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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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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瞧了瞧里面,不见溟月殿下,再看那堆被掌力震碎东西,心里便有些明白了,莫怪陛下会如此震怒,躬身领命,瞧着那堆同垃圾无异的东西,他自然见着了里头露出的破碎的人体,神色不变的叫人把这些给清理了,他等待陛下接下来的吩咐。
祁诩天负手站着,看看时辰,想到此时本该抱着他的溟儿,却被一个找死的宫妃给闹成了这般,甚至连溟儿在何处都不知晓,叹了口气,他转身对刘易说道:“去问问,溟儿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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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后宫风波6
章节字数:2417 更新时间:09…10…17 12:56
此刻,祁溟月正随着莹然往炫天殿另一处走去,心里不快,一路上也没有说话,莹然默默领着他往相隔寝宫最近的住处走,不敢多言,她的主子少有生怒之时,这一回显示是气着了,不然不会连陛下都不想见,也不等陛下回来便要另换一处歇息。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照着殿下的吩咐行事,希望殿下气过了,明日与陛下见面之时便能和好如初,毕竟此事两位主子都没有错,不该的是胡乱闯入寝宫的妃嫔。
莹然在心中这么思量,祁溟月此时却什么都没想,他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其他的,明日再说。
夜色已经降下,随着莹然到了另一处宫楼,他坐下身来,吩咐用膳,而后沐浴洗漱,挥退了莹然,一人躺在了床上。
拥被而卧,他有些记不得当初幼儿之时独自就寝的感觉,脑中的记忆,全是关于搂着他入睡的那个男人,他的父皇。十几年来,几乎日日相拥而眠,眼下一个人躺着,他竟有些无法适应,不由也开始想到,父皇是否也同他一样……
叹息了一声,他合起了眼,努力让自己入睡。
炫天殿寝宫,祁诩天站在空无一物的房内,听着莹然对他述说先前发生的事,包括祁溟月那句“今晚不想见任何人”。
“溟儿当真这么说?”他早已料到溟儿心中不悦,却没想到他会连他也不愿见。
“是,殿下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莹然暗暗打量着撤去了所有摆设的房间,本就宽敞的寝宫,此时看来更显得无比空旷,陛下一人站在房内,面色看来似乎有些无奈,能让陛下有如此神情的,也只有溟月殿下了,收回了眼,莹然垂首继续将而后的事一一说了。
“行了,你下去吧,溟儿既然睡了,你在外好生守着,不可疏忽。”祁诩天听说他已歇息,思虑半晌,放弃了去寻他的想法,溟儿并非冲动之人,他既说了不想见任何人,便是真的不打算见他,午间之事才过,而今溟儿恐怕不会轻易便将今晚之事略过不提,还是明日一早再去见他为好。
莹然退下,空旷的寝宫内,只有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他的溟儿啊……叹了口气,祁诩天露出了苦笑,越是重视,便越是不敢轻易对待了,溟儿的喜怒完全牵动着他的心绪,不论他有多想要去找他,为他的那句话,他也只得忍下。
溟儿不似那些女子口不对心,一旦他说出口的,便真是那么想,他说“今晚不想见任何人”,那明日一早去见他,便不算是“今晚”了,溟儿可就没有不见他的理由了吧。
心里这么打算着,祁诩天望着窗外夜色,目光落向了与此相邻的那座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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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有意避开,第二日一早,待祁诩天去踏入了祁溟月住了一晚的房间,却没见到他的身影,据莹然所言,他竟一早就去了皇后蒋瑶那里。
临近早朝,祁诩天不得不打消了再去蒋瑶之处的打算,心里开始烦躁起来,他沉着脸色上了早朝,一早上的时间,群臣都战战兢兢的,不知何事惹得陛下如此不快,在朝上禀报各项事务之时,也都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小心。
祁诩天听着大臣们的呈报,心思却并未在他们所议之事上,这么多年来,溟儿与他从未有过严重的争执,避而不见更是从来没有的事,不想此次如此严重,还搬出了寝宫,想着这些,他的脸色愈发暗沉下来。
看着祁诩天脸色明显不悦,有大臣想到上朝前所见的事,在呈禀完了各项事务之后,带着些喜色和小心,走上了几步,“前几日臣等曾提过太子选妃之事,陛下说不急,太子殿下也未有看中的姑娘,不过今日……”
试探的冲着座上的君王笑了一笑,他继续说道:“今日臣等上朝,经过御花园可是见了,太子殿下显然是有了心上人了,陛下也不必再为太子妃之事操心劳神,臣等恭喜陛下。”
大臣脸上的笑意,隐隐的带着几分暧昧,意有所指,他所言的,是溟儿与他人……眼神微敛,薄唇缓缓勾起,祁诩天往下瞧去,“你所言何意?又见着些什么了?”
