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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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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飒赶忙上前救人,“康熙,你放手!”
    “别过来!”曹震突然大喝阻止了她的前进。
    “师兄?”
    “这是我应该受的,端木失踪,我难辞其咎。”
    这个案子由他负责,任何一个队员出了事,都是他的责任。
    计孝南怕康熙现在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刚才不是还很冷静的在分析案子吗,怎么一眨眼又魔障了。
    “康熙,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冷静点,放手!”
    康熙握紧的拳头在发抖,额际的青筋十分明显的凸了起来。
    他其实知道现在就算杀了眼前的人也没用,抓走皛皛的是凶手,不是曹震,但他就是没法饶过他,若不是他当初找皛皛做什么犯罪顾问,她就不会有事。
    寂静在两个男人之间化开,一个闭着眼睛甘愿挨打,一个虽然愤怒,却迟迟没有下手。
    正当所有人以为康熙会一拳揍飞曹震的时候,他却放开了手。
    他脸上有不情愿,但更多的是悔恨。
    责怪他人的时候,他其实更憎恶自己,为什么他没有陪着她,为什么他会以为医院是安全的,他竟然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皛皛。
    他现在除了悔恨,就只有心痛。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胆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皛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只要一闭眼,这些画面就会出现。
    那双手沿着曹震的衣襟一路滑落……
    颤抖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救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救回来!求你……”
    他只这一个要求。
    只有这一个!
    ------题外话------
    有点卡文了,我得好好捋捋……
    下章会小虐…。
    嗯,看标题就知道了,会虐嘛……
    我现在只能争取月底结案…好难写,好难写,我好像写娘娘生娃啊。

☆、Round 244 猎人游戏(二)

    皛皛是被滴落在额头的冷水弄醒的,起初意识不清,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浑身也燥热难忍,似一把火在烧。
    她呻吟了一声,像要张开眼睛,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张不开,混沌的意识里夹杂着父母捆着炸弹,安卉失踪,李善功和田茂礼被炸死的情景,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轮番在她脑海里播放,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她泪流满面,下意识环抱住自己,逼得她只能通过嘶喊来发泄心里的痛苦。
    “不要……不要……不要死……”
    “皛皛,你醒了吗?”
    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窜入她的脑海……
    谁?
    “皛皛,你醒一醒,我是阿卉啊!”
    阿卉?
    她努力集中意识去听那声音……
    “皛皛,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
    是阿卉的声音!
    那声音在耳畔越来越清晰,她辨认无疑,阿卉就在她身边,她没有失踪,她还活着。
    这个意念让她欣喜若狂,一定是梦,那些画面不过是梦而已,她缓缓张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却看得模模糊糊的。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焦距渐渐汇聚到一点,将她眼前的迷雾逐渐驱散……
    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阿卉?”
    “是我,是我!”安卉的声音是喜极而泣的。
    皛皛的意识还有些涣散,脑中好似有千万匹骏马踩踏而过似的,又疼,又晕眩,根本无法思考,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你别动,你在发烧!”
    她浑身烫热,脸红的就像烫熟的虾子,因为高烧引起的脱水,唇皮干得都已起了皮,她舔了舔嘴皮子,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进去似的,一说话就觉得疼。
    “渴……”
    “口渴吗?你等着,我给你去找水!”安卉听到后,立刻回头去找水。
    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过后,安卉双手掬了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往她嘴边倒。
    那水并不好喝,有一股泥土的味道,但皛皛渴极了,顾不得那么多,急切的将它们吞下。
    “别急,慢点喝!”
    水的冰凉让皛皛好受了些,她双目开始清明,眼前的人影轮廓也愈发清晰起来,她眨了眨眼,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可眼前的人惨不忍睹,满脸血污,原本的细皮嫩肉,此刻布满了纵横相交的擦痕,有些还在流血,有些则已经结出了一层软而透明的血痂,嘴角也有伤口,头发散乱,还沾满了泥土,那还有平日的靓丽,活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皛皛一骇,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卉!你的脸!”
    目光巡视过她的脸后,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瞥向了她的身体,更是骇然。
    安卉身上只有内衣,粉蓝色的蕾丝BRA早已被泥水弄得脏物不堪,也毛了边,抽了丝,用了几年的抹布都要比它好看些,幸好是冬款,里头有海绵等填充物,还不至于破个洞,但磨得也差不多了,露在外头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那凌乱的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伤痕血丝浸染,它们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在那些没受伤的细腻皮肤对比下,就像一幅画被稚子拿蜡笔乱涂一气,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最严重的是安卉的脚,那上头都是血污,有几只脚指甲已经翻了起来,皮肉模糊。
    皛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忙稳定一下心神,眨眨眼睛,想去除掉这些进入脑海的画面。
    这是梦,她一定是还没醒。
    这哪里是安卉,这分明是个受尽折磨的血人。
    她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闭上眼,然后再次抬眼朝她身上望去,那些伤痕犹在,甚至比刚才看到的更清晰真实。
    她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那些伤痕还在汩汩流血,隐隐的泛着疼痛。
    “阿卉,阿卉!”她慌乱的叫着挚友的名字,泪水忍不住往下落,“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别的,但注意力就是无法从这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上移开,她想帮着止血,但却吓的无从下手。
    “你先别管我,先顾着你自己,你正在发烧,赶紧躺好!”
