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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刃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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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霜听她这般说,心下也并未松快多少。还未出阁时,她便爱看些话本,时常看到恶婆婆修理媳妇的内容,虽说是杜撰的故事,也已让她有些忐忑,如今这到了现实,且还是一国的太皇太后,让她难免紧张,当下决定好好打听一下这位婆婆的喜好,免得行差踏错,惹了老人家生气还不自知。
“那个,木姑姑。”顾霜颇为讨好地看着她,“不知道太皇太后可有什么喜好?或是有什么避讳?”
“这……”原本有问必答的叶木不知注意到了什么,竟未直接告诉她,“太皇太后的喜好,王爷自是最清楚的,不如王妃寻个机会问问王爷。”
顾霜摸了摸鼻子,她要是敢问萧彻就不会曲线问她了,可这样的话终究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得讷讷回她:“我知晓了,木姑姑若无事便先退下吧。”
熟料叶木还未退下,某人便从门口走了进来,直直看着顾霜:“怎么夫人还未休息?”见着顾霜尴尬的模样,忍不住又逗她,“原来果真是在等着本王。”
顾霜也不是傻子,见着他那模样,想是偷听有一会儿了,可奈何这不是顾府,不是她能做主的地方,也就只好装傻充愣:“我适才洗漱完毕,不想王爷恰好就回来了。”话未说完,却见叶木轻轻朝她瞥了一眼,似是略有诧异。
顾霜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妾是说,王爷需要洗漱么?妾这就派人去服侍王爷。”
萧彻看了她一眼,也没为难她,径直到净房去了,身后却没人跟着。顾霜正在意外,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却听叶木道:“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洗漱向来都是一人。”
向来一人?这摄政王竟然不要这种上好的优势?倒是不像南国的那些王爷,洗漱时身后常跟着一串美貌婢女,放浪得很。
“王妃,奴婢告退了。”
顾霜下意识地点头:“嗯,麻烦木姑姑了。”
叶木离开时,顺便带走了一拨儿的婢女,连着轻衣也十分体贴地走出房间,将门关上。顾霜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听见了净房里的水声,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这是,要和萧彻……共居一室了么?!
萧彻走出净房,见人都已经退下,屋内正是一片喜庆的红色,连带着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红晕,让他生出几丝温暖。
他忽然想起方才顾霜一身红衣婷婷地站在那里。
不过……人呢?萧彻心中纳闷,面上倒是清淡,不动声色地环顾了房间,便看见在床上裹成一团的不明生物。
顾霜把自己裹着,内心哀叹,小皇帝不是病了吗?萧彻不是很疼这个小侄子么?宫里不是有住的地方么?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宫里住着呀!哀叹完了忍不住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这么大又软的床,睡起来应极是舒服的,可是和萧彻一起睡那就不一样了,她肯定寝之无味!
萧彻站在床前,静静看着她在床上折腾,不发一言。
顾霜滚着滚着,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些许变化,耳中也许久没有传来净室的水声,整个人一下便僵住了。
她缓缓将头从被中伸出,果然,萧彻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萧彻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本王的床滚着舒服么?”
她窘迫地将脸埋下,声似蚊蝇:“舒,舒服。”
萧彻见她这副模样,低低笑了起来:“恩,既然舒服,便分给本王一半吧。”
顾霜立刻给他挪了地方,又回身看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不用看了,今日床上就只有你身上这一床被子。”
顾霜咳嗽了一声,不敢看他:“那妾,妾可以让人再拿一床么?”
萧彻挑眉:“夫人嫌一床太薄?不妨事,本王体热。”
体热?体热个鬼!顾霜低头:“妾的意思呢,是妾从小睡姿不正,恐扰了王爷休息的兴致,还是单独一床比较好。”
萧彻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房间一下变得安静,顾霜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顾霜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怔怔的,下意识抬头:“外面。”
萧彻“唔”了一声,便将她身上的被子抖开,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顾霜还未反应过来,又见他有朝自己靠近的趋势,连忙朝里挪了许多。
萧彻见状,也不再朝她靠近,只是严肃地看着她:“夫人,这被子小,你离本王这般远,会着凉的。”
顾霜忙道:“不会不会,妾也体热。”刚出口才知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萧彻正直直看着她,眼中笑意如何也藏不下去。
懊恼之余,她只觉自己身处内侧,地理位置实在是不妙,便斟酌着开口:“妾听娘亲说,成了婚的妇人都是要睡在外侧的。王爷不如和妾对调一下……”还未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扣在她的腰上,直直将她带到萧彻的面前。
腰际处手掌的火热透过微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脸上:“王爷,你,你……”
不料听见萧彻十分正经的声音:“夫人的娘亲,可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女相?”
