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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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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凤一时想到贺喜契爷,心有戚戚,旁人笑话时,耐不住出言维护詹大师几句。
“你契爷在的时候,詹大师时常过来坐客,那时你刚出生不久,小小一团,见到人害羞,襁褓里捻兰花指遮眼,詹大师喜欢逗你,只是你契爷去世后,渐少往来。”
人老爱作古,提及往事,梁美凤不觉多讲。
贺喜十岁那年,她才进入这具小身体,早前的事她知道并不多。
“阿妈,詹大师有个师弟你知不知?他跟契爷有无往来?”
梁美凤神色几变,终是摇头,“自从生你,阿妈爱忘事,好些事记不清,可能见,也可能没见过。”
“阿妈!”贺喜晃她胳膊,“契爷到底怎么去世的,你告诉我。”
梁美凤不耐,伸手戳她面珠,“小孩家家,少打听。都讲几百遍,是生病去世,你偏不信,阿妈还能骗你?”
私下里,贺喜算过詹大师罹难当天日课,当天的日子克年柱,地支子午冲,有血光之灾,是真正的岁破日,懂内行的术士不会挑选这种日子为福主相阴宅。
不管外界众说纷纭,贺喜始终不信詹大师有意选在岁破日寻死。
与詹大师到底相识一场,思来想去,贺喜打了电话给客晋炎。
“客生,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詹大师家,为他吊唁。”
。。。。。。
詹大师深水湾有大屋,他是俗家弟子,有家眷徒弟,灵堂就设在家宅中。
去前,客晋炎先来接贺喜。
她穿黑裙黑鞋站路口,脸颊圆润,露出一截白嫩胳膊腿。
客晋炎想到赖斯的话,讲她已长成小大人,蓦地心情轻松起来。
到明年,她就能在监护人的同意下结婚生子。
听见汽车鸣笛声,贺喜忙挥手,朝停在街边宾利小跑去。
以往詹大师是豪门大户座上客,现在他罹难,来吊唁的人不少,詹家人忙着待客,客晋炎带她进来,并未引起多大注意。
至多会认为他带家中远房侄女。
客丁安妮却示意客良镛看。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她敏感度总是比旁人高许多。
客良镛低声道,“老婆仔,我忘告诉你,晋炎为小囡补习英文。”
又补充一句,“整个暑期。”
良好的教养让客丁安妮未当场变色,却仍止不住瞪大了眼,低呼,“老公?”
客良镛拍她手,无奈,“别问我,我也不知。”
灵堂前吊唁,家属逐个答谢。
相框中,詹大师仍旧清风道骨,双目慈祥,鲜活与生前无异。贺喜心中发沉,出了灵堂,骤然在往来人群中看见伍宝山。
贺喜堵他去路,将他赶至晾衣房人迹稀少处。
别看师祖婆婆个不高,两手抱臂,气势倒也不小。
输人不输阵,这道理她懂得。
伍宝山在她手下吃过苦头,惧怕她,眼神闪躲,连番后退。
招架不住贺喜眼神逼迫,他先弯腰,苦脸告饶,“真不关我事,我再贪图富贵,也不会残害同门,谁知师兄那天发什么癫。”
“你放过我,我当你是师祖婆行不行?”
贺喜看他片刻,伸手拧他耳朵绕两圈,鼻子里哼出声,“敢骗我,我让你下去陪你师兄作伴。”
“真的真的。”伍宝山认栽,身体歪斜,连喊数声师祖婆,“我只知道师兄死对头是郝国强。”
“郝国强是谁?”
“我的师祖婆啊,郝大师你不知?”
贺喜松开他,伍宝山立即捂耳逃难,脚步匆匆。
客晋炎后找来,看眼步伐慌乱的伍宝山,“他有欺负你?”
