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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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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慌,你同我儿那些绯事,过去便过去罢。现依我之意,待我儿头七之后,想个法子,将她撵出门去。我既认了这孩子,便不能允许他身边跟着一个下作的娘。此事便交给宁儿去办,我自放心。这些日你且去办正事要紧,待将进贡之事处理妥帖,我便安排个日子,让你同魏公公见上一面,他定会提携你。我已当你为半个儿子,你的事,我定放在心上。”
  
  文宁闻言,喜上眉梢,这便拜了又拜,才回房歇息。
  
  第二日他到客栈同宣正贤汇合,二人前去武英殿大学士章阳府中呈上金簪,章阳见了金簪,连声称赞,先是赏赐了黄金百两于二人,之后又许下承诺,一是会替宣正贤在娘娘面前美言,说不准封个一官半职,二是暗示文宁,金秋科举,他定会榜上有名,莫说是榜眼探花,就是状元郎,若是娘娘高兴,也会央求皇帝准下。
  
  这桩买卖众人皆大欢喜,宣正贤本欲请文宁吃酒庆祝,文宁却婉言谢绝,出了章府,便和宣正贤分道扬镳。宣正贤望着文宁远去背影,阴沉一笑。一路上藏在李公子车中还有一人,那人便是苏家夫人针离,文宁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未逃脱宣正贤老辣双眼。
  
  只不过此事与宣正贤无干,他也不愿去搅混水,且又得到文宁郑重保证,与辛词再无关联,无论她嫁与谁,均不过问。宣正贤大喜过望,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宣府,替宣然同辛词主持证婚。他青春之时,曾恋过辛词生母,只是造化弄人,害他同夕如失之交臂,成了终身之憾。
  
  若辛词能同宣然成亲,也算圆了宣正贤多年一个梦儿。
  
  宣正贤志得意满,文宁踌躇满志,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县令丘齐,可就没这么轻松愉悦。
  
  他与单莲约在山脚相见,可已过去小一个时辰,仍不见单莲影踪。丘齐等得颇不耐烦,几次欲拂袖离去,均因想起昨晚透过梅子之口得到之事,而悻悻然作罢。他今日定要与单莲见上一面,问个清楚仔细。
  
  正所谓梦至深处谁惜景,孽缘情爱必成劫。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闪回了一下
文宁同针离的情节仍未结束,嘿嘿
窃以为,未来他们二人的结局还是很好看滴 噗……
——————
丘齐知道了神马,单莲又会如何应对
还有上一章出现在辛词房中那人
诸多有趣情节,下周奉上 
不排除新年会加更……如果有动力的话……




64

64、第三十一章:梦耶非 。。。 
 
 
  有诗云:命带桃花星中照,并非郎来才扮俏。
  
  上一回说道宣安、宣夜同辛词在闺房中打闹嬉戏,忽的闯入一人,宣安见了来人,一时情急,且稍带作弄之心,竟将半口茶水倾倾然喷在那人面上。惹得那人横眉冷目,双拳紧攥,似有大打出手之势。
  
  辛词见气氛僵住,忙走上前去,从袖中捋出一方熏过香的绣帕递过去,谁知半途被宣安劫下,宣安吊儿郎当的将绣帕撂在指尖舞动,分明是拱那人之火气。果然,那人脸色由白转青,凑前一步,便要去拉宣安衣襟。
  
  却见宣安坏笑一下,慵慵懒懒说道:“今儿个咱们三兄弟倒是凑得齐全,至于来意,自是心知肚明。”说话间宣安将目光投向辛词,调皮眨眨眼道:“妹妹可是辛苦,一出三英战吕布之戏,只怕若不搅个鱼死网破,众人皆不愿收手。”
  
  辛词乜眼瞥着宣安,嘴上轻呸一声道:“倒是不知你也读些书。”
  
  宣安趁机移到辛词耳边,俯首低语道:“书读得不多,打打杀杀有甚么看头,倒是《玉*蒲*团》《灯草和尚》之类深得我心。我若是能变大变小,定要钻进妹妹的心窝子里瞧个仔细,看看好端端一个美人,心怎生得如此之硬。不过……饶是硬了去,里面也容得我落脚歇息,妹妹,我说得可差了否?”
  
  辛词毫不犹豫推开宣安,面上飞红,言不由衷道:“我心既是硬的,便化作囚牢,将你活生生碾成碎末,看你还如何贫嘴?”
  