顾霜不知话题怎么就到了这上面,不过窘迫确实少了些,点点头:“嗯。王爷也知道么。”说完忍不住咬咬自己的舌头,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萧彻的胸膛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夫人的娘亲,本王怎么敢不知道。”
顾霜今日脸红次数可谓生平之最,对萧彻已无招架之力,此时也不知回他些什么,只得将眼睛闭上,安慰自己就当抱着一个巨型的大枕头好了。
不过这个大枕头很快又凑近她,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摄政王府的规矩有些不同,夫人以后都睡在内侧吧。”
她讷讷地睁开眼睛:“知道了。”
萧彻又将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方才闭上了眼睛,语气很是愉悦:“夫人快睡吧。”
☆、金风玉露一相逢(3)
顾霜醒来之时,虽有些迷糊,却也知今日要去拜见太皇太后,马虎不得,揉了揉脑袋准备下床,又想起昨日并非自己一人睡在这张床上,神志登时清明起来,睁眼一看,却未见萧彻的影子,一时倒有些奇怪。
轻衣进屋见她四处张望,好笑地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找什么呢?那么认真。”
“王爷呢?他怎么不见了。”
轻衣打趣地看着她:“我本以为你会伤心难过,没想到竟是料错了。”说完又不怀好意地一笑,“对了,洞房花烛夜如何呀?”
顾霜不解:“还能如何,不就是多了一个人睡觉么。”虽然初始她有些别扭尴尬,不过萧彻并未有其他举动,她也终究挨不过困意,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就是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干什么傻事,毕竟自己的睡姿,听娘亲说,确实不大好。
轻衣看着顾霜齐整的衣服,将笑意敛去,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左相大人看似洒脱,实则含蓄到死,这性子也传给了自家女儿。当姑娘时还好,可如今既已嫁为人妇,这种性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王爷比你早起了一刻钟,已换好衣服去书房了。”
顾霜忍不住感叹:“果然是摄政王,睡得晚,起得早。”
轻衣还欲说什么,叶木已带着婢女过来了:“王妃,是时候该洗漱了,您与王爷巳时便要到寿康宫拜见太皇太后。”
待将顾霜梳妆打扮完毕,叶木忍不住开口称赞:“王妃果真好姿容。”
顾霜朝她一笑:“多亏木姑姑提醒。”即便太皇太后开明,却也有自己的喜好,故而方才梳妆换衣时,她常停下询问叶木的意见,叶木也不像昨日那般推托,尽心尽力回答她的问题。
“王妃,王爷已在门前等候了。”
响起的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看似谦卑,实际却浸染着身在高处的威重,不多,却是恰恰好。
顾霜探询地望着叶木。
叶木心下诧异她的敏锐,倒不像昨日初见的模样,下意识弯了弯腰:“王妃,这是王府的总管,秦昇大人,自王爷小时便随侍在身侧了。”
秦昇,看来就是萧彻的重要亲信了,这个人她可得罪不起,也不可直接巴结。对秦昇分好了类,顾霜便朝着叶木一笑:“那就走吧,不好让王爷等久了。”
顾霜坐上马车,看见萧彻正闭目休息,也不好打扰他,便就安静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撩开帘子看车外的情景。
车内因两人的沉默,浮动着若有似无的尴尬。
顾霜本想一直沉默,可是想到太皇太后,她以为还是再稳妥些的好。于是侧身打量着萧彻,见他面容平静,想是未曾思考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便轻声唤他:“王爷?”
本以为要多唤几声,熟料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扫视了她一眼:“做什么?”
顾霜见他态度与昨晚大相径庭,却没来由有些放松,觉得这正是个谈正事的好氛围,视线也不再乱飘,直直看着他:“妾初来凤新国,且年岁较小,少不更事,一会儿面见太皇太后,恐有失礼之处,还望王爷不要责怪。”
萧彻见她一脸认真,却是笑了:“夫人似是很怕太皇太后。”
顾霜见他笑,有些不好意思:“妾并非怕,妾只是,只是紧张。”
“那你实在不必紧张,母后为人睿智开明,不会为难于你。”
睿智开明,依稀记得木姑姑也是这般形容太皇太后的。莫非这位老人家真的好相与?顾霜见萧彻说完话神色如常,便大着胆子继续追问:“那不知太皇太后可介意妾的身份?”
萧彻似是不明所以:“身份?夫人不是左相的女儿么?家世如此清白,母后想来不会介意。”
顾霜见他装傻充愣,自己却是万万不可,有些话早一日说开便早一日轻松。
“既然王爷不愿点破,妾便直接说了,免得日后因此生了嫌隙。”也没看萧彻的眼神,斟酌了一下接着说,“南国与凤新国联姻,于妾而言,确实突然了些。按理,两国之间已百年未起战事,且多年来一直互通有无,关系不可谓不亲密,又曾有两国和亲的先例,这亲上加亲的举动实在是无可非议。但此次联姻,贵国本是要求公主和亲,奈何本邦太后不愿女儿远嫁他乡,成年诸王的子女中又无适龄女子,这才有在大臣中择女和亲一事。”
说了这么多,顾霜忍不住抬头看看萧彻的神情,见并无异色,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接了下去,“幸得贵国宽容大度,准了本邦请求,虽附加要求人选由贵国太皇太后亲定,但本邦失信在先,也无可反驳。奈何太皇太后亲定人选陈淮之女陈芷因故未能接旨,这才令妾勉强凑数。妾生性顽劣,不知礼数,在家时尝受母亲责罚,确非适合的和亲人选。”
顾霜再次去看萧彻,发现他眼中竟然带着笑,一时有些疑惑,莫非自己讲错了什么?可话已至此,剩下的硬着头皮也要讲完,“妾出身时便只知母亲乃南国左相,从不知晓生父姓甚名谁,在何处,又作着甚,是以流言纷乱。然,木已成舟,妾与王爷已经成亲,虽,虽礼节有些简单,但也已是凤新国的摄政王妃了。”
萧彻听了许久,难得地打断她:“哦?夫人这是要霸王硬上弓么?”
