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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日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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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两年相认的念头冒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清猗想让孩子留在陆家,是觉得陆家环境简单,阿萝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
皇宫的确不如陆家简单平和。
然阿萝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今年十六,不是六岁; 还有他护着; 受不了委屈。她又只是公主并非皇子; 无人会冒险针对她; 得不偿失。
清猗不想孩子认祖归宗; 是为了孩子好。
时移世易,当下认祖归宗,对孩子更好。
对姑娘家而言,还有什么身份比公主更尊贵。
公主有单独的公主府,婚后她不用伺候公婆应付妯娌,可逍遥自在地过日子。
单这一点,就是郡主远远比不得的。
皇帝往后靠了靠,拨弄着念珠,年纪越大,越珍惜享受天伦之乐。这孩子长这么大,他从未听她唤过一声父皇,委实遗憾。
“有一件珍宝,出于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寄放在旁人家里,那家人保护的极好,十分珍爱,感情深厚。若是你,你会拿回来吗?”皇帝轻飘飘地问王保。
王保听得云里雾里,觑一眼皇帝面容,赔着笑脸儿说道,“既然是寄放,自然是要取回来的,物归原主才是正理。”
皇帝笑了,笑容和煦。
王保心里一定,知道自己说对了,白净的面上也堆满笑意。
“明儿下午传南康觐见。”皇帝吩咐。
王保:“嗻。”莫不是这珍宝寄存在南康长公主处,又是什么宝贝,令圣上念念不忘,王保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面上分毫不漏。
……
南康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声,略作收拾,随着传话的小太监前往西苑。
正在西苑当差的陆见深见到南康长公主,目光微微一动,垂首退下。回望殿门,陆见深若有所思地皱了眉。
殿内,皇帝叫起行礼的南康长公主,并赐座。
南康长公主谢恩,入座。
皇帝一个眼色过去,王保带着殿内宫人退下。
见状,南康长公主心往下沉了沉。
皇帝开门见山,“今日找你来是为阿萝的事,朕听说有人对阿萝说她并非你们所出?”
南康长公主当即跪下,“请陛下降罪,是臣妹失职。”
皇帝笑笑,“你莫要紧张,朕今儿不是来问罪,这些年你们待阿萝如何,朕看在眼里,十分感激。”
“陛下将阿萝交由我们夫妇抚养,是陛下信任我二人,我与驸马深以为荣,照顾阿萝更是我们为人臣子应当的本份,当不得陛下感激,”南康长公主惭愧,“反倒是臣妹有负陛下信任,臣妹母妃略懂医术,早在臣妹怀孕时便发现臣妹脉象非双胎。臣妹本该上禀陛下,却出于私心,隐瞒不报,才险些酿成祸事,请陛下降罪。”
皇帝恍然,原来如此,恍惚记得庆太妃娘家是郎中来着,那就怪不得了。
南康长公主又道,“只这事泄露并非臣妹母妃本意,当年臣妹对母妃说阿萝是恩人之后,并未据实以告。近来臣妹不慎与母妃旧事重提,被个老妈妈听了去,不想那老妈妈竟然是莹玉的人,更想不到莹玉胆敢以此要挟阿萝。眼下那老妈妈和莹玉已经被妥善处置,再不敢胡言乱语。不过说来说去,都是臣妹大意马虎。”
这皇帝心眼并不大,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不至于怪罪她,母妃那边却未必,所以她务必将母妃摘出来,至于李莹玉,总要有一个人承担后果的,这事本就坏在她手上。
皇帝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这也是巧了,怪不得你,索性也未闹得满城风雨,你起来吧。”
南康长公主再次谢恩,方起身。
“既然已经有不少人知情,与其日后突然闹出来,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如摊开了,也免得担心。”皇帝不紧不慢地说道。
南康长公主错愕地看着皇帝,摊开?