  “正求妹妹如此这般,若是能死在妹妹心尖上,死有何憾?生有何恋?”宣安听着辛词娇滴滴的嗓音,只觉心旌摇荡,这便忍不住在辛词脸上摸了一把,觉她脸又滑又软,又想再捏,却被辛词一闪身躲开了。她面上气恼,心中却涌起丝丝甜意。
  
  二人明面争斗,实则调*情,自是引得宣然强烈不满。他紧赶慢赶,总算是在盂兰盆会这一日打点好宣家买卖,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府上。一入大门,顾不得喝口香茗润润喉咙,便急促促来到辛词住处。
  
  自那日宣然对三夫人单莲同爹爹宣正贤表明心意,愿娶辛词为妻之后,便或有意或无意的避开辛词。一来是他面皮薄,见了辛词,怕自己言语吞吐,害羞害臊,二来是宣家生意确实忙碌,由不得他悠闲自在。
  
  适才他来到屋外,闻见里面笑声连连,以为是辛词在同丫鬟玩耍,心下一暖,似冲走他之前所有辛苦。他自成年后,便一直为宣家生意上下奔波,精疲力竭回到家中,却只得清冷床榻。别说是人声笑语,便是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都捞不到寻不着。
  
  宣然从未喊苦叫累,他心知一家老小的生计均扛在自己同爹爹身上,由不得他撒娇耍赖。这些个话,他从未对旁人提及。世人只道宣家三少爷是宣家顶梁之骨,却不知宣然也有累了倦了之时。
  
  初识辛词,是她去拜见三夫人单莲,途经花园,宣然刚从异地返回,正与好友崇嘉南说着闲话,偶然抬眼,见一个美人儿袅袅婷婷远远而过,宣然一瞬慌了神。之后家宴也好,踏青也罢,甚至是外出扫墓,宣然对辛词的喜爱之情日益加深。
  
  世人都道宣然自视甚高,但惟独面对辛词,宣然心中总是上下打鼓,怕被辛词小瞧了,怕稍不留意做出些惹她厌恶之事来。他小心翼翼,步步留意。
  
  特别是那次陪同辛词祭奠亡父,宣然见辛词粉颈低垂,呜呜咽咽,强压泪水,难得表现出柔弱一面,只觉心疼。他用许多温柔话劝慰她,唯独一句,他不敢说出口来,那便是‘做我娘子,我定会一生一世将你护在手心,决计不让你伤心难过。’
  
  文宁同意退婚的消息,对于宣然来说,宛若雨后彩虹,他知宣安对辛词有意,也觉弟弟宣夜与辛词之间似有情愫,只不过这些宣然均不在意。若说在宣家谁能真正许给辛词一个未来,宣然觉只有自己能胜任。
  
  但今日他兴冲冲前来,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辛词虽揶揄嘲弄宣安,但眼神中却有某种令宣然既恐慌又愤怒的情绪,宣然深知,定要掐断那点点火光。
  
  “难得咱们聚个齐全,既然如此,便命下人备些菜品,安坐下小酌罢。”宣然虽心中愤恨,但面上却仍维系淡淡笑容。
  
  辛词本欲拒绝,却见宣夜翘起大拇指,甜甜笑着,这便认命点头,唤进丫鬟小娇,命令下去。小娇入府不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三位少爷齐聚一堂,这三人各有各风流,瞧得小娇眼花缭乱,心中小鹿乱撞,只是胡乱应承辛词之语,那眼神却在三位少爷身上游走打转。
  
  因她一脸痴相,逗得宣安噗哧一笑,道:“小丫头,你且说说,我们三人,哪个生得最俊?”
  