贺喜笑拍掌,挑眉,“他胆小如鼠,就算欺负也是我欺负他。”
“是是是,贺大师犀利。”
两人一前一后出晾衣房,有说笑,迎面碰上客良镛和客丁安妮。
客丁安妮目光落在贺喜身上,似有深意。
做母亲的,无论高门大户还是寻常市民,在对待子女婚姻大事上,皆格外警惕。
尤其是贺喜这种出身,做朋友往来可以,如果是儿媳。。。
客丁安妮神思复杂,心中作难。
贺喜家境,她早有耳闻。全家偷渡客,金鱼街小鱼贩,念的学校也非名校,成长环境太过普通,将来难帮晋炎守住客家家业。
贺喜察觉到了异常,走旁几步,与客晋炎拉开距离,礼貌喊人。
客丁安妮仍旧亲切,“阿喜,许久没看到你,找时间来喝下午茶?”
贺喜婉拒,跟客氏夫妇讲几句,回去还是客晋炎开车送。
到富康花园街口,贺喜下车挥手,“客生,我阿妈不在家,不请你上去喝茶了。”
见她要走,客晋炎赶在前开口,“周末我生辰。”
贺喜一愣,随即两手虚抱拳,笑眯眯恭贺,“那先预祝你生辰快乐,幸福安康。”
“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在哪办生辰宴。”
“你在哪办?”
“在家。所以先口头邀请你,请帖司机周末到。”
爬八层楼梯进家,拧开电视,贺喜盘腿坐沙发,困恼至极,心思全然不在电视上。
以往她不愿多想,总觉想多一点,会成自作多情。
客生喜欢她。
客丁安妮不想她做儿媳。
她呢?喜欢客生?
歪靠在沙发上,贺喜托腮出神,不觉到天黑。
反应过来,忙收心思了做饭,带去金鱼街,母女二人对坐而食。
“阿妈,今日我去詹大师葬礼,碰见詹大师师弟,听他讲,詹大师死对头是郝国强。”贺喜仔细观察梁美凤神色,“阿妈,你知不知郝国强?”
梁美凤神色一滞,“发癫,阿妈不知你讲什么,郝国强,阿妈怎么可能知道。”
贺喜没再讲话。
“美凤,有人找阿喜!”云姑外面喊人。
话音才落,云姑带人进鱼铺。穿黑西装男人,和客良镛差不多大年纪,秃顶,清瘦,戴金丝眼镜,凭添几分儒雅。
云姑没有要离开意思,眼珠在男人身上打转。
梁美凤挽她胳膊,寻借口把人带走。
“高生,请坐。”贺喜一指高凳。
男人虽面色如常,心里却惊诧,不由开口询问,“大师,如何得知我姓高?”
贺喜不瞒他,“知道你姓高并不难,高生日角塌陷,父亲先去世,下才纹消失,兄长后罹难。”
视线落在男人穿着上,她食指敲桌,“高生穿几万块浪凡西装,想来非富即贵,本埠大户,家中先丧父后丧子,唯有高氏家族,再没别人。”
“兄长去世,其弟自然要出面为家族奔波,高生是高氏家族老二,高永年,对不对?”
高永年近乎惊叹。
起先何建新为他指路十几岁小囡,他犹带五分疑惑,乍然见到贺喜本人,细长窈窕,脸蛋靓,好似港姐,笑起来眉眼弯弯,又凭添几分娇憨。
哪有半分大师气度?讲是电影明星或许有人信。
高永年几欲要掉头走,可教养不允许他如此,忍耐住跟贺喜打了招呼,生出试探心思,并不自报家门。
直到她开口,高永年才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是他落伍,不知现在小辈厉害。
两手虚抱拳,他起身朝贺喜鞠躬,“大师,我今日来,是拜托您为我父亲兄长选一处福地。”
贺喜道,“我答应可以,但有个条件。”
以为她是开口叫价,高永年忙道,“等父亲兄长下葬,我赠大师十万如何?”
