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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恃宠而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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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贼老天!

    她早已了悟,梁锦棠的存在,根本就是为了衬托她内心的阴暗与渺小。偏她就没管住自己,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这个她只能仰望的人……衬托得她愈发渺小了。

    她忍下无地自容、掩面激奔的冲动,却忍不住开始心虚抖腿:“你……”

    相较她的惊惶无措,梁锦棠却是无比沉静的。

    “你有门禁的,你自己不知吗?”

    啊?

    傅攸宁被打懵,腿也不抖了:“何时有的?”

    “刚刚。”

    梁锦棠徐徐行到她面前,看这无胆匪类恨不得将自己溶进夜色、瞬间化于无形的怂样,语气轻寒却威压迫人,“已是丑时,不知回家的吗?”

    “正、正要回。”噫?回家?这说的什么鬼话?

    梁锦棠沉默地在她面前停贮半晌,忽然淡淡开口:“走吧。”

    语毕,转身走在了前头。

    傅攸宁望着他的背影,暗暗长舒一口气。

    先前哭得那样惨,又猛喝酒,她的样子……定然丑极了啊。

    月光照影,一前一后两条淡淡的影子起伏交错,偶尔浅浅叠住又飞快分开,迤逦成一路甜蜜又带酸的烦恼与心痛。

    傅攸宁想起从前在江湖上曾遇见过一个小姑娘,那时她自己也才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两人有回凑在一堆看话本,她就疑惑地问,你说,若有人脑子笨,不那么聪明,那要如何才能明白,自己喜欢另一个人了呢?

    她的朋友说,若你在某个人面前,开始觉着自己不够好,觉着自卑,那大约便是喜欢了吧。

    ——可我无论见着谁,都觉着自己不够好,觉着自卑。莫非我竟是如此滥情?!

    ——那不一样的。每个姑娘瞧着自己喜欢的人,大约总会觉着,他身上,带着光。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傅攸宁忽然醍醐灌顶的解开了多年前的疑惑。

    原来,当你真的喜欢了一个人时,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想,你自然就会明白。

    因为他身上,真的有光。

    “呆什么?”梁锦棠停下脚步,略回身望着她,声气始终淡淡的,“还不过来?”

    傅攸宁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后,蹬蹬蹬几步跟上去就与他并肩而行。

    其实梁锦棠本是很想发脾气的。

    放值回府后,丹露说她还未归,他便急急出城赶去宝云庄。到了宝云庄,鸣春却说她午后就已离开,回城了。

    于是他又即刻回城,寻了许多她可能回去的地方,却始终不见人影,惊得他险些就想动用羽林和城防将整个帝京外城翻个底朝天了。

    亏得他最终想起在范阳时,她曾满腹心事地往最高的树上躲,这才猜她许是躲到崇元塔来了。

    原想着若见了她,定要先抓过来吼一顿再说。可真见着她,瞧她又惨兮兮哭过一通的样子,就觉着应该给她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结果才没一会儿,这颠三倒四的姑娘就迷迷瞪瞪跑上来跟在他身旁,一副任人宰割的乖样子,真叫他哭笑不得。

    “齐广云同你说什么了?”梁锦棠想来想去,总觉着她今夜这样反常,定与宝云庄脱不了干系。

    吔?傅攸宁心中又是一惊。

    齐广云跟自己说的事……不能说啊。可这场面,怕又总得说点什么才对吧?

    她还真是个颠三倒四的姑娘,一遇着处理不了的事就会慌,一慌就会胡说八道。

    然后,她震惊地听见自己低声在说:“梁锦棠,私奔吧?”

    她持续震惊地看着身旁的人倏地急停,见鬼似的瞪住她。

    这下好了,梁锦棠定会说,有病啊。然后各自回去洗洗睡,倒也不必再烦恼了。

    她那颠三倒四的脑子中正绝望自嘲着,瞬间却轮到她见鬼似的看着梁大人的梨涡再现江湖。

    “好,”像是回过神来的梁锦棠笑得极甜,顺势就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回走,问得干脆极了,“何时?”

