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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很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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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古怪。御史台虽说巡视百官,却也巡不到她一个小小的仵作头上。大理寺更是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二人各揣心思,倒是谁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送宋拂走后,桓岫便也准备直接去都护府正式赴任。
他才转身,忽有人骑着快马而来。方才才重新聚拢的路人,一下子又被四下冲散。一时间,那坐在马背上的男人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然而那人神色倨傲,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见桓岫神色淡淡,一双眼却冰冷地盯着自己,心头一突,下意识地下了马背。
桓岫认得这人。
不过是萧子鱼身边的一个近侍,倒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架势。
近侍想要说话,桓岫却只是扫了他一眼,转身径直就走。
他对萧子鱼的人没有任何兴趣,对萧子鱼的话也不想听上两句。
*****
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落雁城,必然是城中哪里出了事。然而桓岫一路走到都护府,却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换作往日,只怕早有消息传遍街头巷尾。
桓岫一言不发地走到都护府。
府门对街而开,门外是来来往往的百姓,胡汉混杂。门口站着的护卫都已见过桓岫,认得他的脸,见人身着官袍过来,笑着打起招呼来。
“桓长史来了。”
“桓长史今日是上任了么?”
这些人大多都是安西都护府当地的百姓出身,后来入伍,又经过一层层的挑选,最后进到都护府。一说话,就自带了几分边塞百姓的豪爽。
桓岫一一应声。门内有小吏从旁经过,见他忙停下招呼道:“桓长史来了。乔都护正与从永安来的萧大人议事,若无急事,桓长史不妨先去偏厅坐坐,晚些再见都护大人。”
桓岫脚步一顿,问道:“永安来的萧大人?”
小吏回:“是,是大理寺少卿萧子鱼萧大人。”
小吏还有要事,说过话后便躬身离开。桓岫想了想,脚步一转就往偏厅方向去。
他在街上见到萧子鱼一行人时,分明是相反的方向,却没想到兜转了一圈,竟又在都护府遇上。想起自己没听完话的近侍,他收起所有心思,径直去往偏厅。
厅内没有太多的人,他才要落座,就听得有仆役快步走来的声音。回头一看,那乔都护身边的仆役迈了一只脚进门。
“桓长史。”仆役道,“都护大人请长史堂内见。”
桓岫随遇而安,入了堂内,一眼就看见了堂中坐着的萧子鱼。
除此之外,竟有些意外桓峥不在。
堂内唯有乔都护和萧子鱼二人。见桓岫迈入堂中,一身官袍,不等乔都护开口,萧子鱼先行问话道:“今日是桓长史上任的头一日?”
“正是。”桓岫应了一声。
方才召人进来还是萧子鱼提出要见上一见,乔都护不知他二人关系如何便随口应下,如今看来似乎有些古怪。“萧大人认得桓长史?”
他说完话,转念一想,又说:“是我糊涂了。记得桓府几年前才与萧大人家结了亲家,饶安郡主可不是嫁进永安桓府。”
他给自己做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看一眼面色淡淡的桓岫,道:“既然认识,桓长史便留下,代我招待招待萧大人,正好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乔都护说完就走。他后脚才迈出檐下,堂内的气氛陡然间便冷了下来。二人之间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
也难怪,旁人或许不知,桓岫和萧子鱼之间自少时便一向是水火不容。倒不是桓岫容不下萧子鱼,而是他萧子鱼容不下处处压了自己一头的桓岫。
别人家的小郎君。
这是自小结下的仇怨。
“一气之下去了番邦,一待就是七年,结果一朝回朝,竟然放着朝中大好的官位不要,跑来这里做一个小小长史。”
大约是不喜欢桓岫始终沉默以对的态度,萧子鱼冷冷发话:“当年名动永安的状元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扯着嘴角,嗤笑一声,“该不会时到今日,还不愿面对那些嘲讽你的人?不过是娶了个婢女,难不成你因为那个婢女,这些年就没碰过女人了?”
