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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很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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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还真是颇有渊源。”

皇后慵懒地看着他问:“那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本宫什么?”
萧子鱼心头一怔。
皇后续道:“是想告诉本宫,当年虞氏之所以还有后人活着,是因有尚书令府的帮忙。”

萧子鱼忙要否认,皇后忽的笑开,手指在康王掌心滑动:“献昌,有些事何须担心。难道那对兄妹无权无势的,还能伤到本宫的筋骨?”
能在后宫坐稳后位这么多年,皇后从来都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康王,自然便有了旁人所没有的自信。
“行了,你要说的本宫都知道了,退下吧。”

皇后懒得再听,直接将人打发走。
萧子鱼也并未停留,眼角瞥见康王与皇后并肩坐着,收回视线,弓着腰退了出去。
出行宫的路很长,萧子鱼沉默着往前走,脚步飞快,似乎不想在这糜烂的行宫中停留太久。偶尔还能见身着道服的女冠从身旁经过,身上却都带着香火遮盖不住的脂粉味。

“郎君且慢走。”
拂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子鱼回身。
那小宫女提着灯笼,一张脸笑颜如花:“郎君,康王殿下嘱咐奴婢给郎君带句话。”
“康王说,成大事者,不可光看眼前。”

*****
小院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太长时间没人住,这院子里七七八八坏了不少地方,能收拾的收拾了,不能就留着明日再下山找人上来修补修补。
宋拂进山摸了几颗野鸡蛋,在刚收拾出来的厨房里头做了晚膳。等匆匆吃过之后,她一本正经地从先前她翻找出来,背着进山拾柴摸鸡蛋的背篓里抱出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来。

“小狗!小狗!”
吃饱喝足,正是犯困的时候,大郎眼皮都要耷拉下来了,瞧见被她抱着的小奶狗,当即瞪圆了眼睛,欢喜地就要伸手去抱。
宋拂颠了颠小狗,小心地放进他怀里:“大郎。小狗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你要照顾好它。等它长大了,就会给咱们家看家护院,会保护你,还会陪你玩。”

大郎欢喜地不行,连连应声,坐在门槛上就对着小狗说话。
吕长真很久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心底也松了几口气。

“小狗是哪儿来的?”叮嘱完大郎别把小狗玩不舒服了,吕长真转头问道,“山里头捡的?别是捡了只狼崽子回来。”
宋拂正卷了袖子收拾碗筷,闻声道:“是跟人讨来的。”她直起身说:“山底下有个樵夫上来埋狗,说是自家从小养大的母狗,也不知是吃坏了还是病死的,突然就没气了。怕随便丢被人吃了出事,就上来找地儿埋。顺带着把家里养不下的其他几只刚生一个多月的狗崽子也带上山,寻思着让它们自生自灭。”
“所以,你跟人讨了一只?”
“是呢。我帮那樵夫看了看狗,是被人药死的,埋了是好事,不然被人吃了一准出事。那樵夫松了口气,就问我要不要狗。我挑了一只带回来,养大些,就能看家护院了。”

见宋拂一双手在水中进出,年幼时的白嫩早已被时光磨砺出了茧子,吕长真心头闷堵。
“阿拂。”他顿了顿,又喊,“阿音,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清楚,计划周密,那对自己的事情呢?”
他认真地想起那个清风朗月般的桓岫,道:“你和桓郎君的事,你可曾仔细想过将来?”






第40章 愚蠢
外面又开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屋顶上零星有几个破洞,瓦片只盖了一半,大雨如注,全都打进屋里。接雨的水桶被打得发出“哒哒”声,宋拂躺在发着霉味的床上辗转反侧。

倒不是因为雨太大,扰了清净这才睡不着。她更多的是思绪万千,导致明明闭上了眼,可分明还能瞧见那个掀开她大红盖头的男人。
她索性坐起来,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出神。

