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满园:农家小厨娘-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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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飞高高。”

　　　　云沐见势不对，忙给她娘使了个眼色。

　　　　吕氏回忆，拿着个拨浪鼓走到小石头跟前逗他。

　　　　“小石头，奶奶跟你娘带你去抓鱼了。”

　　　　抓鱼！

　　　　小石头一脸欣喜的看着吕氏。“奶，抓鱼鱼。”

　　　　“嗯，抓鱼鱼。”

　　　　“爹爹去。”

　　　　“小石头，爹爹不去，爹爹跟伯伯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在家里好好的跟着奶奶和娘，要保护他们知道吗？”司玉晨蹲下身捏了捏小家伙的手温声道。

　　　　小石头扁了扁嘴。

　　　　“昨晚你跟爹爹说了什么，你忘记了？”

　　　　小石头扁着嘴摇头。

　　　　“那还哭？”

　　　　“爹爹回来”

　　　　软软糯糯的声音司玉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爹爹很快就回来，爹爹给你击掌向你保证。”

　　　　小石头看着眼前的大手，伸出小手在那只大手上拍了拍。“快，爹爹回来。”

　　　　“嗯，去吧，奶奶带你玩儿。”

　　　　小石头舍不得的吸了吸鼻子，松开他的袍子走到吕氏身边。

　　　　云沐把包袱递给他。“还是相公有办法。”

　　　　“我很快回来。”司玉晨在接过包袱时捏了捏她的手。

　　　　“嗯，相公好好考，考不上也没事，反正孩子离不开你。”

　　　　司玉晨笑了笑，如春来百花绽放般的美好。

　　　　“好。”

　　　　云沐和吕氏将两人送到门外，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越走越远，直到马车在视线中消失，他们才转身回了屋里。

　　　　……

　　　　太行府外的山涧小路上，一队人马驾马奔腾而来。

　　　　“队长，大军要三天后才拔营归京，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红衣劲装的秦羿炎抿唇不语，甩动缰绳的动作不停。

　　　　一行人策马奔腾跑了几天几夜最后才将一座镇门外停了下来。

　　　　“清水镇？”跟在秦羿炎身后的人看了看，随后驾马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主上，是不是我们之前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

　　　　秦羿炎没有应声，一个旋身翻身下马把缰绳扔到他们手中。“在老地方等我，不用跟来。”说完，径自离开了。

　　　　“诶，主……”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主上既然发话了，我们照做就是，主上心里有数。”

　　　　闻言，那人也没在说什么。

　　　　云沐今天的确是要到河边的，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荷塘里还有不少莲蓬跟荷叶，她打算去摘些回来做点莲子点心跟荷叶饭，这种时令食材还是比较难得的，有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利用。

　　　　这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在田里劳作，路上几乎没有人。

　　　　云沐走到河边，那里的荷叶成片成片的，鼻尖还环绕着荷花清爽的香气。

　　　　她把竹篓放到一旁，走到荷塘边上准备摘荷叶，正摘着，她看见在那张荷叶后面有一个大大的莲蓬，就忍不住伸手去摘，可她的手太短，根本就够不着。

　　　　就在她努力的要把手伸得更长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都朝荷塘栽了下去。

　　　　“啊……”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少年归来

　　　　就在云沐以为自己要跟荷塘来一次亲密的接触时，一只大手横空而出，将她一捞，整个人都捞到了岸边。

　　　　云沐双脚稳稳的踩到地上才缓过神来。“真是谢……秦大哥？”

　　　　她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就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若不是他身上那股无形中倾泻出来的寒凉的气息，她都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秦羿炎黑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她比之前胖了些，也更白更好看了。“嗯，是我。”

　　　　云沐心里是高兴的，就像，就像是你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老朋友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种重逢的喜悦让她眉眼都染了笑。

　　　　“秦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

　　　　“那可真是巧了，我还说今天摘了荷叶回去做荷叶饭呢，秦大哥果然是个有口福的。”