桓岫无言。
他和萧子鱼的关系素来寻常。人拿他作眼中钉肉中刺,他却并不在意。
他在早朝时见过这位大理寺少卿,那时就被人夹枪带棒的嘲讽过一番。可那又如何,伤不了皮肉的把戏,他从不放在眼中。
见他不说话,萧子鱼似乎心底生出几分戏谑来,喝了一口茶,又道:“你若是不愿留在朝中,我倒是能帮你在别处谋一份差事,左右要比留在这风沙漫天的鬼地方当一个长史要好上百倍。毕竟,你桓府,与我康王府,是亲家。”
萧子鱼是皇帝手足康王之子,正宗的皇亲国戚,自然能理直气壮地说这些谋私的话。只他从来精明,很少会做亏本的事,以他二人的关系,又哪里当真会给什么好差事。
“先谢过萧大人了。”
桓岫不会当真去问什么,只喝了口茶,视线扫过他的脸。
“只是不知萧大人来此,难道只是为了怒桓某不争?桓某与萧大人的关系,似乎并未亲近到此种地步。”
萧子鱼一时无话。
他放下茶盏,嘴里是苦涩的茶味,喝得人心火翻腾,再看桓岫,脑海中俱是这些年朝中同僚的惋惜之色。
谁都觉得他桓仲龄成了小小使臣,出使番邦是大材小用。
谁都觉得他桓仲龄是仅此于虞文行后,名满永安的才子,是人望尘莫及的少年英才。
可那又如何?
少年英才因为薛家的李代桃僵,成了永安街头巷尾最大的笑话。甚至因为这场笑话,从云端跌落。
看着他如今这副模样,萧子鱼只觉得心头爽快得不行。
什么少年英才!
不过是个一蹶不振,胆小无能的废物!
“萧大人年纪轻轻,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如此位高权重,又有几人能与你比拟。桓某,与萧大人不同。”
桓岫轻轻晃了晃手中茶盏,发黄的茶水沿着盏壁晃出波纹,却慢慢趋于平静。
“桓某留在此地,是为清静。萧大人来,又是为的什么?”
萧子鱼不是蠢人,自然听得出桓岫的试探。
闻言,他抬头,见桓岫一脸冷清,笑道:“自然是有要事在身。”
“大理寺与御史台一同出现在落雁城。难不成是当地出现了什么贪官污吏,让朝廷抓着了把柄,好教你们不辞辛劳,亲自来这里抓人?”
桓岫慢条斯理。他试探萧子鱼,一如萧子鱼试探自己一般,从不加以掩饰。
萧子鱼勾唇一笑,慢慢道:“能让大理寺和御史台一同出现,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他支起胳膊,慵散地看向桓岫。
“我听说,多年前有一逃跑的朝廷钦犯,被人发现藏在安西都护府辖内,自然就要亲自来捉拿此人。”
“顺便问问,当年究竟是何人给了他助力,让他从永安一路逃到了这里。”
萧子鱼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桓岫心头一突,忽有了不好的预感。
萧子鱼耐心不足,见桓岫始终神色淡淡,心下不喜。桓岫索性告辞,却是一路出了都护府,找来秀玉便骑马奔出城去。
桓岫才从堂内离开,桓峥悄无声息地出现。
萧子鱼抬眼:“怎么,你阿兄一走,你就出来了?一直躲在外头偷听?”
怎么?
桓峥太阳穴突突跳动,面上又青又白,咬着牙问:“你怎么敢把这事告诉他?”
萧子鱼面上浮起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怎么不敢?”他顿了顿,老神在在道:“铺下了一张网,总要网上更多的鱼才行。”
他说笑着,眼神里却满是寒光。
桓峥注视着萧子鱼,有些胆寒,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还要抓谁?”
“没有抓谁,只是把那些鱼都捞干净了,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可你私自带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人出永安,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拿你是问?”
桓峥这时候终于是生出了胆怯来。
“我就不应该告诉你那件事……”
“不应该告诉我?”