晚膳后吕长真的那句话,着实将她问住了。
她现在身上背的是清清楚楚的“罪臣之后”四个字。
她在安西都护府,还能只做一个大龄未嫁的老姑娘,做的是下九流的仵作,多攒几年银子说不定还能找一个自己看着还能入眼的倒插门。到那时候,心里头藏着的那点影子,只怕天长地久的,也能忘了个干净。
然现在,不一样了。

她压根没想过有一日,还能和桓岫重逢。
她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些好感,比喜欢还多一些,却始终保持着她所希望的距离,不远不近。不得不说,她有时候甚至觉得,何必呢。
他一开始没认出她来。
也对,毕竟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她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只能为他人鱼肉的虞宝音了。十年时间,足够练就她的满腹心思。
在官驿初见的那一面,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被夺取了所有的目光。所有来自他的邀约,她都婉转地接受,压着满心的雀跃和想念,以一副素不相识的脸孔,与他来往。
她改了名姓,改了口音,还成了寻常女子绝不会去当的仵作。这些保全了他们兄妹多年,也成功迷惑了他。

宋拂闭了闭眼,低头埋首于膝盖上。
身份的差异注定他们之间的所有缘分,都在十年前就斩断了。现在重逢,不过都只是徒然。
如果虞家没有出事,也许……也许她还能厚颜无耻地求阿爹去桓府提一提这门亲事。

可没有如果。
虞家早已经没了。
她和他再怎么纠缠不清,也都只是挥手便能斩断的孽缘而已。
十年,黄花菜都不知凉了几盆,她还在盼着什么……

*****
永安城有夜禁。闭坊后,街面上便轻易不许百姓来往,即便是官员,若没那身份,也只能被城中武侯撵着跑。
桓岫出宫后就跟着萧秉瑞去了他的平王府。用完膳后,城中早已闭坊,萧秉瑞没脸皮地邀他留宿,桓岫转头骑了马便走。
住在坊门边的坊卒开了门,桓岫应声欲行,忽的低头问道:“闭坊后,可还有人进过门?”

坊卒有些不大认得桓岫的脸。
可桓家父子几人,容貌上多有相似倒也好认,坊卒闻声忙道:“有,小郎君半个时辰前才过去。”
坊卒说的小郎君,自然指代的是桓峥。

桓峥身为起居郎,理当在皇帝身边记录陛下的一言一行。然,桓岫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宫中得知,桓峥早已告假数月,理由竟也是拙劣的养病。
如果不是萧子鱼在安西都护府惹了事,他二人私自离京,以权谋私的事,只怕皇帝并不会知晓。错就错在,事情出了,皇帝也知道了,这告假的借口就真成了借口。
桓峥此时只怕,进退两难。

桓府内,一路灯火通明,招摇地生怕别人不知这里住的,是堂堂尚书令桓季桓大人。
门房新来的,不认得桓岫,伸手就要拦人。

“退下!”
被突然喝住,门房愣了愣,这才接着门口灯笼里的烛光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二……二郎君?”

桓岫轻轻看了门房一眼,回头向后来者掬手:“阿兄。”
来人身材高挑,体格健硕,正是桓岫的嫡亲兄长,大郎桓桁。
桓桁迈步上前:“不是说去了安西,怎么突然回来了?”

桓桁少时从武,是桓府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弃文从武的子孙。少时就经常不着家,十余岁的时候入了千牛卫。
旁人荫任千牛,多是仕途通达,升迁极快,偏他一个位置坐着就能不动如山。直到皇帝有意让他尚了公主,这才大张旗鼓地将人一层一层升到了左千牛卫中郎将的位置。
平日里,这位桓府的大郎都住在妻子寿光公主的公主府。因公主至今未曾育有子女,袁氏话里话外总有些不喜,桓桁索性减少了带妻子回桓府的次数。

对桓岫来说,这位兄长或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些愚。
但他觉得,整个桓府,唯独桓桁是最好相处的人,也与自己最能说得上话。

“出了些事情。”桓岫道,“阿兄怎么这么晚过来?”
“是母亲遣了人来,说是三郎养好病回来了。”
桓桁说着,伸手带了一把桓岫:“走吧。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些时日没见了,晚上陪我喝几杯。”

