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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之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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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笙可是贺青云打算娶回家的人,在他心里自是万般皆好,更受不得朋友用这种轻佻的语气提起她,因而他用力撞了钱文安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说得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打趣起来。钱文安更是自夸道:“怎么样,我就说嘛,像咱们这种见识早的反倒不容易陷进去。而像青云和宁琛这种,不动则已,一动就惊人了。”
  “胭脂俗粉而已,再多也没意思。”贺青云毫不避讳地表达他对秦笙笙的重视。
  旁边几人见到他春风得意的脸色,纷纷嚷着要罚他三杯。
  贺青云认罚,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三杯。大伙儿更是嘘声一片,好不热络。
  但在这片嘘声中,一道冷哼声就格外刺耳了。
  大家一时顿住,扭头向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面色冰冷的谢宁琛望了过去。
  还是钱文安反应快,忙笑呵呵地说:“宁琛,怎么,今儿酒不合你的意?让掌柜的换一壶你喜欢的。”
  回答他的是谢宁琛将酒杯重重掷在桌子上的声音。
  这力气大得,桌子都跟着晃动了两下。
  大家这才发现,谢宁琛动了真怒。大家皆是一头雾水,谢宁琛虽然有时候表现得不大合群,但从未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莫非是谁惹到了他?
  只有贺青云清楚,谢宁琛的怒气是冲着他而来。他按住眉心,有些发愁,原以为,最近一段时日,谢宁琛没了动静,便是不计较前程往事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在他愣神的这会儿功夫,谢宁琛已经丢下酒杯,提步出了包间。
  贺青云反应过来,忙起身拦住要追下去的钱文安:“我去!”
  说罢,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连沉默寡言的姜允也看出来了:“青云和宁琛闹矛盾了?”
  好似真的是这样,不过大家都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得回头私底下问问,钱文安甩甩头,乐呵呵地说:“喝酒,喝酒,咱们先吃,不给他们留!”
  ***
  这厢,贺青云在酒楼外的马路上拦住了谢宁琛,无奈地说:“宁琛上次是我不对,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还要生多久的气?”
  谢宁琛斜了他一眼,目露讽刺:“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
  那个名字到底没说出口。谢宁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不想搭理贺青云,绕过他往马路上走去。
  贺青云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就算深居简出的贺夫人不清楚,贺坤钰肯定是听到了风声的,但贺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几次上门,都被贺夫人拉过去闲聊,好茶好点心的招待他,就是不让他跟韩月影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一个局外人,也弄不清楚贺家人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只是按兵不动,先观望。
  贺青云见谢宁琛连话都不愿意与他多说,更是烦躁,叹了口气,追了上去,拦在他面前:“宁琛,你究竟怎样才愿意与我和好?”
  谢宁琛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问住了他:“那你怎么才愿意与秦笙笙那个女人分开?”
  “这不一样。”贺青云不明白,大家好兄弟,好朋友做得好好的,宁琛为何非要管他的私事。
  谢宁琛冷笑:“确实不一样,你相信恋春坊的老鸨会这么胆大包天,连教坊司放出去的女子也敢强捉回去?”
  教坊司能脱籍的妙龄女子哪个背后没一两个高人,恋春坊的老鸨真是活腻了。
  贺青云解释道:“笙笙唱曲极为动听,曾有江南富商许千金便为听她一曲。”所以现在有人闻声而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我看是那秦笙笙给你灌了迷魂汤吧。”谢宁琛嗤了一声,懒得理这个已经被秦笙笙迷得团团转的家伙,折身就走。
  他这回的步伐极快,贺青云一个书生,哪追得上他,只能恹恹地一个人返回了酒楼。
  ***
  过完年就没出过门的韩月影自是不知道这一出。
  但是她也能渐渐察觉到,府中的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与以往不大相同。
  第一个便是贺叔叔,虽然以往贺叔叔跟她说话谈不上和蔼,但语气还是很温和的,韩月影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但最近,她却从贺叔叔的眼中看到了防备,虽只是一瞬,却让她记忆尤深。但她再望过去,又与以往一样,似乎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
  第二个是婶娘,婶娘待她一如既往的和气亲昵,只是在有的时候,婶娘会盯着她发呆,用欲言又止的眼神望着她。等她回过神来,婶娘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
  第三个便是贺婉婉,因着有意交好,她最近跟贺家三个姑娘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与大气温婉又一直对她表现得很善意的贺婉婉关系尤其好。但最近一段时日,贺婉婉见了她总是没说几句就会问起贺青云,还总怂恿她多去无涯居转转。转转有什么用,最近青云哥哥一直跟同窗之间走动,很少待在无涯居,每日都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到底是没成亲,她总不能大晚上的了还去无涯居晃荡吧。
  韩月影隐隐觉得不安,但又寻不出源头。她琢磨着是不是该寻个机会出府转一转,没想到,还没等她找借口,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听说大哥他们这一届的仕子相约在初十那天去踏春,咱们也跟着一起去看看。”贺婉婉拉着韩月影笑眯眯地道。
  韩月影很心动,只是都是仕子,她们一群姑娘家去合适吗?她也这么问了出来。
  贺婉婉听了,笑容满面地说:“没事,往年也有这么个习俗,再说,云舟湖畔那么大的地方,还能都被他们占了不成。每年春天都很多人去踏春啊,到处都是人,咱们几个去也再寻常不过。”
  在家里憋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名正言顺出府玩耍的机会,韩月影哪有不愿意的,当然是一口答应了。
  到了初十那一天,韩月影跟贺婉婉、贺红云以及贺芳芳三人一起,乘了两辆马车,带着仆人一起去了京郊的云舟湖畔。
  阳春三月,春回大地,青草依依,湖水泛波,野花遍地,到处都洋溢着勃勃生机,入目所及,原野上到处都是清新的嫩芽,清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便是心神不宁的韩月影,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大哥哥他们还真会找地,这地方便是来一百次也不嫌腻。”贺芳芳望着天上五彩的风筝,脸上充满了向往之意,“我也想放风筝,咱们去寻卖风筝的人吧。”
  贺婉婉可没忘记她们今日来的目的:“让小厮去买吧,咱们先去找大哥哥他们!”