萧子鱼嗤笑了一声。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信步走到桓峥面前。他比桓峥高了一个头,低头说话时,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唇角一挑,笑容中满满都是冷嘲热讽。
“桓叔宣,桓三郎。你难道不想升官了?”
“是你说不甘愿只做一个小小的起居郎,是你眼红你两位阿兄的盛名,所以才私下将听说的事告诉了我。”
“是你说虞家的余孽还活着,且好好地活在安西都护府。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么,我的好妹夫。你该感激我,而不是质疑我的决定。”
桓峥注视着萧子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事成之后,将人带回永安。你说,陛下会不会觉得大快人心,会不会给你封赏?”萧子鱼浅笑,“即便陛下不给你封赏,为了我的好妹妹,我也一定会推你一把。康王的女婿,不能永远只是个起居郎。”
桓峥心跳如雷,萧子鱼却在这时想到了别的事情。
他看了看堂外的天,突然问道:“方才在街上,你阿兄身边站着的女人,你可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差点忘了今天的更新……
第20章 眼熟
因为当时位置不对,萧子鱼虽然一眼就扫到了站在路边的桓岫,却并未看清楚他身旁那女人的脸,只觉得侧脸看着有几分眼熟,再具体点的长相便是怎么也不知道了。
桓峥一脸茫然:“谁?我阿兄身边有女人?”
萧子鱼点头,在自己脸上比划两下:“对,一个女人。长得好像还挺漂亮的,有点眼熟。”
桓峥抿唇,皱了皱眉头:“他从来不跟女人多接触。唯一能近身的,只有宝音。”
萧子鱼看了他一眼,见桓峥摇头,一脸笃定,问:“宝音?就是那个被薛府李代桃僵,最后当成云阳县主嫁给她桓仲龄的婢女?”
桓峥道:“对,就是她。但是她已经死了,尸体都被抬回来给阿兄看过。”
萧子鱼蹙眉。
死了的人自然不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可一向不近女色的男人身边突然出现个女的,多少都有些让人在意。
“其实。”桓峥道,“还有一人,阿兄也挺在意的。”
“谁?”
“那人也叫宝音,不过不是婢女。是隆朔三年被处斩的大理寺卿虞邈的庶女,虞宝音。”
萧子鱼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个人,当即便问:“这个虞宝音又是怎么回事?”
桓峥已经快要忘了这么回事,如今想起来颇有些吃力:“那年我年纪还小,许多事知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那个虞宝音是阿兄在临殷偶然捡到的,也不知其身份,只觉得年纪小,看着可怜,便捡回家照顾。”
他见萧子鱼皱眉,赶紧道:“父亲并不认得那个丫头,倒是曾经去虞府做客的母亲认出了她。因为虞府犯得是大错,满门抄斩,母亲不敢收留,趁阿兄不在,转手卖给了人牙子。后来阿兄回来,还因为这件事,与母亲大吵了一架。此后就再没听到过那丫头的消息。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萧子鱼眯了眯眼,在心底算着年纪:“如果死了倒也罢,如果没死。以虞家余孽的身份,多半是会到这里来。这么算起来,那个女人的年纪似乎正好对的上。”
桓峥摆手:“不大可能。”
“为何?”
