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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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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雪峰和徐鸿达闻言彼此对视一眼,徐鸿达拿起卷好的烤鸭放进嘴里,沈雪峰又继续片他的羊肉。
  “徐大人……”见这两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架势,三皇子心中也有了几分怒气。
  端起酒盅喝了一杯,徐鸿达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说道:“三皇子可是来为赵家求情的?”
  祈昱忙道:“我听闻此事后立即去了赵家,找了赵家的老夫人和当家太太核实,此事完全是那旁支所为,想走歪门邪道的路子打压瑰馥坊好讨好本家。这事证据确凿,那小子确实抵不了赖,只是赵家毕竟是我的母族,若是此事闹大了不仅宫里的淑妃娘娘心里不自在,就是本皇子脸上也难看。好在下毒的胭脂并没有流出去,还请徐大人看在没有人受害、赵家嫡支也不知情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赵家一马。”
  徐鸿达轻笑了两声,回道:“赵家嫡支是否知道此事下官并不知晓,具体的案情自有大理寺审理。只是三皇子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这毒胭脂没有害到人是因徐家的防范好,并不是饶恕赵家的理由。若是这批下毒的胭脂没有被发现,被人买了家去使,后果怎样想必三皇子清楚的很!不知到时候是不是三皇子也能替徐家挨个上门道歉,说看在只毁了脸并没有闹出人命的份上,饶恕徐家一马!”
  祈昱被徐鸿达犀利的言辞堵了回去,顿时气红了脸,他拿起酒盅一口饮尽,又道:“闹出此事的源头是赵家和宫里十来年的胭脂生意到了瑰馥坊的手里,赵家这才偏激了些……”
  徐鸿达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打断了三皇子的话语:“这瑰馥坊的生意是皇上的口谕,难不成赵家对皇上有所不满?赵家也就罢了,三皇子也如此说,不知皇上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三皇子似乎被人在嗓子眼里塞了一个鸡蛋似的,当即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厉色道:“吾并无此意,还请徐大人不要妄言。”
  徐鸿达看着三皇子呵呵了一声,顿时把祈昱的言辞堵了回去。
  祈昱看着割一刀放嘴里一片肉的沈雪峰、看着自己满脸嘲讽的徐鸿达,顿时对自己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子身份十分恼怒。如今他对这件事的处置确实有些手足无措,大理寺表明了要秉公办理,徐鸿达一个从五品的官员就敢对自己冷嘲热讽,丝毫不把自己皇子的身份放在眼里。至于沈雪峰,整个一个混不吝,时不时的一个讽刺的眼神实在让人心塞。
  想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能帮衬自己的人,自己要权没权要人没人,以往不过是仗着皇上的疼爱、淑妃的盛宠宫里宫外才给自己几分面子。如今这事淑妃自己难保,找父皇,呵呵,想把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的大理寺和徐家,自己恨不得永远不让父皇知道此事才好。
  祈昱看清了事实,姿态又放低了几分,看着徐鸿达道:“需要赔多少银子,徐大人开口就是,我给赵家做担保,不管是卖房子卖地,绝对不让他们少徐府一两银子。”
  徐鸿达摇头笑着给三皇子斟了一杯酒,平声静气地说:“这事不是多少银子的事,赵家就是给我一座金山也没用。”
  “徐大人,凡事留一线比较好。”祈昱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地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显露了此时他难以压抑的暴躁心情。
  “殿下。”徐鸿达似乎没有瞧见一般,说起话来仍是慢声细语的:“有句话咱打小就学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赵家再给徐家的胭脂里下毒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给徐家留后路,如今事情败落了,倒想起凡事留一线来了。如果今日这事赵家和徐家反过来,不知赵家是不是会给徐家留一条是生路?或者是直接赶尽杀绝?”
