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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也逍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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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到了，所以要让吴峰去跟他们报信，引开了耳目，我再离开……我想，我搬去茶肆吧反正接下来，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在茶肆里面去做的”齐月若有所思，现在六大商业协会和北商盟都知道了自己这个神秘的婆婆，接下来恐怕就要真的面对面的坐下来商谈了
齐月既不能让彭福和胡庆东认出来，又不能单纯的只是跟他们谈生意……不过这一次是这两大龙头来求自己，这个求字恐怕还是应该多做点儿文章才是。
看着沉思的齐月，发丝微微拂过光洁的额头，凝若白脂的皮肤衬托着齐月一双杏眼灵动非常，方如立一时间看出了神，两人就这么各有所思的站着，直到老八回报。
“婆婆，问了吴峰，他说是石老四看准了对着六大商业协会下手的人就是阮金彪，他的眼线回报，阮金彪大闹过茶肆所以他就从茶肆入手调查，才查到了这里依我所见……”老八探寻的看了看齐月，从先前齐月跟方如立对话没有回避他，他就对齐月越发的尊重了。
齐月回想着那日在茶肆遇见阮金彪的一切，不由得有些心惊，看来在这京城之中耳目众多并不只是丐帮做得到。
“你继续说吧”
老八直了直身子，“石老四暂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我也从九连堂的各个堂口得悉，最近石老四在拉拢一些九连堂中脱逃出去的弟兄，说是之前的缉捕不过是做做样子，现在风头过了，想要大家重回九连堂被杀的弟兄不能白死，我已勒令众堂口决不可与厮同流合污”说着说着，老八眼圈一红，鼻音都有些加重了。
重新利用九连堂？九连堂个个都是杀手，做惯了见不得光的事情，石老四在两军对垒的敏感时期，拉拢这些人，为的肯定是见不得光的目的九连堂的人去做事，就算是暴露了，石老四也可以随意推托，毕竟这缉捕九连堂帮众的告示还没有作废
若是用九连堂的人去杀九连堂的堂主安卓冰，怎么想都不可行，那么石老四是准备对谁下手呢？
或许石老四想杀的人未必会是安卓冰，如今他已经查到九连堂的人被人收容，以石老四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还记得吗？吴峰说过，石老四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给丞相府知道”齐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没有抓住，清澈的目光看向了方如立。
方如立也在思忖，“对，石老四从阮金彪身上查到了茶肆，又从茶肆中查到这里的所在，老八和众人在宅院中时有出入，这里收容九连堂帮众的事情石老四肯定早就知道了”
老八也想到了，愤恨的说道：“怪不得，石老四肯定是想背着石丞相私自招揽大家，他知道这里后就更不会通报给石丞相知道所以就连着六大商业协会的事情也瞒了下来”
齐月突然激动了一下，或许事情未必会太糟糕
“石老四若是想要招揽你们去对付安卓冰的话，就不会如此的隐秘，还瞒着石丞相我想，他要下手的人，要么就是石丞相本人，要么就是石丞相的臂膀就算都不是，也一定是石丞相不愿意伤害的人”
方如立一愣，“月丫头，你的想法太大胆了”
齐月一侧目，“难道不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老八红着眼着急了，“婆婆，你们……这里已经被石老四知道了，接下来九连堂的所有帮众可能都保不住了呢”
齐月知道方如立跟自己想到了一起，这样的默契让两人似乎一起往前走了一步，更加的亲近了
但是对于老八的着急上火，齐月倒是软言细语的安慰着，“老八，别急今天这两人来这里事情就变得好玩了来，我教你要怎么做”
老八一愣，眼中满是坚定决绝，“请婆婆发话，我们一定要杀了石老四为弟兄们报仇我们……我们绝不是任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弃子”
弃子？不错，安卓冰已经把九连堂当做了弃子，但是弃子也应该有尊严，石老四对这些人又是喊打喊杀，又是拉拢收买，翻手成云覆手成雨，根本就是个奸佞小人
“不，暂时还不能杀他”齐月微微一笑，“这个吴峰不要这么放回去我要你跟兄弟们冒一下险，务必把吴峰送到石丞相的面前”
方如立微笑着，“月丫头，你的借刀杀人用得不错”
老八似懂非懂，一时间还没有理清楚头绪，这借刀杀人是怎么来的，也不知所谓，只能是一脸悲愤的站在原地，等着齐月安排。
齐月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跟方如立的不谋而合，而方如立更是直接点明了自己想要借刀杀人的意图，这点儿小默契还是让齐月脸上飘过了一片红晕，甚至都有点儿不敢抬头看方如立了
不敢抬头的齐月只能低着头安排老八，“先把吴峰看住了，你着几个得力的人手，看看丞相府里的石丞相一般是什么时辰出行，掐准了时机，就把吴峰送给石丞相，一定记住了，让石丞相知道是是谁抓了什么人，原因是为什么”
老八既然能在九连堂排上等次，自然也不是废人，对于齐月的安排恍然大悟，马上领命下去安排了。
“月丫头，你的智谋果然伶俐，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我都应该刮目相看了”方如立一脸和煦的笑容看着齐月，眼眸之中微微透出赞赏。