看来陛下是很感兴趣了,张大人想起前些时日他们几个同僚的打算,再看今日,也有些佩服起自己的眼力来。
“太子殿下与一美貌的姑娘在御花园里相谈甚欢,一个奏曲,一个起舞,远远看了,那不正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嘛,当时臣等几人见了那般的景象,差点便舍不得走……”张大人叙述所见,另几位大臣也在一旁附和,他们说的兴起,却没发现座上的君王脸色慢慢转变起来,唇边的几分笑,越来越明显,狭长的眼眸里,却全是骇人之色。
在他们身后,其他大臣觉出了不对,默默的不敢搭话,前头正说的欢喜的几人也开始察觉了异样,停下了口中的话。
陛下喜怒无常,他们早已习惯,平日里察言观色的,他们哪一次不是小心开口,这回本是打算邀功,没想到陛下不见喜色,看那模样,竟是震怒的前兆了,几人住了口之后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全没了先前的喜色。
刘易在旁看君王脸色不对,听到那些大臣的话,他也知道陛下这会儿最想做的是什么,清了清嗓子,他状似听从吩咐,朗声宣布道:“退朝。”
话音才落下,玄色的身影已从皇座上站起身来,什么都没说,但那身气势却让大臣们尽皆骇然,注视着陛下骤然退朝离去,几人又是疑惑又是惶恐,但也松了口气,不知先前所言哪里说错,可陛下突然而来的怒气,他们是能觉察出来的,对视摇头,他们只能感叹,君心难测啊。
回想着大臣们所说的话,祁诩天出了大殿,一路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溟儿会与一女子相谈甚欢,还抚乐起舞?大臣们绝不敢对他虚言,此事定然不会是编造出来的,即便有所夸张,溟儿只是与一女子在御花园内,只是如此,也够让他心头火起的了。
作品相关 外篇(上)水陌清寒
章节字数:6347 更新时间:09…04…19 21:25
“吾闻善医者,天下唯医毒。
万病皆可医,唯无治老药。
依有一握发,梳理何稠直。
华发素丝色,疑似玄云光。
驴头与鹤颈,至老常如墨。
独有人鬓毛,不得终身黑。
前年种桃核,今岁成花树。
去岁新婴儿,今年已学步。
但惊物长成,不觉身哀暮。
壮岁不欢娱,长年当悔悟。”
嘴里念着不伦不类的诗瑶,一个红色罩衫少年骑着一头纯黑色的小毛驴摇头晃脑的走过来。只见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眼皮却是低垂着,似睡非睡的半眯,略显娇俏的身子随着墨驴的前行有规律的摇来晃去。
少年左肩上搭着一只布囊右手持着一面云帆。上面龙飞凤舞的书者‘药到病除,圣手诗医’八个大字。好笑的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本该是‘时医’的两个字偏偏被人写成了‘诗医’,显得不伦不类。
这人便是我们这篇番外的主人公——伊鬼月是也,在江湖上她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鬼医’。【亲们不用怀疑你们的眼睛,也不用怀疑我是不是打错字。确实是‘她’没错,因为本篇要讲的是一个男女配的故事。不喜的亲可以华丽丽的绕路。】
再说这伊鬼月身上的家什,那头小毛驴是在上一个村子里医好了一个瘸子后瘸子送的。而那帆是在上上个村子里医好了一个因屡不中榜而疯掉的疯秀才送的。看那字就知道,能把“时医”写成‘诗医’的人能中榜才叫黑幕。至于那个小布囊,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没错啦。本来里面还带着几张银票的,可是刚出门不久就被人偷了个精光。她是逃家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再溜回去,还好她吃饭的家伙还在,一路游山玩水挂牌行医倒也自在。
“咦?”驴背上的鬼月突然轻咦了一声,赶着小毛驴往路边靠了靠,仔细一看才对坐下的小毛驴道,“真的是个人呐,小黑,你说我们要不要带上他?”
不等小黑抗议,鬼月已经翻身下驴将那人的脸掰过来仔细看了看,满意的咂咂嘴对昏迷不醒的人自语道,“看在你是个美人的份上,本小姐就救你一命吧!”
于是哀怨的小毛驴身上多了个高瘦的成年人,而它身材较小的无良主人则拿着帆走在前面,嘴里还啃着它的红萝卜。而它面前则被一把青草代替,哀怨~~~
韩梓麒醒来后看到的不是白云天,也不是黑土地,而是一顶素色的蚊帐和一张花痴样的笑脸。
下一个感觉就是,棉被下的他未着寸缕。当初在那无情男人身下承欢的记忆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他一时又恨又恼,挥手便是一记凌厉的掌风劈向那床边的少年。
还在回味美男方才的美艳的鬼月被这记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忙跳起身向旁边躲开。眼看着正对着她方才坐过的地方的长凳被劈的四分五裂,当下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而另一边,韩梓麒一记掌风劈出后牵动了内力和还未复原的伤口,当下痛的全身痉挛咳血不止。
活该!鬼月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声,她给他治病疗伤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一醒过来还劈她一掌。若不是她反映的快,那凳子的下场岂不是她的预兆。再瞄一眼那条凳子,鬼月心有余悸的同时又在心里盘算着,这下要赔那店家多少钱呢?她现在是穷人好不好,为了给他买药,连那头小毛驴一入城后就被她给卖了!想到这里,小脸又哭丧的垮了下来,也不管那位几乎咳去半条命的美男子,蹲在凳子的碎片旁边心疼自己荷包里的银子呢。
韩梓麒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内伤,再次细细打量着蹲在一堆木屑旁一脸委屈的少年,眼中闪过警惕而凌厉的光芒质问道,“你是谁?”
