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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为我倾耳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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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他住进来开始,南橘的一日三餐,只要在公寓吃,便大半都交给了千笠寒负责。一来二往的已成习惯,也许如果哪一日他走了,或者不给她做饭了,南橘会因为习惯的缺失而难受。对于她而言,习惯真是最难戒掉的一种记忆。
三鲜包咬在嘴里也味同嚼蜡,整个过程里她一直垂着眼皮,安静地数着木桌上的一圈圈漪澜荡漾般的木质纹理。
“昨晚失眠了?”
他突如其来的一个问句,杀得南橘措手不及,喉咙里哽着一口包子皮闷闷道:“嗯?”
这么深厚的黑眼圈,她从来不照镜子的么?还是她觉得掩耳盗铃其实是可以成立的?
千笠寒将杂志放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南橘,你真的很单纯。”
“啊?”这个话题走向怎么她愈来愈不懂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气,几朵疏淡的云,勾勒成线条细腻的素描,誊在清蓝的硕大画纸之上。帘随风动,米黄色的光坠到他的眼底,也是深邃无波的淡然。南橘的桌前多了一杯热牛奶,她尚未来得及拒绝,因为太撑了,她实在吃不下,紧跟着,那引人沉溺的公子音便突然而至——
“我很喜欢橘子。”

第十七章 chapter。17

南橘嘴边温存的一点包子屑,落了。
她愣愣地抬起眼睑,浓密的蔓草下,尺水玲珑的眼眸拧成费解震惊的某样心绪。
再然后,她亲眼看到千笠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橘黄油亮的橘子推给她,“昨天买了两个,味道还不错。”
“师、师兄……”
头一回觉得千笠寒的智商不够看,南橘终于确定了:他是她在二次元的大神!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她就是橘生淮南!
千笠寒扬眉,“怎么了?”
“b市的橘子,好吃?”她拿起那只长得十分特立独行的丑橘,招摇地在他眼前晃了下。
千笠寒眯了眯眼,“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b市地处亚热带,水量丰富,你说呢?”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南……
南橘疑惑地看着他,他眼眸深沉如墨,似乎隐隐漾着笑,但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并未有她理想之中的异样。本欲深究下去,适逢手机叮咚地欢快唱起来,她把眼一瞅,才发现已经八点半了!竟然迟到了!
一场逃难似的收拾之后,她抓起吃剩的俩包子就走,“师兄,我先走了,我迟到了!”
千笠寒失笑,唇角被愉悦的心情牵引着上扬少许。
对,燕山云说得没错,他就是故意的。雾里看花,水中观月,虚虚实实的让她无从把握。
一切故意的似是而非的引导,只是想将他“处心积虑”的这四个字帽子摘掉,让她以为是一场天降的缘分,让她亲口道破。
可惜,她没问出来。
如果她气势汹汹地站到他面前,逼问他是不是君倾,那么……
场面可能会有点不受控制。
而事实上,他已经想这么不受控制很久了。
今天一大早,南橘发现自己人品不错,完美地赶上了林女士一个月才迟到一次的那个黄金日,竟然没有被抓包!
南橘把包扔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狭仄的格子间,磨砂玻璃下一株绿意汹涌的仙人掌,盈满了整个天地的生机,她翘着二郎腿求虐式拿指尖戳着仙人刺玩。
靳雪撑着她的小方桌,俯下身来看了眼电脑里未成形的设计,却并未把目的放在设计图上,反而戏谑道:“南橘,昨晚我们组又有人脱单了。”
“谁?”南橘不是很八卦,然而有人脱单就意味着——大餐啊。
靳雪的尖下巴往她八点钟的方向扬了扬,南橘扭头看见正兢兢业业似乎很专注工作的肖夏寒,那可是万年冰山女奇葩工作狂啊,除了下班时间就完全不正常的女强人啊。南橘惊讶了,靳雪适时做了禁声的动作,南橘跟着用食指抵住了唇。
她摒弃了嗓子,直接用气说话:“她都找到男人了?”