算计别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是形势所逼，齐月倒也不觉得应该开心，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更愿意……”
“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只有锅碗瓢盆、只有柴米油盐……”方如立接下了齐月的话，“我都记得，只是怕你不愿意带着我”
方如立平淡的话语却让齐月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还记得……”其实，以方如立的能力，哪还用得着齐月去带啊？只不过，方如立一直念着齐月心中的念想，一时间让齐月萌生了一种知己的感觉。
但是齐月知道，以眼下的形势根本就不可能答应方如立什么，也不可能为自己的未来作出一个规划，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冰蚕银丝，了却了这桩事情。
为了不在这个暧昧的问题上打转，齐月岔开了话题，“现在，只要让石丞相知道石老四在背着他做事就可以了，反正吴峰不是他的人，他不会动手，带吴峰过来的是石老四和胡庆东，把吴峰丢给石丞相也说得过去”
方如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跟齐月说儿女私情确实不太合适，马上正色道：“其实，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出来，你是想让石丞相知道，石老四已经开始跟九连堂的人接触，我看你是想放大这个误会，让石丞相这个老狐狸提起戒心，杀了石老四”
“那到不是，其实不用杀了石老四，只用架空他就可以了他对九连堂和我实在是太了解了，从泰裕园开始，这中间的纠葛，他最是清楚不过了没有他帮着石丞相，那老狐狸自然也就失去了一个耳目，接下来我们要对彭福下手，没有了石丞相的支持，或许更容易些”齐月知道，石老四原本就是作为一个江湖耳目被石丞相安插在九连堂的，石丞相对安卓冰的反意不闻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或许石丞相就是等着利用安卓冰的造反来逼出皇帝的兵权，只可惜，皇帝想着的是一石二鸟。
“彭福？”方如立的表情显得很是纠结，“他可不像胡庆东是个老糊涂，他不好糊弄月丫头，你只要记着，不要跟彭福主动提出来在北商盟议事，你只管坚持在茶肆议事，去北商盟的事情必须是他亲自提出来彭福的疑心病可不能随便对付”
齐月才跟方如立说完话，铃儿就急匆匆的赶着过来了，“小姐，银朱姐姐又有飞鸽传书过来了，说是程云娇已经被安卓冰……收了房。”
第十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离开京城
第一百五十六章离开京城
提起安卓冰，铃儿的脸上依旧是一番蔑视和痛恨，从始至终，安卓冰都没有给铃儿一个好的印象，所以在通报给齐月消息的时候，铃儿直呼安卓冰大名。
齐月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样一来，秀儿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也不知道她生了没有。”
铃儿撅着小嘴，手里提着一张纸条，“秀儿还没有生，银朱姐姐说，程云娇一早就来坐镇镇远镖局，没有反对郑荣的做法，只是秀儿和银朱姐姐院子里的月例全部克扣了，眼下连炭火都不给……”
齐月的脸色变了几变，思绪烦杂得让方如立都看不透，摆摆手，齐月示意铃儿退下。
“方如立，彭福跟方家的关系如何？”齐月故意绕开了安卓冰的话题，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殊不知，这样的强作欢颜，在方如立看来很是心痛。
既然齐月不愿意说起安卓冰，方如立也就只能随着齐月的话走，“彭家原本是方家的家奴，因为北商盟的扩大，祖爷爷抬举了彭家，脱了贱籍，因为我的身世，彭福全家上下损失了不少的人命，所以他家对我有恩”
“可是他这么对你，你难道有没有一丝遗憾么？”齐月冷静的看着窗外。
方如立摇摇头，“我本就不是方家血亲，方家本也没有了后人，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他的何来遗憾？我在左家门外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过要离开，只不过是安卓冰成全了我”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把视线绕回在安卓冰的身上，齐月有些颓丧的软了软身子，眼中充满了疲惫。
方如立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懊恼，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把吴峰丢给石丞相，想来丞相府必然乱上一阵子，以石老四的心性，必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离他再次找上门来，或许还有些时日，单是丞相府和六大商业协会的关系都难以理清楚。”
齐月木然的看着方如立，“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放不下安卓冰我带你去见他”方如立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齐月摇摇头，“不，我早已被他休了心早就死了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笼络程云娇，竟然真的给了她名分”
