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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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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焰动了动嘴唇,涩然笑道:“你何必这样气我?”
  秦惊羽哑然失笑:“好端端的,我气你做什么?”
  “三儿,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自当知道,许多事情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其中另有内幕,我虽骗你在前,有错在先,却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是为了向我大哥讨要解药才不得已娶了叶容容,也是为了救你和元熙才假装对你们不在意,故作冷血不去理睬那个被摔死的婴孩……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想通这些,为何就不能原谅我?”
  “原谅?呵呵,萧二殿下,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你可知道,在你隐瞒身份,扮作燕儿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那口气又开始涌动,秦惊羽抿了下唇,微顿一下,却听得在旁一直沉默的雷牧歌开了口,沉声插上一句:“萧焰,你可听清楚了?事到如今,你倘若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再纠缠了,认命吧。”
  萧焰淡淡瞥他一眼:“这是我跟三儿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雷牧歌摇头一笑:“三天之后我们就要成亲,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真正无关之人,是你。”
  萧焰的脸更白了些,转向她,薄唇发颤,轻声启口:“三天……你们就要成亲?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
  “你说呢?”秦惊羽轻飘飘回了句,扭转身去,忽然不想再看到他那张灰败惨淡的脸,也没了来时想要彻底了结的兴致,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怕是永远不会明白,这症结是在哪里。
  “三儿,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吗?”他在她身后低喊。
  秦惊羽脚步一滞,也没回首,只是缓缓摇头。
  “我不信,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谈。”声音虽轻,却十分坚持。
  “那你就慢慢等吧。”
  丢下这一句,她拂袖而去,将那道萧瑟的人影远远抛在脑后。
  也是,远远抛在心外。
  永不回头。


凤舞九天 第四十六章 情在缘灭(大结局中)
  天子大婚,普天同庆。
  因着那一句越快越好,皇宫里热闹非凡,紧锣密鼓筹备婚事,虽说三天时间确实紧迫仓促,但穆云风硬是拿出浑身本事,礼服、婚轿、喜房、宴席……日日召集相关臣子,样样打理得妥善完美,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婚礼,昏礼……
  不论如何,日子就是要过下去的。
  既已回归正途,余下的人生,就这么昏昏沉沉,稀里糊涂地过罢。
  话是如此,秦惊羽还是召了雷牧歌入宫,在御书房里面对面坐着,借着商议婚事之机,做最后的询问与确定。
  她开门见山就道:“你想清楚,如果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
  决定权交给他,一切随他心意,他要结就结,不结也罢。
  “我不悔,你也不能悔。”雷牧歌盯着她的眼,背脊挺得笔直,镇静中暗含一丝紧张,“你不会后悔吧,不会在婚礼上逃走吧?”
  秦惊羽轻轻摇头:“只要你不逃,我就不逃。”
  “你发誓?”
  “好,我发誓,既然亲口答应,就绝对不会反悔逃婚。”
  雷牧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沉默了一会,他又再开口:“萧焰……他有没有再来缠你?”
  秦惊羽也不瞒他,点头道:“一直在宫门外,几乎没挪地方。”想了想又道,“你等下出宫的时候,记得绕开走,没必要跟他耗时间。”
  雷牧歌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道了声好。
  秦惊羽敲了敲额角,又提醒道:“还有你的伤,记得去找我外公再看看,该吃药得吃药,这阵子够忙的,我也顾不上你,你自己多担待些。”
  “放心吧,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早就好了!”迎上她半信半疑的眼神,雷牧歌不由得轻笑,“我还真想继续伤着,最好就在你寝宫里将养将养,就能够时时见着你。”
  秦惊羽垂了垂眼:“就怕你真时时见了,会觉得烦,就不稀罕了。”
  “稀罕,我会稀罕一辈子。”碍于隔着张御案,没法拥她入怀,只好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动情道,“羽儿,我真想今天就成亲……”
  秦惊羽低着头,看着他宽大的手掌,微一晃神,忽而敏锐听到些声响,
  蹙眉道:“外面有人来了。”顺势将手轻巧抽回,放于两膝,端正坐好。
  她没说假话,确实是来了人。
  穆云风领着一群宫人侍女推门进来,言笑晏晏:“羽儿,牧歌,正好你们都在,来瞧瞧大婚的喜服,虽说时间是赶了些,可少府那些织女们的手艺倒也不坏,这喜服我一看就喜欢。”
  两名侍女行了礼,捧着喜服碎步过来,其余侍女则是前后左右站好,各自拉开衣角,将喜服展示在人前。
  一片喜庆潋滟的红。端丽繁复的衣袍,金丝银线绣出的龙凤图纹,精美细致的祥云如意花饰
  ,珍珠宝石镶嵌的腰带,羽翎斜飞的礼帽,华艳四射,尊贵非凡。
  穆云风笑得合不拢嘴:“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替陛下穿上试试,看尺码可合适,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秦惊羽站着没动:“不是之前量过尺寸了吗,就不用试了吧?”
