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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福娃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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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年份不轻了。
  看着就招人喜欢!
  她没事就爱把它拿在手里把玩。奇怪的是,文玩核桃一有了年份后,里面的核桃仁都会沙化,晃动之下,都会发出沙沙响的动静。
  她这核桃,每回发出的响声居然还不一样!
  这也令她更稀罕它了。
  这不,连梦里都能梦到它。她自觉好笑,拿着核桃把玩了一小会儿,就收回衣兜,重又开始收装起牛草来。
  一个不小心,手就被什么东西割到了。
  低头一看,是马耳杆。小时候割牛草时,她的手被这种带齿的草划伤过好多次。这回,割草的时候没被划到,轮到收装了,反而被划了。
  手上一阵阵生疼,一抹血迹也自伤口处渗了出来。她赶紧把手指放嘴里吮上几口,心里却是纳闷。
  咋会疼呢?
  这不是梦吗?
  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又是坚定维护唯物主义的李懿君,实在不敢置信自己是重生了。
  可现实却分分钟唤起她的疑虑。
  比如,为啥她会饿呢?为啥她昨晚跟奶奶一起睡下了,今早醒过来,自己还在59年?还有,今早爹教她唱的那首什么“公社是棵长青藤”的歌,她好像没听过诶……
  不是说梦里能出现的,都是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经历过,或是在自己知识范围内的内容吗?
  她有些懵,把牛草装满竹篮开始往回走。
  *****
  红果儿拿着家里的镰刀和竹篮跑掉后,侯秋云就开始犯愁。
  她看看手里的搪瓷饭盅,又走过去看看瓦罐里的黄鳝。
  这些黄鳝长得肥美,都有手指头粗细,有五、六条呢,够她家打一顿牙祭了。
  再想到红果儿刚刚跑开时,还说要帮她割牛草。唉,这孩子越懂事,她心里就越愧得慌。
  放下饭盅,她就跑去捣鼓着,计算她家今年新分的粮食去了。
  本省位处南方,东北地区秋播大约在8…9月,华北则是9…10月。而他们这里,今年估摸着要再过十来天,才能完成秋播。
  这秋收辛苦,秋播也并不轻松。要吃得少,干力气活时,说不准得饿晕呢。
  不过,等秋播过了,就是农闲了,家里就可以对付着喝稀粥了。粥煮清点没关系,加点细苞谷粒,弄点野菜丢进去,一顿饭就有了。
  脱了粒的苞谷棒子也不能丢。拿去磨成粉,也能充饥。
  队上卖余粮,她家还凭工分,分到了十多元钱呢。到时候实在不够吃,还能去黑市上换点粮。
  侯秋云就这么算啊算,看完谷子看高梁,再去看看堆着的红苕和洋芋,还是没能把红果儿的口粮挤出来。
  于是,她又愁了。
  要不……过春节的时候,就别吃肉了,把家里才灌好的香肠,拿去别家换粮食?
  可这又换得了多少呢?总共都没几斤……
  这时,李向阳也唉声叹气地回来了。
  “咋了?”她问。
  李向阳又叹口气:“刚刚去公社开了会,二队的队干都在围着牛书记哭穷。说谢有田干的浑账事儿,不该由二队所有的队员来承担。他们确实没产那么多粮,把公粮一交,现在家家户户都断了炊了。”
  侯秋云唬了一跳:“断炊了?家家户户都断了?”
  “全断了!”


第4章 报恩果儿出动~~
  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向阳心里就难受得慌。二队的队干们愁得眉眼都往下耷拉了,有几个眼眶里都含了眼泪,满脸的绝望,又满脸的期待。
  牛书记心里也不好过,毕竟那些粮是他带人去征的。但他是搞政。治工作的,遇到乱象,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人心。
  他对大家说:“大家别慌,听我说。该大家的粮,国家一两都不会多拿的。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咱们还是必须得走正规程序。我已经把报告打上去了,现在就等着上面派人来调查了。”
  “田里不都还留着谷桩子的吗?到底产了多少粮,让农业专家来估估,就能估出来的!到时候,肯定会有返销粮卖下来!大家别慌!”
