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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里的野玫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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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名字被我当场恶狠狠地否决,然后大笔一挥,在师父的案几上龙飞凤舞甚是潇洒地写下:Rose。
到现在我还十分清楚地记得师父看见Rose时茫然疑惑有点蠢呆的表情。
我耐心地咬字发音虚心教导:“师父看我的牙齿和嘴唇……对,就是这样,然后‘rose’。”
“肉。”师父面无表情道。
“不是肉,是‘rose’,结尾要这样;‘si ’‘si’……”
“肉丝。”
“不是,要轻一点,si……”
“好了,以后为师就叫你阿肉!”道完师父眸色沉冷地扫我一眼走了,独留我在那儿怨念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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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跪地,对师父连忙磕上三响头:“师父,阿肉知道错了!”
“哼!”师父把我拎起来站好,冷然问道,“你师兄呢?”
我眼含泪花指了指容尘的方向。
师父又“哼”了一声,然后带着我找容尘去了。
回到西崂山,我和容尘皆被一顿训斥,随后又被罚去清理勤园。
勤圆是师父豢养禽畜的地方,每日肉食都从这里提取。
含着钻石出生的公子哥多少有点洁癖,这还是第一次见容尘被师父罚来这里,原因嘛,是他看见我离山出走的字条,也留了一张字条给师父便逮我而来。
从外边忙碌而归的师父一见两徒弟都擅自离山,而西崂山附近又是迷障又是走兽,师父自然又怒又急。
经过这件事,我发现师父对我并不像表面那般生疏和冷漠,至少这回他担心我了,后来我决定在容尘学有所成之前暂时不考虑出山的事。
之所以选在容尘学有所成之后出山,一来是因为师父终于有了能继承衣钵的好徒弟,我再消失想必他也不会太失落,二来经过此事我明白自己还不够能力走出这座山脉,所以我还得等到自己长大一点。
我握着扫帚漫不经心地清理便便,鼻子上绑着一块白布用来防臭。
容尘握着扫帚屹立圈外,那身姿挺拔得好似即将赴战场歼敌的战士,就着他沉如死灰的面色,这战士应该是从阎罗王那儿跳槽来的。
我把手中扫帚一挥,打算唤回容尘丢失的魂魄,怎料扫帚上沾着鸡屎,很不巧地飞到了容尘脸上。
沾了鸡屎的容尘表情忽然丰富了。
只见他震惊惨绿的面色蓦地变成怒不可遏的暗红色,随即又变成狰狞作恶的紫青色,又变成羞臊的殷红色……各种表情反复跳跃之后,最终回归面瘫。
我把鼻子上的白布取下,赶紧上前为他擦拭鸡屎。
他一把夺走我的白布,歇斯底里地擦拭自己的脸,正当我着急心切地仰望擦鸡屎的他时,这厮居然把擦了鸡屎的白布塞进我嘴里,然后转身施展轻功一溜烟飞走了。
我瞪大双眼,尚未从残酷的现实中回神,一只白鸽哼着小调飞过,遗落一坨鸟屎于我头顶。
这件事给我造成的阴影不小,长达两年里我不敢吃任何禽类。
这次鸡屎事件也是我和容尘关系长久僵硬的契机。
如果鸡屎事件是我和容尘老死不相往来的导火线,那半年后的这事就是引燃的炮筒。
师父新教的剑术我毫无进展,被他禁食罚到勤圆清理便便。因为鸡屎事件我对禽类尚有忌讳,在勤圆呆了一会后就跑到后山泡温泉去了。
回来路上捡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因为师父对犬类毛发过敏,我只能偷偷将狐狸藏起,帮它治伤,喂它食物。
那天我练完剑术去找狐狸,却见狐狸咬住容尘的右臂,容尘左手拔剑一招便将狐狸的头颅斩下。
我浑身顿时似遭遇冰封,瞬间冷却到不知负的多少度。我在雪地里跌跌撞撞地跑到狐狸尸体旁,面对狐狸脱离身体的头颅一时手足无措,方寸大乱,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居然养狼!”容尘用剑指着我,冷森森地道。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对着狐狸尸体以阿肉的身份第一次像个孩童一样歇斯底里地哭。其实事后每每想起这里,对于自己为何会哭得如此伤心,我也不甚理解。
当我哭累了抬起头时,只见容尘依然屹立雪中,手臂上有鲜血汩汩流出。
他的眼神坚毅冷漠,又似敛着什么光芒,不让人轻易发觉。
是啊,他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我用白雪葬好“狐狸”尸身,然后啜泣着对容尘道:“去上药吧。”
凌冷的双目有水雾泛出,容尘蓦地紧闭双眼,对我毫无感情冷冷道:“滚开!”然后转身施轻功离去。
“狐狸”事件之后我和容尘的关系跌入史上最僵冷阶段,直至师父又收了个小徒弟才稍有缓和。
第三章 :师弟
师弟比我小一岁,个头和我一般高。师弟和师父也颇有缘分,除了武学悟性高之外面瘫也学得极好。
师父、师兄、师弟分别很好的诠释了三种面瘫。师父的面瘫属于深藏不露高深莫测,一副你永远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的超然物外。师兄的面瘫是不容任何人走进的冷淡排外。师弟的面瘫那是寡言少语惜字如金,有点忧郁,有点呆萌。
师弟的到来于我来说简直是救星降临,从此以后,饭碗和衣服再也不是我一个人洗了。
