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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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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它。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辛词定会抽手怒视来人,但今日因那些前尘往事忽的涌上心头,牢牢占据辛词的脑海,令她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那些人,恐怕就是杀害针氏一门的凶手……”辛词喃喃说道。
  
  “苏夫人从沅城赶到这里亲眼目睹杀父仇人被砍头,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宣然压低声音说:“你若是不愿见她,我们合了窗子坐下来吃吃酒罢。”
  
  “她来并不只是为了观行刑。”辛词的声音有些沙涩,宣然不解其意,正要询问,却见辛词别过头,似是不愿再开口。宣然也不勉强,他立在辛词身侧,那双手始终未有松开。
  
  行刑处已聚集了将近百人,午时一到,便听县太爷丘齐一声令下,扛着屠刀的行刑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执刑台。台下早已鸦雀无声,众人伸长脖子,直直地瞪着台上,很难说清楚他们的心情,激动?兴奋?恐惧?亦或漠然?
  
  行刑人的脸上抹了一层浓重的鸡血,灿烂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令人产生了些许恍惚之感。当那一句悠长的‘时辰到’响起之时,行刑人接过屠刀,高高举起,围观的人全都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毁了这份死寂。
  
  那几个歹人早就被用棉布缠住嘴,绳索捆住身,他们此刻乞求的不是突临大赦,而是行刑人可以将其一刀毙命,切莫再受更多的苦痛。行刑人没有让他们失望,几乎是转瞬之间,七八个人头便咕噜咕噜滚下台。
  
  这时从看客们中间爆发了巨大的喝彩声与咒骂声,他们争相恐后朝台上挤着,都想把那些无头尸身看个仔细。针离夹在人群中间,她奋力地从两个精壮汉子的腋下挤到前排,她一手护着冉听,一手从怀中掏出两个白面馒头,小心地将它们泡进尸血中。
  
  那一幕太过骇然,苏辛词勉强忍住反胃之感。宣然见状,温柔地揽住辛词的肩膀,他凝视着辛词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便是苏夫人要办之事?”
  
  “嗯。”辛词惨淡一笑,她微微抖抖肩,甩下宣然的臂膀,这才转身背对着窗台,似要把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彻底遗忘掉,但针离手中紧握着的血馒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没想到,弟弟的病越发严重,竟令她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抛头露面去沾血馒头。”
  
  嘉南立在他们面前,适才他越过辛词的肩头,把外面的事儿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对苏家之事并无甚了解,但见辛词面露凄然之色,不觉收敛笑意,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又怕自己笨嘴蠢舌徒添烦恼,这便噤声凑上前来,从袖中掏出一粒方糖,送到辛词嘴边。
  
  辛词本欲拒绝,嘉南执意如此,辛词只好张开嘴将那粒糖果儿压在舌下含着。许是甜味化解了辛词心头的苦涩,她抬起头,冲嘉南投去感激的一笑。
  
  嘉南见状,伸手挠挠后脑。宣然忙不迭地拉辛词入座,三人闭口不提刚才所见之事,推杯换盏,借酒消愁。
  
  席间,嘉南突然想到适才行刑之后,有一个青衣男子冲上前去拉住针离的胳膊,二人似在争吵什么,但那时辛词和宣然皆背对窗台,并未看到这一幕。嘉南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提为妙。
  
  宣然知辛词心情不忒,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恐怕只有大醉方能酣睡一晚,暂且忘记心中愁苦。想到这儿,他拿起瓷壶,巧妙地劝着酒,辛词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只是闷头吃着。
  
  崇嘉南并不知晓,他刚刚看到的那个男子,正是曾与苏辛词有过婚约的文家少爷文宁,正所谓思往事,梦中泪,今宵有酒需尽醉。
  
   

作者有话要说:小木曾在第三章欺芳草里简略提到过针离的身世,那是说她是‘说是某大户人家的姑娘,因飞来横祸,全家人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位针离小姐一人。’
这章小小展开一下她的过往,并非闲笔,因何辛词的过去有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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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然儿子,乃这可算乘人之危,牵小手已经是出格之举,搭肩搂背,乃以为偶家姑娘那么容易搞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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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辛词命格,嘿嘿,这个也和后文有关……
写着文写得亢奋了,伏笔神马的,真是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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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血馒头,貌似是雷点……咳咳
咱想说得是,其实早在鲁迅大人写这个之前,医书里就有记载鸟