  多于公粮部分的余粮,当初征收时,是按计划经济下的统销统购价来收的。农民手里都捏有卖余粮的钱。
  所以,事情真被核实了,到时候,粮库也会以当初买粮的价格,再以返销粮的形式卖回给农民。
  牛书记实在算是正派的人,这种事可不算小,作为谢有田的上级领导,他对此负有监管不力的次要责任。报告一打上去,就得等着被撸职了。
  可跟谢有田那种人的做法完全不一样,他是一出了事,自己就主动往上汇报的。
  这不,谢有田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而牛书记的命运还不知道在何方。
  在这种形势下,他还能想着大家,实属不易。
  侯秋云听李向阳说完,唏嘘不已:“这事儿要没交涉下来的话,不知道得出多少个谢巧云了。”
  说到这儿,又赶紧竖了个大拇指给自己儿子:“还是我儿子厉害!根本不用讲大话,实打实地,就让咱们生产队亩产八百斤了!”
  想到队员们能过个安稳年,李向阳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只是,脑子里一闪过红果儿那乖巧可爱的样子,心里不知怎地,就堵得慌。
  “爹~,爹~。”他想起她喊他时,那偷偷摸摸,仿佛占了大便宜的笑脸儿来。
  又想起她满脸不舍,却认真地跟他说:“叔,你快走,她要听到你声音了,肯定得闹腾你了。”
  乖巧得实在叫人心疼。
  想着想着,就又唉声叹气起来。却不知道,他和他娘谈论这些事时,小红果儿也已经挎着竹篮,拿着镰刀回来了。
  听到他们的讨论,李懿君吓了一跳。
  这些事情是她从小到大,在爹、奶嘴里听过无数遍的,她当然清楚。连事情的后续发展,她也全部晓得。
  牛书记打的报告,除了让他被县领导痛骂了一顿外,没起任何浪花。
  想想也是,多报了产量,那要交的粮食就得翻着涨。谁吃饱了撑的,要虚报那么高的产量啊?就是要虚报,也该往少了报,才对啊!
  这事儿讲起来,谁能相信呢?
  照理说,这事儿也该打住了。
  偏偏牛书记是个自诩公仆的人,这事儿又是因他坚持要走流程才引起的,开会的时候,他站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向二队的队员鞠躬赔礼,说“我当初要是准了你们私分粮食,大不了,就是我一个人的帽子被摘了。现在却害得你们这么多人挨饿!”
  但其实,这事儿跟牛书记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过是谢有田事件的受害者而已。
  可那次开完会,牛书记就一个人上了县里,去县委办公室,把自己身上的枪伤露给县委的同志看,告诉他们,自己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退伍军人。愿意用党员的身份和自己的性命担保,二队确实连口粮都上交了。
  请求他们能为二队批下返销粮来。
  这个行为就有点激进了。县委书记当场就批评了他,说他这是在带坏风气,要是别的公社知道了,都给他来这么一出,那粮库还征不征粮了?
  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死局。
  但牛书记那种为了社员,把自己的仕途不当回事的做法,显然也感动了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在大庭广众下批评了他后,下来却让粮库给二队批了一个月的口粮。
  牛书记这些粮食回去,怎么够呢?后来又到处出面替第二生产小队借粮。
  她们第一生产小队也借了的。
  而所有人都不太清楚的是,正是从这一年秋收后开始,长达三年的自然灾害,将会席卷华国大地……
  等到来年夏收失利,公社里的四个生产小队的队员们,都将相继断炊。
  饥荒,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唉哟,不行!这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她心里发慌!