皇帝叹息一声:“之前阿萝和老七一起被倭寇劫走,此事知情人更不在少数,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旦风声传到京城,阿萝何以立足。公开了她的身份,任谁都说不出什么闲话了。”
南康长公主嘴角阖合,皇帝乾纲独断惯了,当年带走小姑子尸骨就没问陆家意见,这一回也并非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如此和颜悦色是看在她这些年养育阿萝的苦劳上。
皇帝既然开了这个口,这事便无回旋余地,然南康长公主还是想试一下,“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
“这好办,靖隆十九年六月,惠妃生下的八公主未满一天夭折。朕会对外宣布,八公主未夭,实乃八字与皇宫相克,若养在皇家恐长不大。正巧皇妹幼女夭折,朕便将阿萝养在皇妹处。眼下经无为道长化解,阿萝便可认祖归宗。”
南康长公主微微抿唇,夭折的八公主比阿萝小了一个多月,而惠妃早已病故十几年。这说法明面上能应付过去,私底下肯定会有人嘀咕,不过以皇帝威望,想必无人敢触这个霉头。
“那阿萝处,是据实以告,还是?”
“自是据实以告。”皇帝想也不想道,对外这般宣布是为了顾全清猗和阿萝母女俩的名誉,毕竟清猗是方外之人,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南康长公主舌尖动了动,她想说让阿萝情何以堪,难道皇帝自己忘了,他刚刚收了陆玉簪,踌躇之下,南康长公主选择咽回去,事已成定局,说出来,让皇帝知道阿萝的不满。眼下看着皇帝对阿萝疼爱有加,可谁知道这份疼爱有多稳固。
她不只不会说,还会劝阿萝尽量掩饰这份不满,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此薄情,可也不能反应太大,惹恼皇帝。
伴君如伴虎,南康长公主心脏一缩,隐隐约约的疼起来。
养了十六年,早就跟亲生的一样了,如果可以,她希望阿萝是她一辈子的小女儿,快快乐乐简简单单。
皇帝看一眼南康,“认回她,也是朕想补偿她,至亲骨肉,对面却不相识,朕每每想来都难受。朕知道这般违背了清猗的遗言,可清猗的出发点是为了阿萝好。眼下,认祖归宗对阿萝更好,公主比郡主更尊贵,更自由。”
皇帝又笑了笑,“就算阿萝认祖归宗了,你也是她养母,依然是在京城里,照样能时时亲近,朕还会将她的公主府建在你附近,岂不美哉。”
说话到这份上,南康长公主还能反对吗,不能了,扫了皇帝兴致,皇帝该翻脸了。
南康长公主只能道,“这么大的事,贸贸然告诉阿萝,臣妹恐她难以接受,还请陛下给臣妹一些时间,允臣妹徐徐告诉她。”
皇帝点头,“皇妹待阿萝自信,朕都记着,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阿萝乖巧体贴,能养育她,是臣妹的幸事。”
皇帝神情温和,“得你为养母,也是阿萝大幸!”
南康长公主笑了笑,得体的笑容在上了马车之后瞬间坍塌。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我来和阿萝说。”陆徵安抚地拍了拍南康长公主的手背。
黛眉紧蹙的南康长公主望着他; “你准备怎么说?”
