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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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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萧雨歇拉过文君的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他郑重的问道:“自你嫁给我那日起,过去的一切就与你再无干系。你可愿放下前尘往事,跟着我,再活一回?”
  文君闻言,有片刻的震惊,这话里指向性太明显,险些以为他早已知晓她的身世,但那根本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当年是谁救走了司徒府二小姐,也没人知道二小姐的下落,萧雨歇更不可能知晓。
  她不是没有想过,萧雨歇也不算讨厌,若同他一起在侯府安度余生,也未尝不可。但是,当年司徒府满门抄斩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每每想到仇人尚在人世荣华度日,她便如坐针毡。且义父与萧雨歇,注定是水火难容,她又如何能与他安度半生?
  这时,萧雨歇对她说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来日方长。”
  文君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低眉一笑,眉眼间娇美动人:“夫君让我放下什么?可是戏本子看多了?我的前尘往事,不过是文府深门高宅里吟诗作赋的岁月,何来放不放下一说?我实在听不大懂。”
  萧雨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放开文君的手,依着软垫闭目小憩,不再言语。
  心中暗道:也罢,换做是我,也定会为亲父报仇,又如何能强求她放下?她大抵是忘了,幼时的萧哥哥。当年,如果没有将看守一事交给扶苏那个浪荡公子,而是亲自看守,如果没有被她逃脱,她也没有遇到文濯,今时今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就这样各想各的,车马已驾回了侯府。文君以乏困为由,独自回了夜澜轩。
  文君回到房中,在书桌前坐下,修书一封,写完后她将信折好,唤来陆离,吩咐道:“去让卢大人问问司空大人,有没有兴趣再折杜衡一根翅膀,倘若有兴趣,让司空大人将这封信,交给宫里的瑶华夫人。”
  陆离领命接过信,文君复又叮嘱道:“记得让卢大人誊抄一封,将这封焚烧。”
  “是,夫人。”陆离领命而去。
  这时,素娥上前,边倒茶给文君,边笑着打趣:“不知这次又是哪位大人损了阴骘。”
  文君抿了一口差,冷嗤一声,道:“这回,可是一出大戏。”
  时间从无波无澜的生活中悄然溜走,文君这些时日,已逐渐开始料理侯府家事,虽大部分皆由管家操持,但文君要过目的东西也不少。
  这些时日里,接了不少侯府宗亲下的帖子,新妇认亲戚也是素来的规矩,故而每隔三两日,萧雨歇和她就得外出应酬一趟。
  除此之外,萧雨歇那几名妾室,文君也摸清了底细,张氏,原是陈绍齐府上的歌伎,因萧雨歇一句无心的赞美,便被陈绍齐夸大成喜爱为由送来府上;于氏,乃是司空送来的,剩下两个,来历也基本同朝中官员有关。
  也是,萧雨歇这般人物,哪个不想笼络?哪个又不忌惮?当初还笑他风流,现如今想想,这几个妾室,又何尝不是各位大人在侯府的耳目?一旦宠幸哪一个,怕就给了人家攀亲带故的机会,也真是难为萧雨歇,空有一个个如花美妾,却只能看,不能下手。
  平静的生活缓慢流淌,直到先帝诞辰,皇庭院内,一件大事,震惊朝野。
  萧雨歇连夜接太后懿旨入宫,方才知晓事情的始末。原来最近宫中,不知从何处传出流言,说是当年坠马而亡的太子冤魂归来了。
  皇帝本就于此事上忌讳颇多,对此等流言自然是勃然大怒,连拔了三名宫女的舌头,但还是不断传出闹鬼之说,皇帝为避流言,只得将所言见鬼之人,尽数了结。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今日傍晚祭祀先帝后,皇帝乘车马回宫,可谁知那马,路过前太子东宫时忽然惊了,拉着皇帝所乘马车东奔西逃,最后将皇帝甩出车外。
  皇帝被摔伤,现下已昏迷了几个时辰,太医还在紧急救治。
  如此一来,宫内都在暗传,前太子坠马而亡兴许与皇上有关,这是冤魂复仇来了。
  太后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当下处置了几个听信谣言之人,又深夜召萧雨歇进宫,想让他细查宫内是否有内鬼所为。
  萧雨歇带了一名当时在现场的御前侍卫,亲去皇帝惊马处细查,又命兰旌去查拉车御马近日的饲料、以及皇帝所乘坐的马车。
  一众朝臣得了消息,现下也都聚在未央宫门外,官员们三两成群,对今日之事,各有各的议论。
  唯卢若英两手交叠在小腹前,站在人群后,抬眼望着太仆卿毕疏慎毕大人,没人注意到,站在宫灯阴影里的毕大人早已额汗森森,紧张的不成样子。
  萧雨歇没有在出事地点发现什么线索。兰旌回禀饲料并无问题,但是车却有问题,车后那块板子上的榫卯,有比较严重的破损。
  萧雨歇凝眸细想,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害皇帝,榫卯损坏的车壁,自然经不起颠簸,所以当马受惊奔逃时,皇帝才会被甩出车外,只是,马又为何忽然惊了?