“我是要看山泥倾泻的地方,听讲你父亲骨灰被冲散。”
高永年面露沉痛,“我父亲生前与人为善,慈善机构多有他名,老来却不能安生,家中老母哭晕数次。”
转天,高永年亲自来接,司机为贺喜开车门。
车行至港仔海道旁,不能继续开进。
高永年前面领路,身后跟一批魁梧保镖,贺喜走在中间,显得格外矮小。
高永年却不敢怠慢,讲话时便弯腰,“大师您看,‘资’字号地段就是准备安葬我父亲的地方。”
☆、第27章
“资”字号段是露天灵灰位。
贺喜顺高永年手指方向看去;崩塌处仍旧狼藉一片;不仅高家家主坟墓被冲;周边坟墓也未能幸免。
被连累到的家主自然诸多怨气;不乏出口谩骂詹大师的人;讲他心中有鬼;作孽太多。
高永年神色也不好看;十万港币请詹大师出马;没曾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自古以来;佛道两家皆认为坟场是因果轮回地;死后坟墓被冲;骨灰难安;对安家在此地的先人来讲;是极大的惩戒。
交此厄运;必有玄机。
方才车停在山下;贺喜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
整座华人坟场已经被煞气笼罩;而且是两种;黑煞之气和紫金之气盘绕交缠;几欲冲天。
按讲紫金是祥瑞;坟场上空出现紫金之气;至少能说明这处是风水宝地;藏风聚水;先人安葬此处;必然福及后代。
但万事万物;过犹不及;盘绕在华人坟场上空的紫金之气太盛;看在贺喜眼里;倒像是有人惹怒了暗藏在此处的神灵;它在发怒;在与试图谋害它的人反抗。
古时;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皆信仰神灵;神灵所在之处;唯有安抚;唯有供奉;不敢惹怒。
眼下本埠市民;问起信仰;可能不抵一张大金牛来得实在。
贺喜敢笃定;如果她讲此处有神灵;本埠泰半市民会认为她发癫;不出几分钟;医院白车呼啸而来;立刻将她送去伊丽莎白医院看精神科。
詹大师罹难;与其讲是凑巧;倒更像是有人在罹难当天故意所为。
“大师;我父亲新坟应该迁到哪处好?”高永年低声询问。
贺喜诚心建议他;“华人坟场不合适再下葬;换坟场吧。”
“那具体位置?”
阴宅主后代;高氏家族金铺发家;在本埠是老牌大户;自然希望已故高老先生安葬在风水宝地;照拂后代子孙。
贺喜不答反问;“港府为你提供哪处坟位?”
求人办事;高永年不瞒她;“港府只有两处墓地供我父亲选择;一处在这里;一处在柴湾。”
贺喜道;“那带我去柴湾。”
高永年不怠慢;立即驱车带贺喜去柴湾坟场;柴湾坟场按“天玄地黄”分段;港府提供给高家的坟地在“黄”字段。
柴湾坟场的山脉有来龙起盖之势;坟场面向北;左右青龙白虎山交汇;好似双手交握;已故高老先生的坟地恰好在交握处。
贺喜暗喝彩;高家好运!
“大师;您看这处风水如何?”
