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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世子,要矜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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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忙装成小孩的样子,搂着娘的脖子撒娇道:“娘亲好漂亮,花花愿意看,”说完,心里一阵恶寒,不是因这样的肉麻话,而是因小名花花闹的。
每说起花花,就联想到尿哗哗。
“花花病好了,嘴变得更甜了,”大姐谢翠娴也从厨房里走出,迎着朝霞,八岁的小女孩已带着温柔与谦和,尤其是眉眼长得很像娘亲,不仅漂亮还带着同样的气韵。
母女四个正在和煦地说笑着,小姑冷冷的声音传来道:“四嫂,你明天去普化寺,我也跟着去。”
谢翠花明显感觉娘亲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刚要说话,就听大姐淡淡地道:“娘,上次杜三婶不是说过也要去普化寺吗?是不是让二妹去她家一趟,看她明天是不是也有空。”
谢何氏看了一眼大女儿,带着赞赏点点头道:“你要是不说,我都给忘了,你杜三婶知道还要埋怨我咧,”说完,就转头对谢翠静道:“静儿,你去杜三婶家一趟,问问她是否明天有空。”
谢翠静立刻应声,瞥了一眼站在正房门口的小姑,就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出大门。
“四嫂,我跟你说话咧,你没听见吗?”小姑今年十四岁,由于在家最小,所以很是娇惯,本来算是清秀的人儿,因为脾气跟谢赵氏很像,脸上也沾染上一股戾气,显得很是刁蛮:“四嫂是大家闺秀,就这样不懂礼仪?”
“我就是在不懂礼仪,也不会用这般态度与嫂子说话,”谢何氏抱着谢翠花,一甩袖子进了厨房。
小姑谢萍气的直跺脚道:“娘,你看四嫂啊,就知道攀附杜家人,对自己的小姑子竟然这般态度。”
二伯娘及时地从屋里插话道:“是咧,我也是杜家人咧,没看见她怎么跟我亲近,偏偏跑去杜家大院那边献殷勤。”
谢赵氏被这一挑唆,早上的怒气又升起道:“明天无论你跟谁去,都要带上萍儿,否则别去了。”
婆婆一锤定音,看样子不带小姑都不行,听到小姑得意的笑声,以及二伯娘幸灾乐祸捧臭脚的奉承声,谢何氏脸色很是难看。
自从业立走后,娘几个生活越发的艰难,三丫头这次病,要不是自己朝杜三嫂借点钱买药,恐怕翠花都挺不过这一关。
公爹为了儿孙的科考,根本不顾及孙女的病情,婆婆又是个刻薄冷情的,翠花即便死了,她恐怕连颗眼泪都不会掉,所以,只有卖点绣活,一方面还上杜三嫂的钱,另一方面以防孩子再次生病,手里好有个准备。
家里的生活越发的艰难,原来二十多亩地,由业立与老爷子操持,还算收入不错,现在只剩下老爷子一人种地,二伯身子骨不好,又忙于算卦看风水,根本指望不上,大伯一家都是金贵人物,以后还要当官呢,所以家里的地过完年后就佃出去十亩,这样每年的收入会更少。
谢何氏看了一眼大锅里稀稀的糊糊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娘,明天我想办法缠住小姑,您偷偷将绣活卖了,”大姐将灶坑里的柴火弄小后道。
“哎…。你小姑就是故意这般的,恐怕我背着家里挣钱,”谢何氏又叹息一声道:“你杜三婶的钱还没有还完呢,你三妹的身子骨不好,又跟着大人一起吃,我真怕她受不住,就想着挣点钱买些鸡蛋给她补补,看样子是不行了…。”
☆、第4章 玉佩
谢翠花依偎在娘亲怀里,心里有些难过,她还不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撒手人寰,站在她身边的已经是另外一个灵魂之人了。
这个女子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不仅跟家里失散,还被迫在这样家里生活,丈夫不在家,独自呵护着三个幼小的女儿,在现代生活还好说,在古代,没有娘家,没有儿子,丈夫又不在身边,可想而知她的艰难了。
她心中感慨着,脑子也不停地旋转,嘴里就脱口而出:“娘,咱们分家吧。”
分家不仅可以自己做主,还可以想办法多挣些钱,小姑这般盯着娘亲绣品,奶奶也强霸着绣品收入,想必娘亲绣出来的东西卖价应该不错,也是,大家闺秀对于针线活的培养,是农户家女子望尘莫及的,绣活挣钱,应该能养活娘几个吧?
