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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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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夫人盯着青青头上的牡丹看了许久,忍不住问道:“郡主戴的牡丹是自家暖房里养的吧,开的真真漂亮。”
  青青笑了:“我们刚来不久,哪有功夫拾掇暖房,这是今年宫造的花,拿通草制的。”
  孟夫人顿时愣了,又细打量了一番,摇头笑道:“纵使郡主说是假花,但我瞧着还和真的一样,宫里内造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梁同知的夫人道:“咱们蜀地也有绢花,虽也算精致,但细打量就能瞧出是假的来,不像郡主所戴的宫花,能以假乱真。”
  青青道:“宫里内造的花,一个是做工好,再一个就是染的颜色鲜活。”打发珍珠拿一匣子绢花来,取出其中一支给众夫人瞧:“你们瞧这枝月季是用纱堆的,十分轻盈,也是今年的新鲜样子。”
  诸夫人拿过来挨个瞧了瞧,只见那月季的花瓣从边沿到中间再到根部,颜色都各不一样,若不是在手里摸着触感不对,戴在头上怕是真假难辨。
  青青见众人喜欢,便有意将这匣子宫花送给她们。只是想着她们毕竟年长,有几个是诰命,拿宫花给她们不太像样。正巧有几位夫人带了女孩来,有十一二岁的,也有快及笄的,正是颜色鲜亮的时候,青青便把她们叫过来,根据衣裳打扮每人簪了朵宫花,剩下的就给她们平均分了。
  刘同知的夫人看着女儿头上戴了一个,手里还拿着三个,笑着说道:“郡主留着戴罢,给她们白糟蹋了。”
  青青笑着说:“这宫花虽是假的,但也放不住,日子久了就要褪色,颜色一旦不鲜亮就没法戴了。这也不过是冬天时候戴着解闷罢了,图个新鲜颜色;像夏天百花争艳的时候,谁还戴它,满园子的花都簪不完呢。”众人闻言都笑了。
  有青青这宫花开场,气氛倒是活跃不少,宁氏和孟夫人两人都有意缓和之前冷淡的关系,有说有笑的倒也和睦,青青和朱朱两人也和其他夫人聊起川府的新鲜事,一时间和乐融融。
  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茶水上了五次,点心也上了三回,宁氏就请众人移步到花厅。花厅里从昨天起就点了火盆,烘的暖暖的,诸人到了以后按照座次坐下,一道道热菜端上来,这就开席了。
  徐家租赁的院子小,花厅只够摆席面的,没有搭台子唱戏的地方,因此宁氏就让戏班子用笙、箫和笛子伴奏,一两个戏子站在前头,捡当下时兴的曲子唱上两折子。这些夫人坐在这里杯盏交错,看似和和睦睦其实谁都知道是表面功夫,因此谁也不在乎饭菜如何、曲子如何,只把这酒席应酬好了才是正事。
  徐家摆酒席热热闹闹,此时在川南府的大牢里,李明将掺了泻药的粥递给王五,王五端着到最里头的牢里,强忍着熏天的臭气,掰开王有德的嘴,把清撤见底的稀粥灌到王有德的嘴里。
  这已经是第三碗泻药了,打昨天晚上打听到徐鸿达走了,李明和王五两个就开始按照计划给王有德喂泻药。
  王有德纵使第一次不知道是被下了泻药,可连拉带吐的弄的牢里肮脏无比,王五依然进来强行给自己灌粥,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着了道。本来这几天王有德就没怎么吃东西,加上腹泻不止,很快他连爬起来去恭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绝望的躺在茅草上将自己弄得一身污秽。
  本来硬气的想等家人营救的王有德有些怕了,他做过了不少阴司的事,如今见到这出哪儿还不知道有人买了自己的性命。能在这个关节买通狱吏,王有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支使的,定是王家的当家人王明恩。想想自己为堂叔王明恩跑前跑后、做牛做马十余年,如今却落的这个下场,躺在污秽里的王有德不禁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子,却因为脱水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意识开始有些涣散的王有德期盼着徐鸿达来提审自己,因为他知道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徐鸿达。可惜他盼了一夜,又等了一天,睡着又醒来,没多久又昏睡过去,因快速的脱水导致他意识有些模糊,四肢也有些麻木……
  ***
  徐鸿达宿醉醒来,头有些发胀,叫人打来盆凉水,洗了几把脸,这才清醒过来。宁氏知道徐鸿达昨日喝了不少酒,今早吃怕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便让人上了熬得软烂带着米油的小米粥,又上了几种酱菜和一盘子素包子。