20

20、第九章:为谁容 。。。 
 
 
  偶见继母针离去沾那人血馒头,辛词吃了一场惊恐,虽归位坐定,却仍心神不宁,只是闷头往口中灌酒,连筷子也未见其动上一动。宣然看在眼中,欲往辛词碗中布些小菜;免得她空腹痛饮伤了肠胃。但又觉此番举动未免太过暧昧不清,若是惹辛词生了恼意,两相尴尬。
  
  更何况事出有因,并非三杯两盏便可化解,辛词与继母针离之间到底有何曲折,恐怕就是拉开天窗发问,辛词也未见得会跟他们这种不算相熟的人一一道出。但见她情兴迷离,神魂恍惚,是只呆坐饮酒,那副样子令宣然徒然生了些许怜悯之情。
  
  适才他轻握辛词素手,心中早已是小鹿乱撞,一张俏脸涨红到耳根,宛若情窦初开的小子一般,恨不得握得再紧些才好。但那辛词一转身,飞快地将手抽回缩进袖中。宣然倍感失落,连带着那双眸子也变得暗淡许多。
  
  陪坐在一旁的崇嘉南一手托腮,他鲜少瞧见好兄弟宣然摆出如此低的姿态去照顾一个女子。固然辛词生有倾国倾城之貌,但那宣然也不输她。二人并肩而坐,好似用狼毫小笔勾勒出的工笔细密画。正所谓风流俏丽好年华,女貌郎才正相宜。
  
  这崇嘉南孩儿性情,转瞬便忘了适才瞅见的骇人一幕。
  
  此刻他眼里含笑,只把宣然和辛词从头到脚瞧个遍。他越看心越欢喜,只觉他们二人是天作之合。樊城中爱慕宣然少爷的适龄贵小姐自然不少,但都没有一个能入崇嘉南的眼。
  
  那些小姐若是缠得久了,不待宣然开口,立在他身边的崇嘉南便会冷嘲热讽几句。大多是什么‘莫道美人恩,更恐效颦女’这种不合韵脚却令贵小姐们大变脸色的粗鄙之言。崇嘉南贪玩好动,虽上了几年私塾,却是囫囵吞枣,空有一张白瓷面,腹中并无圣贤书,但这些边边角角的掌故倒是背得颇熟。
  
  有句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宣然对男女之事远不及嘉南上心。嘉南总觉只有洛水仙女那般的人物才配得上他的至交好友宣然,在他心底里,宣然不仅是好友,更是宛如大哥般的重要存在。
  
  天上掉下个苏妹妹,好似芙蓉刚出水,苏辛词相貌身段学识家境都与宣然十分相称,佳偶天成,嘉南喜得合不拢嘴,好像用不了几日,他便可改口唤辛词一声嫂嫂似的。
  
  宣然瞥见嘉南朝他挤眉弄眼,神色颇为猥琐,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认识嘉南多年,不用他开口,宣然便能猜中他心所想。自今晨嘉南见到辛词后,便常露出这副猴子抓痒般的傻样儿,宣然自是懂得嘉南的暗示。他并非不善于和女子打交道,但一遇到苏辛词,他却倍感无力。
  
  那嘉南起了急,猛地开口说道:“这酒水也不多了,不如我去唤掌柜再烫些端来,你们二人且坐坐,我去去就回。”说罢,不待辛词反应,他便一溜烟窜出屋。
  
  辛词若有所思地朝门口望着,片刻后,但听她轻笑一声。宣然不解其意,忙侧头注视辛词。辛词亦回望着宣然,二人目光撞到一起,这一次辛词却未躲闪,而是直直地凝视着宣然的眼睛。
  
  宣然先是一怔,随即两颊浮起红云,似是为了掩盖尴尬之情,他舔舔嘴唇,开口道:“我脸上莫不是沾了脏东西,为何苏小姐将我好一阵打量?”
  