  “那哪行,一定要试的。”暮云风做个手势,侍女们便将她团团围住。
  秦惊羽只得除下外袍,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一样被众人摆布,穿戴上身,站在镜子前,只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自己。
  红裳如火,俊美出尘,比寻常更多了雍容绝艳的气度,是她么?
  “好看,真好看,要是穿……就更好了!”穆云风目光畔向另一套同样华美无双的新娘喜服,满足中又带着一丝遗憾,看着雷牧歌的眼神略略有些歉意。
  这假新娘的身形实在高伟,两人站在一起相差太大,不得已,只好由雷夫人找了名心腹侍女代替拜堂,新娘喜服实际是比对着那侍女的身形做的。
  好在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会在乎那一时半会功夫。
  镜子里映出旁边人俊朗含笑的面容,秦惊羽扯了扯衣领,忽然觉得有丝紧,透不过气来。
  “羽儿你轻点儿,别使劲扯——”穆云风低低惊呼。
  啪嗒一声,胸前亮光一闪,衣领顿松,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滚得老远。
  是颗珍珠系扣。
  “你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都叫你别扯了,你还是不注意!”穆云风边说边是指挥侍女,“都去找啊,少府那边统共才挑出选么些上等东珠,再没多的了!”
  一干人等慌慌忙忙挪开椅凳,四下寻找,连雷牧歌也是睁大了眼,不住张望。
  秦惊羽捏着衣领站在原处,以她超常的视力,早就瞧见了躺在墙角藤架下的那颗珍珠系扣,小巧玲珑,莹白生光。
  这并不算是最好的东珠,真正的顶级东珠,是她寝室里放着的那一串。
  记忆恢复,她也顺着些许细节与线索想清楚了,那串珠链乃是来自南越皇室,是当年萧焰打着追杀程十三的旗号,明买暗赠给了她。
  闭了闭眼,不想去深思他为何要将这价值连城的珠宝送给自己,或许他也曾暗示过,但他那些话,怎么能当真?
  “找到了。”雷牧歌拾起珠子,递给身旁的侍女。
  扣子扯落,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侍女们收起被她脱下的喜服,一个个低眉顺目退下。
  秦惊羽扯扯嘴角:“对不起。”
  雷牧歌微微一笑:“好好的,道什么歉?不过是颗扣子而已,钉上就好了。”
  穆云风站在旁边,看看雷牧歌,又看看她,有些了然,倒也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领了众人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冷,秦惊羽习惯性去揉额角:“最近是太忙了些,我还有点公文要批,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府去吧。”
  失而复得,她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但她却找不到原先熟稔相处的那份自在。
  并没有误入歧途之后悬崖勒马的庆幸与感恩,反而生疏有礼,相敬如宾,怎么回事?
  她越想越是头疼,实在看不懂自己。
  有这样优秀的夫婿,还想怎样?
  雷牧歌深深望着她,眼底似有光芒闪过,终是轻轻点头:“那找走了,你自己该歇息就歇息,莫要累着。”
  “嗯,我晓得。”
  秦惊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长舒一口气。
  烦躁,别扭,郁结,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
  重新坐回案前,慢慢翻看那一大堆公文卷宗,其中还有影部新近送来的情报。
  自她大婚的消息传出,各地到京祝贺观礼的人马接连而来,有走水路的,有走陆路的,形形色色来了一批又一批,天京城里涌进了无数陌生面孔,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之流,须得谨慎对待,再不能出当年太后寿宴天子遇刺的事故。
  京辅地区的防备是由大将军雷陆在负责,她倒并不担心,只心不在焉看着,时不时凝神倾听下几处宫门的动静。
  那日之后,东西南北各处宫门都增派了人手,加强了防卫,将那些无谓的闲人远远驱逐,倒是基本没再听到喧闹声。
  但她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
  还真是佩服他的超强毅力和超厚脸皮,到现在居然还没死心。
  他爱折腾,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忙完手里的政事,腾出空闲来,顺利成亲,规矩做人,此乃众望所归。
  时间流逝,日头西斜,光影逐渐挪移,廊前有什么一晃而过。
  秦惊羽眼角余光督见那片衣角,无奈出声:“朕看见你了,别躲躲藏藏的,要进来就进来。”
  这个汝儿,这几日在门外游荡了又游荡,徘徊了又徘徊,她自然清楚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都是被她给惯得,越来越有主见了!
  汝儿怯生生走进来:“陛下……”
  秦惊羽斜睨他一眼:“若是过来服侍朕,就给我表现好点,乖觉些。”
  汝儿呐呐应了声,嚅嗫道:“禀陛下,宫外又有人求见……”
  秦惊羽眉头一皱,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真的不怕朕割了你的舌头?”
  汝儿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燕儿,来人年纪轻轻的,自称是陛下的朋友,名叫多杰……”
  “多杰?!”秦惊羽腾的站起来。
  没听错吧,多杰,他竟没有死?
  “是的,他还说他从北凉来,有要紧事找陛下,宫门侍卫大哥见他古里古怪的,就让奴才先来问问,看陛下是不是真认识这么个人。”
  “废话少说,快带他进来!”