  他吩咐内监将其领至马厩,又命人掌了七八盏灯,将马匹周围照的极亮。
  他细查马匹身上,一般来说,马受惊,多是突然看到、或者踩到什么所致。萧雨歇细细查探,马蹄下,马腿上,又撩开鬃毛细查马脖子。
  最后,萧雨歇在其中一匹马的脊梁处,找到了一个血点子,他用指尖轻轻一抹,便摸到一根类似针一般的东西,但比针要粗一点。
  萧雨歇又命兰旌,在今日拉车的另外三匹马上寻找,果然也都在不同的位置找到了类似的血点。
  他命几名侍卫压住马匹,拿来虎钳,将一根针,从马背上拔出。萧雨歇面上阴晴不定,这玩意儿,他恰好认得。萧雨歇命兰旌用白布包了取出的几枚大针,随即吩咐道:“回未央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给猫儿个评论吧!捂脸~


☆、不胜寒

  萧雨歇将此事细禀了太后,太后眸中闪过一层阴翳,威胁至皇帝性命,决不能再忍下去。
  皇帝于第二日晌午时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太后支走一干妃嫔,上前握住沄泽的手,泪目涟涟,片刻后,太后拭去泪水,将萧雨歇拉至皇帝塌前,郑重的说道:“皇帝,萧家表哥已替你找出凶手,你再不下决心,南朝江山就要易主了。”
  一想到杜衡这些年来对皇帝牵制,太后就一阵忧心,叹气道:“只要有他一日,哀家就无法安心。”
  太后转身握住萧雨歇的手嘱咐道:“好孩子,朝堂上的事,姨母是使不上力,你一定要好好扶持皇帝,替姨母照顾好他。”
  萧雨歇行礼恭敬道:“必不负太后所望!太后姨母凤体尊贵,您一夜未合眼,现下陛下已经无事,不如您先回长乐宫眠一眠。”
  太后依言,又嘱咐了太医几句,便先回了长乐宫。
  皇帝无力的伸手,示意萧雨歇上前,他眸中满是森寒的恨意,冷言问道:“是谁?”
  他如何能不气,暗害也就罢了,还要借着他昔年所为来做文章,让人人皆以为此番坠车乃太子冤魂索命,筹划此事者,不仅心思诡秘,还清楚他的老底,被人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撕开遮羞布,这口气,当真难以下咽!
  萧雨歇命兰旌呈上发现的钢针:“回禀皇上,这是一种暗器,以弓。弩发射,是在马身上发现的。车架经过东宫附近时,有人将此物射进了马匹身上,导致马受惊奔逃,且马车后壁的木板,榫卯有损,根本经不住颠簸。”
  皇帝冷言道:“孤记得,弓。弩等事,皆由考工令掌管。且朕所乘坐的马车,历来也归太仆卿管辖。考工令又是太仆卿的属官……”
  萧雨歇没有否认,并提醒道:“是。且据臣所知,毕疏慎与司徒大人走得很近。”
  皇帝眸中渗出锥心刺骨的恨意,仿佛要沁出血来,他一字一顿,咬着牙问道:“他这是按讷不住了吗?”