    这时候皛皛哪顾得上自己,“医院,我得赶紧送你去医院。”
    她意识虽已醒,但刺激有点大,脑中嗡嗡直响,想要爬起来,奈何四肢酸软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
    “皛皛,你别再乱动了。”
    “医院,我要送你去医院!”
    皛皛叫唤,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好不容易在安卉的搀扶下爬起来了,跌跌撞撞的想要辨明方向。
    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大惊失色。
    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地方是一个山洞,洞壁坑坑洼洼,有些许水渗透进洞壁一滴滴的落下,味道古怪,且非常潮湿,还有夹杂着一股干涸的血腥气味,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看洞壁上长的苔藓种类,这里应该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待久了,连呼吸都会不畅。
    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皛皛惊愣的环视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一处光明,应该是洞口,她跑了过去,等近时,一排锈蚀的铁栏杆阻隔了去路,她恍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个山洞,还是一个牢狱。
    她握住锈蚀的栏杆,用力摇晃,但它们纹丝不动。
    “皛皛,别费力气了,这些栏杆早就卡死在洞口的岩石里了,除了钥匙能够打开门之外,你就算摇一天,它都不会松动。”
    “钥匙!?”
    安卉扶着她,点了点头,“你……你先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皛皛觉得头疼又发作了,捂住脑袋呻吟了起来。
    安卉紧张不已,“快点,坐下来,你现在不能乱动。”
    坐下来?
    这地方要怎么做,潮湿让洞里的泥土异常泥泞,只有最先她躺着的地方铺了一点干草,但也因为潮湿已经开始霉变,潮的最严地方甚至都已经长出了菌菇。
    安卉也知道没地方坐,赶紧过去抱了一堆干草过来,平铺在地上,“你先冷静,坐下来,我帮拿点吃的。”
    她翻找着角落里的一个箱子,从里头找了几块面包出来,先是闻了闻,看有没有坏,然后再拍了拍上头的泥土。
    “来,吃点东西,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两天!?”
    安卉点点头,“你被那变态带回来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以为你死了,好在……”她哽咽了起来,“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失声哭了起来,一头扎进皛皛的怀里,“你一定是被我连累的对不对,一定是为了救我,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我怎么那么蠢,以为他是警察,没想到……没想到……”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又都是伤,差点厥过去。
    安卉的话点醒了皛皛,让她的思绪瞬间清醒,浑浊的眸色也开始清澈起来。
    汽车城的爆炸轰鸣声在她记忆里复苏,她记得火光冲天,然后因为害怕开始凌乱,对着康熙又踢又打,接着……她看到了警车……再然后……她摸向自己的后劲,她似乎被人打晕了,两眼一黑后,醒来就到了这里,整一个……无事人非。
    她的思绪像装了马达一样,飞转了起来,内心的激动和慌乱造成的各种混乱渐渐消失。
    这里是哪里?
    又是谁带她来的?
    脑海里的片段逐个飞舞起来,形成散碎但清晰的画面一一浮现,最后停留在前往汽车城时,那辆和警车擦身而过的车身上。
    缓缓摇下的玻璃窗里,楚冉的脸瞬间变成了大特写。
    她大叫,“楚冉!”
    安卉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听到她喊叫后,呛了一口气,仰起了头,“你在说谁!?”
    “她在说我!”
    突兀的,洞口被一道人影挡去了光芒,像是乌云遮住了阳光一般,整个空间都冷凝了起来。
    安卉看到来人,立刻瑟瑟发抖,直往皛皛身后躲,她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皛皛护住安卉,目光毫无躲闪的对上他。
    那人也正看着她,嘴角一勾,明明在笑,却是阴冷的刺骨。
    昏暗的油灯发出的暗弱光晕照在他雕塑般俊美的脸上,五官鲜明,却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深得看不到一个人该有的感情,像是蜡像一般,但她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楚冉!
    真的是他!
    皛皛猛的冲上前抓住栏杆,“果然是你!”
    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仿佛是世间最冷酷的弧线,向上翘起的嘴角哼出了一丝冷笑,“挺精神的,看来这些药是不需要了!”