我开始幻象身边多了个小跟班什么事都让他替我做的闲适生活。
然而我每次对未来有那么一丁点美好憧憬的时候都要被瘟神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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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和师弟把昨日的脏衣服洗净晒好,我心血来潮去房内取来我藏在枕头里女孩家用来绑头发的绸带。
我把师弟在身前安置好,然后细心手巧地捋起师弟的一缕发丝开始编麻花。半个时辰过去,师弟所有头发被编成一节一节的小辫子(自行联想香妃)。
我望着成品闪烁出星星眼,心里不由感叹,师弟要是个女娃儿长大一定比香妃更美。
师弟纤长似羽的睫毛扑闪几下,抬头呆愣地盯着我。
我一手掏出镜子放在师弟眼前,一手捧着下颌花痴状道:“师弟小公主思密达卡哇伊嘞。”
师父和容尘正打这边走来,瞧见师弟这副模样,皆先倒吃一惊,随即师父重重吐出口气,容尘憋不住,笑出声来。
师弟用幽怨的眼神瞅我,似乎在说:快给我拆了吧。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师弟,你这样超可爱哒!以后我要每天都给你梳各种不同的发型。”
“师父……大师兄……”
师弟这一软绵绵的呼唤任谁听了心都酥,只见容尘扶起师弟,朝屋子那边走去。
然而我从未想过,我和容尘抢夺师弟的拉锯战会因麻花辫事件而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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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刚下过一场大雪,不远的泉池边容尘正手把手教导师弟练习使剑,我啃着苹果坐在树梢上观望。
一颗核儿对准容尘的头刹那飞射,容尘举剑飞跃,从空中把剑舞出一个花式,最后双脚比劈成两半的黑核更早落地。
师弟站在原地啪啪地鼓掌,我眼皮一翻装睡。
耳边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我起身查看,突然“啪”地一声,我正坐着的这根树梢莫名折断。好在我动作敏捷,立即跳跃而上,抱住另一树干。
可是……
啪啪啪……
这棵树所有枝干应声断裂,我“砰”地摔进雪地里,无数枝条砸在我后背上。
容尘领着师弟从我身边走过。
“小默,切记不要轻易偷袭比你厉害的人,否则就会像你二师兄今日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反受其害。意外地又上了一课,之后还要感谢你二师兄知道吗?”
师弟认真地点头。
容尘算你狠!你是师弟的良师益友,我倒成了反面教材!
你特么给我等着——
我从雪地愤愤爬起,大叫一声:“容尘——”
待容尘闻声回首,我随手抓起一团雪球砸过去。
他飞身起跃,剑锋出鞘,长剑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痕,随即又将剑柄在手中转出一个花式,无数雪渣子齐齐跃起,向我砸来。
我瞠目结舌,转身欲逃,却为时已晚,又被雪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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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这是要出山办事?”
“嗯。怎么了?”
我把画纸递给师父,“帮我找宋师傅造两个这玩意儿。”
宋师傅是师父的老友,什么兵器都能做,且手艺极佳,造出来的东西样样精巧耐用。
师父瞅了瞅画纸上图案道:“你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少,这又是什么?”
我很自然将师父第一句话视为夸奖,扬了扬下颌傲娇道:“一件神器。”
师父冷淡地看我一眼后转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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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宋师傅按照我的图纸造好的“神器”去找师弟。
“师弟,剑术学多了难免有些枯燥乏味,今个儿二师兄教你一招好玩的。”
师弟呆愣的双目蓦地一亮。
“咿——呀——”我先原地来一套李小龙式招牌亮相动作,然后从身后掏出“神器”,一边极有节奏感地摆弄花式一边唱道,“嘿!快使出双节棍嘿嘿哈兮!快使出双节棍嘿嘿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快使用双节棍嘿嘿哈兮!快使用……”
我把双节棍武得干练豪迈,嘴里反反复复唱着那几句。(因为只记得那几句歌词)
师弟盯着我,除了冷漠呆滞的表情什么也没有!大约是还没从我神气的表演中回过神!
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不管什么时代,人心都是相似的,曾经风靡一时惹来多少大人小孩崇拜的神曲被我这么一表演,师弟必然也会崇拜我!
我对师弟和蔼地笑笑,“想学吗?”
见师弟点头,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来,二师兄教你!”
