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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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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想想,这时候拿下彰白二州时机正合适。
  这两个州一东一南与邺州接界,两州都临海,商业发达,官商早勾结在一起。
  邺州是那两地去京城的必经之路,陈佐芝卡住了两地商人向外州销货的命脉,又通过保商会,这大半年来和他们联系紧密,加上朝廷失了京城,对各州的掌握已经降至最低处,只需派两三万人马过去,估计着打都不需打,便可长驱直入了。
  若是父亲再带兵北上,和密州军以及朝廷的兵马在开州对峙,那这天下三分的局面就很明显了。
  密州军打了多少恶仗,不过占下北方三州,外加京城所在的定靖,陈佐芝不动声色,也拿下了邺、彰、白三州,他兵力虽弱,彰白二州尤其是白州自古商业发达,乃是大赵除定靖之外最富庶的一个州。有了钱,还怕练不出来骁勇善战的军队么?
  陈佐芝一直摆出打算招安的架势,朝廷从未将他当成心腹大患,难道说这才是费长雍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怕是根本就没想过招安吧。
  倘若陈佐芝向朝廷称臣,他那些抱负,那些为政的主张又如何施展?
  明月越想越多,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恍惚。
  隋凤说过这一番话,频频目视明月,见她仿佛魂游天外,全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只得瞪了她一眼,歉意地冲巫老太爷道:“老爷子,您为了小女从西明州远道而来,又慷慨地以巫家不世功法相赠,按说冲您老的面子,隋某怎么都该答应这桩婚事,更何况以谢平澜的条件,配我这闺女实在绰绰有余。”
  明月蓦地一醒:咦,不是在谈是否投奔杜昭么,她爹怎么话风一转,说起亲事来了?
  那她坐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尴尬?
  但有了“按说”,就有“但是”,她爹这是明摆着要拒绝啊。
  一时间她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隋凤。
  这眼神混杂了懵懂,伤心和不可置信,杀伤力颇大,隋凤暗骂了一声:“个不知羞的丫头。”
  想想她最近做的事,还真不能拿她当寻常小姑娘看,捏着鼻子道:“可我这边的情形您老也看到了,这两件事说到底其实是一码事,答应了婚事,我势必就得带着手下人投奔杜昭,以后在密州军中当一个副都统,上面还有冤家对头时刻等着抓我错处,就算有谢平澜能帮衬一二,可老爷子,若换了您处在我这位置,是选择自己说了算呢,还是会自缚手脚,以后仰人鼻息,全靠女婿庇护?”
  巫老爷子之前没想那么复杂,踌躇了一番方道:“可大当家这般左右观望,始终不是长久之道啊。”
  隋凤笑了笑:“拖得一时是一时吧,更何况局势随时在变,我得为手下近万兄弟审慎考虑。”
  话说到这里,哪怕是巫老爷子也不好再劝,不由地瞥眼去看明月。
  明月一时间怔住了。
  其实若是撇开她和谢平澜的这一层关系,站在她爹的立场上想一想,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啊。
  陈佐芝的为人是不怎么样,可谁敢保证杜昭就一定强了?
  若不是她爹对谢平澜莫名其妙地抵触,又想擅自给她和费长雍订亲,他老人家爱观望就观望呗,自己大约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就像她不喜欢父亲一厢情愿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这么着非要父亲投奔杜昭,是不是也是一种越俎代庖?