这样的考量与现代女性都具备的独立性一结合,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谢何氏与大姐谢翠娴俱都一愣,可是随后就又无奈的齐齐摇头,首先是大姐小声叹息道:“爹爹不在家,恐怕不行。”
“你个小人儿,怎么会想到这个?”谢何氏亲了亲谢翠花,无奈地道:“靠着咱们娘四个,别说闹分家,即便顺利分出去也没地方可去啊,住在哪里?有人欺负怎么办?”
二姐挑开门帘走进来,带着微喘道:“咱们可以去赵家大院那里租赁房屋住,谁也不敢去那里欺负人。”
二姐的腿脚很快,就这么一会跑了个来回,没等娘亲回话,她接着道:“杜三婶说明天有空,让咱们明儿早在村口等着她,杜三叔正好也去镇子上,顺便将咱们送到普化寺。”
“太好了,明天不会太累,还能省下几个铜板,”大姐也跟着高兴起来,小脸染上淡淡的粉色。
“你将你绣出来的帕子包好,看看绣铺能收多少钱,”谢何氏也很高兴,嘱咐道。
“怎么?娴儿也开始做绣活了?”奶奶谢赵氏猛地挑开门帘走进来,瞪着发光的眼睛望着谢翠娴,好像眼前女孩不是她的孙女,而是能变金钱的机器。
谢何氏淡淡地道:“刚开始,绣着玩儿的,卖钱也卖不上几个铜板,权当孩子挣点零花钱。”
“我都没有零花钱,翠娴才几岁就要有零花钱啊?何况,她可是吃家里的粮食长大的,既然绣活能卖钱,总是要交到家里的,”小姑在门口不怀好意地道。
谢何氏有些生气,冷冷地道:“咱们家可是书香人家,书香人家不仅要爱惜名声,还要做事被人尊敬,如果外面人都知道,八岁小孩自己做点绣活挣点零花钱,家里也要抢夺的话,不知大伯五叔他们怎么被人笑话,即便考上秀才,也会因刻薄名声而影响仕途的,小姑子要是不想让大伯五叔被人诟病的话,可以将娴儿的绣活钱拿走。”
这席话说完,谢赵氏与谢萍都哑口无声,老爷子最怕有什么事影响子孙的仕途,这要是被人说嘴,恐怕老太太和谢萍都落不了好。
谢翠花很是佩服娘亲,有学问有见识就是好啊,一语中的,让两个眼窝子浅的都闭紧嘴巴。
谢赵氏被堵得难受,就将火气发到猪食上:“你怎么还没有喂猪?都什么时辰了,猪饿的掉膘你拿银子赔啊?”
“娘,猪食刚熬好,总不能这般热腾腾地就去喂吧?”谢何氏指着灶边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道。
“那不会拿出去晾着,这点脑子不长,就会白吃白喝,要不是立业非要娶你,我们老谢家岂会娶你一个没有嫁妆没有娘家,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谢赵氏边骂着边将猪食提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站住回头接着骂道:“要是娶个农户家的媳妇,下地种田什么都能帮衬,这可倒好,养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小姐,将丈夫逼去当兵,还生不下一个带把的,想让我们老四绝后啊?”