  萧雨歇按住皇帝因愤怒而颤抖不定的手臂,沉声道:“杜衡羽翼颇丰,一切需得从长计议,倘若陛下直接冲他发难,怕会逼其谋反。到那时,于陛下、于南朝皆是不利。”
  “那要如何?难道要眼睁睁的等着他来取孤的皇位吗?”
  萧雨歇单膝跪在皇帝塌前,沉声道:“陛下,此时万不可打草惊蛇。依微臣之见,可先借此事将太仆卿以失职之罪斩首,再将考工令以政绩出色为由,调往太乐令,掌管祭祀。然后从光禄勋下挑人补上。”
  沄泽闻言,只得应了,含恨询问:“那么杜衡呢?”
  “陛下,可还记得诸葛亮核心计谋之一?”
  皇帝眸中闪过一片电光火石:“你是说?”
  萧雨歇嘴角勾起一个坦然的笑,字字句句道:“皇图霸业,徐徐图之!”
  皇帝停朝休养了好些时日,十日后的早朝,判了太仆卿毕疏慎。又与几日后调遣了考工令,从光禄勋手下历练班子里,挑了人补上。
  自太仆斩首后,杜衡的心思一日重过一日。这夜,杜衡坐在司徒府廊下太师椅上,望着满池残荷,心内凝重。
  短短半年多时日里,他的人这是第四个,加上被调离的考工令,已是第五个了。事到如今,杜衡再也不认为这是偶然,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搅动风云!可是,那个人藏得太深,一点马脚都不漏。
  杜衡清楚,自古以来,凡助帝登基者,无疑皆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结局。
  他杜衡身为助帝登基的谋臣,能安稳在司徒之位上七年岿然不动,无非是因为他一直靠手中党羽,平衡着皇帝的权力。而今,折损党羽甚多,且这次太仆一事,难免不会让人以为,是他借太仆之手暗杀皇帝。
  眼前局势,前所未有的险峻。他要想保住这个位置,保住这条老命,就必须继续维持同皇帝间的权力平衡。
  杜衡容着眼,思来想去,看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把萧雨歇收入麾下!以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手中的权力来说,只要他成了他的人,其余损失十个都无所谓。想到此,杜衡眸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精光。
  秋日的凉意已现,这日下朝后,萧雨歇疾步往宫外走去,他此时满心里想的都是文君,湖蟹时节已到,准备着回府带文君去品尝流萤湖的湖蟹。可就在这时,却被杜衡叫住!
  “广陵侯,幸会幸会。”
  萧雨歇勾唇一笑拱手见礼:“司徒大人。”
  杜衡含了亲密的笑意,恭贺道:“又有光禄勋手下属官位列九卿,恭贺广陵侯又得助力。”
  萧雨歇闻言,嗤笑一声,望着杜衡的眼睛解释道:“司徒大人,是皇上又得助力,不是本侯!”
  杜衡闻言,摸着胡须摇着脑袋笑了起来,那模样,仿佛是在笑话萧雨歇言辞幼稚。
  萧雨歇冷眼望着他,等他笑完后,果然说道:“广陵侯到底还是年轻啊,不懂得什么是朝廷。”
  萧雨歇哦了一声,反问道:“请教司徒大人,何为朝廷?”
  杜衡凑上前一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朝廷是这个世上最黑暗的所在。”
  萧雨歇不甚在意的漫声道:“怎么个黑法儿?”
  二人并肩慢步而行,只听杜衡说道:“它无耻至极,需要的时候笼络有加,不需要的时候便翻脸无情。它可以为了掩盖一个谎言而大开杀戒,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叛国、贪污,是他们常用来排斥异己的手段,它毫无怜悯,它可以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不择手段,百姓、他邦……一切都是用来获得银钱与权力的工具。它将人性最无耻的一面发挥到极致。”
  萧雨歇闻言,心头泛上一丝酸涩,杜衡所言并非毫无道理。朝廷,确确实实就是这般模样。
  杜衡那双鹰眼颇有意味的望了萧雨歇一眼,复又说道:“可人们依然对它趋之若鹜,学子们寒窗苦读,士子们争权夺利,人们却永远看不穿朝廷伪善的面目,永远看不到华贵衣衫下覆盖的流脓疮痍,人们宁愿要一个被织的漂亮的谎言,也不要残酷赤。裸的真。相……人们惧怕战争,它就用战争恐惧它的百姓,人们害怕死亡,它就用死亡来要挟!”