    他扬了扬手里塑料袋,袋上写着医药店的名字,里头有不少药盒子,隐隐能看到是一些消炎之类的药。
    “拿来!”她喝道,毫无所惧的探出手。
    他眸中稍许有了点人气,掠过一丝惊讶,盯着皛皛看了很久后,突然大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拿来!”
    皛皛知道这些药对此时此刻非常重要,她在发烧,而安卉也需要这些药治疗。
    他玩味的又盯了她好一会儿,将塑料袋放到她手上,
    皛皛打开了塑料袋,捋了一下里头的药,判断哪些可以给安卉用。
    “皛皛,你比惹他,他是变态,他是恶魔!”
    安卉颤抖的揪住她的衣摆,身体的温度都似下降了,可见有多害怕他。
    皛皛挡在她前头,转身安抚道,“别怕,我在,没人再能伤害你。”
    “口气可真大!”
    皛皛无惧的再次迎向他,虽然发烧让她浑身没力气,站都是在勉强,但她很清楚不可以示弱,至少不能让他以为自己现在无力反击。
    她不动神色的打量着他,希望能他身上看到一些端倪。
    这张脸的确是楚冉的,但又有些许不同,那次在医院看到的楚冉,尽管有一丝诡异,让她心生提防,但却没有眼前这个人那么阴冷,这人根本不像是个活人,眸色里的颜色更是看不到一丝伪装,他看人的时候,就像是在看蝼蚁。
    “你不是楚冉!”
    这是她得出的答案。
    他长的和楚冉,但却不是楚冉。
    只是皮囊一样,内里却完全不同。
    那人眼中玩味立刻消失殆尽,取尔代之的是一种狠杀。
    四周的空气顿时凝结了起来,连风都好像停止了。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仰头笑道:“所以我说留你活着是最不明智的,他还不信!”
    他!
    皛皛蹙眉,谁是那个他!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是阶下囚,不足为据,就让我好好玩一阵子再说!”

☆、Round 245 猎人游戏(三)

    玩玩?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但每个字都充斥着对人命的毫不在乎。
    “你到底是谁?”
    他虽然不是楚冉,但和楚冉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而且长相又是如此的相似。
    一连串的疑问在皛皛脑子里翻腾,她探案多年,像这样身陷囹圄只有两次,一次是直接导致了父母和挚友死亡,一次便是如今,她下意识的挨紧身后的安卉。
    现在是十二月的时节,刚才在里头还不觉得,现在在洞口,寒风阵阵,直往里送,她在发烧,可能温度高,还不怎么觉得,可身后的安卉,先前因为血的关系,她没察觉,现在她抹了一把唇,唇上的血去除后,唇早已冻得发紫了。
    她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安卉牙齿打颤的呼喊,“我不冷,不冷!”
    “穿上!”皛皛不容她拒绝。
    她至少还有衣服,她却和全*裸没什么区别,这种时候,她只想保护她。
    她发过誓的,再不许身边的人因为她而死,所以她一开始才会拒绝帮S市公安局查案,可惜定力不足,还是出手了,结果却是重蹈覆辙。
    现在想来,安卉会成为他下手的目标,恐怕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9年的时间,他杀了12个女人,不仅无迹可寻,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不曾有过,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让她查到那么多线索。
    楚冉会突然出国,失去踪影,他又一反常态的下手,这其中的深意除了他是故意的,是在引她上钩,还能是什么!?
    她甚至可以断言,身陷囹圄的这段日子里,楚冉必定已经回国了。
    他与楚冉如此像,在自己失踪前又说看到过楚冉,警察的目标一定会转向楚冉,可是事发时,一直在国外的楚冉,又怎么可能是抓她的人,警方就算心里认定是他,也只能干着急。
    她突然懂了!
    他和楚冉或许就喜欢看一群人慌乱,手足无措,却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的模样。
    “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你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他坐在洞口不远处一块大石上,交叠着双腿,从背后抽出一把枪,是专用于打猎的长杆枪。
    硬朗是外形,锃亮的枪身,黝黑中带着一点青光,看在眼里极具有威慑性。
    一见到那把枪,身后安卉便是一阵喘息,尖叫了一声,直往后躲,将整个人都埋进了铺在地上的稻草中。
    “阿卉?”
    她的反常让皛皛诧异,枪虽然可怕,但他不过是拿出来显摆了一下,又没有抵到她脑门上,她不至于会吓成这样,她怒目瞪向安坐在那里慢条斯理擦枪的他。
    “你对她做过什么?”
    他冷笑不语,依旧仔仔细细的擦着枪,擦了几遍后,他调整了一下准星,将枪口对准了皛皛。
    皛皛不躲也不闪,对于这种人,惧怕只会让他兴奋,越是兴奋,越可能激发他的杀意,得不偿失。
    她镇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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