　　　　秦羿炎看了眼她手中的荷叶，转过身将她刚才要摘的那朵莲蓬给她摘了下来。“我的确有口福。”

　　　　“那我再多摘些荷叶。”

　　　　“我帮你。”他伸手把她拦住，径自走到荷塘边伸手摘了起来，他人高手上动作又快，一下子就将摘了一大捧荷叶回来。

　　　　云沐接过荷叶道了句谢。“秦大哥这次回来，打算住在什么地方，你的那头驴我娘她们还养着呢……”

　　　　“想不想上山打猎？”秦羿炎打断她的话。

　　　　上山打猎？

　　　　云沐突然觉得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自从秦羿炎离开之后，她就没怎么往山上去了。

　　　　“秦大哥想吃什么，我家里都有，不用到山上打猎也有肉吃的。”

　　　　秦羿炎侧首看着她，金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棱角看起来更为坚毅。“不想去了？”

　　　　主要是觉得没必要去了。

　　　　“如果秦大哥想吃野味的话，可以到村子里的猎户家去买……”

　　　　“我去，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也不给云沐反驳的机会，转身就朝山上的方向去了。

　　　　“诶。”

　　　　云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想回去，可是他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现在就拍屁股走人吧，也不知道这他想做什么。

　　　　云沐索性到荷塘多摘了些莲蓬。

　　　　太阳渐烈时，秦羿炎提着两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回来了。

　　　　四只猎物都被拔了毛除了脏腑清洗干净了。

　　　　秦羿炎将猎物放在她摘来的荷叶上。

　　　　“拿回去吧，老规矩，送一半过来。”说着，他就在地上坐下，也不动了。

　　　　“秦大哥，你现在没地方住，要不我去跟宏叔说一声？”

　　　　“不用，回去，我在这等你。”

　　　　云沐听他这么说也没办法，只能把东西抱起来往家里去了。

　　　　“娘，我回来了。”

　　　　“娘娘，要，要。”小石头听见动静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见云沐手上抱着一大捧荷叶和莲蓬就兴奋的叫出声。

　　　　云沐将东西放到院子内的簸箕里，拿了个莲蓬递给他。“别放嘴里乱咬知道吗？”

　　　　“嗯嗯。”小石头开心的抱着莲蓬，大眼睛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在云沐转身将野味拿进灶房时，他张嘴就在莲蓬上咬了一口。

　　　　“唔！”

　　　　莲蓬的外皮太硬，还有些苦涩，小石头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夫人去猎户家里买野鸡跟兔子了？”

　　　　“没有，是人送的，中午的菜我来做吧。”

　　　　“诶，好。”

　　　　大双把两只野鸡和野兔子洗干净剁成块儿，云沐又让小双到后院里杀了一只鸡做椒盐烤鸡，野鸡肉太少了，做烤鸡不好吃，他们养的鸡刚好五个月，这个时候拿来做烤鸡是最香嫩的。

　　　　小双的鸡杀好后，需要用香料腌制半个时辰，这期间她到院子里将买回来的荷叶洗干净，又将吊在井里的仔排拿了出来。

　　　　这排骨是昨天云深他们拿过来的，有四五根那么多，做糯香排骨荷叶饭足够了。

　　　　“你这傻孩子，这莲子可不是这么吃的。”

　　　　吕氏看着莲蓬上的牙龈笑了好一会儿，看小石头那可怜的样子，才拿了他手上的莲蓬把莲子剥出来喂给他吃。

　　　　小石头长了好些牙齿，小肉爪子拿着莲子一口一口的跟小老鼠似的吃了。

　　　　“奶奶，还要。”

　　　　“成了，一会儿就要吃饭了，中午你娘给你做好吃的，这个等到晚些奶再给你吃。”

　　　　吕氏把莲蓬放到桌上，抱着他回到椅子上坐下。“今天还没跟奶念书，咱把书念了再玩儿。”