  祈昱看着徐鸿达,虚情假意地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徐鸿达冷笑两声,又道:“这血来红只需一滴就能毁人容貌,一百瓶掺了血来红的胭脂无论是送进宫去还是送到京城各家府邸,其后果都不是徐家所能承担的。我被罢官还是事小,只怕一家大小都得流放甚至连命都保不住。三皇子,你觉得你让我放过赵家合适吗?”
  祈昱满嘴苦涩,心中恼怒赵家做下的破事害自己颜面尽失,也生气徐鸿达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丝毫不留情面。见此事没有回旋余地,祈昱只能退了一步:“此事已有罪魁祸首,还请徐大人和薛大人美言几句,不要牵扯无辜。”
  徐鸿达冷声道:“我相信薛大人会秉公执法,不会放过有罪之人,自然也不会牵扯真正的无辜。”
  三皇子闻言一窒,深深地看了眼徐鸿达,冷笑道:“徐大人如此不尽人情,就不怕得罪了本皇子?”
  徐鸿达笑道:“下官只想讨一个公道而已。”
  言已至此,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祁昱起身拱了拱手道:“两位大人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徐鸿达二人起身将祁昱送到门口,目送着祁昱走下楼梯,沈雪峰忽然说了一句:“殿下到楼下时可别忘了把饭钱结了,我出来的急,没带银子。”
  三皇子脚下踉跄一步,险些摔下楼梯,好在及时抓住了安平才站稳了身子。祁昱恼羞成怒地回头看了沈雪峰一眼,沈雪峰笑嘻嘻地伸出油爪子朝祁昱挥了挥手。祁昱眼里险些喷出火来,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到楼下时,掌柜的报出了让祁昱十分郁闷的高价,安平付了银子追了出去低声和祁昱解释道:“沈雪峰额外点了十只羊腿和烤鸭送家去了。”
  摆了摆手,祁昱不想听这些,安平倒是有些愁眉苦脸:“往日府里的开销有一大半是赵家给的银子。若是赵家……”安平的话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赵家若是因此事倒了,只怕三皇子府就要捉襟见肘了。
  祁昱努力将烦躁的情绪压制住,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睁开眼睛道:“去薛连路的府上,不管等到多晚,今天务必要见他一面!”
  安平此时也不敢提没递帖子的事,如今事出紧急,也顾不上许多了,连忙催着车夫往薛府赶去。
  ***
  自打青青从胭脂里查出了血来红,担心有漏网之鱼,将三号作坊的容器都换了一遍不说,又挨查验了一番剩余的胭脂。
  青青忙着瑰馥坊的事,自然没功夫进宫了,亲自进宫和太后说了缘由后,便整日在各个作坊里忙碌。太后心疼青青劳累,又厌烦罪魁祸首的赵家,因此特意把薛连路的夫人叫进了宫,细问详情。
  青青发现血来红后徐家就是求的薛夫人,因为薛夫人十分清楚前因后果。便将青青怎么发现的,又出了主意设套,又请了镇国公府的侍卫暗地里跟踪听到了赵家和那管事的约定的时间地点,提前布防,这才人赃并获抓了个正着。
  太后听了以后满口的夸青青聪慧,话里话外厌弃赵家,并郑重交代薛夫人说:“瑰馥坊一部分胭脂是进上的,若是宫妃用了含着血来红的胭脂,后果难以想象。赵家虽是三皇子的母族,但此事牵扯甚广,你回去转告薛大人此事一定要严格查办!任何人求情都不行!”太后看着薛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包括三皇子!”
  薛夫人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薛夫人在这事上帮了青青博得了太后的好感。太后特意留她用了午饭才让她出宫。
  薛夫人的马车刚进巷子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口。三皇子从马车下来,薛夫人的车也正好停了下来。
  见穿着诰命冠服的薛夫人从马车上下来,祁昱心里一沉,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请了安后问道:“薛夫人这是进宫了?”