    谁、谁在跟你何时?!何时你个大头鬼!

    恼怒又惊慌的傅攸宁奋力甩了甩他的手,甩不掉:“我、我脑子不清楚!我胡说八道的!”她被自己吓着了。

    “我管你清楚不清楚,”梁锦棠带笑的眸子斜斜瞟她,一径拖着人往家走,“总之,你确是说了,我也同意了。随时恭候。”

    傅攸宁又想抖腿了。

    她瞧出来了!他认真的!

    “梁锦棠,你、你冷静着些,”傅攸宁声颤颤的,索性拿另一只手去扣住他的手腕,就想赖在原地不走了,“我很不聪明的!”

    乐不可支的梁锦棠由得她几乎整个重量挂在自己手上,就拖着她走,只是笑着回头瞧瞧她,语带笑音:“你若聪明了,要我做什么?”

    “我、我长得不好看!”这招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事情是怎的演变成眼下这样子的呢?

    是谁?!方才那个脑子坏掉瞎说话的人是谁?!

    傅攸宁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心情愉悦的梁锦棠还回头给她摆出满脸谦逊:“常听人说,我是长得好看的。”

    “这是重点吗?!”该怎么办?她很慌啊,“不是,我是说,我、我很不君子的!平日里都是装的,都是装的!”

    傅攸宁你脑子是不有坑?是不有坑?!

    “唔,若你装得累了,那今后就不必装了,我来替你装就好。”

    梁锦棠终于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温柔笑意,将这只抓狂的兔子收进怀里。

    心想,两个人中,总得有一个不君子的才好。否则就只能相敬如宾,那可真叫人间惨剧了。

    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的傅攸宁此刻好想大声说出来,傅攸宁就是个胸无大志,天资奇差,心思不磊落,做人不端正的混账姑娘!

    她想告诉他,我,不值得。

    “你,什么都不知道。”她闷闷的垂下头,拿下巴抵住他的肩。又想哭了。

    心愿达成的梁锦棠暗暗收紧了手臂,笑得春风得意,“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对吧?梁大人什么都知道。”

    便是此刻不知道,也总有法子知道。

    那些她不愿说、不敢说,却又扰得她惊慌失措、心事重重的迷雾,他会去一层层剥开。

    他早明白,自己想同这姑娘走一辈子,不是容易的。

    所以他一直很耐心在等,等她如今夜这般,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怀中活蹦乱跳。

    只要她认下他,他就会领着她,一道一道的沟沟坎坎慢慢过。

    而她,无须冰雪聪明,无须才智绝伦,无须勇毅无双,无须披坚执锐。

    她要成日恍兮惚兮、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全都没关系。

    反正他会牵好她的手,带她去她向往的将来。绝不会让她走丢。

    谁叫他是聪明、长得好看又能装君子的梁锦棠呢。

 38。第四十章

    四月廿三。微雨。

    若人当真能有来世; 傅攸宁惟愿,来世的自己是个聪明的人。

    至少该聪明到; 在面对如眼下这般形势时,能冷静优雅地微笑; 以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 控住局面!

    对于昨夜胡说八道脱口而出的“私奔”; 她一觉醒来就想巴不得谁也不记得,宛如什么都没发生。

    可另一位事主同她的想法显然背道而驰。

    飞快地用过早饭后; 傅攸宁擦擦嘴就想跑; 却不幸又被梁锦棠抓住。

    “带上伞。”

    “不、不带!这样小的雨……”见他好像要瞪人; 傅攸宁立刻又怂了; 声音低下去; 逆来顺受地接过宝香送上的伞。

    怎么办?怎么办?事情它怎的就变成这样了呢?

    见梁锦棠走近两步; 傅攸宁赧然羞恼、惊慌失措地一蹦三尺远。

    “我、我不能同你一道进光禄府大门的!”