　　　　云沐把排骨切块后也放入香料，料酒还有盐腌制。

　　　　“夫人，这些荷叶是做什么用的？”

　　　　“一会儿蒸荷叶饭用的，你去把咱们的大蒸笼洗干净了一会儿要用。”

　　　　“是。”

　　　　等到排骨腌制好，云沐将荷叶饭蒸上后，让大双把锅烧热准备炒菜。

　　　　“小双，你把那只烤架到火上吧，要注意火候，可千万不要烤焦了。”

　　　　“放心吧夫人，奴婢会小心的。”

　　　　云沐记得，秦羿炎是比较喜欢吃重口味的东西的，所以酱爆兔肉时她放了一些辣子。

　　　　翻炒兔肉时带着辣气的油烟不断的往脸上冒，熏得云沐几个直打喷嚏。

　　　　“哈秋”

　　　　“这，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就是，就是有些呛鼻子。”小双揉了揉鼻子，，往烤鸡下头的火力加了一点炭。

　　　　两只鸡，两只兔子，云沐给秦羿炎各留了一只，烤鸡也给他留了一半。

　　　　中午吃饭时，云沐怕菜凉了，只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了。

　　　　在吕氏带着小石头午睡时，她提着食盒出门去了。

　　　　云沐走到荷塘边，发现秦羿炎脸上盖着荷叶躺在草地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

　　　　云沐拿着食盒走过去。“秦大哥？”

　　　　在云沐朝这边靠近时秦羿炎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有动。

　　　　“秦大哥若是不吃，这饭菜就要凉了。”

　　　　闻言，人终于动了，拿开脸上的荷叶坐了起来，没有过多的废话，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饭菜开始吃了起来。

　　　　云沐中午吃得不算太饱，刚想伸手去拿个烤鸡翅膀吃，手背就被“啪”的打了一下。

　　　　云沐抬眼，就看见他拿着那根鸡翅吃进了嘴里，临了还挑衅的看了她一眼。“我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人不见了

　　　　云沐收回手揉了揉被他拍红的手背。“这可都是我的做。”

　　　　“你没吃饱？”

　　　　“嗯。”

　　　　“哦。”

　　　　“……”

　　　　这一顿饭，除了骨头没被他吞了之外，其余的已经是一点都不剩了。

　　　　云沐把食盒收好准备回去，下午她想做些莲子糕。

　　　　“秦大哥，我先回去了。”

　　　　看她要走，秦羿炎开口将她叫住。“云沐。”

　　　　“嗯？”

　　　　“我告诉你，我去了哪里。”

　　　　云沐脚步微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这少年有故事，也明白那些故事是旁人轻易不可触及的，所以她从来都不去问，但如果他愿意说，她还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众的。

　　　　“秦大哥去哪儿了？”

　　　　秦羿炎随手把玩着荷叶杆子。“去了太行府，打仗。”

　　　　“秦大哥去参军了？”云沐有些意外。

　　　　“嗯。”

　　　　“现在战争结束了吧，我听说我们凤国赢了。”

　　　　秦羿炎看着远处的天，声音有些森冷。“是赢了。”

　　　　“能赢也是多亏了有像秦大哥这样厉害的人在。”

　　　　厉害吗？

　　　　秦羿炎微微侧首看着她，这个丫头，总是觉得他是个厉害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份厉害是用一次次死里逃生，身上无数道伤痕换来的。

　　　　“云沐。”

　　　　“嗯。”云沐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想离开这里吗？”

　　　　“嗯？”

　　　　云沐抬眸就对上秦羿炎那双深黑的眸子。

　　　　“秦大哥说什么？”

　　　　秦羿炎移开视线，将手里的荷叶杆子扔出去，双唇抿了抿。“没什么，随口一说。”