靳雪神秘微笑,反掌挡着半张脸凑过来,“我跟你说实话吧,她这个年龄了,要找个合适的太不容易,昨晚她发小把她给收了。这事你知道就好。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天一大早就订好了位子,后天晚上在况味轩大宴同胞。”
果然又给吃货发福利了,况味轩吃一顿下来,好歹几千呢。那里的佳肴,是南橘吃一回就思一生的极品啊。
南橘笑得欢,简直不要更欢。
靳雪噗嗤一笑,掌心按在她的左肩上,“不过,肖夏寒说了,不带男朋友不许去哦。但这也没关系,南橘你不是跟人同居了嘛,全组没人不知道,作为刚完成脱狗的你,肖夏寒的这条规矩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啊。”
“……”
没有男朋友,没有男朋友……
肖夏寒这条规矩简直就是为她一个人度身定做啊。
难道就要这样被轻易挡在门外?
本来早就该解释和千笠寒的关系,可惜在这群没有最污只有更污的奇女子的眼睛里,越描越黑。最后无言以对。
她能说什么?何况还有个添油加醋雪上加霜的穆离离?
南橘陷入了一种绝望里。
她耷拉着头不说话了,靳雪神秘微笑,漫步走开,一直走出工作室,与早已等候在外的穆离离会心击掌。
穆离离虽然是人事部的,但也一直关注着策划部和其他几个部门,尤其在南橘这边,简直就是第二亲属,但凡有人聚会请客,都会拉上她。当然,穆离离也从来一个不落地回请了她们。
可惜的就是,这里没有男同胞,每次一帮女的形式有点单调。而且一帮女的吃饭围着人家一个男朋友,让人家男朋友也怪不好意思的,尤其肖夏寒太过内敛恐怕会冷场,而南橘的男人也迟迟不肯露面。穆离离思来想去,和肖夏寒暗中商量了一下,最终订下了这么个条例。
顶级吃货南橘,肯定会为了吃而拉上她男人的。穆离离就是这么笃定。
南橘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远在香港的颜佳期发的消息,琳琅满目的珍馐,璀璨灼眼的挂饰,美轮美奂的建筑,几乎所有照片都是在秀幸福。
一个没忍住,她电话召唤了。
颜佳期挎着三个袋子有点喘,高跟鞋的声音长一声短一声,还有街头历经岁月而不衰的d的《情人》,想到她在各种富丽堂皇的香港,南橘差点泪崩,这就是人比人的差距?
“喂,橘子啊,怎么这个时候跟我打电话?我还有条丝巾要买。”
陷入购物狂潮的颜佳期显得如此迫切和急不可耐。
其实很久以前南橘就知道了,所谓女人就像刹车坏了的火车,逛吃,逛吃,逛吃……颜佳期和她,前者逛,后者吃。
“你们家老何什么时候回来?”这其实就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颜佳期眯着眼狡猾地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没直接答话,而是,“你和千室友相处得很愉快么?”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千笠寒,她二次元男神,知道以前可以心无芥蒂,难道知道了以后还能继续装傻充愣?
男神给她每天做饭,男神给她买烤串吃,男神给她打扫客厅,男神带她去医院,男神……跟她自我推销?
猛然念及,那个曾在二次元受万众顶礼膜拜的君倾sama,竟然以如此简单的、真实的、可接近的姿态出现在她的视野。那颗本来就已经蠢蠢欲动的心,就快要守不住了怎么办?
伴了她三年夜晚的声音,本来就是她孤独的救赎。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现在每日与她生活在一个瓦房之下,甚至只隔着两道木质门,一个浅浅的过道,如此触手可及的距离。
“喂?橘子?橘子?”