  想通了这一点,虽然对王子约觉着有些歉疚,明月却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了。
  隋凤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巫老太爷和王子约各自劝说无效,无奈败下阵来。
  隋凤笑道:“小女年纪尚小,我和内人都不舍得她这么早出嫁,想着多留两年。老爷子就如此回复了那谢公子吧,您难得来一趟,可得多住些日子,叫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好亲近亲近。”
  他没有挽留王子约,明月暗自腹诽父亲小肚鸡肠,一旁开口道:“爹,不如我和白先生代您款待王大人吧,您再安排些亲信随从保护他。”
  王子约身上还担着朝廷的悬赏,他是跟着巫家人悄悄来的,自然要跟着巫家人悄悄地走,这样安全一些。
  巫家众人参加隋凤为他们隆重召集的接风宴去了,明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宴请王子约,叫上白策、高亮和巫晓元作陪。
  这三人都是倾向投奔密州军的。
  明月以茶代酒,先敬了远道而来的王子约,方将自己此时的想法和大伙说了说。
  “陈佐芝这艘贼船我爹当初是不得已才上的,结拜也并非他心甘情愿,现在他有自己的顾虑和打算,这也是情理之中,我以前太过心急了,只要他不去为陈佐芝带兵打仗,暂时保持现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白策了然笑笑:“这点小姐你只管放心,大当家和陈佐芝分歧太多,走不到一起去,若不是有人在中间给他们调和,早就翻脸好几回了。”
  不用问,他说的那人必是费长雍。
  巫晓元苦着脸道:“可我家公子呢,难不成也一直等着?”
  明月脸上微红,假意哼道:“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他等等怎么了,又不是没等过。”
  巫晓元登时噤声。
  谢平澜可是足足被司徒郡主耽误了六七年。
  既然如此,王子约回去如何复命就成了大问题。
  几人正在商量,程猴儿进屋来,借着上菜的工夫,在明月耳边嘀咕了几句。
  明月微一皱眉,对大伙道了不周,起身随程猴儿出门来。
  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站在数丈开外,在山柱等人的监视下焦急地等待,看身上服饰应当是营中的什长之类。
  他见明月出来,眼睛一亮,上前两步行了个军礼,口中道:“见过大小姐!”
  明月觉着对方很是面生,不由地带了几分警惕:“你是哪个营的?少司徒怎么会叫你来找我?”
  若非此人打着费长雍的旗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明月禀告,程猴儿根本不会给他通报。
  来人连忙自我介绍:“大小姐,小人姓张,是二郡马所率辎重营的。少司徒有封密信,他千叮咛万嘱咐,命小人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上。”
  明月将信将疑,见他果然自怀中小心地取出一封信来。
  程猴儿上前接过,见上面火漆完好,隔着信封仔细捏了捏,没检查出不妥来,将信交给了明月。
  明月拆开信,打眼一扫,就认出这确实是费长雍的笔迹。
  信的抬头,他仍开玩笑地称呼自己“师妹”,但下面的内容却叫明月心中一惊。


第140章 帮个忙
  费长雍在信中请明月帮他一个忙。
  能叫费长雍不得已向明月求助的; 可不是缺银子抑或是请客送礼这样的小事。
  原来最近陈佐芝正忙着吞并彰白二州; 进展颇为顺利。
  两地的指挥使眼见皇帝和文武百官被密州军打成了丧家之犬,连京城都丢了; 一时间颇受震动。
  一边是大厦将倾,惟仗平南王在苦苦支撑,一边是陈佐芝大力招揽; 马康才拍着胸脯担保; 加上境内大商贾的撺掇,不觉都动了心。