桓岫应了两声。
入了府,兄弟俩才发现,大晚上的袁氏竟还设了家宴,说是要给桓峥好好补补身子。

桓岫一眼瞧见,他母亲袁氏在一旁高兴地问这问那,看着面色红润的桓峥就如同看着一只大元宝,喜得只差上手摸上两把。
桓峥的妻子饶安郡主,更是眉开眼笑,催着儿子凑近给说上几句大吉大利的话。

大堂内摆了一桌子的菜,大鱼大肉,桓峥显然有些吃不下了,正绷着脸咽下一口袁氏非要夹给他的鱼肉。
那边,饶安郡主还体贴地要给他舀上一碗鸡汤。桓峥有些忍不住,张嘴就要制止,眼角忽的瞥见走进大堂的兄长们,脸色顿时变了变。

“三郎。”
堂内的灯笼,将桓峥变幻的脸色照得无处可遁。桓岫忽的笑了笑,只听桓桁无知无觉地问了一声。
“三郎,听说你告假数月在乡间养病,可是病好了?”

桓峥脸色有些难看,手里的鸡汤更是一口还没喝,嘴里已觉得油腻得难受。
“好了。不是什么大病……”
“那就好。”桓桁连连点头,“母亲,三郎大病初愈,还是让他早些去休息吧。”

袁氏心里欢喜,哪里知道桓峥这时候巴不得躲回房里,见三个儿子都到了,连声催促婢女去酒窖里搬坛酒过来。
不多会儿,酒送了上来。

袁氏满心都是欢喜,连带着忽略了桓岫突然回府的原因,一坛酒走了几个来回,人就已经喝得迷糊了。
桓桁忙扶着袁氏回房,早已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桓峥自然而然丢给了桓岫。

有婢女想要上前,桓岫挥手命人退下,起身绕到桓峥的另一边。
他喝得也不少。番邦那些年,天寒地冻的时候,喝酒是最好的取暖方式,习惯了番邦的烈酒,永安的酒水就显得不那么醉人了。
他低头,踢了踢桓峥。

桓峥没动。
“喝醉了?”桓岫道,“也对,三郎大病初愈,自然不胜酒力。”
他说得很客气,可脚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抬脚就是重重的一踢,不偏不倚,踹在了桓峥的腰上,将人连人带椅踹翻在地。

动静这么大,堂外候着的婢女仆役立时就要冲进来看个究竟。
“都滚出去!”桓岫大喝。
已经跑到桓峥身旁作势要去扶的婢女被狠狠瞪了一眼,吓得脸色发白,赶忙又退了出去。

“三郎,为虎作伥的感觉如何?”
躺在地上的桓峥动了动。桓峥知道,就是睡得再死,刚才那一脚也足以把人踹醒,更何况桓峥根本就是在装醉。
“你以为偷摸着把罪臣之后抓回永安,陛下就会因此龙颜大喜?你跟萧子鱼谋划了那么多,是不是压根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按照你们的计划走?”

桓峥痛得眉头紧皱,捂着腰,蜷缩起来。
桓岫居高临下,冷着脸看他:“你以为,萧子鱼是为了什么才去安西。三郎,我从未像如今这般觉得你愚蠢。”
“是……我愚蠢。”桓峥费力地睁开眼,声音从牙缝间挤出,“只有你最聪明,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我并不聪明。如果我聪明,我不会让人被你们一次次地驱赶、伤害。”桓岫道,“但你是真的愚蠢。萧子鱼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野心勃勃,不甘只当个起居郎,可你怎么不想想,萧子鱼凭什么蹚浑水?”
“他是康王之子,因为康王有野心。但父亲是尚书令,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你就是想要站队,也该与父亲站在一处,而不是走向康王。”

再多的话,显然已不合适在这个时候说。信与不信,桓岫都不会再说,他相信,桓峥还没愚蠢到把这些话透露给萧子鱼的地步。
“什么野心?”桓峥觉得不可能,“你这是要为了罪臣之后,栽赃诬陷康王吗?你想离间陛下和康王的关系是不是!”
“离间?”桓岫闭眼又睁开,缓缓道,“我离间他们有什么好处?”

