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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很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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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来。
他此番大寿,几个子女皆从永安赶回,年纪最大的也到了花甲之龄,就连孙辈都有了儿女。

饶是如此,他这些年最疼惜的,却莫过去宋拂。
大抵,是因为她活泼泼的,不像霍家的几个孙辈,自小被规矩给束缚惯了,规矩的不像个孩子样,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他瞧着就觉得眼珠子疼。

宋拂才到后院,就瞧见了池塘边上,被丢了一地的鱼竿跟水盆。池子里,红白锦鲤甩了个尾巴,挡开一池的碧波。
她收回目光,走过横跨在池塘上的桥,跟着霍大福站在了后院茶室前。

她才一站定,就听见里头传来了老将军中气十足的一声冷哼:“我这千年的老王八,还真不稀罕他给我送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次试了下微博跟企鹅好友们强烈推荐的螺蛳粉。拆开的时候我还在问,不是不臭么?然后有姑娘说,臭的是酸笋。我打开……OTZ感觉世界瞬间黑暗了不少……那玩意儿我没放下去,吃了一碗没有酸笋的螺蛳粉。





第13章 娇娥
听到这一声,宋拂便不打算再往前走了。她看了看紧闭的门扉,退后一步,朝着霍大福笑了笑,低声道:“大福伯,既然老将军有客,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寿礼还是麻烦大福伯帮忙转交就是……”
她说着要走,霍大福脚下一转,只挪了一步,便轻轻松松将人拦了下来:“老爷说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客人,宋娘子来了直接往里走便是。”

不是要紧的客人?这话叫屋里那人听见了,若是个脾气好的倒也罢,要是脾气再冲一些,怕不是得掀翻了老将军这茶室。
宋拂哭笑不得,只得道了声好,由着人隔门通禀。

“老爷,宋娘子来了。”
宋拂站着,只听见里头“乒里乓啷”一阵响,她愣了一下,耳朵一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什么声响,房门就吱呀一声从里头推开了。

霍起英开门,扬了声喊:“阿拂来了?”
霍起英声音里藏着几分激动,听宋拂笑盈盈应了声,赶紧抬腿要往门外走,边走边还要去关身后的门。
“阿拂来来来,陪老头逛逛后花园,老头好久没瞧见你了……”

宋拂动也不动,就站在门前东看看西看看,虽被人高马大的霍起英挡住了屋内的情景,鼻子却是一下就抓住了关键。
她双手往身后一背,哼哼道:“我闻到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闻到。”

宋拂听到这话,越发确定这茶室里头藏了猫腻。
从戎几十年,老将军别的癖好没有,唯独好在这嘴上。吃什么只要是大夫说可以,霍府里就没人管着他,唯独这酒,却是从老夫人到底下仆役,一个两个都能管上一管。
“老将军,我闻着酒味了。”宋拂又嗅了嗅,笃定道,“还是我家嫂子酿的酒。我记得去年阿兄和我才送来三坛,您难不成背着老夫人偷偷藏起来了?”

霍起英活了这八十年,前十几年那是跟着老乞丐吃百家饭长起来的,后六十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吃过树皮,也喝过泥水,吃过大肉,也喝过贡酒。可年纪大了,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小毛病。
可人就好这一口,哪怕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哪怕妻儿时时刻刻盯着,他也有法子偷偷藏起酒来,一个人躲起来解解馋。
只是解馋这种事,他今次忍不住拉了一个人陪,就冷不丁叫宋拂给撞破了。

“这不是今天八十大寿,老头心里高兴,所以想喝两杯么……小丫头,你可别给老头说漏嘴了!”
宋拂看着霍起英笑,左右不见别人,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霍起英这才咧嘴笑开,开了门将人领进茶室,边走边叹了一口气:“你说说,老头今儿八十大寿,既然办了寿宴,哪有不让寿星喝酒的道理……”

宋拂跟着走了两步,不时笑着应和两声,正打算把手里的寿礼送出去,抬眼就瞧见茶室内那个刚才应当和霍起英说着话的男人。
她愣了愣神,忙行礼道:“桓郎君。”