  薛夫人回了一礼,一边请三皇子到前厅喝茶一边说道:“昨日太后传出口谕宣我今日进宫。”
  祁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看着薛夫人试探着笑道:“平日里皇祖母倒是很少叫命妇进宫的。”
  薛夫人在福寿宫穿着冠服坐了一上午,早就疲惫不堪了,懒得和祁昱打机锋,直接说道:“太后娘娘叫我进宫说的是瑰馥坊胭脂一案,太后特意吩咐转告我家老爷,此事一定要严查,任何人不许求情。”
  祁昱只觉得眼前发黑,腿脚发软。安平连忙扶住他,祁昱这才没摔倒在地。看着薛夫人面带怜悯的表情,祁昱满脸苦涩,勉强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看着一直意气风发的三皇子如此消沉,薛夫人善意地劝告道:“三皇子何必非要淌这趟浑水?照如今来看,赵家已难以脱罪,三皇子该多想想自己才是。”
  祁昱心里发苦,勉强笑了笑谢了薛夫人的好意,便踉跄着上了马车,瘫软在座位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回到府里,赵家大老爷已等了一个下午了,见到祁昱回来顾不得请安,先追问道:“事情如何了?”
  祁昱连看都没看赵大老爷一眼,只木然道:“我无能为力了,让你们家老太爷想想法子吧。”赵大老爷看着祁昱决绝的背影,顿时傻了眼。
  几日后,赵家下毒一案审理完毕,因太后亲自将这事说给了皇帝,大理寺的案宗便送到了御前。
  皇上翻看着案宗越看脸色越黑,看完整个案宗已是勃然大怒,将案宗往桌上一摔,盛德皇帝问道:“剩下那瓶血来红在何处?”
  薛连路叩头回道:“赵玉成也说不确切,只说多半已被赵家带进了宫。”
  盛德皇帝满脸铁青:“将淑妃带来!”
  安明达亲自去传了旨意,淑妃闻言一扫病容,容光焕发地和安明达商议:“劳烦安公公等一下,待本宫换身衣裳补补妆容再去见驾。”
  安明达推开秋铭递过来的荷包,正色道:“娘娘,皇上吩咐您立刻见驾!”
  淑妃见状心里有些打鼓,只能匆匆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便上了轿辇。
  寒风呼呼地吹着,淑妃抱着怀里的手炉,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想起这半年来的失宠和接连禁足,仿佛走了背字一样,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安明达路过皇上寝宫时并没有停,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御书房。淑妃娘娘沉吟了片刻,问道:“皇上这会不忙吗?若是知道皇上在书房,我该带些汤羹来的。”
  安明达走在辇前,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淑妃微微皱了眉头,心里越发不安。
  轿辇很快停在了御书房的门口,安明达这才回过身来,看着淑妃下了轿辇,亲自到门口回道:“皇上,淑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火气,淑妃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自己哪一桩事惹了皇上不快,此时也不由她多想。只能快步走了进去,行了大礼:“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淑妃!”皇上并没有叫起,而是直接唤了她的名号。淑妃诧异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御书房内并不止皇上自己,还有一位大人坐在一侧。
  “淑妃,你可知道血来红?”皇上直切要点,淑妃没有提防,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看来你是知道赵家给瑰馥坊下毒一事了?”盛德皇帝冷哼一声:“那几日赵家命妇频繁进宫,是不是就和你商议此事?”
  淑妃心中宛如一团乱麻,不知如何辩解,想了想,如今也只有这张脸能利用了,便微微低了一点头,露出和圣文皇后最像的一面,露出委屈地神色,哽咽道:“臣妾不知皇上说的什么?臣妾冤枉!”
  在一起相处二十年,盛德皇帝如何会不知道淑妃的那些小手段,只是以往淑妃不过是用来博自己喜欢,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因此盛德皇帝也由着她去,也从中获得不少慰藉。可如今淑妃在和赵家做了这样的事后,又摆出圣文皇后的表情,不免让盛德皇帝既厌烦又恼怒,他顺手拿起茶盏砸在淑妃身上:“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学望舒的模样?”