  小娇没料到宣安会对她言语,赶忙收回眼光,唯唯诺诺道:“回大少爷,都俊。”
  
  “若硬要你选一个呢?”宣然突然插话进来,引得辛词诧异一瞥。宣然似没瞧见,继续柔声细语道:“你别怕,只管大胆说出来听听,若是说得讨喜,自是有赏,若不然,也绝不责怪你。”
  
  小娇忐忑望向辛词,见辛词微点了下头,她这才敢说道:“三位少爷都不是一般人,好似画里走出来的。小娇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物儿,真是说不好谁更俊俏些。若是硬要小娇选一个,我觉得……”小娇害羞地指指宣夜道,“小少爷生得好像菩萨像里的金童子。”
  
  众人闻得小娇之言,均喷笑出来,特别是宣安,他一手勾住宣夜脖颈,故意哈气道:我只道弟弟绝世容颜,却不知,原来弟弟生得贵相,是童子转世呢。”
  
  宣然笑盈盈瞧着宣夜,道:“原来弟弟天赋异禀是由此而来,真是宣家之福。”
  
  辛词虽未出言逗弄宣夜,但脸上却荡着一层甜美笑容,宣夜见众人均拿他长相做玩笑,不觉桃腮带赤,樱唇含嗔。殊不知他做出这般姿态,更令人觉得娇蛮可爱。
  
  宣安乐得在宣夜面上狠狠捏了一把,故意啧啧赞道:“这般水嫩嫩的脸蛋,别说是女郎,就是男儿见到不免也神魂飘散。弟弟久居屋中,想来不是因为身子怯弱,而是怕被人瞧见掠了去罢。”
  
  宣夜推拒着宣安手臂,却换得宣安一个玩笑熊抱道:“别怕别怕,哥哥定会护着你。”
  
  宣夜羞容满面,大力推开宣安,踉跄走到辛词身后,悄悄拉起辛词手腕。辛词怕他们玩得过火,吓到宣夜,这便反握住宣夜手掌,轻声道:“莫怕,他们不过是与你逗笑罢了。”说着辛词朝宣夜粲然一笑,宣夜涨红脸色,喏喏应了一声,只是仍握着辛词素手,不曾放开。
  
  辛词见宣夜一脸胆怯,也不好多言甚么,只是拿眼责怪宣安同宣然闹得谐谑。殊不知,宣夜立在辛词身后,秀眉微挑,朝宣安同宣然得意笑着,并用眼神示意,自己正同辛词手牵手,不亦乐乎。引得宣安同宣然相视一望,俱倍感头痛。待辛词回过头,宣夜即刻换上一副柔柔弱弱娇美样子,辛词轻轻拍打着宣夜肩膀以示安慰。
  
  但见宣夜冲书画比划几下,书画掩面一笑,跟着小娇离了闺房。
  
  屋中只剩几位主子,宣然布好交椅,四人这便两两坐定。宣安本欲坐在辛词身边,却被宣夜抢先一步。但见宣夜紧挨着辛词,那手竟未松开。宣安气急,却又不好多言。他知辛词怜惜宠爱宣夜,而自家弟弟正是利用此点,不动声色占着辛词便宜,可那面上又装出一副甜美可人之态,着实令人生火。
  
  宣安虎视眈眈望着宣夜,却忽感宣然在拉他衣袖。宣安回身盯着宣然,只听宣然压低嗓音道:“先入席罢,你若是闹开了,岂不正得他意。”宣安听罢,只得悻悻然落位。
  
  宣夜在一旁笑嘻嘻观望着,见自家两位哥哥明明又气又恼,头上似喷出阵阵浓烟,却又不得不忍耐下来,装出一副和睦无间的姿态,生怕惹辛词不悦。情场上争斗得再凶,当着心上人的面,却都摆出云淡风轻之势。宣夜看得畅快,适才被两位哥哥出言调笑之仇,还未得报,这笔账,宣夜暗暗记下,只待一会儿出其不意,将他们二人之军。
  
  辛词并非懵懂无知,自宣夜勾起她手背,她便知宣夜心中打算。只因这三兄弟鲜少有机会平和坐在一起,辛词不愿破坏这等景象,便任由宣夜那她做文章耳。且看宣安同宣然被宣夜弄得焦头烂额,频频吃瘪,十分逗趣,辛词心中偷笑,只不过未流于面上而已。
  
  四人闲坐一桌,免不了拉扯家常。只不过三位公子心怀鬼胎,除却不能言语的宣夜,剩下那两人无不拿话去挑辛词。一个是明目张胆说情话,一个是殷殷勤勤布茶倒水,辛词被这两人弄得哭笑不得。若说宣安平日里喜欢弄这些腔调也就罢了,怎底连宣然都跟着起哄胡闹呢。幸而几个人均有分寸,无人触及辛词婚事。
  
