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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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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乐文越想越不安,非但为父亲,也为谢平澜忧心。
  谢平澜救过他性命,平日对他也很是磊落坦诚,所以他到是没有怀疑“谢叔叔”和对方串通一气,毕竟是谢平澜下令叫粮车殿后的。
  谢平澜微微一叹:“他还是这么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粮车太过笨重,只要咱们走了鹤阳坡,被他盯上了,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罢了,传令下去,速速破阵,天黑之前赶到前方村镇落脚。”
  杜乐文听他这命令下得轻描淡写的,再见明月转头脑袋打量四周,两人的护卫该做什么做什么,似是丝毫未受粮车被劫的影响,不由暗自纳罕: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想办法截住姓费的,把粮追回来么,怎么看谢平澜这意思是要继续往军前去啊?
  “谢叔叔……”
  谢平澜知道他要说什么,道:“少帅想不想见那费长雍?咱们到前面去等着他。”
  “啊?噢。”杜乐文觉着脑筋不够用,瞧这情形,谢平澜显然是留了后手。
  费长雍劫到粮车目的达成,不再纠缠,密州军这边顺利破阵,赶在黄昏时候到达离鹤阳坡最近的镇子。
  谢平澜吩咐全军在镇子外头安营扎寨,今晚就住在这里,休整一晚,明早再出发。
  刚安顿下来不到半个时辰,营寨外头的探马来报:“大人,有人射了箭到咱们营前,是白天抢了咱们粮车,抓了咱们兄弟的那伙人,说是想要见见您。”
  果然来了。
  “信呢?”
  那探子双手呈上随箭射来的书信。
  明月在旁探头一望,果然是费长雍的字迹:“他这是发现上当了,啧啧,这字写得有些气急败坏啊。”
  谢平澜不由地笑了:“走吧,咱们一起去会会他。”


第183章 谈判
  杜乐文这时候才回过味来。
  “谢叔叔; 姓费的劫了咱们的粮; 难道是假的?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安排?”
  “就在从琼花河改道的时候。”
  琼花河水泛滥,谢平澜就意识到不正常; 他叫常锋率领援军主力前往双桥镇的同时,命巫晓元带着几百名亲信悄悄用沙石木屑调换了军粮,足足伪装了上千车; 这几天队伍里的粮草辎重都是假的; 为的就是引开费长雍的视线,将他拖在鹤阳坡,白忙一场。
  这会儿费长雍劫到粮车; 发现上当,再想打旁的主意,时间上却已是来不及了。
  杜乐文这半天时间情绪大起大落,咋舌道:“真是神机妙算; 原来谢叔叔带兵打仗也这般厉害。”
  谢平澜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这得益于他太熟悉费长雍了,有道是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
  这次难得杜乐文跟了来,谢平澜不嫌累赘; 也不在乎这未来太子是不是有监督他便宜行事的意思,有意叫这初生牛犊了解一下人间疾苦; 顺便也好好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知道江山来之不易,别觉着那么理所当然。
  至于汤啸紧着巴结杜氏兄弟; 他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胜负已分,谢平澜早将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由王桥卿发起最后一击,所差只是时机而已。
  现在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考虑等到了双桥镇之后,怎么同平南王司徒翰对阵才能不落下风。
  虽得杜乐文由衷钦佩,但打仗终不是谢平澜的强项,他自己也知道,原本没有半点把握,不过现在嘛……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谢平澜命人在营地外头点燃三个火堆作为回应,等了小半个时辰,方听着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巫晓元一旁轻声道:“只有十余骑。”
  相比之下,谢平澜这边因为有杜乐文在场显得慎重得多了,光保护杜乐文的侍卫高手就有近百人。
  杜乐文忍不住道:“他真的亲自来了?到是颇有胆识。”
  对方一行十余骑在数丈外停下来,为首之人正是费长雍。
  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熊熊火光照耀下,明月竟觉着他看上去颇有些陌生。
  费长雍抱拳道:“谢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又双目炯炯向着明月望来:“师妹,你怎的在这里,叫家里人好找。”
  他同明月四目相对,亲切地露齿一笑,登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都回来了。
  明月莫名有些心虚,避开他目光,嘟囔道:“别装着好像才知道的样子,都把我爹打发来堵我们了。”
  这家伙,就能把戏演得声情并茂,跟真的一样。
  谢平澜在旁打招呼:“托福,一切都好。你呢?”
  费长雍听这话终于憋不住了:“滚滚滚,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你这也太缺德了,什么时候把粮食换成了沙石,害我白忙活一通。粮呢?你把粮藏到哪了?”
  明月忍不住偷笑。
  费长雍却好似长了第三双眼睛,立时就发觉了,道:“师妹,我早说过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理他了,这就跟我回邺州吧。”
  谢平澜有些无语,不等说话,明月已道:“才不听你的,你最会骗人了。我也不回邺州,你若是不放心,不如跟我们回京城去。”
  “噗。”“哈哈。”
  周围响起几声窃笑。
  谢平澜忍俊道:“这主意到是不错,知道你现在缺粮,日子过得艰难,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是我们元帅的长子,我同少帅一起担保,你若肯投效过来,我们立即调一批粮过去,助你解决邺、白、彰三州的粮荒。”
  费长雍敛了笑,着意打量了一下杜乐文。
  这是杜昭的儿子?
