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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独苗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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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的小洞内,沈落双手抱膝蹲着,浑身上下沾着那两侍卫的血,她抬眸望着洞口,洞口被石板挡着,只露了条小缝; 洞内残存着些许粮食,估计是前朝苛捐杂税过重,百姓为了活命,私藏粮食的地方。
她双目无神的盯着那石板,不敢确定外面搜着的到底是谁,她只知道好好待着,等个几天再出去,才是最安全的,蹲着蹲着,头晕眼花,心脏因恐慌不正常的跳着,四周阴暗狭小,鼻尖萦绕着血腥味,沈落忽然的想哭,又死死憋着,努力不去想那两个在她身后倒下的模样。
“哗啦”一声,石板被人推开,沈落猛的惊醒,惊恐的看着洞口那抹黑影,往后缩了缩。
聂穆松了口气,她藏起来,真的不好找。
火光打下来,聂穆蹲下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伸出:“把手给我。”
沈落望着人,小嘴张了张,乖乖自己爬出来。
聂穆手僵了下,收回来,一手举着火把,对着人道:“跟好。”
沈落低着脑袋:“哦。”
聂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走了几步,看了眼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人,一拐一拐的,像是随时随地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滚下坡去,他叹了口气,让了条路出来:“你走前面。”
沈落又“哦”了声,乖乖走到前面,山路崎岖,脚下一滑,差点一摔,她赶忙自己又站稳,不去给人惹麻烦。
聂穆伸了伸手,想去扶人,结果人已经懂事的站好,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望着那背影,嘴角微抿,心头堵了下。
人离他离的远远的,乖乖的,不吵不闹,她可以跟任何人甚至是皇上在那扯皮,在那不听话,唯独到他面前,要么不就是嘲讽,要么就是现在这样安静的不可思议。
好像以前在聂家,她也是这么安静的,一副仿佛只要自己一惹事,他立马能一剑砍了她一样。
前头火把亮着,沈落一颗心总算落地,不去麻烦聂穆,那绝对是最好的!正打算跑过去,后脑勺一个重击下来,她昏倒在地。
聂穆看着倒地的人,收回手,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人,抱起人换了条路离开。
沈落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后面一阵疼痛,缓缓睁眼,茫然的看着四周熟悉的模样。
她在聂家原来的屋子?
“聂穆。”沈落揉了揉脑袋下床,“你带我到聂府做什么?”
聂穆坐在桌边,一手按在一旁衣服上,沉着声:“趁这次机会,恢复身份。”
“什么?”沈落猛的抬头,面前的人垂着眸,一手细细摸着轻软纱裙:“你的嫁妆,俸银我会全部还你,还有你的正妻位置,我也不会再让人威胁到。”
“我欠你的,我全还你,所以……”
“所以,我不必装宁洛舟?”沈落冷笑一声,起身走人,还没走远,手腕被人拉住,一道大力传来,直接被人撞在门上。
“你在装下去,你连命都没了!你自己想想,从你装世子开始,遇到多少麻烦!”聂穆怒着,手下的人低着头,轻微颤着,他愣了下,随即松手,他没想凶她的,只是被气到了,不知不觉就……聂穆声音软下来,“换回来,你这样太危险。”
“聂穆,我问你,我死的时候,你可有一刻怀疑过沈茵跟陈青?”沈落垂着头,屋内仅有的那点灯火亮着。
聂穆愣了下。
“我死的时候,你有一点在乎过吗?”沈落抬头,一双眼平静到可怕。
聂穆嘴巴张了张,被那眼神看得怔在原地。
“所以,聂穆,你到底凭什么管我?”忽然的,人嘴角一勾,直直的看着他。
聂穆怔怔的望着人,那一双眼带着满满的嘲讽,是对他的。
她已经厌恶他厌恶到这地步了?
