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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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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官家误会了她背那首诗的意思!那首诗前四句本有等待伯乐的意思,换到女子身上,自然是……,可她当时真的没有多想,只是就想起了那一首诗而已啊!
  再回想官家后来念的那一首,什么“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林木兰顿时就脸红了,干脆躺倒用被子捂住脸。果然御前应对就是要九曲十八弯才行!

  ☆、第67章 密谈

  林木兰决定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反正心底无私,官家,也应该是无私的吧?
  第二日一早,服侍着官家更衣出门早朝,林木兰见官家一切如常,暗自放心,看来确实都是无私的,便又如常服侍了。
  这一日应对此次西夏劫掠的策略也定了下来,宋祯派了使者往回纥去,要在通商方面让一让步,好诱惑回纥继续通商,同时会安排专门的骑兵护送商队,以此安定西域各部的心。
  林木兰知道官家又一次忍了下来,作为一个帝王,恐怕最难做到的就是坚忍吧?因着崇敬,她对官家的恐惧渐渐消去,在他面前越来越自如,行事说话终于回归了本来的自己,那些被宫正司诸人称赞过的品质也一一展露出来。
  这些宋祯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别人口中的林木兰终于与他面前的林木兰渐渐重合,他觉得有趣,索性就看着林木兰如何表现。
  五月里,太后终于开始操持遴选美人填充后宫之事,宋祯心中却另有一个想法,他思量许久,趁着一日午睡前,单独叫林木兰留下服侍。
  “你还记得明烈皇后临去之时说的话吗?”
  乍听这一句问话,正在打扇的林木兰几乎魂飞魄散,她紧紧攥住扇柄,好半天才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低不可闻的回道:“奴什么都不知道。”
  宋祯翻身向外,从榻上仰起头,屈起手肘支着,看见林木兰脸色苍白,眼睛也不敢看自己,甚至都忘了打扇,便淡淡说道:“你果然是一直记着那一天,所以才格外惧怕我的。”
  十分肯定的语气,林木兰更加害怕,忙摇摇头,却答不上话来。
  宋祯看她这样,长叹一口气,安抚道:“你不用怕,我既然留着你了,就不会再改主意。我是想起阿颖临走时说,想单独下葬,我却没有如她的意,不知她泉下有知,会不会怨恨我。”
  他这话一说,林木兰更不敢接了,只死死攥着扇柄,默默听着。
  “五年了,她去了五年了,我想亲自去祭奠她一回。”宋祯眸光转向窗子,“也把我心里的话与她说说。”
  林木兰自始至终一声儿不敢出,她不明白官家为何要跟她说这些,也不敢对官家的想法提出什么建议,只紧抿着唇,低着头不动。
  宋祯发了一会儿呆,才放下手重新躺倒,喃喃道:“我到底还是言而无信了,你说她会不会怪我?”
  室内一片安静,无人接话,宋祯侧头,叫林木兰:“我问你话呢。”
  林木兰缓缓抬头,苍白着脸回道:“奴不知。”
  宋祯瞪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自哂:“是啊,你怎么会知道?那就让她怨恨我吧。”
  最后一句,轻的如同叹息,之后官家再没说话,林木兰偷眼瞧他,发现他合上了眼,这才缓一口气,重新开始轻摇扇子。
  耳听着他的呼吸轻缓而规律,就在林木兰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问:“你说,立谁为后好呢?”
  林木兰再次吓了一跳,手中扇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也随即跪倒,一边拾扇子一边道:“此等大事,奴不敢多言。”
  “我都没防着你,你怕什么?”宋祯指指脚踏,“坐过来说话。”
  林木兰只得起身过去,坐到脚踏上继续打扇,却并不开口。
  宋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林木兰下意识往后一闪,宋祯却已经摸到了一手凉意,不由笑道:“瞧把你吓的。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不过你知道畏惧也是好事,行事自然更加谨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也更有数,是不是?”
