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莫笑我胡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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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尽是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蹲下身，在其中一人身上擦去长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耳边响起创世神关于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扭头看向站在室中的土方，清冷的月光笼罩下，俊逸如刀削的侧脸，冰冷深邃的眼眸，微微抿着的双唇，修长挺拔的身姿，周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凛冽气息。　
　　“任务结束，回去吧。”土方瞥了眼安静的有些异常的千代，淡淡的说道。　
　　千代点了点头，两人下楼和山南汇合确定无一人逃脱后迅速撤离现场……　

　　庙会　八月十八日政变　

　　自从盐城升屋事件后，总司就觉得千代有些奇怪，心下不由担心起来。他清楚的知道，即使在坚强的人，第一次杀人这种事，都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无法面对这些，那么千代以后恐怕都无法再待在组里，心中矛盾不已。组里的其他人也意识到了千代的不对劲，就连平时神经比碗还粗的平助也察觉到了什么，也就不再去挑衅千代，反而会变着法逗千代开心。可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作用，千代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其实，这并不是千代第一次杀人，只是以前都不曾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血花四溅生命转瞬流逝的场景。长刀划过肉体的声音，手下的钝感，让她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罪恶感，恐惧感之类的她真的没什么感觉，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在别人看来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近藤勇甚至心疼的把土方拉过去训了一顿。土方冷着脸对千代说了句“没有觉悟的人不配留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千代心里很郁闷，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的话，之前那些人是白砍的啊？没看她当时下手有多干脆利落嘛，她发誓绝对和砍大白菜一样！　
　　在再次和总司以及斋藤巡过街后，千代刚想会屯所去休息，却不料被斋藤拉住了。千代不解的看了看斋藤一，又看了看总司，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要搞什么。　
　　总司笑着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要问就问斋藤好了。千代将目光固定在斋藤身上，直到斋藤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才问道，“有事吗？”　
　　“没事，”斋藤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情绪，“今天有庙会，去吗？”　
　　“庙会？”怎么她不知道有这回事？　
　　“啊～我也差点忘了，”总司恍然大悟的一敲手心，笑着问道，“千代想不想去？”　
　　千代歪着头想了下，当初在爱丽丝学园的樱花祭没去成实在是抱憾终生，有这么好的机会体验回正宗的传统日本庙会干嘛不同意呢，当下点头答应。　
　　总司不动声色的冲斋藤一感谢的笑了笑，斋藤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斋藤一轻轻扬了扬嘴角，又恢复了一脸的面无表情。　
　　……　
　　说是庙会，其实也有点像中国古代的夜市，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着和服或是浴服笑容洋溢，路两旁挂起红红的灯笼泛着温馨的光芒。千代拉着总司和斋藤在人群中兴奋的挤来挤去，流连在各个摊位面前。没一会儿就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千代嘴里吃着刚买的文字烧，眼睛四处瞟着，突然发现前方竟然有捞金鱼的摊位。立马叫上总司和斋藤，乐呵呵的跑去付了钱，挽起袖子开始捞金鱼大业……　
　　看着手里第51个破了的网，千代一脸扭曲不解，想不通啊，为毛她已经很小心了网还是破了！总司在一旁笑得无奈，直劝千代还是放弃好了，还不如直接买一条的好。可千代的倔脾气上来了，死也要捞上来一条。一旁的老板看的脸都黑了，估计心里在想哪里跑来的傻孩子。再次拿起网，千代刚想继续，手里的网就被斋藤拿了过去。千代吃惊的看着斋藤弯下腰，拿着网动作轻巧迅速的一捞……网竟然没破！千代当下囧了，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挂在手腕上的金鱼球，千代有些气结，为毛她捞了51次都没成功，偏偏有人一次就成功了！不满的瞥了眼斋藤一，柔和的橘色灯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美得有些不真实。略显凌乱的发丝在额间轻轻摇晃，灯光照在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片阴影，薄薄的双唇略微向上扬起，在微笑？　
　　千代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发现，心情不由大好，拉着总司说要买团扇，又指着人偶摊说要买人偶，对了，还要买面具～　