桓岫的年纪在霍府排起来,也只能排到霍起英的孙辈。
他穿着一身绀青色常服,就坐在小几后,神情淡然,只在发觉宋拂正看着自己时,抬了抬眼:“宋娘子安好。”

“仲龄几时认得阿拂的?”
“去年冬偶然相识。”
宋拂原本只当霍起英是在待客,没想到竟然会遇上桓岫,心里冷不丁就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看向霍起英。
以老将军的性子,自然不会与桓岫乱说什么,可他爱喝酒,酒量却不大好,一不留神喝多,说错了话那就糟糕了。

宋拂不敢往外头走,只好在茶室内待着。
霍起英不知她心里想的事,坐下后,还摸出个空的酒盏来,倒满了酒就给她推了过去。
“阿拂,你也喝。”

宋拂不得已接过酒盏,低头抿了一小口,偷偷打量桓岫。
霍起英喝了口酒,就开始说起话来:“那老东西去年送了对老王八给我,前年是对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老鲎来,大前年是对老蚌。那老东西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家伙,今年病倒了,还差遣儿子来送礼,我倒是要谢谢他记得我这个千年老王八!”
霍起英口里说的“老东西”,是他还在朝为官时的同僚,年纪比他小了一大截,身子骨却相差甚远。宋拂年年都会听他说起这人,说的都是些难听的话,可谁都知道,他这是想念老伙计了。

宋拂有一茬没一茬的应着。反倒是桓岫,这会儿更在意的是她摆在身边的那份寿礼。
“宋娘子,这是送给老将军的寿礼么?”

“哎,对,阿拂今年给老头送了什么来?”
桓岫一问,霍起英忽的就从对老伙计的埋怨中回过神来,好奇地盯着宋拂。
宋拂看了看桓岫。
霍起英知道宋拂兄妹俩家中的情况,每年送的寿礼也都不如旁人的贵重,怕她不好意思,忙道:“来来来,老头每年最喜欢收你们兄妹送的礼了。让老头看看,今年送的是什么东西。可惜了肯定不是酒。”

宋拂听了,心头一暖,也不怕叫人看不起,递出寿礼。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宋拂轻抿了一下唇,见霍起英开了盒子,从里头取出厚厚一本书册,这才道,“是我阿兄这些年写的东西,他在书院教人读书,这些年也教了不少胡人孩子。这是他写的教案,我帮着整理了一番。”

霍起英识得几个字,捧着书册翻了翻,眼睛越睁越大:“这可是好东西!”
他把书册交给桓岫,看着宋拂摇头道:“老头知道你这丫头是好意,可这东西,看着不贵,实际上花费了你们兄妹俩多少心思。你真把它送给老头了?”
宋拂眨眨眼,顾及桓岫还在一旁,没说别的。

霍起英心里高兴,看宋拂越发宝贝,正要再喝上两杯,门外头有婢女过来请,说是老夫人要见宋娘子。
宋拂担忧地看了看小几上的酒,得了霍起英反复叮咛,不得已离去。

她前脚才走,后脚桓岫便把书册交还给了霍起英。
“是好东西。”桓岫道,“仲龄记得老将军有个孙儿,如今刚进国子监,正要给那些进学的胡人讲学,有这东西应当算是添了重助力。”
霍起英点头:“是啊。我那孙儿只会说几句蹩脚的番语,让他去教胡人,实在为难了点。有这东西,倒的确能帮上不少忙。”

见霍起英对这书册爱不释手的模样,桓岫突然问道:“老将军怎么会认识宋娘子?”
这问题,霍起英这些年不知被人问起过多少次,只是这回尤其谨慎。他看了看桓岫,把手里的酒盏挪得远了一些。
“哦,她那认的干亲兄长同我认识,后来她到关城投奔,也就跟着往我面前走了几回,所以也就认识她了。”