  说话间,下人们端上酒菜,四人开动碗筷,食了起来。不过是用膳,却令辛词头痛欲裂。原来宣安同宣然均往辛词碗中布着菜品,一个说辛词太过瘦弱,应多吃些鱼肉滋补,另一个说夏日毒辣,还是吃些清淡小菜养胃败火。片刻功夫,辛词碗中已堆得如小山般高。
  
  辛词望着碗中食物,不觉苦笑一声。正在这时,宣夜碰碰辛词胳膊肘,辛词扭头瞧他,他指指放在原处的一盘芙蓉鸡片。辛词忙起身夹给宣夜,换来宣夜娇羞一笑,令宣安同宣然起上一层鸡皮疙瘩。
  
  二人俱是觉得,论起撤娇撒痴,无人是宣夜对手。饶是辛词,一见宣夜那小鹿般清澈眼神,心肠也软了下来。
  
  “小姐,这是小主子命我去备的燕窝汤,说是小姐落水,受了寒气,需要补上一补。”书画说罢,将一盅燕窝汤置于辛词桌前。
  
  不待辛词说话,只听宣安哼哼两声道:“弟弟心思如发,适才是我救妹妹上来,也沾了寒气,怎不见弟弟为我备下燕窝汤补补呢?”
  
  宣安话音刚落,便听宣然说道:“弟弟未免偏心,哥哥为家中操持忙碌,也未得过弟弟关切。”
  
  宣安同宣然一唱一合,配合默契,只等着瞧宣夜如何回话。
  
  “你们二人这是吃了醋?生了嫉妒?”辛词笑着拿起茶匙,抿了一口,斜眼看着宣安道:“你羡不羡?”
  
  宣安未料到辛词替宣夜说话,这便一探身,抢过匙子食了一口含在嘴中,想隔着木桌去吻辛词,宣然见状,自是拦住宣安道:“你这是作甚?”
  
  宣安咽下汤水,笑道:“有劳夜儿弟弟费心惦念妹妹,我怕晾久了,这便想口对口哺妹妹食汤罢了。”
  
  宣然听罢,冷笑一声,抢过杯盏,拿起匙子递到辛词面前道:“哥哥那种法子未免脏了些,还是我喂辛词食罢。”
  
  辛词无语望天,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有手有脚,何劳你们二人喂?”
  
  “心恋着你,自是不愿让你费一分气力,如若妹妹点头,梳洗打扮,沐浴更衣之类,哥哥都想伺候在左右。”宣安口里低唤道。
  
  辛词一阵面红过耳,未等她嗔怪,便听宣然深情道:“那些个活计不必哥哥费心!辛词,我……”
  
  宣然正要当众告白,却见宣夜急急挥舞手势,他住了口,三人不解望着宣夜。只见立在宣夜身后的书画涨红面皮,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主子想问,那日在璧月楼,他身中春丹,模糊间周身似被人抚*摸,可清醒后却记不得那人是谁,还请几位少爷告知。”
  
  辛词听罢,面上笑如繁花,揶揄道:“宣夜猜是谁?”
  
  宣夜抬起脸,望望宣安,瞧瞧宣然,见他们二人均面露不忒,这便用手指在辛词脸上刮她羞,刮了几下,又比划了一阵。
  
  “小少爷说,无论是哪人帮忙,在他心中,都当成是……”书画故意咳嗽两声,继续道:“小姐。”
  
  书画话音刚落,宣安和宣然几乎同时扑到宣夜身后,一个搂住他肩膀,一个不动声色将他打量。辛词正欲劝架,却见宣夜扭动柳腰,面上挂笑,原来是被两个哥哥咯吱腋下,打闹开去。
  
  辛词忽觉此情此景分外温馨,令她心中涌上一个陌生又奇怪的字眼:“家。”
  
  趁着宣安压在宣夜身上左右开弓之际,宣然凑到辛词耳边,悄声道:“待人散去,我有话对你讲。”
  
  辛词轻点点头,算是回答,这一幕全然落到宣安眼中。他一边同宣夜打闹着,一边伸手摸进衣袖,掏出那支被梅子盗取的白瓷小瓶,趁人不备塞入辛词掌中。辛词一怔,摊开掌心看上一眼,面上笑容越发灿烂。
  
  因宣安同宣然闹得凶了,宣夜挣扎间踢掉脚上鞋子,辛词应声望去,笑容猛然僵在脸上。适才她落水时,曾见一块碎布置于莲叶上。恍惚间辛词被宣安救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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