沈落理了理衣服,转身就往外走,瞥了眼后面还站着的人,冷声着:“还有,你脑子进水了吗?世子突然死了,人家会怎么怀疑,只会怀疑皇上暗杀。”
聂穆回神,清醒,“宁洛舟”一旦身亡,皇上会有麻烦,但……他望着那挺。拔背影,看着人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自己的院子,就一点也不怀念下吗?没发现她那么久没住,一点灰尘也没吗?花开的依旧好。
还有……
聂穆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望着已经空了的大门,神思缥缈了下,听到她可能落水而亡的时候,他慌过的。
沈落踏出院子,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心头慌着,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起来,逃也般的向外跑去,拐角处,“砰”的一声,迎面撞上陈青,陈青小脸瞬间惨白:“你。。。。。。你怎么会在这?”
陈青看着人微乱的衣服,再看那发白脸色,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落曾经的院子。
“聂。。。。。。聂穆他……”
沈落没空陪她玩,挥开人:“问你的好郎君去!”
说完,她跌跌撞撞往外跑,跑出聂府,身后大宅仿佛就像什么巨兽的血盆大口,等着将她吞噬入复,死无葬身之地。
沈落跑啊跑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慢下来,一步步走着,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最后看着紧闭的城门,无力的靠在墙角,蹲了下去,浑身上下泛着冷。
“皇上,该回去了,该上朝了。”严辞一旁劝着一晚没睡的人,双目带了点血丝,露水打湿一头青丝,其实上朝已经晚了,但再不回去,怕他身体受不了。
霍萧看了下四周,一堆人在找,但……双眸暗淡了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城门打开,人骑着马,往回走,天边东方微白,一手紧拽着缰绳,心头空落落的,四周偶有起早的百姓开始摆摊,看到他们,停下手上动作,齐齐跪在街道两边,三三两两,稀稀疏疏的,有点冷清。霍萧扫了圈,正要收回视线,眼角忽然划过墙角,一人衣衫褴褛的蹲着,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很可怜。
马儿停了,霍萧怔怔的看着墙角的人,护送的队伍不明所以的停下,看着人突然下马,朝着墙角急步走去。
“皇上?”身后严辞叫着,跟了两步,见人突然在一“乞丐”面前停下,仔细看那衣服,好像又不是乞丐?
“你……”极力压制的声音带着微颤,偏又努力轻柔。
沈落蜷缩在墙角,眼前晃过一占着泥巴的靴子,顺着靴子往上,依旧是那身练武服,纯黑的衣服带着暗色龙纹,背着那点光,人气息微喘,发丝凌乱,带着慌乱。
“哪……伤到了吗?”
“冷……”沈落哽咽了下。
一金丝龙纹披风带着潮湿水气立马落下,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微颤着在她脖间系着绳。
霍萧蹲着身,指尖打着节,绳不断从指尖滑落,头一次,手指这么不灵活,他垂着头,忽然哽咽了下,放弃挣扎,头抵在沈落额头,深吸了几口气,微乱的气息喷在沈落脸上,声音低沉暗哑。
“吓……吓坏了吗?”
沈落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回宫。”霍萧抱起人,小心翼翼的上马。
沈落缩在人怀里,手紧紧抓着那衣襟,熟悉的味道混着汗液鼻尖萦绕,忽然鼻尖一酸,“哇”的一声哭了。
霍萧慌了下,赶忙松手,检查着:“哪伤到了?”
沈落不答,趴在人怀里哭着,她就差那么一点又回去了,回到那个小院子,看着自己做别人人生中的过客,命不由已。
“宁……宁洛舟?你怎么了?”
委屈的哭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霍萧无措的看着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人,粗粗检查了下,好像没受什么伤,茫然低头看着哭的快断气的人,最后轻轻拍了下,小心的抱好,回宫。
远方,聂穆站着,看着人被吓哭,哭得仿佛劫后余生,然后被人小心翼翼的带走……
不久,霍萧抱着人回宫,怀里的人已经哭累了,闭着眸,脸颊满满尘土混着泪水,脏兮兮的。
霍萧放人下去,正要起身,胸口那两只爪子还紧紧抓着,他伸手想要将自己衣服拽出来,刚拽两下,那小脸一皱,鼻子一抽,似乎又要哭,霍萧赶忙不动了,纠结的看着那手跟自己衣服。
怎么办?
