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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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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苍赫帝仍无法忘情?”若真是如此,女皇再继续待在苍赫,其结果不只是会丢了性命,便是莲彤也要受到牵累。

“沁羽是在担心本宫要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难得,你竟会在意起他人之事来了。”洛绯嫣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浅浅饮了一口,因沁羽的慎重之色而出言笑语。

沁羽缓缓摇头,面色依旧慎重,也透着些冷色,“我是担心陛下的性命,那两人之间,是他人无法插足的,也没有可置喙的余地,纵使陛下再不甘心,怕是也只能放弃。”那父子二人之间如何与他无干,但倘若女皇陛下再不看清眼前情势,做出何种事来……

“本宫知道该怎么做,沁羽长老不必担心了。”对沁羽劝诫之语,洛绯嫣好似不以为意,也像是早就心里有数,根本不需他多言。

沁羽再度摇头,紧跟着问道:“陛下打算何时离开?”若是再让女皇如此随性下去,还会出什么事便很难说了。

“沁羽长老都这般着急要本宫离开?”洛绯嫣放下了杯盏,伏于桌案上拨弄着已空了的茶盏,轻笑,“可是……本宫还不想这么快便回去。”

“陛下还要如何?”

将空盏置于手中把玩着,扬起了眉眼,敛下那双似乎总是含着情意的凤目,洛绯嫣笑而不语。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婚期

“父皇当初是如何与洛绯嫣相识的?”翻着手里的奏折,祁溟月落笔,没有抬头,只是口里这么问道。

祁诩天抬首瞧了他一眼,“为何突然对此事感兴趣了,溟儿想知道什么?”将手里批阅完的折子摆到了一边,他的话音之中带着笑意。自洛绯嫣到了苍赫,溟儿是头一次问起此事。

“只是对她……有些在意。”祁溟月回想起洛绯嫣的眼神,顿住了笔下的动作,心里总是有几分猜测,却不知对是不对。

祁诩天一蹙眉,“她有何出能让溟儿在意的?”看他说话的神情,显然并非吃味的那一种在意,而是洛绯嫣不知在何处引起了溟儿的注意。

勾了勾唇,祁溟月再度垂眸,继续动笔批阅奏章,没有答话,祁诩天瞧着他,蹙起的眉却紧了几分。

午后的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魄玉冰檀的冷香淡淡萦绕,一片沉静之中,只闻纸张翻动的声响,祁诩天坐于书案之前,在另一侧是书案边,祁溟月似乎全忘了先前的问话,正将阅完的奏章放到了一旁,两人的案上都摆满了书册奏折,资料典籍书砚笔墨占据了大半的空处,俨然忙碌非常。

见祁溟月不语,祁诩天搁下了笔,索性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旁,“溟儿为何不答?她有何出能让你在意的?”倚到了书案边,他撩起了他的发,指尖在祁溟月的颈边缓缓婆娑。

“父皇不也未曾回答,你们是如何相识,莫非是说不得?”祁溟月若无其事的继续动着笔,在他颈边,祁诩天的指尖已探入了衣襟之内,继续着那缓慢的挪动,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前撩拨轻抚。

“哪里会说不得,只不过是在江湖中萍水相逢罢了,共游了几日,探知了彼此的身份,便散了。”祁诩天口中说着,指间的动作却未停下,见祁溟月下笔的动作一顿,轻笑着扬起了薄唇,不止没有停下,却是继续拨弄着指下的突起,时轻时缓的抚弄起来。

祁溟月挑眉将笔搁下了,父皇这般,叫他如何还能专心,按住了在衣内的手,他抬首瞧着那双薄唇边的暧昧浅笑,也扬起了唇,起身拥住了祁诩天,倾身便吻了上去。

两人唇分,祁诩天舔着唇,看着被他解开的衣襟之下那抹白皙的肤色,口中说道:“往后可不许溟儿再提洛绯嫣,父皇与她早已没有牵扯,当初种种也早就忘了,不论她如何,都不值得溟儿在意,这几日便让她离开苍赫。”