没有。
桓峥再蠢也知道,根本没有好处。
“是因为……因为那个女人?”

脑海中出现宋拂那张脸,桓岫语气不由带上讥讽:“你是真的蠢么?旁人皆说阿兄愚,我却觉得真正愚的人是你才对。桓叔宣,你是桓府的郎君,这就是我让你远离萧子鱼的理由,不要有朝一日,因为你的愚蠢,拖累整个桓府!”
“还有,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发妻。论理,你该称呼她一声‘二嫂’。”

桓岫话罢,再不去管他,径直出了大堂。
堂外,婢女仆役跪了一地,台阶下站着光明正大听墙角的男人。
桓季已经在堂外站了不少时候,从兄弟二人说话开始,就完完全全听了下来。这时间桓岫出来,父子二人彼此看了一眼,擦肩而过。
“什么时候,带她回来?”

桓岫脚步一顿,并未回头。然答案,却如自言自语般递了出去。
“等事情都了结了,儿子就带她回来。”






第41章 解围
山上的这座小院,收拾完后要修补的东西不少,单是屋上的瓦片就该整补整补,不然没个样子。
完了还要买些吃的东西上来,不然俩大一小再带一只狗崽子,可得在山里头饿死了。

宋拂要下山进城,大郎说什么都要跟着去。吕长真行动不便,虽也想着进城去看一眼曾经的故乡,到底还是不想给宋拂添麻烦,只允了大郎跟着姑姑下山进城,见见永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永安的雨季,并非一刻不停地下雨。昨夜那场雨下完,山间地头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味。
宋拂带着大郎进了城,满大街花花绿绿的,别说大郎看的目不暇接,就连她自己,也有些看不过来。

都城果然是都城。
虞氏一族还生活在永安里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因为身份的关系出来的时候不多,只偶尔能跟着阿爹阿娘出来瞧上两回,或是偷摸着跟着关系要好的堂兄弟们出来瞧瞧。
再者,时隔这么多年,饶是她再过目不忘,永安的街道也不会一成不变等她回来。

她的住处暂时还没有告知任何人。她现在只想趁着还清静的时候,先把家里要准备的东西都备上,再弄一笔前,以备不时之需。
永安的街道繁华地令人目不暇接,处处都是人头,比之安西都护府的集市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来走往的人群中,不时还能看见黄头发绿眼睛的胡人,除了路边的建筑风貌与安西不同,宋拂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安西都护府。

沿路摆着货摊,卖的东西各式各样,从糖人泥人,到绸缎葛麻,应有尽有。宋拂先是牵着大郎的手,而后索性将孩子抱了起来,在人群中慢慢走着。
前头有人似乎在吵架。这街上全是人,碰着一二发生点争执也着实正常。可吵得这么厉害,甚至还堵着了路,未免就让人觉得诧异了。
宋拂被堵在糖画摊子前,索性掏了几文钱,给口水都快滴下来的大郎买了一支糖画,顺便在嘈杂的人声中,辨认着前头争吵的内容。

她不听还好,这一听顿时扶额。
前头吵架的声音里,薛芃芃的声音实在是显眼得很。
她有些想等糖画好了,这就抱着大郎走,可那吵架声越来越激烈,她的脚步才转了个头,硬生生随着一声“死人啦”转了回去。

那声高喊,声音又尖又利,一时间,整条道上原本怨声载道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
“你杀了我男人!你杀了我男人!”
“胡说八道!我都没碰过他,你男人自己死了与我何干!”
“就是你杀的他,不然他好好的怎么会死!”

“麻烦让一让。”
宋拂拿肩膀往前挤了挤,闻言叹了一声,也是觉得自己这心实在是太容易软了一些。
“麻烦让一让,我是仵作,让我看看。”

她挤进人群,视线往地上扫了一眼。
男人躺在地上,脸色发白,显然已经没了气。可刚死的人,身体还是柔软带着温度的,看起来只是像睡着了一般。
这个尸,不好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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