陪不陪?
他看着人那可怜样,最后叹了口气。
严辞见状,转头让人拿来剪刀,递过去:“皇上,剪了吧!”
霍萧刚陪人躺到床上,再调整好怀里人的位置,两手抓着被褥准备盖上,抬头看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嘴巴张了张,震惊着:“你要剪了朕的衣服?”
严辞:“……”
你要被人睡?
“奴才不敢,奴才出去。”严辞带着剪刀,出门,站在门口,仰望蓝天,面无表情。
第51章 图谋不轨
老管家听说那一个又出事了; 急匆匆跑来; 刚踏入霍萧寝殿门口,严辞对着冲他笑的分外端详。
老管家打了个哆嗦。
他为什么这样笑?
“严公公。”老管家行了个礼; 正要张嘴问问他家爱折腾的爷去哪了,严辞拂尘一扫,带着人进去。
老管家:“???”
为啥不说话?
安静的寝殿落针可闻,明黄床账静静垂着,表示里面有人在睡觉。
严辞眼眸微抬; 淡淡一瞥某个位置; 示意,看到了吗?
老管家四处扫了一圈; 他知道霍萧在休息; 但他家爷呢!
他急哄哄的看向严辞,一张干涸的嘴因着一路赶过来,又渴又怕,现在一颤一颤的。
严辞眼神又示意了下。
老管家又看了霍萧的床,明黄龙账垂着,他懂,人在睡觉,他们不能打扰,不能说话,但他们能不能出去说啊!
好歹告诉他,他家爷在哪啊!
他为什么要把他带进来!
老管家要被急哭了,眼神一个劲的往外瞟; 示意人,咱能不能出去说?
严辞嘴角抽了下,没眼力劲到这地步,得亏他不在宫中当差!
这种事,是他能张口说的吗!
不说那一个是皇帝,有些事就不是他一做内侍的可以插手的!!
严辞心头揪了下,历朝历代像他这种贴身内侍,遇到皇上看中的,一定狗腿且贴心的在皇帝自己都没发现前把人送到龙床上去,现在……他又看了眼某个位置,他只想把某个人从他家皇上身上扒拉下来,再丢进大牢,先虐个几十回。
但万一他在那阻止着,一不小心让他家皇上开窍了怎么办?
那个一遇刺客,立马就不顾龙体一块出去找,找不到还跟丢了魂一样,找到了,还抱着不撒手了?
他要真把人弄进大牢,没准就彻底开窍了!
一开窍,不说断了龙嗣,严辞又看了眼一脸傻样只瞎着急的老管家,你家爷也得玩完!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呵护那个混账世子,避免他磕到碰到,避免里头那个哪天不小心心疼,而眼前这一个……
严辞胸腔起伏了下,难道不是该他懂了什么,然后苦心去归劝吗!让他家世子离皇上远点吗!
严辞又瞟了眼龙床。
老管家急了,瞪了眼龙床,老往这瞟什么瞟,皇上睡不睡觉干他什么事,他就想知道他家爷在……在……
老管家懵了,一手指着某处,颤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严辞心头舒坦了,总算懂了。
老管家傻在原地,他家爷,不要命了?
老管家站着,陪着严辞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就这么看着,看看人到底要睡霍萧多久。
从冷宫到偏殿,再从偏殿到龙床,现在从龙床直接到皇帝身上。
他家爷就是厉害,厉害到玩起自己小命都不带含糊的。
严辞瞄了眼一旁的,淡淡着:“身为下人,有时候主子做事规劝规劝。”
老管家转头,对着那张笑脸,点了点头,反正他搞不定沈落:“严公公辛苦了。”
严辞:“???”