顾霜闻言愣愣地看着他,霸王硬上弓?她不是已经说清了自己和亲的前因后果了么?哪来的霸王!
“是妾没有说清楚吗?那妾再说一次好了。”
正欲开口,却听到他的笑声:“夫人真是有趣。本王听懂了。”
顾霜见他懂了,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身体也稍微靠在了车壁上:“王爷懂了就好。”
萧彻见她欲言又止,忍笑询问:“夫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顾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妾想着,不知王爷能否在太皇太后面前美言几句,毕竟和亲乃两国之事,太皇太后若是一直生气不仅无甚实际的用处,难免还会气坏了身子。”
萧彻好笑地看着她:“夫人怎么总是觉得母后会生气?”
顾霜疑惑地抬头:“难道不是吗?”亲自给儿子选的王妃被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女人给占了,哪个婆婆会开心?更遑论这个婆婆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正想着,萧彻忽然向她靠近,她不可控制地脸红,然后将头低下,暗暗思量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萧彻低头看着她的沉默,眸中若有所思。
夫人对他的抵触,似乎并非因为他。脑中正反复着她方才小心翼翼的措辞,联想到她的母亲与父亲,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
“夫人?”
下意识地抬头:“恩?”
面前男人的眼中正清楚映着她的模样:“其实,夫人很好。”
她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稍稍往后挪了挪,轻轻扶正她的脑袋,语气很是认真:“本王说,夫人很好,本王很是满意。”见她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所以,夫人实在不必担心什么,本王喜欢的,母后也会喜欢。”
虽说有摄政王的担保,可是踏入寿康宫时,顾霜心仍旧紧了紧,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气,慢慢跟上萧彻的步伐。
走了几步,看着前面宽阔的背影,顾霜心下莫名踏实了些,有心情用余光打量周遭的环境。
寿康宫并非她想象中的沉默肃穆,反倒处处开朗明阔。周围树木虽高,却并不耽误光线的散射,而是将原本有些刺眼的日光柔和了几分,失了凌厉,多了稳重。边角处也齐齐种上了刺玫与栀子,各色相错,却不觉杂乱,反而相得益彰,令人十分舒服。
顾霜细细看着,心中竟生出几分喜欢来。
萧彻在一侧见她不知不觉中已放松许多,面上也带出些笑意。
“儿臣/臣媳拜见母后。”
传来的声音很是温和:“都起来吧。”
顾霜立起,却是不敢抬头,只安静地看着寿康宫的地砖。
太皇太后见着顾霜这般,心知她的紧张,笑道:“小霜为何只看着哀家宫里的地砖,可是觉得好看?”
顾霜听见她的称呼,愣了愣方才回道:“母后说的是,臣媳以为很好看。”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微微带笑的儿子,心中很是满意,更想看看她的模样:“小霜在母后面前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让母后瞧瞧。”
顾霜依言,抬头望去,入目处是一个面容和善,精神矍铄的妇人。虽说年岁已至,皮肤已生出皱纹,但眼睛却如孩童一般,澄澈非常,眉眼处又偏偏存了些许旧时的凌厉,让人不难想象其怒目时的神采。
这一冷一柔,糅杂的正是好处,果真凤仪天成。
不过太皇太后瞧见她的模样时似是愣了愣。这让本有些放松的顾霜再度紧张起来,忍不住偷偷打量自己,莫非是穿错了什么?可是逾越了什么礼制?但这衣着是叶木在把关,应当无事。难道是
自己无意间弄花了妆容?思索间,下意识地望向了萧彻。
妾脸上有东西吗?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萧彻认真盯着她看了半晌,盯得她快脸红时,突然上前用手扶了扶她的簪子。
她疑惑地看着他,轻微偏了偏脑袋,妾的簪子有问题?
萧彻没有回应她,却是一脸严肃地转身看着太皇太后:“母后,我家夫人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韩素见着顾霜的模样时,虽说被惊住,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像的两人,可也很快就恢复了,反倒兴致勃勃看着自家儿子儿媳的互动,以为十分有趣。
更可喜的是,自家儿子最后竟能说出这种话来,让她昨日留着的气一下便散了,忍不住笑起来:“仲达今日这般护着你的王妃,想来也是极为满意了。”
萧彻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顾霜,面无表情看着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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