  杜乐文觉着谢平澜这提议很好,这费长雍看着甚是年轻,竟已是一方诸侯,坐在马上,不轻意间显露出的言谈举止都颇叫人心折,加上今天这一路上对方那神鬼莫测的手段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他是真心期盼着费长雍能点一点头。
  至于调粮什么的,虽然因为双桥镇新败,密州军的粮食也很紧张,但杜乐文自忖哪怕没有谢平澜,凭他自己也能把这件事完美地解决掉。
  费长雍微微一哂,挪开了目光,回首示意。
  他身后的亲兵催马由暗中出来,手里拽着根长长的绳索,走至火光下,却见绳子的另一头捆着一个人。
  押粮队被俘虏的近千名兵丁中军职最高的千夫长林永安。
  因为谢平澜之前特意叮嘱过,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允许他们丢弃粮车逃命或是束手就擒,下午的时候林永安没来得及逃,糊里糊涂就被抓住了,思及主将的交待,他干脆没有抵抗,是以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受。
  这会儿被单独押了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林永安难免觉着难堪,涨红了脸。
  费长雍哼了一声,伸出手去,从旁边马背上抓起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扔在马前:“你有本事把粮食调换成沙石木屑,手下的兵丁呢,一千多俘虏你也不要了?”
  麻袋“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将地砸了个浅坑,里头的沙石从裂口洒了出来。
  杜乐文目光一凝,这一大麻袋装满沙石至少得二三百斤吧,在费长雍手里看上去就像毫无重量,轻轻一掂就拿起来了,这么轻松,别说他做不到,就是他身边的侍卫怕也没几个能做到的。
  费长雍摆明了是来谈判的,想用俘虏换粮食。
  谢平澜略一沉吟,转向了杜乐文:“少帅,被俘的兵丁们都曾跟着元帅四处征战,打起仗来个个悍不畏死,立下过不少功劳,就这么折损了着实可惜,我有意叫他们全部转投邺州,好歹保住性命,你看如何?”
  “啊?”杜乐文听他前半句,还以为谢平澜想要用粮食赎回林永安等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提议?
  别说他,连林永安带费长雍,各色人等全都傻了眼。
  谢平澜不闻有人应声,继续道:“费兄弟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野心挺大,但是对百姓对下头的人是真的好,想来不会亏待了他们。”
  明月也发现了费长雍的窘态,一旁附和:“对对,师兄宅心仁厚,最见不得天下人受苦。”
  杜乐文艰难开口:“我爹既然答应谢叔叔便宜行事,你做主就是。”
  费长雍忍不住了,戳指点了点谢平澜和明月,道:“姓谢的,你真无耻。”搞什么,抓了俘虏还要他管这么多张嘴吃饭,若不是邺州现在缺粮缺得厉害,他何用如此束手束脚,还要受人挤兑。
  谢平澜笑了:“这可就有些过分了啊,我们以朋友待你,有商有量,你还要怎样,骂街可不算本事。”
  费长雍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粮呢,别说那些没用的,拿粮来换人!”
  谢平澜摇了摇头:“算了,我看今晚谈事情不怎么合适,你这气急败坏的,不如先冷静冷静,也给我点时间,同少帅商量一下,咱们后天在江明县城商量换俘的事情。”
  费长雍将信将疑:“你别想拖延时间。”
  谢平澜回道:“有什么好拖延的,实不相瞒,粮食辎重早在琼花河改道那会儿已经换掉了,有这几日工夫,应该差不多运抵永州了,你反正是赶不及,不如信我一次。”
  费长雍一发现粮食掉包,便猜测是这么回事,因为除此之外,谢平澜所率的押粮队就只在北面的榆昌县休整过,在榆昌做手脚,粮食到不了军前,意义不大。
  这次他本是带着试探之意来的,谢平澜既然要约在江明,费长雍思及江明县位于永州和邺州的交界,对自己到是更便利一些,当即道:“说好了,那便江明见,冲着朋友一场还有我师妹的面子,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一人一石粮,你准备一千石粮,把你的人全都赎回去!”说罢挥了下手,圈转马头。
  这边杜乐文的那些侍卫作势要围上去,只待杜乐文或是谢平澜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就算留不下费长雍,也要将自己人抢回来。
  谢平澜却做了个手势,示意放对方离开。
  费长雍回头瞥了一眼,耸肩轻嗤,他那亲兵将林永安丢到空出来的马背上,十余匹马呼啸而去,很快隐入了黑暗。
  “大人。”密州军众人颇有些不甘,望向谢平澜。
  谢平澜却没有多解释,下令道:“夜里做好警戒,天一亮便出发,争取明天傍晚赶到江明。有什么事等到了江明再说。”
  杜乐文欲言又止,回营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穿戴好了独自一个人去找谢平澜,想问清楚他准备如何收场。
  这时候谢平澜正和明月在一起,见他来了,招呼他坐下。
  明月帮他倒了碗消暑汤。
  杜乐文道了声谢,没等开口,谢平澜先道:“今日的情形少帅你也见了,不说邺、彰、白三州尚有多少兵马,单说费长雍此人,少帅可想与他为敌?”