“恐怕她不会如此简单便离开,”扣起了衣襟,祁溟月摇头,洛绯嫣虽然来苍赫时日并不算太久,但对她的行事之风,他已看的清楚。

“若是如此,不要莲彤也罢,”抚着祁溟月的发,祁诩天的唇边勾起了一丝弧度,从那透着冷酷的笑意之中,祁溟月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不要,便是灭国,同安炀一样,凡是抵抗不从者,便杀,直到彻底的归顺为止。

祁溟月倚在桌案旁,将一旁已处理完的奏折理到了一起,“再等几日,而今并不急着要莲彤,天下归一,此事已成定局,洛绯嫣也该知道,不论她怎么做,也是拖不下去的了,一旦递了降书,她便没有理由再留在宫里。”照着苍赫的规矩,洛绯嫣此后如何安排也需商议,苍赫没有女官,她以何种身份回去,还是个问题。

朝着门外唤了一声,叫进了刘易,祁溟月将理好的那些奏折交给了他,祁诩天见他进行的井然有序,再度开口称赞,“溟儿实在是成为国君的上佳人选,照此速度,也快赶上父皇了。”

“倘若某人没有在旁妨碍的话,想是会更快上一些的。”祁溟月轻瞥了一眼,行至祁诩天的桌案边,将他处理好的也一同给了刘易。

刘易不发一语,收着成堆的奏折,眼底掠过了一丝笑意,他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口中所指的某人说的是谁,看着这些已批阅完了的,还有桌案之上尚待解决的那些,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陛下,近日事务繁忙,陛下与太子在御书房之时也不许人打扰,这几日五皇子曾来过几回,说是不想打扰,不必通报,过几日再来。”

“柊离来过?可有说何事?”祁溟月问道。

“不曾。”回忆着祁柊离的神情,刘易继续说道:“五皇子未说何事,但臣看他的面色,像是颇为欢喜。”

“如此说来,小五是有事禀了,召他过来吧。”

刘易领命而去,御书房内,祁诩天拉着祁溟月回到了他的座上,“早朝之后便忙至现在,溟儿来歇会儿,政务也分缓急,那些不急着看。”

“确实不急,只不过想替父皇分忧罢了,我是见不得你一人辛苦。”侧身抱住了祁诩天,祁溟月朝那双薄唇上吻去,环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了,加深了这个吻。

一手扣在他的脑后,祁诩天拥着他,唇舌紧紧相贴,两人的吻并不太激烈,却一分分的逐渐深入,轻轻挑弄,缓缓的舔舐,垂下的眼眸偶有对视,便可见到对方眼中与自己同样的深情与笑意,两人的舌交缠,直到门外传来了刘易通禀的话音,“陛下,太子殿下,五皇子等候召见。”

相拥的两人移开了唇,祁诩天瞧着眼前唇上的水色,意犹未尽的继续轻吻着,随口回道:“让他进来。”说完了这句,抬起祁溟月的脸,在他唇上又重重亲吻了一下,才将他从怀里放开了。转*转*手*打

祁柊离推开门,一踏入进来,正巧便见两人分开的情景,先前是如何的景象,他即便未见,也是能猜到的,一人是他的父皇,另一人是他的皇兄,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早就知晓,此时亲眼见了,却仍是一愣之后才回过神来。

祁溟月瞧着他面上的神色,知他定是见了方才的一吻,却也并不在意,他与父皇如何,祁柊离早有所知,以他的性子来说,也不会如何。

祁溟月没有露出异样之色,祁诩天则是根本就未曾在意,眼见两人神色如常,祁柊离在心底叹笑,竟是他拘泥了,“儿臣叩见父皇,见过皇兄。”

“起来吧。”对他,祁诩天还算款待,并未露出厌烦之色,但从来都是不冷不淡的模样,对此祁柊离早已习惯,面色平静的起身立在了房内。

“父皇与皇兄安然归来,柊离至今才来请安,请父皇恕罪。”

自两人由安炀回来,便未召见过除了大臣以外的人,凝露也好,几位皇弟也罢,凡是求见请安的,都被父皇给回了,祁柊离今日才算是难得。

因上次飞分别,父皇的独占欲更是变本加厉了,祁溟月斜斜的朝身旁觑了一眼,便对上了祁诩天含笑的眼眸。手指与搁在腰间的手交握,他回首对底下站着的人问道:“柊离求见,可是有事要说?”

