哀家现在看见你就生气,后几日都不必来请安了。”
  萧彻也不多言,拉着顾霜便出了殿,待到寿康宫门前时,却下意识将她的小手放开,又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周遭的宫人见了他们,都纷纷请安退下,无一人敢抬头。
  顾霜见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心神稍稍放松,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
  萧彻维持着脸上的冷淡,心中却是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就将她推开了呢?他悄悄瞥了一眼顾霜,见她正乖巧地跟在身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想,突然停下。
  意外地,顾霜并没有撞上来,而是也随着他停了下来。
  竟然不管用。萧彻愣了愣。这是他仅会的几招之一,还是少年时无意从韩旷那里听得的。她这般
  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无计可施。
  忍不住自嘲,他毕竟大了她许多,虽是喜欢,却已过了风流的年纪。
  正苦恼地思索下一步,熟料顾霜这次却先开了口:“王爷,不知妾可否问您一件事?”
  他平静地转过身,正对着她:“恩,你说。”
  顾霜摸了摸自己的簪子,有些忐忑:“方才在寿康宫,太皇太后解释她见着妾时有所异样,是因妾长得像太皇太后认识的人。那,那王爷之前为何要扶妾身的簪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竟在纠结这个。他觉得颇为好笑:“本王不过是觉得那簪子有些斜,便想着把它扶正些。”
  顾霜惊讶地看着他:“就因为这个?”
  萧彻挑了挑眉:“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顾霜见他如此反应,忙摇摇头:“无事无事。王爷说是如此便是如此。”只要没什么问题就好。
  他看着她复又平静的眉眼,忽然就有些心疼她的小心翼翼。
  “夫人。”
  她疑惑:“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他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这样的动作让顾霜很是别扭,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却又很快安静地立在那里,任由他摸了。
  他看到她的躲避,却不说破,只问她:“你现在以为母后如何?”
  顾霜认真想了想:“太皇太后人很好,没有怪罪妾。”
  他笑着纠正她:“以后记得叫母后。”见顾霜点了点头,又对她解释,“母后其实并不十分在意
  本王的王妃是谁,况她第一次见你,便唤你小霜,想来十分喜欢你,自也希望你可以亲近她一些。以后若是再去拜见,不必如今天这般拘束。”
  顾霜也看出太皇太后对她很有好感。虽不知母后为何并未像书中描写的婆婆那般为难于她,可也隐约知道是和这位摄政王有关。这倒是让她忽然想起他在车上说过的话,“本王喜欢的,母后也会喜欢。”
  喜欢。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就连娘亲都没有。尽管她知道她在娘亲心中很重要,但有些话说出来总是不同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是喜欢她么?这个认知让她耳尖忍不住地泛红,却依旧没有忘记点头:“妾知道了。”
  萧彻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她羞涩的模样很是好看,而他一向很少注意女人的容貌。
  或许也曾见过几个貌美的女子,甚或还与她们一夜风流,却也只是一瞬罢了。待这一瞬过了,便往往什么都记不得了。可从昨日起,他就记住了她的样貌,尽管他只是抱了抱她。
  还想摸摸她的眼睛和嘴唇,却看到她不解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转身望去,正是一身凤袍的韩悠。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将手放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靠近。
  韩悠仿佛不知他的变化,笑意盈盈地看着顾霜:“这位就是王爷新纳的王妃?可否抬头让哀家看看是如何模样?”
  顾霜方才惊鸿一瞥,已猜出她的身份,自知不好推脱,恭敬地向她行了礼,方将头抬起。
  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柳叶眉,芙蓉脸,一双丹凤眼波光潺潺,配上轻抿的薄唇,竟将这礼制的宫服穿出难言的悱恻来。如此美人,又是慈宁宫的主人,娘亲竟从未提及过。
  顾霜心下更是好奇,忍不住又看了看,却又觉这位年轻的太后外表虽是艳丽,却挡不住骨子里的灰败。
  灰败。她无意间竟用了这样重的词语,轻轻蹙眉,重新打量,那股灰败之气反倒愈发明显。真是奇怪,她想,好好的一国太后为何会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不过听说先皇萧律七年前便英年早逝,如此美好的女子,只能将后半生掩寂在深宫之中,也未尝不令人唏嘘。
  韩悠见着顾霜,诧异于她的容貌,倒是对她的打量恍然未觉。
  鹅蛋脸姑且不说,柳叶眉也可不论,唯独那双桃花眼,连带着色泽鲜润的卧蚕都一模一样!
  萧彻在一旁看着,嘴唇抿了抿,微微不悦:“不知本王夫人哪里不妥,让太后露出如此的神色。”
  韩悠听见他的称呼,稍稍一滞,笑容很快又回到脸上:“王爷言重了,哀家只是觉得王妃清丽无双,有些惊叹罢了。”
  清丽无双?唔,萧彻下意识地看了顾霜一眼,觉得这个词儿用的倒是不错。不过,他并不打算因此放过她的异样:“太后见过的美人想必也不少,怎么独独在本王夫人面前这么大的反应?”
  见她眸光闪了闪,不给她机会开口,淡淡道:“太后莫不是要告诉本王,本王的夫人与太后的故人长相相似吧?”
  韩悠闻言心中约莫有了些数,柔柔注视着他:“王爷怎知哀家的心里话?”