  陈佐芝派出两支人马,进到彰白二州境内接收整编官兵; 顺便扫平那些冥顽不灵死也不降的势力。
  派去彰州的是他的亲信罗鹏。
  结果罗五爷在那边遇到了点小麻烦。
  彰州的老百姓对陈佐芝十分抵触,茶余饭后说书唱戏流传的都是他当年打家劫舍的那些缺德事。
  陈佐芝打从自立为王,自觉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尤其是重用费长雍的这大半年; 连邺州父老都慢慢地淡忘了曾经被他如何祸害过,结果反到是他从未到过的彰州,老百姓对此念念不忘; 罗鹏觉着肯定是有人在暗地里捣鬼。
  他派人一查,果然抓住了几个散布谣言的。
  古怪的是这几个人做什么营生的都有; 彼此间看上去八杆子打不着。
  当中有官宦子弟,有教书讲学的先生; 有做买卖的商贾,还有靠海吃饭的船帮老大。
  共同的一点是他们在附近几县乃至整个彰州都有不错的声誉乃至民望。这边刚抓了人,还没等审呢; 好多县已经是群情汹涌,说情的一拨接一拨,几乎将罗鹏住处的门槛踏破。
  罗鹏怕惹出乱子,没敢擅自处置,派亲信骑快马将其中详情禀报给了陈佐芝。
  千万不要以为陈佐芝这段时间修心养性就改吃斋了,他对费长雍推心置腹礼遇有加,是因为费长雍确实有本事,彻底解决了粮荒的同时,还给他赚了一个好名声。
  对那些一心一意坏他好事的人,陈佐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幕僚黄璞给他出了个狠毒的主意,叫罗鹏将人押回来受审,等囚车押送至邺州境内,便找个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把人直接宰了,然后伪装一下,就说遇到了山贼。
  邺州的土匪山贼已经被陈佐芝清剿得差不多了,想找个能背动黑锅的不容易,扒拉来扒拉去,只有一个章驼子还能将就。
  这章驼子原本是孟黑的死对头,孟黑和陈佐芝结盟之后,两人联手很是给了章驼子些苦头吃,逼得他退入深山。孟黑死后,陈佐芝收拾章驼子自然没那么来劲了,放他残喘到今时今日,没想到这还派上了用场。
  考虑到费长雍把那些刁民看得比什么都重,陈佐芝召集亲信商议的时候,特意将他排除在外。
  但陈佐芝未免太小看费长雍了,他那边刚采纳了黄璞的主意,还未出一个时辰,费长雍就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他不想因这件事同陈佐芝翻脸,便写了封信,差人给明月送来,附上彰州那边押囚队的路线图和几个可能动手的地点,请明月带着手下悄悄赶去,抢先一步将犯人解救出来。
  这等事自然是义不容辞。
  明月把送信的人打发走,回到席间同高亮和巫晓元说了一声,叫他们赶紧去召集一队信得过的兄弟准备出发。
  费长雍虽然没有明讲,但明月细思量这一整件事,觉着罗鹏抓到的很可能是“天行”中人。
  关嘉当日带着明月和白策去过一次“天行”的秘密集会,参加集会的人遍及各行各业,不论贫富贵贱,共同的一点就是都胸怀天下,关心百姓疾苦。
  他们当中若是有人站出来激烈地反对陈佐芝,也就不足为奇了。
  明月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邺州地图就装在她的脑海中,至于爹娘还有外人那里,统统都谎称有一批货出了问题,要立刻赶去协调。
  王子约就只有拜托白策招待,明月跟他道了歉,约定回头再联络,匆匆上了马,带上高亮、巫晓元等人一溜烟离营而去。
  时间紧迫,明月只能在路上再慢慢推敲细节,思索等到了地方如何行动,得手之后怎么善后。
  好在这一路因为要抄近道,大半都是崎岖山路,荒无人烟,到是无需太过隐蔽行踪。
  趁着中间短暂休息的工夫,明月把高亮和巫晓元叫到身边。
  “罗鹏手下没什么高手,他们也想不到有人会劫囚,我估计着救人不难,难的是别因为做好事惹下麻烦。”
  巫晓元正抓紧时间吃东西补充休力,嘴里塞着大饼,含糊不清道:“这容易,他们不是要谎称遇上土匪么,咱就叫他梦想成真!”
  高亮“噗”就乐了:“黑吃黑啊,得,那旁无选择,还得是章驼子。”
  “行,不过谁见过章驼子?”