“不甘心？还是有一丝遗憾？”方如立绕着弯子，想要用齐月的话来劝慰。
齐月微微一笑，一双杏眼中布满了哀伤，“或许吧，只是觉得自己很不值当，不过……我不会祝福他们，程云娇对我的，我要翻倍拿回来。”
一刹那，方如立似乎在齐月的眼中看到了腾腾的杀意，但是这股子杀意一晃而过，没有被抓住。
“不过，你的安排不错，我们离开之后，大可放话出去，说我这个老婆子去镇远镖局了顺便冷一冷石老四和胡庆东今天吴峰丢回去，能杀掉石老四最好，只是那胡庆东断不会这么老实的等着石老四带着他再来这里”齐月并没有失魂落魄，虽然心里千般不愿万般委屈，但是毕竟已经跟安卓冰分手，再没有什么说头，这段无疾而终的情，从头到尾都参杂了太多的纷争和阴谋。
方如立听过齐月的倾诉，明白她的心境，一时间不再说话，选择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齐月说完之后也沉寂下来，默默的看着方如立，“你会讨厌我么？我现在已经学会了算计，学会了去掌控别人。”
“不会你就是你，学会了也就长大了，若是能有人好好的保护你，你就不会这个样子了我只是讨厌我自己保护不了你，却不会讨厌长大的你”方如立负手而立，站在窗边，和齐月隔着一个茶凳，两人都默默的看往窗外，不再说话。
几日后，在宅院中齐月交代好一切事务，京城的宅子由老八守着，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依靠丐帮分散众人，茶肆和铺子照常开张，只是把退路找好，秋萍在北商盟探听的消息经由丐帮各分堂口转达，可以随着齐月一路行走。
只是齐月和方如立的出发，除了带上朱叔叔和铃儿照顾一路外，南宫二老带着阮金彪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老哥哥，上次我都跟师父二娘说清楚了你们干嘛还带着他来啊？”齐月本来就对阮金彪有阴影，就算是阮金彪恢复得差不多，身上也没有了血腥味，可是齐月还是嫌弃他恶心，毕竟齐月见过阮金彪换血，整个过程少儿禁止。
南宫二老搓着手，心虚而又为难的瞄着齐月，“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见着你了，再说……他好歹也是你师叔你就别嫌弃了我们保证把身上换得干干净净的，他也是”
齐月看着三人半天，“你们三个人是不是被二娘威胁去洗衣服了？”
南宫二老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阮金彪哭丧着脸，“别说了老子才把这半个月的衣服洗完吴花子的这个婆娘真不是东西”
听到阮金彪骂起了帮主，南宫二老作势要打，阮金彪斜着眼睛张狂的吼着，“本来她就不是东西这么冷的天气，老子洗了半个月”
这时候方如立插话了，“一起上路吧，我们四个人一辆马车，月丫头有铃儿照顾，朱叔叔也随着她的车，我们在后面护着这一路上时间很短，大家要多辛苦些”
方如立发话，众人就都动了起来，齐月默默的走到了方如立的面前，“你先到我的车里，我有话跟你商量”
“出了城再说吧”方如立并没有一味的迁就齐月，送着齐月上了马车，方如立马上折身回到了第二辆马车上。
齐月坐在马车中默默的看着方如立离开，铃儿插话了，“小姐，你看看，我家盟主不知道要比那个安卓冰好多少倍，你要是当初就嫁给他，该多好”
“嗯。”若有似无的答应着铃儿，齐月又开始发呆了。
铃儿没有再多说话，最近齐月经常这么一坐一整天，时而愁苦，时而恬静，铃儿也不敢多话，倒是方如立时不时的跟齐月商量一下上路的事情，还能打断一下。
出城的事情由丐帮联系，加上车上还坐着一位兵马大元帅，所以出城就显得很是轻松，完全没有齐月想象中那么困难。
毕竟京城锁城已经月余，连客商的进出都被控制住了，寻常百姓就更不能奢望了，齐月原想着或许会有一场恶战，只是没有想到只用出示一下令牌就通关了。
没过多久，方如立如约上了齐月的马车，“你是不是有些担心？”
齐月点点头，“府中的事情虽然老八可以安排，但是我怕毕竟牵扯到这么多人，一时间顾不过来，特别是后院的姐妹，若是出事，我可怎么跟秋萍和银朱姐姐交代啊”
“这个我已经着老八去提前安排了也就是这两三天，后院的妇人都会被二娘接走，宅院中剩下的只有九连堂的帮众，短时间内他们还是安全的。”齐月虽然安排了不少，但是这些天方如立也没有闲着，不停的在帮齐月查缺补漏，收拾一些遗忘掉的烂摊子。
齐月也知道这些，毕竟方如立曾经是名动天下的北商盟的盟主，这些事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要委屈他当两天主事，反倒觉得跟他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了。
还没有等齐月问话，方如立就开口了，“你不担心程云娇么？”
齐月一怔，随即眼中的讶异黯淡下来，“不担心，你竟然会想到她？程云娇既然得偿心愿，在安卓冰那里得到了名分，那么她就不应该再向着丞相府，就算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也没有理由和立场通报给石老四或者石丞相倒是她现在竟然在镇远镖局坐镇，有点儿麻烦。”
方如立的眼中充满了询问，齐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郑荣就是个窝囊废，遭遇了石老四的冷遇，现在凡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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