　　……　
　　从庙会回来后，千代一扫内心的郁结，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平助看着她直说，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哪里需要人担心了，现在不好好的嘛。听得千代赏了他个毛栗子当奖赏。打起精神后的千代，用了一个下午编好了璎珞，缀在了折扇上，乐呵呵的送礼去了，说是感谢大家平日里的照顾。千代让斋藤把扇子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把璎珞缀了上去，又送了根墨绿色的发带给他。看得近藤勇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在那嚷嚷千代不要他这个哥哥了，好可怜之类。听得千代满头黑线，近藤家还真是不知道从哪来的恋妹癖……　
　　另外千代发现芹泽鸭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直觉告诉她那个死大叔绝对没打什么好主意，因为偶尔她能从那个大叔眼里看出杀意来。由此可见，近藤勇和他之间的矛盾冲突是越演越烈了，有时就连分属两派的成员们也会互相攻击，甚至动手。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时间到了文久三年八月，这月月初，浪士组召开了全体会议。三位局长共同作了声明暗示最近会有大事发生，让诸位做好战斗准备。千代对这段历史的了解仅限于短短几句的文字记载，其中的惊心动魄是她难以想象的。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屯所里的气氛日渐沉重，这场战斗恐怕不会轻松，死伤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她知道近藤勇他们不会有事，可心里还是会担心。千代千叮咛万嘱咐众人一定要随身携带好自己送的折扇，实在不行把璎珞拆下来带在身上也好。众人不解，千代笑着回答说，这是保有平安的护身符。众人也就没再多问，之后千代就发现即使连平时从来不把扇子拿手里，除了用来扇风外的平助也会随身携带后，心里总算踏实了些。毕竟这个世界不同于爱丽丝学园，自己的能力不能随意在众人面前使用，不然估计会被当做妖怪什么之类的。而且，如果自己的能力被幕府的统治者知道，并且用近藤他们来威胁利用自己的话，她实在是很难取舍。另外还有鬼之一族在暗地里虎视眈眈，这又是个绝对的大麻烦！千代心下无奈，只能暗地里用些不会引人注意的能力。　
　　文久三年八月十七日，三局长紧急召集浪士组所有成员，宣布幕府的命令，壬生浪士组将于八月十八日拂晓前全体出动，在御花园门进行守卫，而敌人就是长州藩与过激派公家。千代也收到了近藤勇关于出战的命令，散会后便和土方等人一同进行战前的准备工作。　
　　夜晚悄然降临，浪士组的成员们早已整装待发，千代再次确定准备完毕后，检查了下腰间的长刀，拉开门和众人一起在屯所前的空地集合。三位局长站在队首，面色沉重。千代站在队伍最后，目光平淡的扫过全场。土方，总司，斋藤，山南，平助，新八，原田以及井上都站在的前排，已有了日后组长的风范。芹泽鸭沉声讲着作战的守卫队形和方针，千代听得只想打哈欠。等芹泽鸭讲完，近藤勇目光如炬的扫过全场，大喝一声，“剿灭倒幕派！”组员们皆豪气万丈的跟着大吼，震得千代耳朵一阵发懵。　
　　接下来，在三位局长的带领下，众人步伐坚定的前往御花园门，总司不动声色的从前排退下，来到千代身旁，轻身的嘱咐道“遇到危险千万别硬扛，我会永远挡在你前面的”，听的千代心中感动不已，扬起嘴角灿烂一笑“总司也要保护好自己啊，不然以后就没人挡在我前面了啊～”总司轻轻浅浅的笑了笑说了声“好”。　
　　……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万物静寂无声，零星几盏灯笼发出惨白的光芒，耳边是深深浅浅压抑的呼吸声。千代小心的咽了口口水，她并不担心也不害怕，只是还是不由的紧张，凝滞的空气，众人紧绷的神经，一触即发的黑暗。虽然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是千代还是看到了身旁总司眼里的坚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总司回以淡淡一笑，手却依旧紧紧的握住腰间的长刀。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伴着火光向御花园门涌来，黑暗中只听到近藤勇大吼了一声，“为幕府而战！”众人纷纷跳出黑暗，一片拔刀声响起，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杀啊！”，群情激奋的武士们便高喊着冲了出去。千代小心的躲在黑暗里调动出元素力，寻觅着目标人物三条实美、壬生基修以及锦小路赖德。待她确定完目标所在方向后，睁开眼只见血光一片，充耳不绝的厮杀声，刀剑相撞的金鸣声，漫天的血光，空气里充斥着焦灼的味道以及浓重的血腥之气。　
　　深吸一口气，千代身形灵活的在打斗的人群中穿梭，转瞬就来到了目标面前，长刀瞬间出鞘，左手食指和中指在刀锋上划过，一道金光自刀身倏然闪过。千代一个闪身，长刀干脆利落的划过，肉体被割裂的声响带出一片血雾。脚下并未停顿，千代跃身而起，双手握住刀柄侧身翻转顺势挥刀，反射出一道精冷之光……　
　　……　
　　伸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水，千代将长刀毫不留情的刺入敌人的喉咙，喷涌而出的血水染红了刀刃，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猩红。耳边响起创世神的提示音【完成主线任务，成功斩杀三条实美、壬生基修以及锦小路赖德，获得妖刀村正】　
　　突然感觉身上一暖，扭头看见总司正微笑着为自己披上一件外套，嘴里说着，“早晨露重微寒，小心别冻着了。”　
　　……　