沈落醒来,肚子饿了,挣扎着要起身,身上多了条手臂?
她头一抬,头顶划过一下巴,沈落心脏停了,再低头看向自己脏兮兮的手,即使是纯黑也能看到满满泥渍。
沈落:“!!!”
霍萧睡着睡着动了下,抬手将人重新搂好,继续沉沉睡过去。
沈落:“……”
感觉自己又在鬼门关晃荡了一圈。
她小心翼翼抬手将那手臂挪开,再抖着腿偷偷从龙床上爬下去,一脚踩在地面,凉嗖嗖的,鞋估计被宫人拿去洗了,身上的衣服本该一块换掉的,估计霍萧抱着她的缘故,没人敢换。
沈落回头瞄了眼改抱被褥的,心头跳着,顾不得去找干净的衣服被宫人放哪,赤着脚就往外跑。
宫门大开,外面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沈落一颗心落地了,感觉回到人世间。
“爷。”
“世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揪心,一个想扒了她的皮。
沈落僵着脑袋看向两人。
老管家用着谴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人,欺负良家妇男,她也够可以的?
“爷,听说是你扒着皇上不放的。”
沈落:“!!!”
她这么丧心病狂吗?
“所以,爷,咱回国子监躲躲吗?”
沈落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等霍萧醒来,她怕她被他秋后算账!
严辞:“呵。”
睡完就跑?
没点担当。
沈落打了个寒颤回头,就见严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落:“……”
突然有种自己始乱终弃的错觉。
没吧?
霍萧醒来,低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腰,挂在腰间上的人没了?
他抬头,严辞正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霍萧:“???”
“皇上,聂大人来了。”
霍萧点了点头,起身去换了身衣服,再见了聂穆。
“查出来了吗!”声音有点冷,一身明黄龙袍,金龙泛着威严跟冷意。
聂穆行着礼:“从他们的尸体上来看,握剑的手法,还有骨骼,应该是前朝的暗卫。”
霍萧一手轻点桌面,前朝暗卫为什么要杀他?从血统上来说,前朝皇室因着贺帝生性多疑,几乎没的干干净净,就留了宁洛舟那一支,还是因为这一支已经偏到没多大资格威胁他皇位了。
但再怎么偏,他也是明面上唯一有血统的。
还是说,贺帝其实有私生子?
霍萧眉头皱了下,贺帝后宫美人如云,却一直未有子嗣,难得有那么几个,最后也被查出压根不是他的,民间传遍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如果真有,早就昭告天下了,没道理藏着掖着。
“盯紧罗兆宗他们。”
“是!皇上。”聂穆就要退下,脑中忽然浮现眼前的人小心抱人上马的画面。
聂穆踟蹰了下。
“还有什么事?”
聂穆深吸口气,跪下:“皇上,您还记得沈落吗?”
霍萧眉头皱了皱,脑海中冒出一个穿着嫁衣跪在地上谢恩的女子,垂着头,还从头抖到尾,他觉得当时他要是再不让她下去,她能立马哭出来。
“嗯。怎么了?”
“她是皇上赐给臣的,对吧?”聂穆垂着头,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人,明知道两人绝无可能,沈落无论是以前胆小如鼠的模样还是现在四处扯皮的样子,都不是霍萧喜欢的类型,但……就是不安,莫名的不安,尤其人抱着她回宫的画面。
霍萧不解:“对,那姑娘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朕当时思来想去,放你那才最好。”
“不过,她不是不慎落水而亡吗?”
“是!皇上臣该告退了。”聂穆正要退出去。
“聂穆,人确定是不慎落水吗?”霍萧突然道。
聂穆不解抬头,霍萧看着人,叹了口气:“朕只是觉得一大臣夫人落水落的悄无声息有点奇怪罢了。”
聂穆猛的怔了下,刚起的身,立马又跪了下去,额头冷汗直冒。
这事很大的可能主使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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