这话肯定不是实话,桓岫也不再问,陪着霍起英继续喝酒。
视线落在被摆在几上的书册上,扉页上的几个字,委实太过熟悉了些。

另一头,婢女带着宋拂很快就走到了偏厅。
偏厅外,春景如画,还没进到厅内,就听得里头一片欢声笑语。听得出来,今次老将军寿诞,随行的女客必然不少。
她刚走过去,便听见里面一行人正与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谈笑。

霍老夫人文氏,乃老将军霍起英的续弦。
老将军这个年纪,已陆续娶过三任妻子。发妻死在他刚刚从戎的时候,第二任妻子则是在他后来落难时,主动和离的。文氏已经是第三任,年纪最轻,小了霍起英足足三十岁。

文氏不能生育,霍起英的几个嫡子庶子年纪又与她相仿,自然就没那层亲情。文氏对继子继女们的感情,远不如对宋拂的。
见宋拂进了偏厅,她当即把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起身几步走到宋拂身前,笑着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道:“还想着你们兄妹俩怎么还没来,原道是先去了老爷那儿。来,阿拂,你随我过来。”

偏厅的门敞开着,众女客瞧见这回来的人门外的婢女仆役并未通报,多少觉得诧异。
正抬头去看,冷不丁瞧见个花般俏丽的娘子被文氏牵着往上首走,全都愣了一愣。

“这是宋拂,咱们安西都护府辖内有名的女仵作。”文氏转头看一眼宋拂,“阿拂,这位是骠骑大将军夫人,这位是礼部尚书夫人……”
是安西都护府辖内的官家夫人,宋拂见过一次,便都记得面孔。这偏厅里几位不认识的,多半都是从永安过来祝寿的。

文氏每介绍一位,宋拂都恭敬地行了礼。
她容貌生得不差,又有老将军夫人的招待,整个偏厅里无人对她的身份质疑。哪怕直到她做的是仵作行,也都客客气气地点头回礼。

人介绍了一圈,文氏拉着宋拂便要将她带在身边。
宋拂的出身在这屋子里算是最低的,实在不好跟着,忍不住看了文氏一眼:“老夫人,这不合规矩。”
文氏知道她的意思,弯了弯眉眼,握着手道:“这是霍府,没那么多的规矩。你就和我闺女一般,陪陪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差辈分了。
宋拂颇有些哭笑不得。
可文氏能做这么久的将军夫人,性子也的确与霍起英一般无二,拉着宋拂的手果真就不肯放了。
不光如此,文氏竟还笑着同那些夫人们道:“这孩子我看了这么多年,实在喜欢。可惜如今都二十出头了,仍待字闺中。你们家中谁有年纪相仿的郎君,不妨看看,合不合得来。”

文氏这话一出,偏厅里的女客们当即都有些不知所措。
适龄的郎君自然是有的,可官民不婚这是俗礼,就是婚了,谁也不管要这么个做仵作行的媳妇。
做仵作的,那多晦气,也不知会不会沾了什么东西,累及家里人。
似乎是怕文氏再问下去,又礼部尚书夫人领头竟是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文氏笑容变得浅淡了几分,扭头看着毫不在意的宋拂,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宋拂摇头。
这样的事她早已习惯。她和萧秉瑞玩笑说自己曾经嫁过人,是实话,却也不是实话。






第14章 骄纵
偏厅内坐的都是各家夫人,大多身上还带着诰命,论起身份来,宋拂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安西都护府几位夫人倒也罢,多少都认得宋拂,也知道她和老将军一家的关系,可那些从永安来的命妇哪里知晓。
这些人本就有些看不上宋拂的行当,又见文氏一面说话,一面给她在偏厅内寻了把位置颇为靠前的椅子,越发悄悄议论起她来。

宋拂的耳朵虽说不是什么顺风耳,可这些声音压根就没轻到让人听不见的地步。
她端坐了会儿,又捧茶喝上两口,眼角见偏厅一侧看起来有几分面善的夫人正眉角眼梢含着三分讥讽地同人说话,一边说还一边抬手小幅度地朝她这边指指点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文氏看一眼宋拂:“阿拂过来。”
宋拂低头走过去,文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虽有心留你在偏厅里,同人露露脸,却是忘了你这孩子到底年纪还小,如何能与她们说得上话。我喊碧玺领你去花园转转,小娘子们都在那儿,你或许还能遇上几个说得上话的。”
宋拂低头应了一声,名唤碧玺的婢女这边上前笑盈盈地引了她往花园去。