  “是。”
  宋祯满意:“所以今日无事,我才想与你说说立后的事。”
  林木兰快要哭了,这等大事,就是叫她偷听她都不敢,何况是当面听官家提起?万一过后泄露一星半点,她还有命在吗?
  宋祯似是知道她的顾虑,一笑道:“梁汾在门外守着,没人能听见,不用怕。退一步说,就算泄露出去了,我也信你是不敢说的。”
  林木兰忙道:“官家明鉴。”
  “其实明烈皇后走后,有一段时日,我一直在思索,到底一个怎么样的人才适合做皇后,虽然没有想出个结果,但显然那时宫中的几人都是不适合的。”宋祯轻声诉说,“我让高娘子代理宫务,就是想看看她的行事,可她,别的没看出来,倒学会了培植党羽。”
  林木兰只当自己是个哑巴,手中摇着扇子,脸上完全木然。
  宋祯知道她是绝不肯多说一字半句的,只顾自说下去:“可是后位虚悬已经太久,再等下去也不合适……”
  他这样一说,林木兰只以为他还是要立高娘子,谁知他最后却说:“还是问问阿颖的意思吧。”林木兰顿时一抖,手中摇扇子的动作又停了。
  宋祯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干脆自己接过了扇子摇晃,还伸出扇子拍拍林木兰的肩膀:“你这点胆子!”
  林木兰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原来官家是故意唬我的。”
  要是旁的女子,说这句话一定会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嗔意,可林木兰说出来就软软平平的,还带了些不好意思,宋祯看着她,竟觉得自己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想要她呢,还是不想要。
  “也就能唬得住你了。”宋祯并没费心去分辨,反正林木兰就在他身边,想不想要都是一句话的事,干脆把扇子递回给她,自己躺好,真的睡午觉去了。
  林木兰这一个中午被他吓得心里七上八下,直等到他真的睡着了,才渐渐平静下来。官家特意留她在这,说了这番话,是因为当初明烈皇后去时只有她在场、知道真相吧?他想亲自去祭奠明烈皇后,然后回来册封继后,可他明显对高娘子不满,那么继后会是谁呢?
  高娘子以下,就是张婕妤和陈晓青了。张婕妤是官家乳母的女儿,论资历情分都是有的,可她无宠,还抚养着韩庶人的儿子;晓青嘛,刚生了儿子,又得宠,正是气势高涨的时候,可她出身毕竟差着一些。再往下彭娇奴也是一样。
  刘婷倒是出身够好,不过入宫时间短,年纪也小,恐怕压不住这后宫。那么会从这次遴选的新美人里择立么?
  林木兰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想了,反正官家一定早有主意。
  这日过后不久,宋祯就亲自与太后提起了要去祭奠向颖之事,“五年了,臣也该去看看她。”
  “去吧。”太后怜爱的看着儿子,招手将他叫到身边坐,“跟她好好说说话。”
  宋祯点头,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这几年,让您为我担忧了。”
  太后慈爱一笑:“只要你想开了就好。”
  宋祯回头示意宫人们都退下,然后自己对太后说:“臣打算回来以后就立后。”
  太后一怔,随即又道:“理该如此。你心中可有章程?”