  辛词一挑眉,并不应他,但那双圆眼珠也未因此而错开,这下弄得宣然更加忐忑不安。他不知辛词是喜他,还是烦他,只好硬着头皮又说道:“你不答我,可是怪我不该带你出府,让你瞧见那一幕?”
  
  听完这话,辛词才幽幽叹气,心下徘徊,不愿谈及酸楚往事,但又怕宣然误会自己太过冷漠,这便支支吾吾,欲说还休,索性起身要为宣然布菜示好。
  
  谁知宣然见她不肯开口,误会她在生闷气。宣然不知如何解释,竟也想为她拣菜缓解紧张氛围。二人执着的玉箸碰到一起,只听噼里啪啦几声,玉箸落在地上。
  
  辛词噗哧一笑,宣然也跟着浅笑,二人同时俯身要去拾筷子,好巧不巧头撞头。这一撞还不轻,辛词当下吸口凉气。
  
  宣然见状,顾不得自己的头也被撞得生疼,而是一伸胳膊,将辛词带入他怀中。他屏气垂首痴痴望着辛词那有些红肿的额头,鬼使神差般托起辛词的下颌,将脸凑了上去。
  
  “你……”辛词朱唇微启,明知该果断推开宣然,但身子似不受控制般变得软弱无骨。她斜靠在宣然怀中,轻嗅着他身上的麝香味,只觉安心。适才观砍头,她觉恶心反胃,浑身打冷颤,多亏宣然握住她的手,那阵阵暖流顺着指尖流淌进辛词全身各处。
  
  自离了苏府之后,她过活得越发艰难,连宣府内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骑在她脖子上耀武扬威。宣正贤待她十分客套,但毕竟隔着辈分,他愿意收留自己已属难能可贵,辛词自是不敢将心底话讲出口。万一惹得宣正贤不悦,要将她送回苏家她又如何是好。
  
  三夫人单莲对她倒是热络,但辛词却对她始终放心不下。那日她强迫宣夜敷药的场面深深烙在辛词脑海中,一个对自己儿子尚且能下狠手的女子,怎会对毫无血缘关系的自己付出真心。辛词不抗拒与单莲吃茶品戏,做些闲事打发时间,但交心决计是万万不可。
  
  自是不用提大少爷宣安,神神叨叨,还常常出言不逊,辛词巴不得躲他远远的。宣夜又是个哑子,更何况单莲对他看管甚严,上次侥幸未让单莲察觉,否则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想来想去,唯独三少爷宣然对她颇为友善。宣然心思细腻,客套有礼,几次接触下来,并无纨绔子弟那套刁蛮习气,倒是个可以结交之人。
  
  辛词虽与文宁自幼定亲,但只是在初识那次勾过小手指。严格来说,这是苏辛词第一次被成年男子攥住手,当时她过分沉溺于偶遇针离这件事上,并未察觉不妥。待她发现之时,只觉心脏快要爆裂开来,窘迫地想要钻进地缝中才好。
  
  让辛词大为不解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感厌恶之意,紧张不假,但似乎还有一丝心动。随即,辛词便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过轻浮,但那被宣然碰触过的地方却泛起一股奇怪的麻酥之感。
  
  现在被宣然擒住下巴,辛词彻底傻了眼,她咬着嘴唇,眼睛瞪得溜圆。这副有些呆的表情令宣然莞尔一笑,他轻轻扶正辛词发髻上的金簪,但见辛词并未反抗,只觉心下一喜。
  
  宣然并不是那种只巴望着占女子便宜的登徒子,初见辛词,他的确吃了一惊。颦蹙远山,秋水凝眸,确是名不虚传的绝色佳人。宣然以为,这等相貌的女子必定高傲自满,但接触之下却发现辛词性情淡然,对人虽有戒心,却无骄娇二气。只不过这种性情的女子颇多,并未引起宣然的注意。
  