颜佳期以为信号不太好,顺手就挂了电话,回头发过去一条企鹅消息:老何手头的工作已经快完了,就是后边陆陆续续还有几份合同,还有大概十天,我就回去陪你。
《凰令》的第二次pia戏,定在今天这个看似黄道吉日的日子。
觉得室友情什么都喂了狗的南橘,带着一颗悲愤的心,提枪上了战场。幸得今天与她对戏的不是君倾,完美地避过一劫,没有大神在果然气压都不一样了。南橘顺畅地得到了酒意的认可,整场配下来基本无磕绊。
回头进了另一个房间,一头扎入一个人的沉默里。
滴落的心事像身后有人接水的声音,不过那是冒着热咖啡香气的,南橘这里却有点无措和茫然。
“今天,很不错。”
耳机里突然的笑语,盈盈而至,琥珀般润泽,胎釉般细腻。
南橘眼睛直了,手中的笔“啪”一声掉入了脚边的垃圾桶里,她慌慌张张地去捡笔,幸得此刻大家都在休息,临近中午,很多人下去解决伙食了。她才敢出声回话:“你刚才也在?”
然而话一出口南橘就想自掌嘴巴,在这个圈子里,那个人就是vip中的贵族,他想要进入哪个频道和房间,都再容易不过了。即便是有私人权限的,相信只要他开这个口,没人会不放行。
他的回答很简洁:“碰巧。”
记得这是第二个碰巧了。南橘到现在还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从来没敢把他和任何三次元的人联系在一起。现在,得知了他就是千笠寒以后,仿佛更近了一些,就连他的褒扬,听起来也不是那种受宠若惊的狂喜,而是一种,暖到极致且令人食髓知味的感觉。
不过,他在褒扬了一句之后,又沉吟道:“但有几个地方的感情没有处理好,你自己也肯定意识到了,我就不说了。”
的确,柳行素是个自我矛盾的多面人物,要把握住人物的灵魂实在太难了,南橘自诩火候不到,她还不太擅长抓住人物矛盾进行深究和剖析。
“嗯,我会努力改正。”
但这声音很小,甚至听不出情绪。
千笠寒凝了凝眉头,一向对作品要求极为严格的人终于松了口:“慢慢来。”
他说,“我看中的人,我一直对你,深信不疑。”
他说,她是她看中的人。
他说,他对她深信不疑。
一字一顿的古风腔调,如拈着一阕宋词浅斟低唱,但比花间词温雅,比婉约词惊艳。
她心跳错了节奏,但仍然热血沸腾地想:一个女人,没有搞定大神的豪情,职场什么的就别混了。至少,穆离离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七个字还算是至理名言。有什么好怕的?想要他不离开,那就抓在手心里!
铅笔被她重新找回来,但这次不是画图纸,她在……写那些平时最看不起的,无关痛痒并且酸得要命的东西。

第十八章 chapter。18

颜佳期逛完街,累瘫地趴在沙发上,手机里多了一条南橘的讯息——
佳期,你的三行诗不是拿过校级奖吗,帮我写一首情诗吧。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颜佳期表示虎躯一震。粗暴地揉起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太累以至于眼神昏花之后,她颤颤地回复:你说啥?
南橘回复迅速:写情诗,你最擅长的。
颜佳期表示和这个缺心眼的笨蛋说不清楚,了当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于是这个电话,持续了十分钟。
高效率的颜佳期,在一个下午交给了她十首诗。
而一向没什么审美的南橘,这次却挑剔得一首都没录用。
是了,这种事找别人本来就显得没那么有诚意,更何况,颜佳期从来不知道网配圈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对怎样的一个人动了心。
她把画的草稿蹂|躏了扔进垃圾箱里,黄昏时踩着城市里绚烂的夕晖而归。
站在门口的南橘,手里捏着捂热的钥匙,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之后,轻手推开了门。
然而最尴尬的莫过于,本来是来表白的南橘,在屋子里看到了另一个人。没错,是上次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师兄,季北。
她瞬间僵直了脊背,也僵直了视线。手里的粉红信笺被她藏在了背后。
“师兄?”
她把两个人都喊师兄,因此原本在对抗手游赛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只不过季北没那个一心二用的能力,爆破一声后,他就……over了。
“我艹,老千,你又出老千!”