本想先给他一个双节棍,他却将两个都抢入手中,随即便见他有模有样地挥打起来。
我双目一瞪,震惊于他的悟性之时,脸蓦地被什么东西砸中,整个人直接被砸倒在雪地里。
原来是师弟手中的一个双节棍脱离他的小手砸到我。
我躺在雪地里,晕乎乎的眼里倒映着师弟惊慌的小脸,不知怎的,眼前的脸突然变作两张,其中一张猛地向我凑近,竟是克星容尘!
容尘抱起我走到泉池边,几乎是连贯动作从怀里取出一块罗帕沾了些泉水后给我清洗脸上的血迹。
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指若削葱修长白嫩,好看得让我不禁多瞅了几眼,然而我的鼻血突然犹如波涛江水连绵不绝地往下流。
杀千刀的!怎么能用热水洗呢!我抢走他手中的帕子,郁闷道:“这种时候还整我!”然后手撕罗帕,取两块最小的塞进鼻孔。
“你!”容尘面色阴暗,拾起那些小碎块怒视我。
哟!难不成是哪家姑娘给他的定情信物?
对别人我定会立马道歉忏悔,但对他,呵呵!
我起身就跑,心有余悸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却见他仍坐在泉池边,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些小碎块塞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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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师父偶尔只会放我去山脚的小村里逛逛,我每日每夜都盼望着自己能够早日出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等到我渐渐习惯雪山上的生活,都快安于现状的时候,老天竟然天降暴雪。
那年我九岁,连续几天几夜毫无留情的暴雪夹杂着拳头大小的冰雹将我们的房屋和勤园全部压垮覆盖。
面对毁于一旦的家园,我再次认识到,人如何强大都抵不过天灾。
师徒四人在暴风雪中狼狈地逃命,雪崩接二连三发生,不给我们半点喘息机会。
“师父,你当初在西崂山盖房子的时候就没想过会遇到这么个情况啊?”我边跑边道。
“以往为师遇到的暴雪不过一日就停,从未遇过连续几日的,唉,是为师失算!”
身后传来“轰轰”几声巨响,师父抓起我们三人的肩膀,施展十成功力将我们一个个抛向安全地带,而他自己起身正要逃的时候,身后排山倒海滚落来的积雪蓦地将他压下。
“师父——”我们惊叫道。
顿时湿了眼眶,我哭着要过去找师父,却被容尘拦下,不管我如何反抗,他就是不让我过去。
“师父在那里啊,再不去救他,他会死的——”我在风雪中吼道。
“你现在过去也只会送死!”容尘一把将我按倒在雪地里。
我倒在雪地里无助地望着师父被掩埋的那一处,终于,雪崩的地方不再有积雪冰块滚下,我爬起推开容尘朝前面跑去。
“师父——师父——”两只小手在雪堆里拼力刨坑,忽而听见咳嗽声和微弱的喘息声,我立马向那里看去,只见一只手渐渐从雪堆里伸出来,容尘和师弟快我一步飞过去将师父刨了出来。
师父坐在雪地上打坐运气,师弟过来用小手拍拍我的肩膀,好似在安慰我,我在一旁几乎喜极而泣,整张被冻得通红又浸满泪水的脸此刻肯定变得不忍直视。
我抓住师弟的衣角胡乱擦一遍眼泪鼻涕,然后抬头道:“谢谢。”
师弟怔怔地盯着我,然后弃我而去,呆在容尘身边再也不过来了。
师父终于睁开眼睛,起身拂了拂衣裳上的雪渣,道:“我们走吧,天黑之前得赶到镇上。”
我跑过去搀扶师父,边走边道:“师父,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嗯?”师父望向我。
“只要师父好好的,让我学什么都成。”
忽然传来师父细微的闷笑声,我简直不敢相信地看过去,只见师父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和他身后雪过天晴的日光相辉映,那笑容温暖得好似能融化整座雪山。
迎着阳光走在雪路里,心情忽而大好,我道:“师父,如果我们再多一匹白马就可以去西天取经了!”
“怎么说?”
“我觉得我们这阵势像极了《西游记》,《西游记》你们看过没?啧啧,这么好的书居然没看过!这《西游记》是讲驭着白龙马的唐三藏领着三徒弟一路过关斩妖,开外挂,最后成功杀到西天取经的故事。师父自然就是故事里的唐三藏,师兄,我,师弟分别就是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要说这三徒弟最厉害的莫过于猪悟能,他一根九齿钉耙威力无敌,足以扫荡千军万马,每次师父有难他都一马当先,从不偷懒,即便身负重伤也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后来被人们誉为《西游记》里最传奇的人物!”
容尘似乎听出了兴趣,问道:“那孙悟空呢?”
“孙悟空也是一身本领,他的武器金箍棒上天入地,能屈能伸,就是性能上比九齿钉耙稍弱了些。虽然妖怪总是觊觎孙悟空的美色,把他抓入山洞烹调炖煮,但他每次都能依靠自己顽强的小强精神和他那智勇双全的师弟猪悟能重获新生。然而他始终嫉妒猪悟能的才情,一直梦想要超过猪悟能成为唐三藏心中的NO。1,只是可惜,他从未如愿,后来这也成为他唯一抱憾终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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