霍府有三处花园,老将军躲清静的后院算一处,偏厅旁算一处平日里多数是文氏用来招待女客的地方,还有一处在前院。
五月的落雁城,绿意不输永安。
满园的花木在主人家的精心侍弄下,生得极其苍翠。叫不出名字的花,一朵接一朵,追在枝头。花园一角栽了些翠竹,另一侧还种着紫藤,紫色的花开得正旺。

宋拂站在园子里,果真就瞧见了那些人比花娇的小娘子们。
正都是人比花娇的年纪,娇声软语,姗姗可爱。
她瞧着这些个比自己小了不知几岁的小娘子们,忍不住在园子里找起个清净的角落来。

其实留在偏厅,或是出来闲逛,于她而言,都一样。
她的年纪,不上不下,待在哪儿都没差别。而且,她和这些小娘子们只怕更没说得上话的地方。

宋拂想着,果真就找了处清净的地方。
碧玺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见她笑得惬意,忍不住道:“宋娘子何必如此……”
宋拂乐了:“瞎想什么,我只是图个清净。”

碧玺只当她是碍于身份,不想惹人闲话。丝毫不知,宋拂当真只是想图一个清净。
字面上的清净,也是这些年来一直求的清净。

宋拂捧着茶,坐在园中,一边喝这难得一尝的香茗,一边打量园中的娇花们。
那前边翠竹下石桌旁,有小娘子摆了棋盘,正与人各执一子,举棋不定。不远处的紫藤树下,立着几个聘聘婷婷的小娘子,正凑一处玩着投壶。再看远点,园中水榭间,似乎还有几位颇眼生的娘子品茶谈笑。
而就在她不远处,兴许是为了逗弄难得回落雁城的小辈,竖起了一架高大的秋千。身材娇小的小娘子围在秋千两旁,正你推我我推你,想玩上一玩,只是……
宋拂低头喝茶,眼角余光轻轻一扫,将那始终霸占着秋千不放的少女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这秋千,就不能让给我们玩一玩吗?”
“是呀是呀,你都玩了好久了,为何不能让给别人?”
“我们等了好久,只想上去玩一会儿。你为何总是占着它,若论前后,也该我们玩了。”

几个小娘子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大多都曾见过,平日里便都恭敬有礼,到了这会儿也是哪怕不高兴了,那声音也不过才如此。
至于那挽着秋千,一次次把自己荡上高空的少女,年纪看着比她们大一些,身段虽还没完全长成,但也已经能看出她的美貌来。那身与安西都护府时下最流行的装扮截然不同的衣裙,再配上妆容,一眼看去便知并非此地人。

少女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傲气,神情骄纵,丝毫不觉得自己占了秋千,是件多不应当的事。
宋拂看的清楚,听那些小娘子们才说了句“前后”,她唇边就勾起了个嘲讽的笑,秋千用力往后一荡,差点撞上那说话的小娘子。

“你这是做什么?不乐意便不乐意,凭什么伤人!”
差点被撞的小娘子吓得眼眶瞬间就湿了,旁人将她护住,见秋千仍在一前一后高高荡着,不免恼怒地伸手去拉挽手的索子。

这事本不算大,不过是小娘子们玩不到一处,就是教偏厅的夫人们知道了,至多不过是面上各自呵斥一番,好教人再握手言和。
可一旦有人先动了手,这事就不好说了。

宋拂将茶盏一搁,招来不远处侍奉的婢女,正要指秋千那处的事情让人多看着些,就见挽手的索子被人一拉,秋千上那少女“呀”了一声,摔了下来。
好在是趁着秋千最低的时候才动的手,少女虽说摔下秋千,却也只是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没躺到地上。
宋拂正要松一口气,却见那少女站稳之后,突然转身踩住秋千的踏板,狠狠用力,竟然要往她们身上推。

“你疯了!?”
“快跑,这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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