  贺芳芳也对未来的状元郎榜眼探花很感兴趣。几人沿着绿柳轻扬的湖岸往人的地方而去。
  没走多远,就见到湖中的凉亭上,几十个羽扇纶巾,姿态风流的仕子或坐或站,姿态随意中透着一股子不羁。瞧得岸边的小姑娘、大媳妇们脸红心跳。
  不过贺婉婉几人眯起眼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在人群中找到贺青云。
  “大哥哥呢?他比咱们早了一个多时辰出门啊,怎么不见他的踪迹?”
  虽说贺青云没来,也能看看热闹,但没自家人,到底却少了那么几分兴致。没多久,贺芳芳就喊无聊,韩月影也跟着说:“咱们先去放风筝,待会儿再过来,也许青云哥哥就来了呢!”
  这样也不错,贺婉婉一想也同意了,四个姑娘各自拿了一只风筝,在青碧的草地上开始放起了风筝。
  韩月影拿的是一只红色的金鱼风筝,风筝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画得格外有神,活灵活现,韩月影一看就喜欢上了。
  她让夏兰拿着风筝,自己拿着线轴跑开,渐渐的,风筝开始迎着春风往天空飘去,越飘越远。
  其他几人的风筝也升了空,渐渐的,大家的距离拉远,不知不觉,竟走出了彼此的视线。
  韩月影玩了一会儿,发现贺婉婉几人都不见了,忙开始收线,准备将风筝收起来,再去找人。
  哪知,忽然一阵大风吹来,风筝歪歪斜斜地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棵大柳树上。
  夏兰见了,忙道:“姑娘,奴婢去寻个人帮忙。”
  韩月影想叫住她,她却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人影。
  韩月影只好慢慢将线卷起来,往柳树走去。到了树下,她才发现,风筝的线已经断了,除非爬上树,不然别想将风筝取下来。
  韩月影抬头往树上望去,这棵柳树也就两三丈高,难不了她,正好附近没人。她挽起袖子,抱着树干,像只灵活的猴子,几下就爬到了树杈上。
  风筝挂在树顶,她还得往上爬才行,韩月影算了一下距离,挑了一根小腿粗的树干往上爬去,刚爬到树杈,忽地听到树下传来两道脚步声。她心头一窒,连忙缩着身子不动。
  被人看见她爬树,回头被田嬷嬷知道了,肯定会罚她。
  韩月影背靠着树干,一动不动,头微微偏了偏,从柳叶的缝隙中往下瞟去,只看了一眼,她就发现,树下出现的竟还是她的老熟人,一个是褚孟然,还有一个她们遍寻不着的贺青云。
  这会儿,哪怕是面对皇子,贺青云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喜色:“二皇子殿下特意叫我过来,可是有事?”
  褚孟然背着双手,脸上是韩月影从未见过的虚伪的笑:“听说贺大公子得了一美,珍之、爱之,不知大公子有何打算,也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儿女□□冷不防的被人提起,便是贺青云,面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好主意?”
  褚孟然自信满满地笑了:“好主意倒谈不上,不过应能解决你如今最迫切的事,比如婚约!”
  褚孟然真的是一出手就抓住了贺青云的罩门,他瞳孔骤然一缩,原先的淡漠荡然无存,眯起眼瞅了褚孟然一阵,终还是按捺不住地问道:“二皇子殿下有何高见,还请明示。”
  虽然与父亲摊了牌,但父亲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贺青云总觉得每次见到韩月影都有种心虚的感觉,因而更是希望能早早将此事解决了。所以哪怕觉得褚孟然此举并没有安好心,他也仍然顺着他的话问了。
  褚孟然说出口的话果然不怀好意:“既然令尊、令堂顾念往日旧情,不愿做那等毁信弃义的小人,但若另一方提出解除婚约呢?”