    其实她这几日住在梁锦棠这里,全光禄府大概无人不知。众人已从头两日好奇又八婆的窃窃私语转为视若平常,对他们同进同出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经过了昨夜,此时她与梁锦棠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到令她心慌。

    事实上除了她脑袋一抽、瞎说八道的顺嘴问了句“私奔吧”,他们两人明明也没谁许诺过什么。可梁锦棠今晨的神色,心旷神怡到像谁跟他互许终身了似的!

    梁锦棠挑眉; 轻笑:“原来你想我陪你一道过去?可惜今日我有事; 得出城的。”听她说的是“不能”; 而非“不愿”; 他也就安心愉悦了。

    他自然明白傅攸宁是害羞才会这样别扭,也没舍得真同她杠起来叫她不自在的。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傅攸宁别扭的程度。“你与索月萝今日仍旧要上兰台石室,对吧?”

    傅攸宁假作认真地垂眸将伞撑开,也不看谁,喃喃像似在同那把伞说话:“今日既下雨,兰台的人也不能再借口晒书赶人了,得早些去才好……”

    梁锦棠没好气地噙笑长叹一声,瞧着那个半点不敢看向自己的胆小鬼,语气认真:“若真要赶人,总会有别的借口。我让人持我的令牌随你们过去吧。”

    兰台的人对绣衣卫百般瞧不上,对战功赫赫的梁大人及他手底下的光禄羽林倒还是敬重的。

    “我、我又不归你管。”傅攸宁说完有些后悔,悄悄抬头瞟向他。

    邹敬这个案子,尉迟岚只叫她与索月萝上兰台去查,自己不出面,是为了留些余地。

    傅靖遥装作不知,死不过问,那是不愿蹚浑水,能躲也就躲了。

    此案若真出了什么差池,尉迟岚是直接责任人,傅靖遥免不得也会落个失察之责。偏偏这两位最该上心此案的大佬都因各种缘由而避着兰台石室,而梁锦棠这个最该不着的光禄府第二号人物,却主动提出可拿他的令牌去以防兰台的人再与她们为难。

    他实在是……没必要趟这浑水的。可她也知,这是他的心意。

    正当她在想着怎么弥补先前的失言时,梁锦棠倒是冷静优雅地微笑了。

    “好,你不归我管。我归你管,好不好?”

    好……好什么好?好恐怖才对吧。

    “我才不信有人管得了你,”她口中嘀嘀咕咕,眼眶止不住发热,心头软软的,就笑了,“那,你不是有事要出城么?也不必派谁了,你的令牌借我,若兰台再为难人,我就拿你令牌出来狐假虎威。”

    这人想护着她,都不惜假公济私了,她明白的。他的心意,她觉着暖。可如无必要,她会将那令牌收好,免得给他惹麻烦。

    她也想护着他的。

    梁锦棠笑盈盈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令牌递过去:“你不问我出城去哪里?”

    “问这做啥?”傅攸宁接了令牌收好,紧张兮兮地又将那把伞合上抱在怀里,“不问。”打死不问。

    “不才说好,我归你管吗?”梁锦棠发现她因两人太近而羞窘到肩膀微微发抖,觉得实在有趣,便很故意地俯下脸,靠她更近些,“你就行行好,问一下?嗯?”

    这人!很过分啊。仗着一张脸好看,嗓音又好听……了不起啊?!

    傅攸宁红着脸偷偷向后略倾身,努力避开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问一下,你出城去哪里?”

    宝香在一旁看得忍笑,被梁锦棠不着痕迹的警告眼神扫过,即刻懂事地退了出去。

    “回梁氏大宅,”梁锦棠的脸就在她面前不挪开,声音低缓,带笑带甜,说情话似的,“前些日子我回去时,梁锦和要我准备,相亲。”

    “那就祝你……相亲愉快。”震惊的傅攸宁撇撇嘴,一径往后仰。

    梁锦棠倒也不恼,像是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虽是改为瞪她,却不怎么凶:“你这样说法是不对的。给你个机会好好做人,重说。”

    重、重说你个大头鬼!难道祝你鸾凤和鸣、早生贵子?!谁一把年纪了还不相个亲是怎的?了不起啊?