  萧彻不置可否地一笑:“方才在寿康宫,母后也这般说。本王倒是奇怪,不知是何人,竟能让本
  朝的太皇太后与太后如此念念不忘,连带着二位见了本王的夫人也说要像她。”
  顾霜见着这般光景,也是好奇了。这世上竟有和她如此相似的人么?不知其中有着怎样的因缘际会。
  韩悠一笑:“此人哀家也许久没有见到了,不若改日有空,将他请到宫中,请王爷王妃前来一观?”
  萧彻皱了皱眉,冷淡开口:“这就不必了。”
  韩悠眉眼一低,笑得很是艳丽:“也是。或许日后王爷比哀家先见到他也不一定呢。”
  顾霜看见她这般的笑,一时有些失神。不知是否是错觉,太后方才那一笑,竟将身上的灰败吹散了大半。
  她好像能看见一个盈盈笑语的娇俏少女,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
  不知觉间,萧彻将她揽至身边,对着太后辞行:“昨日成亲,睡得晚了,偏偏今日又需起早,夫人休息不够,便不与太后多言了。臣告退。”虽是告退,却一个礼也没行,连带着被他揽着的顾霜只能朝太后颔首以示敬意。
  韩悠一边见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一边在心中不停重复着萧彻的话。一字一句,皆直直地插在她的心上。
  他终于还是成亲了不是么?娶得还是那样的女子。只一双肖似故人的桃花眼便能令人生出楚楚怜意,遑论那般年轻干净的气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华美精致的凤袍,却有着撕烂它的冲动。

  ☆、金风玉露一相逢(5)

  回程的马车上,两人皆是无话,各自思量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顾霜靠着车壁,认真回忆娘亲告知她的一切信息,却是对那个与她长相相似之人没有半分头绪。纠结半晌,见没有结果,索性便不再去想。
  于是微微抬头,恰好撞见萧彻沉思,并未注意她的目光。忍不住偷偷看着他的侧脸,一时有些失神。
  这个男人,除去肤色不是很讨喜外,称得上英俊。尤其那双标准的杏眼,竟长在颇不在意外表的他身上,莫名让她觉得暴殄天物。脑中不由浮现太皇太后的容貌,与面前这人并无太多重合,想来他是随了父亲的长相吧。
  恩,鼻梁倒是像母后,十分高挺。再看看他侧面的轮廓,呀,怎么和正面一样的不近人情。又忽地想起他早在十七岁就独自领兵攻打大赫,弱冠之年便拜了镇北大将军,成为护佑着凤新国的战神。
  年纪轻轻便担下如此重任,想来也不得不刚毅严肃。
  不过那时的她在做些什么呢?唔,好像还在池塘边挖着泥巴。
  没想到呀,眼前这位总揽凤新国大权的摄政王,才与她见面不过两日,却已是她的夫君了。不论当初为何来到此处,如今既已嫁给他,她便会好好担着这份责任,努力做一个好王妃。
  然后眼珠一转,想起从南国出发到现在,已有三月,不知娘亲现在如何,朝堂上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
  被自家女儿挂心的南国左相顾染,此刻却正吃得欢快。
  顾染毫无形象地用手抓起面前的东坡肘子,刷刷几下便将其解决了个干净,末了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要说这东坡肘子,还是孙御厨做得好啊!”
  一旁跟着她一道,吃相却明显优雅许多的楚霓赞同地点点头:“天香楼的李大厨虽能烤出最香的羊腿,可在这做肘子上,还是略逊孙师傅一筹。”
  顾染拿帕子擦了擦嘴,很是满足:“许久都未能吃到这样的肘子了。今天多谢你请我,待我选个日子,请我家阿嬷给你做糖醋排骨。”
  楚霓也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说好,却听丫鬟茸茸咳嗽了一声,这才想起了正事。
  茸茸见自家主子会了意,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这主子哟,亏得右相英明,让她跟着,要不然就坏事了。
  其中缘由,还需慢慢说来。
  话说每个国家的人都难免有些独特之处。比如大赫的国人就很是喜欢打架。据说是早饭前打一次,午饭后打一次,晚饭前又打一次,还美名其曰“切磋”。
  这样的性格也导致了大赫十分喜欢打仗,搞得与它直接接壤的凤新国很是头疼。幸好,凤新国得了萧彻,接连几次胜仗,将大赫打得祖宗都不认识了,这才得以签下和平条约,消停了一些日子。
  再说大赫、凤新与南国周围的一些小国。其中既有如夜郎一般喜欢玩火的,也有如南疆一般喜欢制毒的,更有如海城一般喜欢吃草的。
  于是,凤新国与南国在这样一群奇葩的包围下,不自觉地成为了两股清流。
  凤新国人喜欢美人,而南国人则是喜欢,吃。
  南国人对食物很是宽容也很是苛刻。宽容到想吃一切能吃的,苛刻到只吃最好的。不过碍于经济实力的不同,大部分人只做到了宽容。但这并不影响南国人对吃的热情,大家常常成群结伴到新开的酒楼,说出自己对菜肴的看法,而获得众人一致认可的佳肴便有机会登上珍馐谱。至于不好吃?不,南国没有不好吃的菜。
  可在南国,虽人人都是食客,却未必都是吃友。
  吃友,比之食客,需要更刁钻的胃口、更专业的评品以及更厉害的创意。
  若想成为吃友,一是要写出两篇与食物相关的文章,并且其中对食物的评价必须获得半数以上国人的认同。二是要对当年的一般菜肴提出改进意见并使其登上下一年的珍馐谱。三则是要独立创作一道可以登上珍馐谱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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