陆徵一叹; “事已至此,自然是实话实说。”
南康长公主眉头皱的更紧; “这么大的事; 她如何接受得了。”
“阿萝没你想象中那么软弱。”陆徵说道。
南康长公主嘴角下抿。
陆徵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放心吧,阿萝是我们养出来的; 你要相信她。”
南康长公主怔怔望着陆徵; 想说什么; 又紊乱无章地说不出来话; 半响只得不放心地叮嘱他; “你慢慢来; 不要一股脑儿全部说了; 一点一点来。”
“我知道。”陆徵捏了捏南康长公主的手背; “今儿太晚了,明日再与她说吧。”
南康长公主应好,她是巴不得多拖一日是一日,实在不敢想阿萝要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一日; 夫妻二人都未睡好。
白日里在户部衙堂,陆徵不免微微晃神; 之所以说由他告诉阿萝真相; 是不想南康为难; 南康对阿萝视如己出; 让她亲口告诉阿萝她的身世; 让南康情何以堪。可事实上,他自个儿也觉得棘手的很。
长到十六岁,毫无预兆的告诉她,父亲是舅舅,母亲是姑姑,不亚于整个世界崩塌。
陆徵捏了捏眉心,一直到下衙都没斟酌出最合适的说辞。
回到府里,遇上了刚从西苑回来的陆见深。
“父亲。”陆见深见礼。
陆徵点点头,“今天顺利吗?”
陆见深答一切都好,唯独皇帝频频走神,不过他未说出来。陆见深望了望陆徵,隐隐觉出他有烦心事。早上请安时,父母精神都不大好的模样,似乎未休息好。昨日母亲离开西苑时,便有些神不守舍,自己叫她,她都没反应,还是宫人提醒才回神。
拇指摩挲了下中指,陆见深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父母都为之发愁。
用过晚膳,陆徵打发了陆见深和陆见游,单独留下陆夷光。
离开的陆见游挤眉弄眼,“肯定是她闯祸了,爹娘要教训她。”
陆见深瞥他一眼。
觉得受到藐视的陆见游鼓了鼓腮帮子,“我肯定没猜错。”
陆见深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
陆见游气苦,难道他们不敢讨论下她到底闯了祸,以及如何幸灾乐祸吗?自觉曲高和寡的陆见游垂头丧气地回前院。
若是陆夷光知道陆见游在想什么,她巴不得陆见游说的都是真的,她宁愿闯祸被骂也不想晴天降霹雳。
被单独留下的陆夷光心里也在打鼓,她倒是没往闯祸上想,而是亲事上,这么神神秘秘还得避开兄长,想来想去也只有她的亲事了。毕竟她十六,很大了。
怀揣紧张中又带着期待的心情,陆夷光随着父母回了墨韵堂。
坐下后,陆夷光眨眨眼,认真地看着坐在上首的父母。
陆徵和南康长公主对视一眼,陆徵清了清嗓子。
陆夷光聚精会神,下意识挺直了背,戏肉来了。
陆徵张张嘴,觉得喉咙里堵了沙子似的难以开口,他定了定心神,“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陆夷光愣了,这开场词不对啊,不该是,你长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什么叫有些事该告诉她,什么事?
凭借她丰富的话本阅历,陆夷光猜测,“难道你们给我定过一门娃娃亲,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陆徵:“……”
南康长公主:“……”
陆夷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她猜错了。
陆徵哭笑不得,沉郁的心情被她这一打岔都略微放松了一些,可也只是一些而已,他正了正神色。
陆夷光忍不住也跟着正经起来,还体贴道,“爹,你快说吧,你这样我紧张。”
陆徵眼望着她,“不管接下来我要说什么,阿萝你且记得,你是我和你娘的女儿,一直都是,我们疼爱你之心一如既往。”
陆夷光心里一突,不着边际地慌乱起来,眼底笑意潮水一般退去。
“其实从血缘上来论,我应该是你舅舅而非你父亲。”陆徵眼不错地看着陆夷光。
“爹,你逗我呢,”陆夷光不满,“爹,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娘,你看爹他——”
陆夷光半张着嘴,木愣愣地望着满脸担忧和悲哀的南康长公主,打从心底凉起来,整个身子结了冰一般,她一寸一寸扭头去看陆徵,神色严肃没有半点戏谑。
轰隆一下,陆夷光只觉得被雷打中一般,头晕目眩,耳畔嗡嗡作响,“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们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阿萝。”南康长公主嗓音粘滞,泪光闪烁。
陆夷光猛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直奔门口,“你们怎么能这样,气死我了。我,我不跟你们好了。”六神无主之下,她说出了小时候最常说的威胁之词。印象里,只要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会来哄她,顺着她意。
“阿萝,”陆徵叹了一声,“回来,慢慢听爹把话说完好吗,你是个大姑娘了。”
站在门口的陆夷光抓着门阀,眼底发烫,彷佛有什么受不住惊吓要跑出来,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用力打开门冲了出去。
陆徵担忧地站了起来。
南康长公主起身往外追,想过阿萝难以接受,可没想到孩子反应这么大。
“阿萝!”