谢何氏没有生下男孩是个短处,可是说到逼迫自己丈夫去当兵打仗,她可是不依的,于是她停下手里的活计道:“娘,立业之所以去当兵,可是爹让去的,是为了帮着杜家解决征兵的人数,这样杜家族长才会帮着活动活动,让大伯能顺利考过院试,怎么就又怨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当婆婆的说两句还不行了?就你能,仗着认识两个字,仗着当过几天的大小姐,竟然敢跟长辈顶嘴?也不知你爹娘怎么教你的,还大小姐呢,我呸,我看就是被家人遗弃的****,生不出儿子还有脸啊,我看趁早休了你,等老四功成名就回来,再让他娶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到时看你怎么蹦跶?”谢赵氏转回头,对着谢何氏掐着腰骂道。
谢何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打着晃,摇摇欲坠。
大姐和二姐急忙上前去扶住娘亲的手臂,可是人微力小,也跟着谢何氏一起晃动。
谢翠花也很着急,可是自己上前只能添乱,正想着是不是大声哭喊,将邻居引来。
娘亲却颤抖地开口说道:“休我可以,但是请将我的玉佩还给我,那可是我找寻爹娘的唯一线索,也是何家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
玉佩当年就已经当掉,由于材质好,水头足,特意偷偷在县城当了,竟然当了七十两白银。
后增加的十五亩地和青砖大瓦房,都是因为当了玉佩添置的,想找到玉佩,就要将家底全都卖掉,否则哪有这么多钱赎回那玉佩啊?何况,当年可是死当。
谢赵氏说不出话来,这事不敢宣扬也不能深究,否则霸占儿媳的财产,强抢儿媳首饰的话一旦传出去,恐怕自家在杜家庄再也抬不起头了,何况还涉及到老大老五以及大孙子谢荣光的前途呢。
她像个锯嘴的葫芦,气呼呼地一摔门帘走出去。
小姑觉得自家老娘被欺负,立刻愤怒地帮腔道:“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娘给她。”
谢赵氏瞪了一眼小女儿道:“给我回屋去,少在这多嘴。”
谢萍很是委屈,自己可是帮着老娘说话的,怎么反而遭训斥,于是转身气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里生闷气去了。
这次二伯娘谢杜氏没有插话,反而很是安静,看样子她对于这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第5章 二伯
这样的争吵直接影响到早饭时间,由于奶奶不想看到娘亲那张脸,就勒令娘亲带着孩子们在厨房吃。
由于是春天,地窖里储藏的大白菜已经吃完,剩下不多的只是一些干菜,这些不能动,怕大伯他们一旦有了喜讯,还要招待来道喜之人用。
饭桌上仅有腌制的黑乎乎的咸菜,还是咸的恨不能打死卖盐的那种。
谢翠花肚子很饿,但是前世美食吃多了,对于这一世影响颇深,喝点玉米面糊糊还行,吃那黑面饽饽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之所以叫黑面,其实是杂面,也就是将豆面玉米面或是红薯粉放在一起蒸出来的饽饽,这也是穷困为了省下粮食的一种办法,只是这样的饽饽很是粗粝,尤其是小孩,嗓子娇嫩不好下咽。
二姐也被噎的直伸脖子,还别说她了。
谢何氏望着两个弱小的孩子难以下咽的表情,眉头紧锁,脸带焦虑,可是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能将绣品卖出去,买些鸡蛋和白面,放在杜三婶家里,时不常让孩子去那里填饱肚子。
刚吃完饭,正房那边又吵起来,这次是谢赵氏与二伯娘对上了,当然是嫌弃二伯娘饭量大能吃。
紧跟着就是大鼻涕二鼻涕的哭嚎声,看样子二伯娘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了,没一会就听二伯父谢业续一声怒吼,那边顿时安静下来。
二伯父也是早产儿,因为战乱谢赵氏怀着他一路奔波,来到杜家庄才算是安稳下来,但还是没有避免孩子早产,所以身子骨一直不好,长得个子不高还很瘦弱。
家里的农活基本不用他,只是让他读书认字,希望以后在哪里做个账房。