  让他真正对苏辛词这个人提起兴趣的是那晚她闯到宣夜房内,他救她出来,她不感激,反而拿话讥他。打个比方,就好像一只通体洁白的小猫,平日里温温驯驯躺在角落里,无意中逗她一下,她却伸出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人手背,说疼不疼,反而有种奇异的快*感。宣然觉得苏辛词便是那小猫,不闹不叫,却有撩人的本事。
  
  屋内,一男一女姿势暧昧,屋外,崇嘉南掩嘴窃窃偷笑。但见宣然轻叹一声说道:“你这样瞧我,倒让我一时没了主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朝辛词被撞肿的地方吹着凉气。
  
  “我该如何瞧你?”辛词红着脸,逞强般反问道。
  
  “总不好弄得我害羞起来。”宣然脱口而出,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那崇嘉南被宣然这句撒娇戏言逗得是哈哈大笑,几近岔气,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真是没想到,宣然啊宣然,你一世英名,竟也会说出如同痴心小儿般傻傻的话。害羞……害羞……”崇嘉南见自己偷窥已被识破,索性大步走到宣然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嘲笑道:“常见那些贵小姐为你拈酸吃醋,羞红面皮。今日竟然能有幸目睹你涨红两腮,好似大姑娘上轿,当真有趣,这还真是要多谢苏小姐才是。”崇嘉南说着朝辛词深深一拜。
  
  适才听到笑声,苏辛词便迅速起身拉开和宣然的距离。宣然的手臂愣愣地举在半空,好一会才慌乱地垂下来藏到腰后。
  
  “让崇公子见笑了。”辛词朗声说道:“适才出了点意外,三少爷不过在检查辛词是否受伤罢了,还请崇公子切莫多想。”
  
  崇嘉南朝宣然吐吐舌头,正要说话,却听宣然压低声音道:“检查受伤不假,被苏小姐打趣也是真。”
  
  正在他们斗嘴之际,掌柜端着烫好的甜酒进了屋。三人便都沉默坐好,共酌几杯。嘉南嫌闷,便唤来两个在大堂唱曲儿的艺人进雅间表演。
  
  那两位艺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老一小,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嘉南随口点了一出白蛇传,那位年幼的小哥便清清嗓子唱开了。
  
  唱到‘曾记得游湖借伞百般恩爱,曾记得红罗帐下会鸳鸯’这两句时,嘉南促狭地瞥了宣然一眼。果不其然,但见宣然神情愈加窘迫,倒是那苏辛词无甚表情,只是安静地听戏。
  
  一曲唱毕,天色已晚,崇嘉南便散了些碎银子给那两个艺人,正要打发他们离去。却见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哥走到辛词跟前,施礼便拜:“小姐别来无恙,上次见小姐,还是在……”
  
  “你拜我作甚,我又没见过你,想来你是认错人。”苏辛词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她咽了口唾沫,冷声说道:“既拿了赏钱,就快快离去罢。”
  
  那小哥诧异地抬头望着辛词,片刻后,忙屏息改口道:“是小的唐突,定是记混了,还请小姐莫怪。”
  
  辛词没再说话,只是别过头去。那小哥又朝宣然和崇嘉南讪讪笑了几声,这才提起琴跟着那老者走了。
  
  崇嘉南和宣然飞快地对视一眼,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苏辛词撒了谎,她定认识那位小哥。
  
  宣然朝崇嘉南使个眼色,崇嘉南心领神会道:“眼瞅日落西山,今日便散了吧,改日我再去宣府拜访苏小姐。”嘉南说罢,又吃了一大杯酒,这才起身作别。
  
  待崇嘉南走远,辛词扭过脸对宣然道:“我们也回吧。”
  
  宣然依言径自去付酒钱,这便和辛词上了马车。
  
  清晨出门时候,管家吉正本与他们同行,但游湖之后却不见踪影,宣然问赶车的活计才知吉正先行一步回了府。他并未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辛词与那唱戏小哥的对白。
  
  聪慧如辛词,焉能不知宣然心中的猜测与怀疑,只是她贪杯多饮那甜酒,谁知现在酒劲儿上脑,喉头打架,头晕脑胀,只想闭目休息。马车一动,便见她摇摇晃晃,那头好几次差点撞到车板。
  
  宣然微微一笑,一侧身搂住辛词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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