　　　　“如果有必要，自然是可以离开这里的。”秦羿炎的问题她听见了，只是好奇他为何会开口这么问。

　　　　她对上水村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太深的眷恋，只要有家人在的地方，对她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今晚就会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是了，他去太行府打仗，云沐觉得就凭他的本事肯定是有立功的，打了胜仗，军队是不是要去京城论功行赏？

　　　　这么一来，他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

　　　　“嗯。”

　　　　“秦大哥，上次你走得太匆忙，我有话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秦羿炎猛地抬眸看着她，眸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期许。“什么。”

　　　　云沐扬唇笑了笑。“在我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候，秦大哥帮了我很多，甚至好几次救了我的命，秦大哥就是我的恩人，我觉得能遇到秦大哥，真是上天对我的厚待。”她看着他的眸子认真道：“秦大哥，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云沐的朋友，如果有需要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像你当初拉住要掉下山崖的我时，拉住你。”

　　　　秦羿炎看着她越来越亮的眸子，眸中的期许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我会记住你的话，你回去吧。”

　　　　云沐看了看渐渐西沉的太阳拿着食盒站了起来。“嗯，我回去了，秦大哥要保重。”

　　　　看着云沐提着食盒渐行渐远的身影，秦羿炎有些颓然的躺会草地上，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伸手掩住了眸底的落寞。

　　　　其实，他想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去京城，可这话，直到她离开，他也没有说出口。

　　　　到那里，生死如何他自己都不得而知，又何必带累了她……可是……

　　　　秦羿炎猛地翻身坐起，快步朝云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夫人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吕氏抱着小石头看向外面沉下来的天色皱了皱眉，下午她带着小石头午睡时云沐还在家里的，云沐出去也不奇怪，只是平时就算她出去，天黑之后也都会回来的。

　　　　她记得吃饭的时候云沐提了一嘴说她有一个朋友到了村子里，但不好意思上他们家里来，她就给他吃食过去。

　　　　既然是不朋友人家也不愿意来，送点吃食也没什么要紧的，她就没有多问。

　　　　“小双，你到村子里看看，夫人在不在村里。”

　　　　“是，奴婢这就去。”小双进了堂屋点了灯笼出了院子。

　　　　只是让吕氏没想到的事，小双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她担心不已。

　　　　小双没在村子里看见云沐，却在通向河边的村路上看见了云沐提出去的食盒。

　　　　“奴婢也到夫人娘家夫人那里去问了，他们都说咱们夫人今天一整天都没过去呢。”

　　　　“会不会是夫人到镇上了，还没有赶回来？”

　　　　小双摇摇头。“我到村上二大爷哪儿去问了，他说没见着夫人去坐车，况且夫人中午吃饭时也说了，她下午要用莲子做糕点，应该不会到镇上去的吧。”

　　　　小双的话让屋子里陷入沉默，吕氏拧着眉头，神色到还算镇定。

　　　　“小双你再去村子里找找，大双，你现在到村口去等，半个时辰后你们都往家里回一趟告诉我情况，如果夫人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去找隔壁的邢老爷，让他帮忙。”

　　　　“是。”

　　　　大双，小双纷纷领命退了出去。

　　　　吕氏抱着昏昏欲睡的小石头轻拍着他的背，希望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云州府城。

　　　　天黑之前，柳韩溪和司玉晨就到了府城。

　　　　书院将所有考生都安排到了客栈里。

　　　　夜间，司玉晨躺在床上，却不知道为什么久久不能入眠，总觉得心口在莫名的跳动。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紧皱，他走到窗前，拿出一根信号筒朝天上放去，不过片刻，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客房里。

　　　　“公子。”

　　　　“你现在立即回到家中看看。”

　　　　黑影顿了顿。“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玉晨摇摇头。“你且回去，若是无事，你便留在家中守着，不用再过来了。”

　　　　“是。”

　　　　直到看着黑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司玉晨才回到床上躺下。

　　　　……

　　　　一直到夜里子时，吕氏他们都没有等到云沐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