前几年大伯娘的娘家哥哥帮着在镇子上找到个活计,是一家杂货铺需要个账房先生,可是没干一个月就被辞退了,说是账目不清不说,还将货品也弄的乱七八糟,显示二伯父能力不够,也不是当会计或是管理员的料。
这样没面子的事情,不仅让二伯父更加沉默,就是老爷子也觉得没脸,还别说大伯娘了,当二伯娘蹦跶欢的时候,大伯娘就会用这事打击她,就像是正满头大汗时被泼了一头冰水,虽降了温,但刺激很大,身心受损。
这几年二伯父再也没有出去找活干,而是在家研究人的八字与命运的关系,想着看透每个人的未来走向。
二伯父个子不高,底气不足,虽然喊声不大,但是威力不小,像是那句老话:常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常叫。
别看二伯娘高大威猛的,但是见到二伯父,像是老鼠见到猫般,乖顺的不行。
谢赵氏也有点怕这个儿子,平时一句话没有,但是发起火来或是做出事来,那就是两个字:狠绝。
终于安静的吃完早饭,谢赵氏又开始指使谢何氏,让她捡碗收拾桌子,娘亲走过去淡淡地告知:“水缸里的水没有多少了。”
这是让二伯父或是二伯娘去挑水,家里人都知道,娘亲不会挑水,即便勉强挑,恐怕一上午也不会将水缸挑满,别的活计就别想干了。
谢赵氏又开始嘟嘟囔囔地骂起来,不过这次没敢说被休的话,也没有敢那么大声,看样子玉佩已经被卖,所以心里才虚,不敢做的过分。
谢何氏自然知道这点,要不是因为这事在手里攥着,这些年还不知怎么过来呢。
二伯父是不会干这个粗俗活计的,自然落到二伯娘的身上,二伯娘气呼呼地走到院子里,摔摔打打地拿起水桶和扁担走了。
由于是初春,地里还没有解冻,村里的人正忙着收整肥料,一旦春雨来临,冬小麦就开始返青,这个时候就要及时施肥,否则长势不旺会影响粮食产量。
另一方面准备种植春天能吃的蔬菜,比如菠菜韭菜、葱姜蒜或是小白菜,一冬没怎么吃到绿色蔬菜,春天到来,这些菜又生长很快,能改善农家单调的饮食。
谢家没有什么劳力,老爷子又不在家,所以家里暂时没有什么活计,当然二伯父也不会张罗要干些什么农活,他甩甩衣袖又走了,谢赵氏在后面喊了两声,他全当没有听到。
挑水回来的二伯娘不悦地对谢赵氏道:“娘,你就别喊业续了,他今天可是很忙咧。”
“忙啥忙,每天瞎忙也不见他拿回一个铜子儿,”说到这,又对着二伯父的后影喊道:“记得多要点钱啊,可别白搭功夫,眼窝子浅的,吃人家一顿饭喝点猫尿就满足了,那可不行。”
谢萍在屋里道:“二哥干这个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一点钱都没有挣到?别是私下藏起来了吧?不想交回家里。”
这句话说的一针见血,立刻将二伯娘引爆,将水桶放到院子里,叉腰道:“你作为妹妹怎么能这样埋汰你二哥啊,你二哥那么惦记你,你就这样对他的?要是能挣到钱,我们还至于受这样的苦吗……”说完,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老天爷啊,这样埋汰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伯娘长得很像前世周星驰《七品芝麻官》里的大胖女人……鲁芬,大饼子脸小眼睛,嘴唇很厚却很能说,耍赖撒泼哭闹是她的强项。
谢何氏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又是一场架要打,她担心牵扯到自己身上,立刻抱着木盆提着脏衣服,带着三个女儿去河边洗衣服。
走了很远,依然能听到家里谢赵氏的骂声,谢杜氏的哭喊声。
谢翠花暗暗摇头,这样的家以后不好生活,怎么想办法能分家呢?
杜家庄庄中间有一条小溪,起初大家都在这里提水,后来溪水到了外姓人的住居地就变得有些脏污,人们就舍弃溪水,去到庄子边上的河里打水洗衣。
这些水都是从岳兰山流下来的,水很纯净就是很是冰手,毕竟是冰雪化的,所以河边洗衣服的人很少。
这条小河河面不宽,现在水流平缓,听娘说,到了雨季,山水下来的时候也很凶猛,有时会淹到庄稼或是进入村中,好在村里的房屋都建在地势高处,所以即便发洪水,只能减产不会有性命之忧。
河岸有巨石很是平滑,成为天然洗衣之所。
河边是一大片平缓的草地,干枯的野草并不高,正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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