  徐鸿达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碗粥和半个包子就咽不下去了。宁氏正有些发愁的时候,青青进来了,给徐鸿达和宁氏请了安,说道:“子裕昨晚喝了酒今天早上就有些不爽力,我给他吃了药,又想着爹想必也喝了不少,便来给爹送药丸子来。”说着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个药丸子递给徐鸿达。
  徐鸿达拿起来放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这才说道:“昨天太过匆忙忘了吃醒酒丸这事,等到想起来已经有些醉了,想着一次不吃也没事,谁知道宿醉这么难受。”
  吃了药丸,又喝了一杯子蜜水,稍微坐了片刻,徐鸿达这才觉得缓了过来。看着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叫人拿来当值的衣裳,准备去衙门提审王有德。
  青青见徐鸿达要走,忙说道:“我听子裕说牢里有个刺杀您的匪徒一直昏迷不醒,我想着去看看。医道长曾经交给我一秘法,通过针灸可以唤醒昏迷的人,我想着去试一试,若是能让他早点醒来最好,录上供词早日破了案子才是。”
  徐鸿达皱起眉头道:“那种腌脏地方,哪是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的?那个犯人能死能活随他造化吧,左右太平寨还有一个头目在我手里,更别说那个王有德已经缉拿归案了。”
  青青道:“我也是想试试这套针灸,这么些年也没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给我练手,我保证扎完了我就走,绝对不在那多呆。”徐鸿达见女儿执意要去,只能无奈道:“若是进去闻到气味受不住就赶紧出来,可别熏着你。”又道:“朱子裕呢,让他一起陪着,到时候好送你回来。”
  青青笑道:“他在外头抱着我的药箱不敢进来呢,说是没劝动我,怕您生气。”
  徐鸿达笑骂道:“他这会儿倒是机灵。”

第99章 一网打尽

  徐鸿达带着青青出来; 就看见朱子裕心虚地抱着药箱站在廊下,顿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朱子裕连忙上前讪笑道:“我也是嫌那处腌脏; 可青青执意要去,我实在是没法。”
  徐鸿达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他,语重心长地说:“媳妇不是这么宠的; 该说的时候还要说……”话音还未落,就听宁氏在门口“咳”了一声,徐鸿达脸色微变; 头也没回的迅速将话音一转:“当然,我们就是建议; 还是要以媳妇的意愿为主; 媳妇怎么说就怎么做。”
  朱子裕瞅了眼徐鸿达身后的岳母; 憋着笑点了点头。徐鸿达回过身来,满脸堆笑地凑到宁氏跟前:“媳妇,还有什么吩咐吗?”
  宁氏也忍不住笑; 拿帕子掩盖嘴嗔了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就胡说八道。”
  徐鸿达义正言辞地说:“我这是教他为人夫的道理; 这是一辈子经验总结出来的; 再错不了的。”
  宁氏道:“行了,别在这胡说八道的了; 赶紧去吧; 照顾好青青。”又转头和青青道:“去瞧瞧就回来,可不能在那时间长了; 仔细熏坏你。”
  青青笑着点了点头:“娘; 我知道了。”
  宁氏又吩咐朱子裕说:“你素来是机灵的; 到牢里仔细留意着,别叫犯人冲撞了她。若是里头真有什么不好的,也别管她乐意不乐意,赶紧把她带出来,回来我说她。”
  有了岳母这一句话,朱子裕放心不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岳母放心,除了天莫、玄莫两个,我还带了六个士兵,叫他们前后护着。”
  宁氏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日头,道:“时辰不早了,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朱子裕应了一声,拉着青青的手跟在徐鸿达后面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天莫、玄莫两个骑着马,后头跟着六个士兵。
  一行人来到府衙,刚进了牢房所在院子,听到声音的李明和王五赶紧迎了出来。只是他们看到跟在徐鸿达身后一行人有些发懵,不知这是什么架势。等仔细一瞧,还有几个士兵,心里不有些打鼓,琢磨道:“难道是被人走漏了风声,徐大人找人拿我们?不会,若是如此,也不该士兵的事。”
  徐鸿达倒没有注意到李明的异样,因青青是为了杨大壮而来,遂问道:“杨大壮怎么样了?今日可醒过来了?”
