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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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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七王妃的彪悍让家里的妻妾学去半招,真的不要多,就半招,他们的日子肯定过得比七王爷还要水深火热,这样一想后,那些大臣们打过招呼,就离他们远远的。
端木亦尘看着那些大臣们,看到迟静言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凑到迟静言耳边低语,“言儿,看样子,他们都认为你每天都在欺负我。”
迟静言努努嘴,“脑子是他们的,嘴也长在他们身上,怎么想,怎么说,我也管不了,只要尘爷你不觉得每一天都在被我欺负就行。”
端木亦尘揽上迟静言的腰,佯装长叹了口气,“言儿,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可能也有你以前说过的受虐倾向,你一天不欺负我,我还真不习惯。”
迟静言偏过头看着端木亦尘,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到她说的“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端木亦尘被感动了不说,连她自己也好感动,活了两辈子,终于尘埃落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
多美好的意境,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和端木亦尘的系在一起,一扯,两个人都痛得咧开了嘴,蹙紧了眉。
第二百一十七章:不管
这就是端木亦尘所爱的迟静言,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事后,迟静言挺懊恼自己忘了两个人头发是系在一起,这用力一扯,她痛地眼泪都快出来,完全没反心上,而是问端木亦尘痛不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迟静言有多痛,端木亦尘肯定有多痛,更不要说女人承受痛的耐力还要比男人稍微强一点。
端木亦尘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很心疼迟静言。
两个人系起来的那撮头发,被端木亦尘剪下来放到了梳妆台的盒子里,仿若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放到抽屉里。
他虽然很喜欢迟静言说的那句话,还是稍微做了下修改,“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离”。
他和迟静言自然是不会相互生疑,他最怕的是分离。
费灵玉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且又已经去世,她对他做过什么,他不想去埋怨他,如迟静言说的那样,与其有埋怨的时间,不如想办法把事情做了。
他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上的毒解掉,恢复成以前那个健康的端木亦尘。
那是入宫前的一个小插曲,现在两个人出现在皇宫里,时不时低声细语,恩爱非常。
他们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恩爱的一幕,落在大臣们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恩爱是做出来的,是强迫的。
七王妃实在太彪悍了,七王爷不得不低眉顺目的服从她。
遥想曾经意气风发,七王府最多的时候有过十八个侧妃的七王爷,再看看如今身边只剩迟静言相伴的七王爷,大臣们俱都暗暗叹了口气,七王妃真是猛于虎啊。
迟静言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她,怎么看她的,反正就按照她心里的意思,依偎在端木亦尘身边,时不时的和他说话。
庆功宴设置在大殿之内,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到的时候,很多大臣已经入座,看到他们进来,自然起身行礼。
这时,迟静言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娴静,站在端木亦尘身边,跟着他行礼,虽说不上举止按王妃的标准来说,到底标不标准,至少没有再语出惊人。
他们已经习惯了迟静言不按常理出牌,看她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端木亦尘身上,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是和她关系算得上比较好的礼部尚书董大山,他借着敬酒走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面前,“下官敬七王爷和七王妃一杯。”
乘机好好打量了迟静言一番,不由暗暗纳闷,人还是那个人啊,怎么忽然就变得娴淑文静了呢?
他还真是不习惯,一杯酒下肚后,压低嗓音和迟静言说话,“七王妃,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迟静言瞪了他一眼,当即毫不客气地回他,“你才身体不舒服,你全家都身体不舒服。”
要换做一般的大臣听了这话肯定生气,就算是骂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诅咒一个人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居然把人全家都带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有像七王妃这样的。
董大山偏偏一点都没生气,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话一出口,他就肯定眼前的人是七王妃没错。
大臣们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端木亦尘了,再加上端木亦元还没来,基本都端着酒杯跑到端木亦尘跟前寒暄几声。
很快,那些以为七王妃改邪归正的大臣就开始大失所望。
果然本性难改啊,再怎么穿着王妃礼服,看起来变娴静了,骨子里到底还是原来的强悍泼辣样。
这不,才轮到第三个大臣给端木亦尘敬酒,端木亦尘手里的酒杯就被迟静言抢了过去。
一点都没用错形容词,端木亦尘手中的酒杯真是被迟静言哗地下抢过去的,而且从娴熟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那个等着敬酒的大臣愣住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的,迟静言居然恶狠狠地等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这样只看不说话,着实更让人害怕。
最后,那个大臣自罚似的一口饮进杯中酒,讪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后面那些原本想敬酒的大臣都打起了退堂鼓。
孙远虽没有强调端木亦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但是,迟静言以一个穿越女的常识来看,病人,不管得了什么样的病,终归都不适合饮酒。
今天入宫赴宴,迟静言一开始还真只是想安安静静,没想到那些大臣们看她安静,就来灌端木亦尘酒。
看样子啊,她这七王妃,为了护夫,注定只能继续彪悍下去。
端木亦尘的酒杯既然被迟静言抢走了,又岂会再给他,迟静言挥手让宫人给端木亦尘倒来杯白开水。
端木亦尘看着放在眼前的白开水,看向迟静言的眼睛里状似无奈,实则有幸福和宠溺一闪而过。
迟静言捏起快糕点送到端木亦尘嘴边,端木亦尘刚要张嘴,殿外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叫声,“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由外走进殿内,来人正是文昌帝——端木亦元;他的身后跟着这次庆功宴的主角迟刚。
迟静言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行礼,又趁机偷偷打量端木亦元一番,有句话怎么说的,原来她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端木亦元大概最近坏心思用多了,整个人看来都是阴测测的。
君臣之礼结束后,每一个人都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端木亦元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举杯,“诸位爱卿,朕已经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来,我们一起举杯,为迎接迟将军的凯旋归来!”