　　八月十八日政变：由于不满幕府对外的软弱态度，尊攘派中的长州藩与过激派公家共同策划在天皇出巡时，胁迫天皇发布诏书，假借天皇名义命令幕府实施攘夷，若幕府不肯就范，则长州藩挥师东进，一举将其埋葬。然而尊攘派谋事不密，事前既已被萨摩藩察觉（当时与长州藩对立），于是，萨摩藩、京都守护松平容保、不愿看到攘夷派得势的孝明天皇以及公武合体派公家串通一气，准备将攘夷派势力彻底驱逐出京都。　8月18日拂晓前，在两藩军队的警备下，只允许中川官、近卫忠熙、近卫忠房等公武合体派公卿晋谒天皇，使朝议一变，强调过激的攘夷不是天皇的意志。天皇发表宣言说，18日以后的行动才是自己真正的意志。结果，解除长州藩兵担任警卫皇宫的任务，并将其逐出京都。从此，京都的尊攘派势力暂时减弱。直到庆应时期讨幕派得势之前，以萨摩、会津两藩为首的强藩大名一直居于统治地位，他们成为公武合体运动的核心力量。在政变中，壬生浪士组守护御花园门有功，由朝廷下赐“新选组”一名。　

　　被揭穿的秘密　

　　得到了幕府赏识的浪士组，从上到下士气大振。近藤勇高兴地不管见到谁都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看得千代满头黑线。随之而来的却是试卫馆派和水户天狗派之间愈加严重的矛盾，几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文久三年九月十三日，千代巡街回来后，得知了新见禁切腹自杀的消息。身为三局长之一，千代坚决不相信那个自大勇猛的男人会切腹自杀，说是被人暗杀可信度还高一些。千代预感这件事和近藤勇撇不开干系，而且不会就这么算了，这，还只是个开头。　
　　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五天后，当夜幕降临时，千代目送土方和山南一脸萧索的走出屯所。等他们回来时，带回了芹泽鸭以及平山五郎被肃清的消息，平间重助则受伤逃脱。之后的两天，所有反对近藤勇的声音都被暗中打压，千代只知道浪士组本来就不多的成员更少了。　
　　九月二十五日，因浪士组守卫有功，朝廷下赐“新选组”一名，由近藤勇担任局长，山南敬助担任总长，土方岁三就任副长。试卫馆一派的武士们情绪都非常激动，近藤勇也为终于能一伸报国之志心中大悦。只有总司和斋藤注意到千代好像有些不大高兴，虽然她隐藏的很好。可是他们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千代也不想多说，怕说多了自己会忍不住违背创世神的命令。她不能告诉他们新选组的正式成立注定要走向灭亡，她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只剩下短短几年的光阴，而她却不能阻止，甚至在必要时刻还要去推动一切的发展。九月二十六日，御仓伊势武、荒木田左马之助、楠小十郎、以长州藩间谍之罪名被肃清。　
　　迎风飘展的诚字旗，浅葱羽织，新选组授命负责京都的治安警护维持。经过几经讨论后，新选组决定再次招募成员，短短几天里就有二十几人前来加入。大家都为新成员的到来而欢欣鼓舞，虽然人数不多，组里也有了四十多人。这时的新选组还未像后世所熟知的那样分为十组，只是大致分了四个小队，每日由一队成员进行巡查。同时为了更好的管理和约束组员的行为，近藤勇以局长之名颁布了局中法度。　
　　即：1。不可违背武士道　
　　2。不可任
。意脱离组织　
　　3。不可任意受取金钱　
　　4。不可任意介入纠纷　
　　5。不可私斗　
　　违者切腹谢罪。　
　　至此，新选组终于布上了正规。千代在整理好自己的心境后，一如既往的和众人打打闹闹，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有一件事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年初的时候，曾经有人秘密的来找过山南和近藤勇，从那之后，山南就经常出入位于屯所后方的一所庭院，有几次千代想跟去看看可都被拦住了。同时每个月都有为数不等的人被送进庭院里，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最近，山南出入庭院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而且经常和近藤勇以及土方进行些秘密会谈，而密谈的内容总司他们都知道，就只有自己被隔离在外。更让她疑惑的是，山南看着自己时那若有似无的怪异的眼神。偶尔一次，千代随口提了句新选组和新撰组同音为什么不用新撰组这个名字，被平助毫不客气的鄙视说新选组是新选组，新撰组是新撰组后。她终于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很生气，很郁闷。　
　　这天下午，千代守在近藤勇屋外，等到屋内众人商讨完出来后，就发现千代寒着一张脸跪坐在走廊上。　
　　“局长大人开完会了是吗？”冷冰冰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近藤勇皱了皱眉，“有事吗千代？”　
　　“你们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千代冷笑一声，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近藤勇左侧的山南敬助，“还是你们以为千代笨到只能被人耍？”　
　　“千代，不得无礼，退下！”土方出声呵斥道，“这些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哈！你们就真以为弄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会什么都不知道？！”千代怒极反笑大声反问道，“山南总长还真是厉害啊！新撰组，战斗力还真是惊人啊，如果能够控制的住的话！”　
　　“你……！”山南敬助惊得睁开了微眯的双眸，一脸的不敢置信。再看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皆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土方猛地上前拽住千代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说！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千代冷哼一声，用力掰开土方的手指，冷冷的瞥了还在震惊中的近藤勇，“局长大人还真是看重诸位，瞒得可真是辛苦啊！”说完愤愤的甩袖而去。　
　　“近藤局长，”土方若有所思的看着千代离去的背影，“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