  汝儿诺诺称是,急急退下,很快就带了一人回来。
  秦惊羽张大了嘴。
  真的是多杰!
  依旧是她印象中英俊少年的模样,只是褪下兽皮,换了身素色的汉人衣装,背上背着个胀鼓鼓的包袱,眉宇间多了一丝沉稳之气,那额头上却俨然绑着条白色的布带。
  甫一见她,多杰难掩散动之色,低喃道:“大祭师猜得没错,你果然是皇帝……”
  秦惊羽尚在震惊当中,怔道:“我以为你死了呢,当时我就在附近,亲眼看见,那么可怕的雪崩,没人能话下来……你怎么逃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由得暗暗懊悔,要是她知道还有存活之人,那日说什么也要靠近过去。
  多杰一屁股坐下来,拳头捶在案几上,眼眶慢慢红了:“说来话长……”
  秦惊羽瞅着他的神色,低问道:“怎么了?”
  多杰沉沉开口:“那天本来是好好的,大家各做各的事,忽然入口冲进来大群士兵,见人就砍,然后那个北凉王风如岳就出现了,拿刀逼着族人带他去找大祭师,非要大祭师带他去秘洞,就在大祭师的碉房里,他们起了争执,风如岳一掌打翻了神灯,神灯被毁,一下子就变了天,雪块砸下来,整个平原都遭了难,所有的人都被理了,只有少数几个人被雪兽救起来了。”
  秦惊羽一拍脑门,真是糊涂,竟忘了这天赋异禀的灵兽!
  “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被救?你阿爸和大祭师现在可好?”
  多杰抹了抹眼睛,低声道:“还有我的几个同件,大祭师受了点伤,找了地方在休养,我阿爸,还有阿金,为了挡住风如岳进那秘洞,都没了……”
  秦惊羽心头一沉,手掌拍在他肩上,半晌才道:“族长对你期望很大,他不在了,你便更要好好的。”
  多杰低泣道:“我明白,大祭师也说了,阿爸身为族长,早年护族不力,此回血祭又出了祸事,本就该以身相祭,消抵天灾,这是他的命;还有阿金,它是护族神兽,如此也算是圆满了。”说着,忽然抬眸,正经道,“大祭师叫我来警告你,一定要当心风如岳,他也没死,只是受了点伤,逃回王庭去了,而且在神灯被毁之前,他喝下了一大口灯油,比以前更加厉害,大祭师说他已经成了罕见的半人半魔,更不容易对付了!”
  秦惊羽点点头,倒不甚在意:“我知道了。”没死也好,她就亲手灭了他!
  多杰急道:“你不知道,那秘洞虽被雪崩理了,但雪化后就会显出来,风如岳一心想再入秘洞去,而当时为了救人,雪兽死的死,伤的伤,灵性也是大打折扣,没法抵挡洞口的戾气,大祭师说而今世上只有靠你的神剑才能进洞了,风如岳一旦养好了伤,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这剑只有我能驾驭,风如岳他就算是夺去也没用的。”秦惊羽想了想,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我的同件陪着大祭师的,我就是来跟你报个讯,这就赶回去跟他们汇合。”多杰说着,自背上解下包袱,从中取出两张油光水滑的雪色兽皮来,“这是死了的雪兽,我给剥了皮子下来,你不是向大祭师讨要雪兽吗,除了这个,大祭师身边还有两只幼惠,等喂大些就给你。”
  秦惊羽抿唇,轻吐一口气:“我不需要了,你收回去吧。”
  当初开口讨要雪兽,不过是为萧焰的一句话,如今还拿来做什么?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罢了。
  多杰动作一顿,似是不解,却也没停手,将兽皮随意放在桌上,道:“我们摩纳族人向来说什么是什么,答应了给你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秦惊羽见他拍了拍手就住外走,不由道:“你这就要走吗?,要不多留两日,等我事情了结……”忽然想到所谓事情,其实是自己的婚礼,慢慢住了口。
  “我现在是新的族长,是他们的主心骨,我要赶回去照顾大家,等不了你。我们的新驻地就在先前的入口处不远,只要你人到了附近,雪兽就能感觉到。”多杰走出两步,又特意回头叮嘱,“那风如岳不是个好人,你自己记得小心。”
  “那好,你也保重。”秦惊羽暗吁一声,不再挽留。
  在经历了灭族之恨,亲丧之痛过后,这个少年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成人,脱胎换骨,成为硬骨铮铮的男子汉。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何其悲壮。
  接下来的两日,她忙得不可开交,早朝晚会,召见臣子,安排事务,好不容易得了半日空闲,正在寝宫小歇,银翼又不请自来。
  上回被他一番抢白,过后听说他找了外公当说客,还真去找她父皇母妃提了亲,结果被她父皇一句先来后到顺其自然给软软挡了回去。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没显得十分不快,只脸色微微有些黑沉。
  “谁又惹了你?”秦惊羽懒懒问道。
  银翼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雷牧歌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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