    傅攸宁很没气势地试图回瞪他:“我警告你啊!不、不要再靠过来了!你再靠过来,我就、我就……”

    就了半晌也没个所以然。

    梁锦棠笑开了花,显然丝毫没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就如何?打到我毁容?”

    x的!欺负人谁不会啊!

    “梁锦棠!我跟你讲,人活到咱们这把年纪,基本已经没脸没皮了!”傅攸宁瞬间气冲丹田,简直恶向胆边生。

    反正她都是要走的人了,无所畏惧的!

    不等梁锦棠再开口,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凑上去,亲了他。

    然后……跑掉。

    使轻功跑的!

    梁锦棠抬手按住自己发烫的唇角怔了半晌,最后以袖掩面,笑得无奈又遗憾。

    这混账姑娘。

    晚些回来得再同她说说,梁大人宽宏大量,依然再给她个好好做人的机会——

    这回亲的地方不对,得重来。

    ******

    梁锦棠回梁氏大宅自然不是为着相亲。

    他是回来郑重通知兄长,都已是被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糟蹋过的人了,若再要相亲,那不合适。

    此外,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扶风梁氏现任家主梁锦和呆坐在书桌后,看着面前的三弟笑得古古怪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哪家姑娘?”

    所以,他这个为人兄长又是家主的人,是否该开始着手准备聘礼了?

    “这个,现下还不能说,”梁锦棠笑着轻咳一声,又正色道,“我今日找大哥,还想问一件要事。”

    梁锦棠自幼承教于傅懋安,稍长后又入了行伍,常年驻扎在河西,回京后又长居于城中那座陛下赏给他的宅子里,因此一向跟族中不算亲近。

    便是梁锦和这个亲兄长,若无要事,一年也见不着他几回,就更不说如今日这般坐下来谈点什么了。

    梁锦和见他像是真要谈事,便将“为兄该向哪家府上去提亲”这件事暂且搁下:“你问吧。”

    “扶风梁氏,与太史门联络的渠道是什么?”

    梁锦和倏地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心惊,笑道:“什么太史门?何来的联络渠道?”

    “大哥不必瞒了,”梁锦棠胸有成竹地端起桌上茶盏,慢条斯理撇着漂浮的新芽,“若无联络的渠道,那当年,你是如何将梁景明送过去的?”

    傅懋安下了一局很损的大棋。

    他在一开始,就不着痕迹地将“傅攸宁”深植于梁锦棠心中。

    从此,无论天涯共一色明月时的想象,还是见面装不识时的假作漠然,梁锦棠的目光,都始终只在傅攸宁身上。

    聪敏如他,专注一个人这样久,怎会毫无察觉?在范阳庆功时,索月萝曾说,她看得出傅攸宁有秘密,但她不会去查。

    可梁锦棠是不会忍得住不去查的。

    “好端端地做什么突然扯到五弟了?”梁和抬眼瞪向他,“五弟在你去河西的第二年就因病夭折了!”

    “许是我长久不在家中,大哥对我不够了解,”梁锦棠淡淡笑,目光澄定,“若非经过查证,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贸然来问的。五弟是否夭折我且不与你争辩,只是,大哥敢不敢同我赌一赌?”

    “赌什么?”

    梁锦棠浅啜一口明前春茶,笑眼看向梁锦和:“赌一赌,若将太史门弟子全带出来正面示人,将会有多少东都老世家的子弟死而复生、失而复得?”

    春猎之前,他在文溯楼遇到傅攸宁的那一回,她说她正在看一段史料,叫“崔杼弑其君”。

    傅攸宁进京这两年,他一直远远瞧着她,早发现这家伙学东西极慢。可那日傅攸宁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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