迟刚被点到名,连忙从位置上走出来,眼看就要对着端木亦元跪下,端木亦元阻止他,“爱卿,不需跪,这是朕特地为你设的庆功宴,你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无需对朕下跪!”
皇帝都开口了,迟刚自然不用下跪,但也正是因为很了解端木亦元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迟刚还是对他深深鞠躬,“多谢皇上的夸赞,老臣惭愧,以后定当为皇上,为大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迟静言还真不大喜欢这样的虚伪,一个明明恨不得现在就收了迟刚的兵权,把他打入天牢;另外一个明知龙椅上的人心胸狭隘,还不得不睁着眼睛说一些逢迎拍马之词。
这样的庆功宴,除了朝中有品阶的大员,更多的是随着迟刚出征的武将,他们比起文官要豪爽很多。
迟静言这个七王妃在这样的场合,就是个陪衬,湮没在其中,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偏偏她就不是个老实的人。
迟刚才回去落座,就听到迟静言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先生教过我,凯旋归来放在一起说,就是重复啰嗦,因为,凯旋就是泛指被派出去的军队圆满地完成所指派的任务后载誉归来;凯:是胜利的意思;旋:就是归来……”
迟静言后面还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是质疑端木亦元这个皇帝,质疑他没文化,连话都说错了。
不管是参加庆功宴的大臣还是将士,听了迟静言的自言自语,不约而同把眼睛都放到龙椅上那个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
胆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这个皇帝,端木亦元的神色要还是没什么起伏,那么他也就不是端木亦元了。
“七皇弟。”端木亦元望着端木亦尘,道,“七弟妹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看爱卿们的反应,似乎挺有意思的,能否麻烦你重复一遍给朕听?”
这话看似带着询问的意思,端木亦尘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端木亦尘刚要站起来,迟静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端木亦尘没提防,再加上迟静言的确很用力,他刚站到一半,已经顺势又坐了下去。
“端木亦尘!”大殿之内,响起的只有迟静言的呵斥声,“你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臣们对迟静言的凶悍彪狂都只是耳听,眼见还是第一次。
只见她莫名其妙的呵斥七王爷也就算了,看七王爷不说话,像是失去了耐心,挥起拳头,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犹豫的就落到七王爷身上。
可怜的七王爷啊……
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聪慧、意气风发的七王爷吗?
迟静言边打还边骂人,无非是说他没事招蜂惹蝶,上次只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是便宜了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显然也愣住了,上一次,夏茉莉回来告诉他,亲眼看到迟静言是怎么打端木亦尘,而且打的有多凶狠,他还不怎么相信。
这下,眼见为实了,他终于相信了。
好,很好,他的七皇弟不是一直都最得父皇宠爱,最寄予厚望吗?
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最为器重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揍地连话都不敢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践踏端木亦尘的尊严,比杀了他,更让他心里舒服。
迟刚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声呵斥,“七王妃!”