  李明一愣:“杨大壮?哦,没有,依旧昏迷着,每日熬了药给王二虎,都是王二虎帮着喂药。”
  徐鸿达闻言顿时有些遗憾,若是杨大壮醒了,自己就有借口将青青劝回去了,可惜这杨大壮也太不识时务了。
  徐鸿达摇了摇头,抬起腿就要往里走,李明连忙拦住他,做出一脸害怕的样子:“大人,杨大壮倒是没事,可是王有德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徐鸿达住了脚,脸色铁青地看着李明。
  李明嗟叹道:“这王有德以往生活的太仔细,才吃了两天的牢饭就受不住了,打前天晚上起就上吐下泻的,寻了一贴药给他吃了,也不见好。今早我来一瞧,已经昏迷不醒,眼见着就不成了。这不我这刚叫王五赶紧去寻个郎中来给瞧瞧,万不能让他死在牢里呀。”
  说着李明朝王五使了个眼色,王五应了一声,赶紧匆匆忙忙地走了。青青回头看了眼王五的背影,轻轻地拽了拽徐鸿达的袖子,问道:“我去瞧瞧。”
  徐鸿达想起李明说这王有德拉吐了两天,里面肯定都是污秽,和青青摇了摇头,吩咐李明道:“那里头又黑又暗的,先将人抬出来再说。”
  李明应了一声,打发两个差役进去,片刻后抬出一个浑身又馊又臭的男子。徐鸿达等人齐刷刷地拿袖子掩起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眼看着才一天多的功夫,这王有德就瘦的脱了形,嘴唇干的掉了皮不说,还烧的满脸通红。徐鸿达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一粒丸药叫人拿了杯清水化开给他灌了下去。
  李明有些忐忑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药啊?”
  徐鸿达道:“不是说腹泻吗?这是止泻的药丸。”看了看正散发着恶臭的王有德,徐鸿达说:“也别愣着了,先把他这身衣裳脱了扔了,拿热水给冲洗两遍,放床上再盖个被子,这个模样,怎么好让郎中把脉。”
  李明心里嘟囔了句“多事”,却不敢不依。青青到一旁的屋子避了避,几个差役手脚麻利的将王有德收拾妥当了。只是这牢房都是稻草和门板,只有外面李明的屋子有一张床是他平时歇息用的。
  徐鸿达道:“先抬那屋去。”见李明脸色不好,安慰他说:“等回头把被褥扔了便是,我赔你套新的。”
  李明讪笑道:“大人说笑了,小人哪里用大人赔这个。家里婆娘做了好几床,回头我再从家里拿就是。”
  说话的功夫,青青问了朱子裕,知道已经收拾妥当了,便端了一个粗瓷碗来递给天莫:“给那人灌下去。”
  徐鸿达看了眼似乎只是碗清水,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青青说:“加了盐和糖的温水,他拉吐了太久,已经造成了严重的脱水,再不补充体。液只怕救不活了。”天莫闻言赶紧先将盐糖水灌了进去。
  这一天一夜,王有德除了加了泻药的粥旁的什么都没吃,待拉的严重了,连放了泻药的粥都没了。他又饥又渴,嗓子眼里干的像冒火一般。当天莫扶起他喂水的时候,纵然他昏迷不醒,但当嘴唇沾到水的那一刻,身体本能的就将水一口一口的吞咽进去,一大粗碗水很快就喝光了。
  青青从朱子裕手里拿过药箱,想去给王有德看脉。正在此时,王五带着一名郎中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郎中来了。”李明大喜,连忙说道:“赶紧的,去给王有德瞧瞧。”
  朱子裕按住了青青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青青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拽着药箱的手,跟在徐鸿达后面,站在门口眺望。