鬼月小嘴不满的一撇,没好气的回了句,“你的救命恩人!”
再次默哀,她大哥给人家看病都是人家自己找上门的,哪一个不是好声好气外加感恩戴德的。她怎么就这么命苦,搭了银子不说差点连小命也搭上。
“我的衣服呢?”某人丝毫没有理解‘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含义,语气更加不善的质问道。
“扔了!”鬼月也没好气的回到,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偷偷去厨房熬点浆糊把它粘起来好了,完全不考虑它的可再用性。
“你……”韩梓麒闻言一怒内息再一次乱了起来。
鬼月的视线终于从那堆碎片上收了回来,站起身往床上的人一瞪道,“你什么你,你住我的用我的,连你的命都是我捡的,再凶小心我毒哑你!”
说这话顺手端了桌子上用热水温着的药走到床前往他手里一塞道,“喝了它!”“这是什么?”韩梓麒看着漆黑的药汁微微皱起眉,但语气明显温和了不少,不知是不是把她刚才的警告听进去了。
“毒药!”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决定下次多放些黄连,苦死他!
韩梓麒这次没有再反驳,乖乖把那碗漆黑的药汁吞了下去
“你为何要救我?”他终是忍不住向她问道。
鬼月翻翻白眼道,“救都救了,现在才问不是多余吗!”
“那你是谁?”碰了个钉子,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又问道。
鬼月这次乐了,笑嘻嘻的指了指立在床头的帆道,“江湖上人称鬼医伊鬼月是也,你要好好记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虽不用你天天记挂着我,但要记得在家里给我立个长生牌也是必要的!”她很厚脸皮的如是说着,丝毫不觉得脸红。
韩梓麒脸微微一侧,不带感情的陈述道,“我是无家之人。”
气氛颓然尴尬起来,最后还是鬼月忍不住引开话题道,“咳,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韩梓麒!”说完后他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表情。
鬼月愣了半晌才嘀咕道,“怎么跟大恶人韩冀的儿子一样的名字?”
韩梓麒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她道,“你很恨他们吗?”
鬼月耸耸肩道,“什么恨不恨的,他们杀的人我又一个人也不认识,恨他们干什么?”
韩梓麒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提醒她,“可是他们结党营私,卖国通敌!”
鬼月神经大条的笑道,“可是他们不是没成功吗,好了,不提这个了你安心养伤吧!”
韩梓麒不再争辩,轻轻垂下眼帘再不言语。
鬼月偷偷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她怎么会猜不到他真正的身份。可是就像她说的,他杀的人她又一个也不认识,就算是有着卖国通敌的嫌疑,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浑身是伤的可怜人罢了,她又何必再落井下石。
几日后因为有韩梓麒这个大药罐子在,两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但是好歹换了个韩梓麒的伤势大有起色,至少他生活上已经可以自理了,不用鬼月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了。
于是鬼月问店家借了张桌子在客栈的门口开诊了,而我们的韩大少爷则抱着双臂悠哉悠哉的倚着乌木窗框微微低垂着眼睛看着下面忙忙碌碌却依旧不忘记挂着和煦笑意的少年。她的笑容似乎有着魔力,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感。就连他这心死之人,看到她心中都忍不住微微变得温暖起来。
她是个假小子,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可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说破。
她在生活上很拮据,拮据到一种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了剩下住宿费她甚至不惜跟他挤一个房间,虽然住的是两张床的标准间,可是生活上也会有诸多不便。比如她要洗澡必然要等到她熟睡以后,而他净身时她却从不避嫌。
有一次他实在忍无可忍向她提出抗议时她不但不知反省,还厚着脸皮笑话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害羞。没了还安慰他道,脱光光的尸体她都不知道解剖过多少具了,叫他不用担心。
他不担心才有鬼,第一个想法是,她是仵作?第二个想法是,她竟然把他当尸体看!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大咧咧的把甘蔗的碎屑吐得到处都是道,“我不是衙门的仵作,只是借验尸之余顺便了解一下人体的构造罢了。另外我救你的时候你就是半死不活的,跟尸体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他忍不住反驳她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每次都等到我熟睡之后才净身?”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了,他明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这真的是那个倨傲的韩梓麒会说出的话吗?可是看到她偷腥的小狐狸一般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就实在忍不住要泼她一下冷水。
谁知她不但不知道反省,还用一种近乎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从她那殷红的嘴巴里吐出一句险些让他吐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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