  三人面面相觑,明月又把其他几人喊了过来,结果这位章驼子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伙只知道他大约四十来岁,竟没人见过他真容。
  明月摆了摆手:“无所谓了,高亮叔来假扮一下吧,意思到了就行。巫大哥,你家世子不是才扮过驼子吗,来来,你有经验,帮他捯饬一下。”
  巫晓元咧了咧嘴。
  不过驼子特征鲜明,确实是最好扮的。
  明月见大伙没有异议,又道:“眼下还不清楚那几个犯人的底细,这些人悍不畏死,怕都是狠角色,咱就只管着救人,少同他们攀谈打交道,注意不要暴露身份,总之,这次做好事不留名,都听明白了没?”
  众人哄然应诺。
  明月这番叮嘱并非无的放矢。
  若营救出来的是关嘉那等人也到罢了,但明月清楚地知道天行当中有些成员十分偏激,到现在她还对当时船上有人将她爹称作“三匪”之一,主张一并剪除耿耿于怀。
  这些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便如飞蛾扑火,自身尚不顾惜,更不会念及救命之恩对金汤寨手下留情,很可能以此来挑拨陈佐芝和父亲的关系,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为了天下众生。
  或许是她多虑了,但世间什么人都有,什么情况都可能遇上,既然想到了,便要预先提防。
  彰州和邺州的交界是一条大河,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做落晖河。
  彰州各地的近千名父老远远跟随着囚车,一直送到落晖河畔,桥头有官兵把守,戒备森严,他们上不去石桥,这才无奈地停了下来。
  领头的汉子啐了一口,回头冲众人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桥不让走,咱们就去渡口坐船,早早赶去大化,为几位先生请命,陈佐芝自封大义气王,想将过去做下的事一笔勾销,这一次他要是不放人,咱们就闹个大的,也好叫天下人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彰州百姓群情汹涌,当即或十几人或几十人原地散开,纷乱中却有几个精壮男子凑到那领头的汉子周围,低声商议。
  “这么下去不行,赤手空拳的,去再多人也是鸡蛋碰石头。”
  “朝廷那帮官儿贪生怕死,官兵指望不上,要想阻止陈佐芝吞并彰州,只能靠咱们自己。”
  “先救人吧,等把几位先生救出来,我有个想法……”
  且说那边押送囚车的是罗鹏的亲信,兄弟间排行第十七,手下人都尊称他“十七哥”。
  此行共是六名犯人,过了落晖河,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十七哥想都没想过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邺州地界上打他们这些人的主意,他奉了上头的命令,要在半路上大开杀戒,也怕有人嘴不严,走漏消息,就只带了四十来个手下,六七个人管一辆囚车,怎么看都绰绰有余。
  动手的地点他也想好了,左右要杀,早动手早利落,这附近人烟密集,再往西走一走,四十余里开外就是落梅山,有一条山沟叫跃马涧,过了跃马涧是个乱葬岗,活的鸟雀猫头鹰的不少,活人就难得一见。
  就那里吧,有很多孤魂夜鬼和你们六个做伴。十七哥暗自寻思,一脸狞笑地催促手下:“都走快些。”
  队里有囚车走不快,四十里路下来天都快黑了,这一整天,他们该吃吃该喝喝,车里的犯人却是水米未沾。
  眼见太阳落山,这些匪兵非但没有停下来住宿的意思,还要往山旮旯里钻,六个人都意识到怕是大限将至。
  当中一个大胡子仰天长叹:“可惜,咱们这些人没能揭穿陈佐芝的豺狼本性,看来是要不清不楚地把命丢在半路上了。”
  旁边囚车里的老者哑着嗓子道:“无妨,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是陈匪掩耳盗铃。”
  “呵呵,没错,若必须要有人流血,方能叫彰州百姓清醒过来,阻止陈匪的狼子野心,那就从我们几个开始吧。”
  十七哥听着六人临死前犹自慷慨激昂,撇着嘴不屑地嗤了一声,正待吩咐手下找个僻静的地方送他们上路,旁边一个兄弟凑了过来:“十七哥,你看看后边,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


第141章 风起彰州
  那十七哥回头一看; 吓了一跳:“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刚才他们身后的山道上还空荡荡地没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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