  只见那郎中像模像样地开始把脉,可青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原因无他,这个人从位置到手法上无一正确,一看就是浑水摸鱼的。
  郎中按了半天,这才收回手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最后总结道:“身子骨太弱,又受了惊吓,再加上吃了冷粥冷饭,这才病倒了。受惊腹泻是主因,只要将这一块治好了,他的烧自然就退了。”
  郎中打开药箱,拿出几包药来:“说来也巧,正好今日我有个病人也同这人一般,也是受惊腹泻,我这刚抓好药要给那人送去,就被你们拽到这来了。这也合该这人命不该绝,先把这药匀给他吃罢。”
  “好!好!好!”李明连忙接过药,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我这就给王有德熬药去。”王五朝郎中点了点头:“您同我这边拿药钱去。”郎中应了一声,跟着王五就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天莫在朱子裕的示意下,一把将李明拽住了。朱子裕则揪住了郎中的衣领,一脸讥笑道:“郎中,不留个药方就走了?”
  郎中唬了一跳,抬头看到朱子裕锐利的眼神和满身的煞气,顿时腿脚发软,磕磕绊绊地说道:“走的匆忙,没带药方。”
  “无妨。”朱子裕将郎中往里一扔,冷笑道:“我拿笔墨给你,你写下来可好。”
  郎中被摔了个踉跄,下意识抬头去看李明和王五两人。只见王五被几个士兵堵住了去路,而李明则被个高大汉子拎在手里,宛如一个被老鹰抓到的小鸡一般。
  青青走到天莫身边,从他手里接过药材,打开一看就变了脸,指着其中几味药和掺杂在里头的白色粉末,道:“砒。霜、马钱子、乌头,你们这是嫌王有德死的慢,所以把几种至毒之物都掺在一起了?”
  李明眼睛一转,惊慌失措地喊道:“什么是毒药?王五,你这是从哪里请的大夫?”
  王五一愣,看着李明瞪着自己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从路上请的,我看他背着药箱上前一问正好是郎中,就把他拽来了。”
  李明朝着徐鸿达哭喊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这郎中存了害人的心思呀,还想着早点帮着王有德熬药,好叫他醒过来呢。”
  徐鸿达此时没空搭理他们,眼睛只盯着为王有德把脉的青青,只见青青除了把脉外,又按压了他的腹部,还捏开了王有德的嘴巴,看了看里头的舌苔。
  “怎么样?”徐鸿达急切地问道。
  青青起身,说:“被人下了大量的巴豆粉,腹泻呕吐引发脱水、高烧、昏迷不醒。”青青从箱子里取出银针,分别扎在王有德的胸、腹部,甚至额头上。
  看着青青娴熟的手法,李明和王五从内心里感受到绝望:多好的计策,居然败在一个女子手里。如今事已败落,也不知能不能都推到假郎中身上。而假郎中此时已经吓得要晕过去了,李鬼遇到了李逵,他这李鬼哪儿还有活路?
  “水……”虚弱的王有德在银针的刺激下悠悠转醒,干渴的喉咙、有些睁不开的眼皮都在提醒他之前险些被人害死的遭遇。
  青青将银针一根一根地取了下来,又取出一粒药丸出来。天莫自觉上前接过药丸塞进他嘴里,又拿了一碗水灌了进去。
  许是银针起了作用,又或是药丸发挥了疗效,不多时王有德就清醒过来。眼睛围着屋子看了一圈,只见李明、王五、铁老七三人被人按在地上,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王五,居然敢害我?还有你铁老七,当初你可是我救回来的,你说你到这里干啥来了?是不是要杀我?”
  徐鸿达一听这话里有话,连忙问道:“王有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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