季北跟头被抢了食物的雄狮子似的,瞪着铜铃眼作势要抡拳头。
闲适地靠着椅背的千笠寒却蹙起了眉梢,似乎有些不悦。是的,他对南橘给他们一式一样的称呼很不满意,而且从上次一直不满意到现在。
南橘返身去推门,将信笺迅速塞回自己包里,一抹粉红一闪而过,和她身上军绿色的风衣颜色很不搭,因而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投掷的千笠寒,一眼便知。她的手里应该拿着什么东西。
走回来的南橘把包扔在了沙发上,季北殷勤地给她拉开另一条椅子,南橘有点受宠若惊。
“师兄你怎么来了?”
季北觑了眼面色不佳却依旧保持他傲慢姿态的千笠寒,阳光浅笑:“嘿嘿,你也喊他师兄,我会分不清你是和我说话,还是和他说话。”
说罢又一脸傲娇地对千笠寒扬起了下巴:老子够朋友吧,你看吧,这小姑娘马上就对你改口了。
习惯了打击的千笠寒,扯了扯唇角不可置否。
南橘认同地对季北点头,“那我叫你学长好了。”
“……呃,好吧。”季北有点惊恐。原来这姑娘听人说话,一直把握不到重点,难怪千笠寒最近越发直接了,“我们家水管坏了,漏了一屋子的水,其实我是来避难的。”
说罢千笠寒把手里的蓝白格子的抱枕扔给他,“我不收留你,趁早滚回去。”
季北来了血性,指着千笠寒的鼻子痛骂:“你这没良心的,大学的时候,是谁天天帮你占座位,是谁天天给你打热水,是谁天天帮你跑图书馆借书还书?”
他义正言辞,南橘惊呆了看着这两人。
被指责的人掸了掸白衣上的碎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你大学的时候怎么会穷成那样,自作主张干了这些事,还生拉着全寝室的人给你跑腿费。”
“噗——”南橘没忍住乐了。
两个男人一齐偏过头,她伸手打住,“没事,你们继续。”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
千笠寒耸着眉宇,完美如弓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南橘表面笑得欢乐,心里头却暗自琢磨,觉得季北的声音真的很耳熟。
与声线神秘似乎能驾驭各种音色的千笠寒不同,季北的真声干净直接,铿锵脆质,绝不拖泥带水。南橘想起,某个大大在线上说话的时候,急眼了就会这样。
既然怅客和君倾是朋友,而且季北和千笠寒还是室友,那么……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思及此,南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季北,他的长相没有千笠寒那么立体俊介,令人过目不忘,但气质阳光干净,也是时兴的很迷人的那种类型。
一直这么瞧季北,她对季北难道有兴趣?
某人的脸色一时深沉下来,本来有些动摇的心立刻又坚定了:季北不能留!
千笠寒将扔给季北的抱枕抢了回来,“赶紧走。”
“行了你老千,我就知道你做得出来。”季北还不知道他吃醋了就白活了二十年,“我吃完饭就走。大学四年,我都没尝过你的手艺。南橘学妹,他给你做过饭么?”
对象一时从千笠寒转到自己身上,南橘发怔了几秒,便看向了千笠寒,简略的对视让她面红心跳。
耳尖如牵缠着绯红的流霞,躲闪的目光和那一抹最低回的娇羞,自然不能更惹眼。
“有的。”
季师兄说他从来没尝过,他们分明是那样的交情了,难道只有她是特别的吗?
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季北嚷嚷:“这就不太公平了,我们好歹也是革命战友。”
千笠寒冷漠地撇过眼,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
这火药味确实挺浓郁,感觉是要谈崩的节奏。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平素就是这个相处模式,未免他们失和,南橘迟疑着站起来,“学长,你难得来,那我给你做几道菜吧。”
千笠寒刷一下抬起头来,眯着眼,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甚至隐然恼火。
她还从来没为他下过厨。
本来季北只想安静地当他的神助攻,可惜在千笠寒这里,狡兔死,走狗烹,革命情谊被他断送得七七八八了,要是再不找个机会膈应他,季北觉得自己都对不住自己。
遂谄媚讨好地冲南橘一番眉开眼笑,“多谢热情的小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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