  “还想听听娘娘的意思。”
  太后想了想:“最好是立个名门之女,宽厚大度的。”
  宋祯点头:“臣也是这样想,所以臣属意……”他说着凑到太后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太后听完有些诧异,细想一回,才道:“也罢,她倒也当得起,那就依你。”
  母子二人商议妥当,宋祯回去就安排下去,选了向颖忌日那天,前去皇陵祭祀。林木兰很“幸运”的随行前往。

  ☆、第68章 反思

  本朝皇陵选在距东京二百里外的巩县。要赶在忌日当天祭祀,自然须得提前从京城出发,而以御驾的速度,起码需要七日才能到,加上宋祯在祭祀之前还打算斋戒,他们便提前十日就从皇城启程了。
  梁汾十分乖觉,出发后就安排林木兰到华盖玉辂中与自己一同服侍宋祯。可怜林木兰连御驾出行的浩荡场面都没看到,就上了玉辂,全副精神都放在了官家身上。
  宋祯虽然在旅途,该处置的国事也不能放下,不一会儿就把几位随行大臣叫来商议国事,林木兰时刻注意着添茶倒水,一直忙到午间,连午膳都是她服侍的。
  用过膳,宋祯下车去散了散,林木兰趁空吃了饭,刚收拾好了,宋祯已经回来准备午睡。林木兰守在旁边打扇,等他睡醒起来,御驾再次出发,到天黑之前驻扎,林木兰才能退下去休息。
  路上行了八天,林木兰天天都是这样忙碌,等到巩县行宫,官家斋戒沐浴,不要人在跟前服侍,她才得以彻底休息。
  沉沉睡了一觉起来,虽然困倦减了,浑身却觉酸疼难受,她懒懒的不欲动弹,就这样在屋子里关了两天,才觉得有了精神,想走出去瞧瞧。
  这一日正是明烈皇后忌日,官家一早就去了陵寝,留在行宫的,除了林木兰,只有另一个宫人黎萃蘅。黎萃蘅比林木兰小一岁,在御前服侍已经有五年,她的名字也是官家给取的,但她为人却不似丁木槿那般轻浮张扬,平常不声不响的,跟林木兰的关系也平淡。
  所以林木兰并没有去找她,而是自己在行宫里走了走。她发现这里虽精致华美不比大内,却宽阔疏朗,草木也生长的比大内自由伸展,登上假山深吸口气,竟觉得从未有过的自在放松。
  这是林木兰第一次意识到,大内实则是压抑的。她们这些宫中女子,虽然生活在天下人仰望的所在,却一直绷紧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活着,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也只有到了这样阔朗的所在,才能真正的从胸臆之间呼出一口长气。
  不期然的,林木兰想起了官家教她写的那句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原来从高处往下望,是这样的感觉,脚下的假山尚无一人高,却已经让林木兰感受到了居高临下的畅快,好像眼界陡然放大,原先被眼前院墙遮住的一切,都一览无遗的展现在眼底。
  林木兰着了迷,干脆在假山上坐下来,望着目光能及的最远处,想着若能出去走一走,可有多好。
  却也只能想想而已,天将傍晚时,几片乌云倏忽而来,降下一阵急雨,幸亏林木兰见机快,先躲回了屋子里,才没有被淋到。
  而从陵寝返回的宋祯等人,却不巧的被这阵雨淋着。宋祯还好,人在车内,自然无事,底下跟着的内侍亲卫等却都淋的半湿。
  连为宋祯打伞的梁汾都淋湿了半边身子,留守的林木兰和黎萃蘅忙迎上来伺候,先服侍宋祯去更衣,又投了手巾给他擦手擦脸,接着送上热茶。
  到此时,梁汾等人也换好了衣裳回来伺候,先上前询问是否要传膳。
  “传吧。”宋祯点点头,自己往榻上一歪,眼睛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雨幕。
  林木兰偷偷瞧着,官家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去祭奠明烈皇后而多了阴郁之色,心内略宽,踏实的帮忙摆膳。
  宋祯看着摆的满满的菜色,却并不是很有食欲,略吃了小半碗饭,就不想吃了,吩咐撤下去。梁汾有心想劝,看看他的脸色,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自己出门吩咐传话,让跟来的御厨准备几个精致小菜,再在炉上热着粥,以备官家待会饿了吃用。
  临去吃饭之前,梁汾叫了林木兰过来,叮嘱她仔细服侍,还说:“陪官家说说话儿。”
  林木兰现在已经学会怎么应对他了,答应的爽快,至于照不照做,她可不想自己找死,今日是明烈皇后的忌日,她自己且还心里发毛,官家那里更不知怎么样呢!