  让韩月影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一事,贺青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韩月影现在就一介孤女,身边又没个长辈,他怎么说得出口。
  便是要解除婚约,也应该先安置好韩月影才是。
  二皇子的这个提议太诱人,贺青云挣扎了几息,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办法?”
  褚孟然淡然一笑,轻飘飘地说:“这有何难,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大公子能心有所属,韩姑娘为何不能?”
  贺青云不语,他们的情况怎么能一样,韩月影整日待在府中,跟着田嬷嬷学着理事,并无接触外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对别的男子动心,进而下定决心解除婚约。
  看出贺青云的不信任,褚孟然笑了笑,抛出一枚重磅□□:“大公子只需将韩姑娘约出来,其余的交给我便是。”
  闻言,贺青云猛地抬头,惊愕地望着他:“二皇子,你……你对小月……”
  这个念头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褚孟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又怎么会对小月起心思。而且两人不过只见过寥寥一两回。
  褚孟然没回答他的话,只问:“此事于大公子有利无害,你应还是不应?”
  同一时间,不期然之间听到这么个大秘密的韩月影也皱着小脸,屏住呼吸,等待着贺青云的答案。
  

  ☆、第四十一章

  过了许久; 贺青云被风吹得有些干涸的唇终于动了:“殿下会娶小月吗?”
  他用的是一个“娶”字。
  闻言; 褚孟然从嗓子中挤出一声笑; 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贺青云看着褚孟然眼中的理所当然,不用他明说; 便已明白了答案。是啊; 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潢贵胄,怎么可能娶一个孤女,尤其是这位传闻中淡泊名利的二皇子实则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怎么舍得将正妻之位就这么浪费了。
  “是我失言了。”贺青云收起了眼中的期待。
  褚孟然瞧了,摇摇头; 略带惆怅的说:“大公子应该感同身受才是,婚姻大事我们不过是棋子; 皆身不由己。”
  好个身不由己!贺青云垂下眼睑; 掩去眼睛中的嘲讽,也对这位皇室中名声极好,极得仕子推崇的二皇子有了新的认识。
  贺青云沉吟片刻,抬起头,故作为难地说:“那恕我不能答应了。二皇子殿下可能不清楚; 我虽对小月无男女之情; 但有兄妹之义; 她这样单纯的性子,若是进了那如狼似虎的地方,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就只差没说,他不能将韩月影往火坑里推了。
  褚孟然有些诧异地瞥了贺青云一眼; 这家伙身为贺家的嫡长孙,贺坤钰的独子,一辈子顺风顺水惯了,行事优柔寡断又多情,还保持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天真,便是再会读书也枉然,难成大事。
  看出他眼底的不屑与蔑视,贺青云没有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这个城府极深的二皇子本就不是一路人。
  “大公子可想清楚了,听说令堂极其喜欢她,若她不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大公子想解除婚约,很难,你等得起,秦姑娘等得起吗?”褚孟然半是讥嘲地问道。
  贺青云眯起眼,轻轻看着他,忽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知小月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殿下如此看重?”
  他便是再天真脑子也没坏,若是小月身上无利可图,褚孟然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地来鼓动他。
  褚孟然的瞳孔骤然放大,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到前面,拂去春风吹来的一片嫩叶,扯了一下嘴角反问道:“你觉得她身上有什么能让我觊觎的?”
  贺青云端详了他一阵,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只得作罢,淡笑道:“是我想多了,殿下,若无事,我先告退了。”
  褚孟然点点头,没说话。
  贺青云便带着满腹的心事,脚步匆匆又凌乱地走了。
  褚孟然又在树下站了片刻,然后不屑地笑了一声,扭头一转身,往旁边的小道而去。
  留下韩月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上,抱着树干,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滚。
  这一刻,她压根儿忘了自己爬上树的目的。
  “怎么,还不下来?”忽然,一道活力满满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韩月影吓了一跳,忙止住了低泣,垂头望去,就见谢宁琛不知何时站在了柳树下,昂着头,担忧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影。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似乎也静默了下来。
  突然,谢宁琛双手往树上一攀,呼喇呼喇,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便爬上了树,站在韩月影对面的树干上,然后手忙脚乱地从袖子中掏了一阵,结果什么都没掏出来。
  对上韩月影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他似乎有些囧,猛地抬起衣袖,胡乱地往韩月影脸上一擦,边擦边嫌恶地说:“别哭了,本来就不好看,这一哭更丑了!”
  嘴上恶声恶气的,下手的动作却极轻,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样。察觉到谢宁琛的温柔,韩月影的泪流得更凶了,眼泪像晶莹的珠子一样,一颗接一颗不停地往下滚。
  谢宁琛见自己越擦,她哭得越厉害,也跟着慌了,瓮声瓮气地说:“喂,你别哭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你丑就是了……啊……”
  谢宁琛的声音猛然顿住了,因为韩月影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宁琛的脸刷得红得像那天边的火烧云,手也僵硬得不知往哪儿摆,过了好半晌,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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