  杜衡说完,自己呵呵的笑了几声,复又道:“朝廷便是这么个朝廷,只要沾上它,再好的人都会被逼的面目全非!广陵侯忠心耿耿的为皇帝效力,无非就是兔子给狼送肉,少不了被吃的一天。”
  听到此处,萧雨歇不得不得叹服,杜衡虽身在其中,但对朝廷这两个字,他却像个局外人一般看得清清楚楚,也难怪如今官拜三公。
  话毕,萧雨歇瞥了杜衡一眼,目视前方,冷言道:“司徒大人,还有什么指教?可一并说了!”
  杜衡笑道:“同僚之间闲谈而已,又何来指教!我不过是想告诉侯爷,兔子与其给狼送肉以求保全,不如自己就是狼!有空时,记得前来寒舍小坐。”
  萧雨歇笑道:“谢司徒大人之邀。想来司徒大人也知道,本侯行事最是随性,小坐一事,看本侯心情。”
  杜衡颇有意味的说道:“你一定会来!”随即,杜衡拱手相告:“告辞!”
  说罢,杜衡意味深长的望了萧雨歇一眼,那眼神,好似看破天机的世外高人一般笃定!
  随后,他笑了几声,拂袖而去!
  萧雨歇望着杜衡离去的背影,回味着他之前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中甚感不适。杜衡此人,心思诡谲,不会莫名其妙跑来跟他说这么几句话,可他究竟是何意?
  此时此刻,文君正在弄梅小筑院内赏菊。她手里拿了剪子,将几盆菊花里略黄的叶子一一除去。
  素娥从妆匣中取出一枚金蜂赶菊发簪,走到院中,簪在文君朝云近香髻上,随后笑道:“这簪子,真是应景儿。”
  文君报以温雅的笑意:“就数你心思玲珑。”
  这时,陆离打院外回来,近前说道:“夫人,那张氏方才又来找侯爷了。”
  素娥笑道:“这张氏这几日来的倒是频繁。前儿晚上送宵夜,昨儿个又是送香囊,今儿又来了。”
  文君停下手中的事儿,问道:“张氏?过去可是陈绍齐府上的那名歌伎?”
  素娥凝眉想了想:“正是呢。”
  文君冷嗤一声,自语道:“我怎么瞧着这一幕有点儿似曾相识?”她转而向陆离吩咐道:“你去盯着张氏,看她最近有什么动作?”
  陆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萧雨歇回到了弄梅小筑。见文君在侍弄花草,便含笑走了过来。上前道:“方才兰旌回禀,说见陆离在张氏的房顶上爬着,可是她最近向我表露爱慕之意过于频繁,夫人醋了?”
  文君闻言,横了他一眼,美眸中满是傲娇:“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萧雨歇含了促狭的笑意,俯身至文君耳边道:“如果是的话,为夫在想,是不是可以圆房了?”
  他这般无遮拦,连素娥听着脸颊都红了,忙寻了由头避开。院内只剩下他二人,文君面颊微红,但好歹已习惯了他这般无遮无拦,只得道:“你自己说的,要等我情之所钟之时,可不能食言。”
  萧雨歇叹一口气,颇为无奈道:“是,我说的。我先去更衣,下午无事,带你去吃湖蟹。顺便再带你去扶苏院见个人。”
  文君不解道:“可是流萤湖畔,公子名流常去的扶苏院?”
  “正是那儿。”
  文君拒绝道:“我才不去呢。听闻去扶苏院的女人素来不少,但大多都是才貌双全的名妓,我无才无貌,怕是没那资格。你自去风流好了,兴许还能再填一房美妾。”
  萧雨歇闻言,清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宠溺的无奈,不禁摇头道:“真是服了你这牙尖嘴利。不去便不去吧,那下午只好陪你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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