“那虞宝音被母亲卖给人牙子时不过才八。九岁,就这么点大的小娘子,被卖给了人牙子只有两条路,要么给高门大户为奴为婢,要么就卖进花街柳巷,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桓峥这话倒是没说错。那些人牙子从来不是什么善心的主,手底下的女娃不是卖了做妓,就是给人当一辈子奴婢。
有福气的还能被人赎身养做外室,或是爬上郎君的床做个通房侍妾,福浅的大概熬不过两三年就撒手人寰,万不能有那个运气活到现在,且还活得有模有样。
这么一想,萧子鱼也就不再去在意那个女人,倒是随口又揶揄了桓岫几句。
“我还当他桓仲龄这是一辈子都要为个死人守身如玉了。没想到,在番邦这么几年,终于开了窍,知道在身边留人了。”
桓峥应道:“阿兄和那个婢女之间,也没多少情爱。若要说守身如玉,也都是永安那些世家子弟们谈笑的话。要知道,那婢女代嫁的时候,才十一岁,就是个比同龄人长得更高挑一些的小女娃。”
“小女娃又如何。”小女娃也令他桓仲龄与家中长辈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出使番邦去了。
提及此事,桓峥免不得叹几口气。
“此事倒是家中长辈一时失手。若是父亲当时没有将阿兄打成重伤,卧床不起,母亲没有要挟那婢女,逼她一死,阿兄也不会和家里生了间隙,伤好后就向陛下求来出使番邦的差事。”
桓峥说得惋惜,萧子鱼却只当是件趣事,听听也就过了。
待到乔都护回来,萧子鱼随口又问了句:“我与桓长史自幼相识,如今我已儿女成双,听闻他仍是独自一人,免不了觉得惋惜。不知乔都护可能为他在此地觅一锦绣良缘?”
萧子鱼所说合情合理,甚至听着还颇有几分至交的味道。
乔都护能在此地任职多年,自然不是寻常武夫那般只知打打杀杀。
瞧见萧子鱼脸上神色,他捋了捋胡子,敷衍道:“如此,我定会让内人帮忙留意。”
乔都护这么说,萧子鱼心头发笑,正要开口,见他身后的仆役张了张嘴,当即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仆役应道:“桓长史上回来时,倒是与宋娘子处的不错。宋娘子认识的人也不少,不如大人请宋娘子帮忙牵线,兴许能为桓长史找到中意的……”
“咳咳咳——”
仆役话没说完,乔都护一阵咳嗽。
他吃了一惊,看清萧子鱼只差写在脸上的“有趣”二字,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太多的话。
“宋娘子是谁?”
萧子鱼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乔都护:“难不成是大人认识的哪位娘子?”
他说的有些暧昧,显然是将仆役口中的宋娘子误以为是妓馆的鸨母。
“宋娘子是安西都护府辖内,关城的一名仵作。”
“女仵作?”
萧子鱼略有些吃惊。
乔都护只知他来此地没多久就抓了一人,却也不知抓的是何人,见萧子鱼问起宋拂一脸的兴趣,怕他另有目的,便只捡了寻常的内容讲。
只是,当乔都护提到宋娘子有位认的干亲在关城书院任教,对方的神色登时变了变。
“都护大人。”萧子鱼忽然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你可知我抓了何人?”
乔都护摇头。
萧子鱼略略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我抓了一人,正与这位宋娘子关系非同寻常。”
他说着带着桓峥等人,径直去了府狱。
安西都护府狱多年来关押的多是些作奸犯科的恶人。
因是武将执掌,此地想来阴森恐怖。便是常年在此地做事的狱卒,每日轮值时,仍不免觉得脊背生寒。
而那些犯了寻常小事的人,则大多被关押在别处,倒是免了将人吓出毛病来。
萧子鱼抓回来的人直接被关进府狱中,也无人审问,就那样关着,连口水也无人敢送。
桓峥跟着萧子鱼进了狱中,只觉得遍体身寒,还有腐臭扑面而来。
萧子鱼始终没有说话,然而眼角眉梢的喜悦却是藏也藏不住。
他不懂萧子鱼到底在高兴什么,直到跟着走到了一间牢房前。看见那端正地坐在牢房内,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桓峥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虞文行。”萧子鱼轻笑。
他向狱卒拿过钥匙,打开了铁锁,迈步走进牢房,就那样施施然站在了男人的背后。
“虞文行。”萧子鱼弯下腰,似乎对于男人此时此刻仍旧保持着镇定感到略微诧异,“或者说,吕长真,吕先生,萧某才知道,原来你在这不光有妻有子,你还藏着庶出的妹妹。”
男人不动,原本平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拳。
“你的妹妹,虞家二娘,就是那位宋拂宋娘子。”
萧子鱼笑得越发张扬。
“我说的,对不对?”
*****
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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