“臣弟……”祁柊离垂首,好似有些犹豫,也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祁诩天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若是有事,便说。”

“儿臣回宫也有些时日了,此次是想与父皇和皇兄辞行。”为了安炀一战,他在宫里已待了大半年,照理来说,他这成年的皇子是不可滞留宫内的,但那时眼见父皇那般,皇弟们又让人无法放心,他才留下了,而今一切安然,他自觉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只是辞行,不是另有其他喜事?你离开,那你的心上人如何?”祁溟月想起他曾提过的女子,如此笑问。

皇兄竟然料到了?祁柊离闻言抬起了头,“臣弟想娶她,她也已答应了。”

当他提起那女子,温文俊秀的脸上便全是温柔之色,祁溟月望着他扬起了唇,“这是好事,又有何难言的。”

“她并非官宦千金,也非商贾之女,只是寻常人家,不知父皇是否允我们的婚事?”祁柊离抬头相问,神色平静。

“想娶便娶,与朕有何相干,她既然答应了,你们择日完婚便是了。”祁诩天淡淡回道,对此事并不太在意,除了身旁的溟儿,他人不论是嫁是娶,嫁娶对象是何出身,都与他毫无干系。

祁柊离闻言露出了喜色,心里亦是一松,在他的认知里,苍赫帝,他的父皇,除了对身旁的皇兄有求必应之外,对旁的,从来都只会考虑是否有利,此事父皇是否会允,他先前也无法确定,毕竟,身为皇子,婚配之事随意不得,若不是……

抬首望着并肩坐着的两人,他恍然意识到,若不是有皇兄,若不是父皇与皇兄之间有此深情,或许那个身为他父皇的男人是不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了此事的,那个男人是如何的冷血寡情,他已有所知,皇兄被安炀掳去之时,七皇弟险些就丧命在他手中。

祁柊离松了一口气,祁溟月将他的喜色看在眼里,想起宫里还有一桩婚事,“沁羽与凝露的婚事已延了许久,不如和柊离的一同办了,父皇觉得如何?”

“只要不是溟儿的便可,让刘易安排下去吧。”祁诩天没有顾忌祁柊离的在场,指尖挑起了他颈边的一缕发放到唇边轻吻,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侧首对下头站着的人说道:“此事朕允了,完婚之后,宫里还有溟儿登基之事要办,你可先留着,过后再走。”

皇兄要登基?难道父皇果真如宫里传闻所言即将退位?祁柊离心里疑惑,却没随意开口相问,“是,父皇。”这便是仅存的父子之情了,因皇兄对他善待,父皇才会有此一语,而这也是为了皇兄。

再望了一眼坐于一处的两人,他躬身退下,忽然生出某种特别的安心之感。只要父皇与皇兄有彼此相伴,苍赫有着两人……便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吧。

瞧着祁柊离退下,看看天色,已将近用晚膳之时,祁溟月起身说道:“今日便到此吧,父皇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我去看看凝露便回。”凝露与沁羽的婚事也该定下日子了。

“等溟儿回来用膳。”祁诩天起身在他唇上轻吻,含笑看着他出了门,唤进了刘易吩咐宫里要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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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祁溟月去了凝露之处,想着该早些回炫天殿同祁诩天用膳,故而待的时间并不久,才在回去的路上,身后便响起了一句喊声。

“太子殿下!”只见远远的,一位莲彤长老朝他走来,“莲彤长老容隽,见过太子殿下。”

奉命而来,侯在凝露公主的宫阁外已是好久了,想要见到这位除了御书房便在炫天殿内的太子,实在不易,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太子去了凝露公主之处,女皇便要他来此候着,虽不知为何要如此,他仍是听命来了。