  于是她应完就回去角落里站着,偶尔抬抬眼看看发呆的官家,却自始至终一声儿不出。
  宋祯看着窗外的雨,心里想的却是从小到大,他和向颖之间的点点滴滴。自从向颖自尽以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回想过,那时候只要想起“向颖”这两个字,他都痛苦的无法自拔,自然也不愿意回忆从前。本以为这么久不曾回忆,那些事情都早已忘了的,可谁知,现在想来竟还历历在目。
  向颖从小就是个骄傲的女孩,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出身高贵,得父母宠爱,连先帝和太后都十分喜欢她,她从小到大就没看过别人的脸色。连自己,也因为喜欢她而时时迁就,就算偶有龃龉,也都是自己先低头,两人才会和好。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骄傲,她当日才会那么决绝的离他而去。当然,从另一面讲,也是因她这样单纯浓烈的爱慕着自己,那失望心灰才会给她那么大的打击,让她再也无法支撑。
  宋祯轻轻叹息一声,一晃五年,当他站在地宫中,亲手按在向颖的棺木之上时,眼眶不禁湿润,也终于能说出那一句:“对不住,是我错了。”
  两人结发夫妻,又自幼相识、恩爱无比,他确实应该对她多一些耐心和信任,就算她一直站在太后那一边,不赞成他心存北伐之志,他也不该因此就远了她。他应该耐心教她的,这世上谁又是十全十美的呢?做皇后并不容易,如果当初他能好好与她分说,定不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窗外的雨依旧稀里哗啦下个不停,宋祯忽然觉得冷清落寞,便坐直身子叫人。
  “官家要喝茶么?”林木兰上前问道。
  宋祯摇摇头:“去看看,有什么酒。”
  林木兰一怔,随即就应了出去,到廊下找到候着的楚东,跟他说,官家问有什么酒。
  楚东飞快出去问了一回,回话道:“有蔷薇露、鹅黄、满殿香、酴醾酒和蓬莱春。”
  林木兰记下进去回禀,宋祯便吩咐:“送一壶蓬莱春来。”
  她再次出去吩咐,不一时梁汾亲自带着人送了六碟精致小菜和一壶蓬莱春上来。他看出官家平静面色下的忧郁,将其余人遣退,对宋祯说:“独酌喝闷酒,易伤身,不如让木兰陪官家略饮几杯?”
  宋祯不置可否,只摆摆手:“你也去吧。”
  梁汾应声告退,到门外叫林木兰:“进去服侍官家。”
  林木兰已经认命,乖乖进去,听门在身后合上,只得慢吞吞的走到官家身边,看他饮尽一杯酒,忙提起筷子,给他布菜。
  “倒酒。”宋祯看都没看一眼碟子里的菜,只让倒酒。
  林木兰依言倒满,却劝道:“官家吃点菜,这样喝容易醉。”
  宋祯瞧她一眼,问:“你喝过酒么?”见她摇头,又问,“知道什么是醉么?”
  林木兰想了想:“奴看过爹爹喝醉酒的样子……”东倒西歪的,满身酒气,脸上通红,反正不怎么好看。
  宋祯一笑,拿起自己的杯子递给她:“喝一口尝尝。”
  “奴不会喝。”林木兰面带难色。
  宋祯不说话,把杯子硬塞进林木兰手里,然后就看着她。
  林木兰躲不过去,只得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有点辣,但细品品,还有点清香,正要把杯子放下,就听官家又说:“看起来没事,都喝了吧。”
  林木兰举着杯子瞪大眼,宋祯也不催促,只侧头望着她,林木兰不敢再看他,只得狠狠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水滑入喉中之时,略有些呛人,林木兰忍住咳意,将杯子放到一边,取酒壶,在另一只杯子里倒满酒。
  宋祯看她喝尽一杯酒,脸上很快带出了些嫣红,便把面前小碟推过去:“吃菜压压。”
  林木兰摇摇头,退到一旁,宋祯却指指自己对面说:“坐下来吧,陪我喝几杯。”
  她迟疑,宋祯干脆伸手拉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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