  杜乐文登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想在江明再尽力争取一下。”


第184章 约法三章
  以费长雍对谢平澜的了解; 他特意将谈判的地点安排在江明城; 绝不会无的放矢,城里肯定会有些针对自己的布置。
  可任他做足了准备; 也没想到会在江明城见到这么多熟人。
  他被人引了来,进门就吓了一跳,秦宏博、崔衡、关嘉……热热闹闹一屋子; 全都是天行中说话颇有分量的老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关嘉笑笑:“我是三天前接到的信儿; 今天早上刚到。”
  费长雍听众人所说时间有早有晚,离得远的四五天以前就出发往江明城来了,不禁暗觉不妙; 皱眉道:“他这么早就计划好了要给我来这出?”
  虽未挑明,可在座的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谢平澜。
  崔衡道:“费公子请坐吧,咱们天行前年、去年的几次集会你都有要事在身,没有闲暇参加; 这次咱们受谢平澜之邀,要讨论现在的局势,没您可不行; 是以把开会的地方定在江明,这样您就不用特意抽出时间再跑一趟了。”
  费长雍深吸一口气; 在居中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道:“诸位说吧; 我洗耳恭听。”
  谢平澜把自己喊来此地,却又避而不见,把这些人推到前面来; 他差不多已经猜到天行这些骨干会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着秦宏博道:“两年前,费公子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化解了邺州的粮食危机,令得邺州不必出现饿殍满道的惨状,大家说起来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宏博是天行里年纪最长的,他这么说,费长雍再有意见也不好表现出来,欠了欠身:“秦老别这么说,大家的付出都不少。”
  秦宏博点了点头:“今年粮荒又卷土重来,为缓和灾情,咱们天行的家底到现在是彻底掏空了,在座的个个穷得叮当响,为从旁的州弄点粮食,还死伤了不少兄弟,不知道费公子可有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办法么……自然是有。”
  崔衡见他只说了一句就不往下说了,忍不住打听道:“费公子莫不是还想着抢密州军的军粮?可听说那批军粮已经顺利运抵双桥镇了,一旦进了军营,再想打主意,怕是平南王司徒翰也没那本事做到。”
  费长雍扯了扯嘴角:“谢平澜说的吧。他怕是没同诸位讲,我刚抓了他一千名兵卒,叫他拿粮来赎。”
  屋里登时为之一静。
  停了停秦宏博方叹息道:“那回在大化船上集会,谢平澜提议说为了早日结束战乱,大伙看好谁都可前去辅佐,只要初衷不变,到最后会殊途同归。我当时便觉着这事挺悬,日后说不准会出乱子,可咱们天行里面谢平澜和你才是真正的少壮,有能力领着大伙往前去,你俩都商量好了,我们这些人又能说什么。”
  另一名姓应的老者亦道:“秦兄所说甚是,费公子这些年为咱们邺、白、彰三州的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说是万家生佛也不为过,如今陈匪伏诛,你真正执掌三州大权,谢平澜那里亦辅佐着杜昭打下了京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以为太平日子终于要来了,实不想见你俩自相残杀。”
  费长雍火气上涌,轻笑一声:“他请诸位来,你们还真卖力气给他做说客。我不能眼看着邺州百姓饿死,找他弄点粮也有错?你们一股脑来游说我,为何不去劝劝他?”
  关嘉直言不讳:“你怎知我们没有劝过?你俩终有一个人要让步,他让步,挺多冒着触怒杜昭的风险,弄来几千石粮,叫老百姓撑过粮荒,可若是你让步,却可叫天下人少经历几年,甚至几十年战乱,费公子忍心见生灵涂地么?”
  费长雍默然,过了一会儿方道:“看来你们对杜昭到是很有信心。”
  秦宏博道:“我对杜将军并不了解,不过谢平澜说服了我。”
  他将谢平澜那番杜昭坐天下可得百年太平的推断说给费长雍听了。
  费长雍听罢轻嗤一声:“他说我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就会心血熬干累死,这等鬼话你们也信。”
  崔衡面现踟蹰之色:“费公子,我们这些人同你说这些,都是出于公心,秉承着咱们天行一向的宗旨,若是实在无法决定,不如请会长出山,来做个决断?”
  费长雍挥了下手:“我师父这两年身体欠佳,别为这事去烦他。”说罢冷笑一声,“谢平澜呢,这么大的事,他把你们请了来打头阵,却连面也不敢露,未免说不过去吧。”
  引他来此的是巫晓元,费长雍一进门,他就缩了回去,在门外头守着。
  习武之人耳音敏锐,若是天行的人平时集会,他自然不会偷听,但今天是个例外,一听这话,连忙在外头搭茬:“费公子稍候,我这就去喊他。”
  费长雍险些气乐了,翘起二郎腿,摆出坐等的架势。
  天行的人聚来江明城,这事自然不能透露给杜乐文知道。
  谢平澜只说找了几个中间人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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