  曾经的一切,居然在梦里又重现了!想到自己的到来,曾令这个家一度陷入困难,她心里的难受和愧疚就如潮水般涌起。
  她没有惊动他们,悄声放下竹篮和镰刀,进灶房拿了个瓦罐,又跑到田里捉黄鳝去了。
  这回,她捉得更认真,也捉得更久。
  一亩田捉完,又到另一亩田里去。
  水里寒凉,她连手指都被水泡得发白起皱。刚刚被马耳杆割到的地方,皮肤看上去比别处明显发胀。
  估计伤口会烂。
  但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现在还有黄鳝抓,等到旱灾蔓延到这边来,想抓都没得抓!
  她现在正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处梦境,还是现实的时候。就算是梦,这场梦到底会做多久,她也不知道。
  未雨绸缪,还是多捉点回去,挤出余粮留备后患,才是上策。
  她就这么捉啊捉,捉满了一瓦罐,就抱着罐子往回跑。
  侯秋云在院子里,正用手给苞谷脱粒。见她颠颠儿地跑回来,忙招呼道:“红果儿,别跑那么快,当心摔着!”
  红果儿乐滋滋地又跑来献宝了:“奶奶,我又去捉黄鳝了。你看,我捉了这么多诶!”再指着角落里那一竹蓝的牛草,“还有那个,也是我割的!”
  她笑得那么甜,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有多么焦虑不久后,会到来的饥荒。


第5章 终于留下啦!
  这回的黄鳝,捉得真不少,起码有二、三十条。
  侯秋云看了看罐里的黄鳝,再看了看被冻得吸鼻子的红果儿,还有那双小小的,被水泡得发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的小手。
  心里一酸,终于没忍住,把孩子抱到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乖孩子,别去捉了。别给冻着了。”
  孩子这会儿体温有些低。她搂在怀里,心疼不已,赶紧替她搓搓小手,再搓搓手臂和后背。
  嘴里还不忘责怪两句:“看你,冻得跟块石头似的。差点没把你李奶奶给冻哆嗦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夸张了,李懿君乐得不行,心里却甜津津的。
  “红果儿?”听到动静的李向阳走了出来,看到今早还坚持要撵人的老娘,这会儿居然亲亲热热地搂着红果儿,一时有点懵。
  “爹~!”红果儿喊得好开心。
  吓得自称“李奶奶”的侯秋云,差点没从小板凳上摔下来。
  唉,罢了罢了,当没听到吧……
  同样被吓到的李向阳,以为亲娘又要生气,结果一看,她居然没反应。
  他心里一阵好笑,走过去摸摸红果儿的头:“闺女,在这家里面住下了,以后要乖,要听话。这样你奶奶才疼你。”
  红果儿用力点头:“嗯~!红果儿会很听话很听话的~,我吃得比鸡少,晚上睡觉就在柴禾堆上睡~!爹~,奶奶~,不要撵红果儿走。红果儿会乖乖的~。”
  李向阳心里一阵好笑,这孩子倒是会卖惨。
  侯秋云见自己儿子,居然已经倒戈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得我好像是喂人吃鸡食、睡柴房的黑心老地主一样!”再瞪眼儿子,“还不把孩子抱到床上,偎被窝里?捉了这么久黄鳝,等会儿别着凉了……”
  有戏!
  红果儿两眼放光,把两条手臂伸向李向阳:“爹爹抱~!”
  那甜腻劲儿可真让侯秋云没法儿看。她把堆了苞谷的簸箕往旁边一放,起身去灶房做饭去了。
  倒是李向阳,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早年因为家穷,耽误了娶媳妇。看着别家儿女双全,心里羡慕。这红果儿又这么腻乎人,叫他怎么能不稀罕呢?
  他笑着应了一声,上前一把将她举到半空,上下晃悠了几下,逗得她咯咯直笑。这才把孩子抱到怀里,问她:“红果儿晚上跟爹睡,还是跟奶奶睡?”
  红果儿可不傻,马上甜甜回道:“跟爹睡!”