叫的陆夷光心慌意乱,她拔腿跑起来,扑簌簌下落的眼泪被夜风吹得一塌糊涂。陆夷光捂住耳朵,不听,不听,都是假的!
被眼泪模糊了视线的陆夷光没留神撞进一堵肉墙。
不放心之下又折回来的陆见深扶稳她,一低头就见她满脸泪水,眼里的恐惧彷徨犹如被扔出巢穴的幼鸟。
陆见深心头一窒,拥她入怀,“别怕,大哥在。”
陆夷光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抱着陆见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哥,爹娘骗我,他们联合起来骗我!”
追上来的南康长公主泪水潸然而下。
陆徵扶住她,一边是嚎啕大哭的女儿,一边是痛彻心扉的妻子,只觉得心如刀绞。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此情此景; 陆见深转念明白过来; 父母告诉了阿萝她的身世,能让阿萝如此恐慌父母无奈的唯有这一桩。
陆见深心头发刺; 细细密密的疼起来; 他温柔地抚着陆夷光的长发,“别怕,我在这; 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夷光下意识抱紧陆见深; 只觉得恐惧犹如藤蔓; 缠住心脏不断收紧; 什么叫应该是舅舅; 不期然的脑海中响起李莹玉的声音。
她不是陆家血脉!
陆夷光用力摇头; 怎么可能; 爹娘对她那么好; 大哥二哥三哥那么疼她,她怎么会不是陆家的女儿,如果她不是陆家的女儿,那她是谁?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将整个世界冲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陆见深感觉到胸前衣襟湿了一块; 还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她在害怕。
“阿萝别怕; 大哥在。”陆见深声音温柔如同在哄小孩; 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陆徵和南康长公主走近; 心疼又担忧地望着哭得打颤的陆夷光。
陆夷光泪眼朦胧地回望他们,“爹,娘。”
这一声唤的南康长公主泪如雨下,饶是稳重如陆徵眼睛都酸涩起来。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和你娘的女儿,这是任何事都改变不了的。”陆徵掷地有声,目光安抚。
陆夷光吸了吸鼻子,所以她真的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吗?
见她哭声微弱下来,陆徵看一眼拥着她的陆见深,并未深想,“回屋吧,爹把那些事都告诉你,你也该知道了。”
陆夷光打了一个寒噤,心里犹如住了一直兔子,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陆见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慢慢放开她,眼却是望着父母,“我陪你进去。”
陆徵点了点头,长子在能安抚阿萝。
陆夷光咬唇站在原地,迈出这一步,是不是整个世界都要变了,她不是她,爹娘不是爹娘,大哥不再是大哥。
陆夷光脸白如雪,往后退了一步。
本打算长痛不如短痛的陆徵沉沉一叹,“你回去休息吧,思行你送阿萝回去。”
陆见深一想也好,阿萝今天精神状态实在不佳,遂转脸看着陆夷光,目光水一样的温柔,“回锦春院?”
陆夷光抬眸看着陆见深,纤长睫毛上挂在经营的泪珠,一双眼睛经过泪洗之后更加乌黑清透,眼底无措彷徨交织,看得人只想拥她入怀细细安慰。
“你们说吧。”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哭腔,陆夷光吸了吸鼻子。她已经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逃避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愿意挖个坑躲起来,可没有如果。
眼睛再次发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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