迟静言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了眼,看到是迟刚,毕竟是父亲,给了他一点面子,再一次举在半空的手,没落到端木亦尘身上。
迟刚像是气得不轻,胸口上下猛烈的起伏,“以前在家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瞪了迟静言一眼,直接对着端木亦元跪下,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自责,“皇上,七王妃虽说已经嫁入七王府成了七王妃,出阁前毕竟是老臣家的女儿,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看到端木亦尘被迟静言任意妄为的践踏尊严,端木亦元心里早乐开了花,哪里有半分的生气,更不想责备任何人。
看迟刚跳出来主动请求责罚,不但没有乘机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好言相劝,“迟爱卿,你这话严重了,这说不定就是七皇弟和七弟媳夫妻的闺房之乐,虽说七王妃是不顾及了场合,到底没什么不好,你看,朕的七皇弟都没任何意见,我们这群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爱卿们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不要拘束,一定要喝个痛快!”
端木亦元话音刚落,就有会看脸色的大臣站起来附和,很快,端木亦尘惨遭痛殴的事就被人忘了。
迟静言下手还真狠,端木亦尘再一次坐起来时,头发散了,金冠歪了不说,脸上更是挂彩了,甚至他是在迟静言的帮助下,才坐起来。
端木亦元看似正和群痛饮,一双眼睛却一直都落在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身上。
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即便是亲眼看到迟静言不分青红皂白痛殴端木亦尘,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怀疑她在演戏,毕竟他有那么多暗侍都折在迟静言手里,他还真不大相信迟静言会是个鲁莽单纯的人。
看到端木亦尘挂彩的脸,坐在那里,几乎是连话都说不上来的虚弱样子,他选择了相信迟静言的确是个鲁莽简单的人。
至于折在她手里的暗侍,毕竟都是折在七王府,说不定都是端木亦尘干的,为了不让他起疑,才推到迟静言身上。
好,很好!
端木亦元的心情已经很久都没那么好,以至于,宴会才刚刚开始,迟静言提出要带端木亦尘现行离开,他不假思索,点头应允了。
迟静言虽彪悍,到底是个女子,搀扶端木亦尘很有困难,她又问端木亦元,“皇上,能否让迟将军帮臣妾个忙,帮臣妾把七王爷送到宫门口。”
话说完,不等端木亦元搭话,像是怕他不答应,干笑两声,“臣妾刚才用力太猛,好像脱力了,不然臣妾完全不要迟将军帮忙。”
在端木亦元来看,迟静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践踏了端木亦尘的尊严,他都想对她说声谢谢,只是让迟刚搀扶端木亦尘到宫门口而已,当即点头准许了。
迟刚像是不大乐意,是看在圣意难为的面子上,才勉强上前搀扶端木亦尘。
第二百一十八章:冰释
出了殿门,前面有宫人提着灯笼带路。
像是觉得这样走过去有点冷清,迟静言为了缓和气氛,说了个故事。
篇幅很短,大概的意思是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小就是邻居,很小的时候感情就很好,长大之后,顺理成章的就结婚了。
婚后,夫妻两个非常恩爱,很快五年过去了,女人却被诊断出得了不治之症,女人很伤心,男人对她越发体贴,为了多挣钱给女人看病,原本就很忙的男人,变得比以前更忙。
有一天,天色已经很晚,男人还没回来,女人就去男人的铺子找他,为了让她过更好的生活,结婚后没多久,男人就拿着女人的陪嫁,开了家米铺。
他那里有一种非常好吃的米,却从不对外售卖,只给他心爱的妻子独自享用。
女人到米铺的时候,铺子里并没有人,她坐在柜台后等丈夫回来,这么晚了,丈夫还在替人送米,她心里酸酸的,是她拖累了心爱的丈夫,想到自己的病情,更内疚的是,结婚这么多年,她没能给丈夫生下一儿半女。
柜台上就放着一小袋米,她打开看了看,是丈夫要带回去给她吃的,好感动,再次回想起这五年的婚姻,眼眶瞬间红了。
收回手时,在米袋边上发现了一小包药,担心是丈夫这段时间既要忙着米铺的声音又要照顾她,身体也出了什么问题,打开看了看。
入眼的这些药材,她不熟悉,但是这扑鼻而来的药味,她却是很熟悉,这药味伴随着她每一顿饭都会吃进她腹中。
也许是生病的人,总会多疑,女人闻着熟悉的药物,想到了什么。
这天晚上,女人并没有继续在米铺等丈夫,而是回去了,男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女人离开米铺时,把所有的东西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男人并不知道女人去米铺找过他。
男人洗漱好上床时,女人睁开眼睛对他微笑。
男人俯身下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口,女人笑得更温柔了,男人没注意到她的笑容和以前似乎不怎么一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自从抽空去了趟药铺,女人变得格外的安静,像是大夫说的那样,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石可医。
男人对女人越发的好,总会尽早打烊,然后回来陪女人,一日三餐都是他亲手给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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