  李向阳心里得意,但又赶紧捂住她的嘴,一边往老娘屋里走,一边小声跟她说:“你要跟你奶奶睡才好。你奶奶喜欢小孩子,你多黏乎她一下,她心软了,会做好吃的给你吃。”
  事实是,他娘目下看起来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得好好教孩子,把他娘攻克了,她才能真正留下来。
  “嗯~,爹说叫我跟奶奶睡,我就跟奶奶睡!”红果儿把两条手臂,圈在李向阳脖子上,小脸儿在他脸上蹭啊蹭,还不忘“啵叽”一声,亲自家爹一口!
  这年头,小孩子不是怯生生的,就是皮得跟猴子一样。哪有孩子像她那么深谙大人的喜好的啊?
  李向阳几乎是瞬间缴械,稀罕得轻轻揪揪她的小脸蛋,夸道:“乖,真乖!”
  在他娘床上把被子铺好了,又安置好了小不点儿,被孩子一路目送出房门。他心里飘飘然地,原来当爹的感觉这么好,那孩子目光里的依恋和崇慕,让他简直觉得自己是替她遮风挡雨的巨人!
  原本队上事务繁忙,自他当了队长后,他娘就不准他操心家务了。这会儿,他却鬼使神差地进了灶房,开始给他娘打起下手来。
  侯秋云不傻,当然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心想,看来这小丫头不止在想法搞掂她,也在想法搞掂她儿子呢。
  撇了撇嘴道:“你可还没娶媳妇儿呢。这还没结婚,就拖了个闺女,到时候看你怎么说媳妇!”
  李向阳也是有些自尊和自傲的,手里刀一顿,回道:“前些年说不上媳妇,那是因为咱家穷。现在你儿子都当了生产队长了,还能说不上媳妇?”
  “你才当多久队长啊?不就当了一年吗?别的队长有额外的工分补贴,听说年末时,起码都能分二、三十元。你看咱家,这回才分十多块。也不知道你怎么当的队长。”
  李向阳没敢回话。
  队里其实留了一部分钱没分。队干们开会时,他提出来,要去外省购买那种产量高的种子。这是有利于丰产的大事,大家商量后,都乐于同意。
  所以他们队今年大丰收,但钱分得却不算多。
  侯秋云看她儿子,这会儿一脸熊样,心里又软了,说道:“也怪我。今年有好几户人家都上过门,想把自家闺女说给你呢。要不是我太挑,你现在也能睡上热被窝了。”
  “这也不赖你。”李向阳闷闷地道,“是你儿子自尊心太强了。以前咱家穷的时候,去别家求亲,人家没少给白眼瞧……”
  那些当初嫌贫爱富的人家,等他当上队长后,又反过来往他家门槛里踏。
  他能同意吗?
  就是他娘同意了的,他也不能同意!
  他就这倔脾气,随爹,没法儿改!
  侯秋云叹了口气,想想,反正她儿子现在本事了,倒不愁找媳妇。再说,两口子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好好挑拣挑拣也对。
  要不然,找到个像谢巧云那样的,可不得哭死了!
  李向阳削完红苕,在灶房里随便一转,就发现了瓦罐里的东西:“哟,哪儿来的黄鳝啊?是谁家抓了,送过来的吗?”
  “送?谁这么大方,能送这么多?这玩意又不好抓。”
  “那是……”
  “红果儿抓的!”侯秋云没好气地道。想到这孩子会害家里揭不开锅,她心里又有点郁闷。
  但她倒是也说了几句中肯的话:“这孩子倒是个懂事的,又知道为家里操心。谢巧云把她给丢了,以后怕是要后悔。”
  李向阳也点头道:“这孩子聪明着呢。我琢磨着,好好培养一下,读读书,以后说不准能在城里当干部,吃皇粮!”
  “……”侯秋云又好气,又好笑,“想这么远?你能不被饿得两眼发黑就好!”


第6章 核桃里的世界
  侯秋云今天做的是红苕饭。因为家家户户现在都没有铁锅,她是用一个陶罐放火上,把饭焖熟,
  再用另一个陶罐简单地煮了白水莲花白。从泡菜坛子里抓了根泡豇豆切好,就是今晚的下饭菜了。
  至于黄鳝,等它吐了泥,明天再做。
  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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