祁溟月停了步,微微颔首,“长老有何事?”他自然不会以为莲彤的长老见他是为了递交归降的国书,心里猜测着,不知洛绯嫣又想如何。

“女皇陛下想与太子一叙,可惜太子殿下不在韶华殿内,御书房又是我等不可随意接近之处,只得请太子移步了。”以女皇陛下的身份而言,要苍赫太子去他们所居的殿阁叙谈也并不是无礼之举。

“女皇要见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容隽不知,但请太子殿下到了那里,先问过门前的侍女。”莲彤长老行了一礼,未曾解释此话是何意,便退下了。

祁溟月不解,他并未期待能得到回答,但莲彤长老的话却让他更觉其中的古怪,是洛绯嫣要见他,为何要他到了那里先问过侍女……

带着疑惑,他正要往洛绯 嫣所居之处走去,便瞧见远处有一熟悉的人影,仔细瞧了周围,此处似乎离百里的居处不远,但那人,看来却不像是百里忘尘,而是无爻。

“无爻在此做什么?”祁溟月走上前去,此时已近黄昏,无爻一身白衣,在宫阁殿宇的阴影间如一抹幽魂,静静立着,对着廊道边的树影,眼里仍是空空洞洞的神情,但祁溟月一接近,便觉出他的气息不对。

有些混乱,有些挣扎,对着如此的无爻,他似乎也不必等他回答,“可是百里去看过你了?”曳幽已死,除了百里忘尘,无人会让无爻如此。

“是。”无爻转过身,开了口。

在他转身之间,祁溟月窥见了一抹浅红,并不明显,在无爻的耳下几分,见了那浅浅的绯色,他恍然,看来无爻失常的原因,他也不必问了。

仔细在无爻身上打量了几眼,似乎除了那一点浅色,再无其他痕迹,祁溟月笑着问道:“无爻莫非是在避着百里?”在百里的居处附近,看来是才由他那里出来,无爻为何会在百里忘尘的住处,先前又发生了何事……带着笑意,他只见无爻神情虚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困惑。

“你们往日之事已成过去,百里对你之意,你是知晓的。”想到两人纠缠至今,祁溟月继续说道:“若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顺着自己心意便是,况且,你想躲,恐怕也躲不了多久。”

看着从院中行出的百里忘尘,祁溟月有意往无爻身边走近了些,细细的往那点绯红之上仔细瞧了瞧,待无爻被拉到了一旁,才笑着对百里忘尘说道:“无爻不擅言辞,但并非无心之人,百里若是有心待他,便好生看好了才是。”

祁溟月话才说完,被百里扯到一旁的无爻却身影闪动,又如平日里一般,站到了他的身后。

“多谢太子殿下提醒,”百里忘尘见他如此,脸色已黯了下来,眼里也透着些苦涩,对视祁溟月,想到先前所见,说道:“之前见莲彤女皇由此经过,似乎往炫天殿而去了,太子殿下为何却在此处?”

祁溟月闻言眸色一沉,百里忘尘不是胡言之人,洛绯嫣若是由此经过,多半确是往炫天殿而去,如此说来,先前命长老邀他叙谈……

笑意敛下,眼中只余冰冷之色,他转身便往回行去。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叙旧

由御书房回到炫天殿,祁诩天便吩咐了红袖和莹然准备晚膳,想到忙碌了一日之后,祁溟月又去了凝露之处,归来之后许是会觉得疲累,他又叫住了正要领命离去的红袖和莹然,“备些点心在此便可,待溟儿回来,朕与他沐浴之后再传膳吧。”

说起点心,红袖立时想起近日才做成的,特别为了殿下准备的那些,一会儿恰好可以拿来,不知合不合殿下的意,正在出神,听祁诩天说要沐浴,她不禁朝外张望了一下,“殿下何时回来,陛下可要先行沐浴?女婢去准备。”

她的话才说完,莹然已在身旁轻扯了一下,红袖疑惑的侧首望去,只见莹然抿嘴轻笑着,好似有些无奈的模样。

只要不是有事要办,陛下与殿下何时不是一同沐浴的,根本无需多问,陛下的回答红袖也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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