  淑妃被打了个正着,捂着胳膊疼的落下泪来却不敢再做扭捏之态。盛德皇帝不再看淑妃,而是下了一道口谕:“安明达,彻查淑妃寝宫!”
  “渣!”安明达叩头领旨。
  淑妃脸上现出深深地绝望。

第73章 淑妃的下场

  御书房的地龙烧的滚热; 但淑妃依然冷的瑟瑟发抖; 她瘫跪在地上,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地面。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安平达带着四个小太监进来,每人手上都有一个托盘。安明达捧着的正是血来红。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淑妃依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盛德皇帝示意安明达将血来红交给薛连路:“薛大人看看; 可是这个东西?”薛连路拿过瓷瓶,又打开盖子看了看里头的颜色; 闻一闻味道; 方才回道:“回皇上; 正是此物。”
  盛德皇帝几步就站在淑妃面前; 低头睨着她:“淑妃,你是准备拿这东西害谁啊?”淑妃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拼命的摇头。
  盛德皇帝看了她一眼; 踱步回到宝座上,安明达连忙示意第一个小太监将托盘呈上来,盛德皇帝伸手拿过来一瞧; 原来是一本账册。账册的纸张已有些发黄; 看的出有些年头了。盛德皇帝拿起翻了翻; 只见里面写了收买宫女太监的账目,平时三五两的打赏自然不在里头; 这上头动辄就是一二百两开销; 后头写了明细; 有让陷害的,有收买下药的,甚至最大一笔五百两竟然买了他曾经一个小昭仪的命。
  盛德皇帝如今依然记得那个小昭仪,不过十五六岁年龄,性格天真烂漫,似乎从来没有烦心事一般。他喜欢她眼中的纯洁无暇,被她崇拜喜欢的眼神一瞧,仿佛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可惜这样一个可儿人,不过陪伴了自己一年,就在满天飞雪的时候踩到一片薄冰头撞在假山上,当场香消玉殒了。
  盛德皇帝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想起那个小昭仪他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想不到那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居然就死在这个恶妇手下。
  盛德皇帝闭上眼睛,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第二个太监低着头呈上第二个托盘。上头摆着一个穿着精致衣裳的娃娃,上面扎着几个银针,盛德皇帝扫了一眼,顿时勃然大怒:“居然连巫蛊也弄出来了,你好大的狗胆!”
  淑妃见了这几样东西,面如死灰,垂着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盛德皇帝伸手将巫蛊娃娃拿到手里,赫然发现上头写着“徐嘉懿”三个字。因女孩子的生辰八字只有交换庚帖的时候才会给婆家,旁人是无法得知。因此巫蛊娃娃上没有生辰,只是淑妃为了诅咒更灵验些,写了翰林院侍读学士之女的布条。
  盛德皇帝拿着娃娃的手直哆嗦,指着淑妃喝道:“嘉懿那样小的一个孩子,每回进宫也是陪着大后说话,哪里又得罪了你,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害她?”
  似乎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了,淑妃反而胆子大了些,她抬起头看了盛德皇帝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怎么没得罪我?她长成那个模样,就是得罪了我。我若不先下手为强,等以后她进了宫哪儿还有我的好日子过?”
  盛德皇帝指着淑妃愤怒至极:“凭就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居然就敢用巫蛊?赵家给瑰馥坊下毒,是不是也是因为徐嘉懿?”
  淑妃仰头长笑,眼泪滑落下来:“赵家给宫里供了十年的胭脂,嫔妃们没一个说用的不好。偏生那徐嘉懿来了,家里又有胭脂生意,皇上就能把这买卖从赵家夺走交给徐家。这几十年宫里的采买皇上就没问过,可如今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如此不顾我的脸面,皇上心中可还有我?可还有昱儿?”
  盛德皇帝握紧了拳头:“所以给瑰馥坊下毒一案,看来你是知情的?”
  “是,我知道!”淑妃抬起头看着盛德皇帝:“是我给祖母出的主意,本来想着一个从五品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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