高永年竟紧张到手心出汗。原先请詹大师;詹大师相中华人坟场;讲“资”字地段藏风聚气;是不可多得宝地;结果山泥倾泻;冲坏坟墓。
若是这处坟地风水再出问题。。。
看出他紧张;贺喜不卖关子;“这处地气聚中周;好似坐案台;前朝无阻挡;览尽山水;是块好地方。”
高永年松口气;听不懂贺喜解释;只听懂最后一句;是块好地。
贺喜又道;“不过案前有公屋;会挡住部分风气;但只吃内局已经足够;做人不能太贪;有点瑕疵不影响大局。”
高永年深以为然;连番附和;亲自将贺喜送到家;还为她准备满箱现金。
“大师;小小心意;劳您辛苦。”
贺喜没收;“为福利院添砖加瓦吧。还有;詹大师为你相看的坟地确实是风水宝地;不至骗钱;现在他与世长绝;希望你们高家人积点口德;别再背地嚼舌根。”
高永年刹时脸涨红;一半心虚;一半羞愧。
家中老母确实每日问候詹大师祖宗数次。
走了高永年;贺喜点燃香烛;朝贺天罡三拜;“契爷;阿喜要再去趟华人坟场;护佑我事后不被阿妈揍死。”
插上香烛;贺喜收拾东西;全部装进藤箱;又将正阳派祖传玉牌戴在身。
留纸条给梁美凤。
临出门;又折回来;从贺天罡供台上拿两个苹果;一个装藤箱;一个刁嘴里。
“这么多东西;我知你享不完;借我两个;回来为你换供品。”
几转巴士;再去华人坟场时;天色已暗;空无一人。
坟场上空;黑色煞气和紫金之气纠缠更甚;山间树林哗哗作响;却没有一丝风;好似神灵在挣扎。
贺喜朝神灵一拜;口中念念有声;未几时;树林作响更甚;紫金之气疯狂朝贺喜涌来;将她全部包绕。
“多谢。”欣喜之色溢于表;贺喜从藤箱中取出符纸和玉笔;打电筒在整座坟场写画;所到处;必然紫金之气护佑;黑煞之气沾染不了她半分。
随着她不停写画;狂风骤起;山雨欲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
咒语念出;金光四散;黑煞之气无所遁形;一目目被驱散。
贺喜所念金光神咒;是炼金光元神护体;驱邪镇煞之中;此种咒法最耗灵力;只坚持不过几分钟;贺喜便觉胸口窒闷;血气不停上涌。
不止树林作响;山间鸟兽具鸣叫;好似在为贺喜助威。
“师父;有人动阵法;詹大师师弟替他寻仇?”
摆阵法器急剧颤动;摇铃作响;血坛之中血液煮沸一般;仔细看犹有婴儿身。
坐法坛那人轻蔑一笑;“伍宝山不过胆小鬼一个;詹氏几个徒弟不成气候;绝对不是詹氏一门在跟我作对。”
眼中寒芒微闪;郝国强捏指决催动阵法威力;不管是谁;都让他有去无回!
察觉到煞气增强;贺喜踉跄不能再行走;狠心咬破手指;血碾眉间;血迹瞬间干涸消失;幻化金红之气冲开一条道;护佑贺喜到达阵心。
“北斗七元;神气统天;天罡大圣;威光万千。”带来法器扔下阵心;贺喜竭力驱咒压下。
万事万物有灵气;能作法器的;不一定是青铜玉器;只要灵气盛;都可以拿来作法。
“急急如律令;下!”贺喜一掌拍下阵心的;是她从贺天罡供台上拿的苹果。
苹果长在树上;源于自然;拿它作法;比用青铜字画更加能够与神物通灵。
砰!紫金之气骤盛;源源不绝。
“师父!”
血坛崩裂;婴儿尸倒血泊之中;恶臭弥漫。
辛苦数日炼尸;汲取坟场骸骨阴气;好不容易能控制他人神智;连姓詹的老鬼都能控制住;眼下尽数被毁;剩一口气挣扎起身;郝国强几欲发疯;踹倒法坛;自己却踉跄跌在血泊中;发出骇人大笑。
他徒弟吓坏;连番后退缩至墙角。
直到阵法生效;贺喜才松气;瘫软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眼皮发沉。
“癫人!摆这么强阵法!”贺喜皱鼻;软绵绵问候他老母。
树林沙沙作响;坟场上空的紫金之气尽数冲入趴在地上的小囡身上;余下的盘绕在她周身;为她作被;好似爱抚。
乌云密布;坟场黑黢黢没人影。
客晋炎带梁美凤找翻坟场;总算看到贺喜。
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吓坏梁美凤;几欲大哭。
顾不上安抚梁美凤;客晋炎大步走过去;翻过贺喜小身子;拍脸轻喊她。
回应他的是一阵小猫样的呼噜声。
接下来令人颇感无奈;为保护坟场神灵而灵力耗尽的师祖婆;酣眠一夜醒来;非但没得到温柔相待;还被梁美凤拧耳拎起。
“阿妈。”贺喜困到睁不开眼;两手圈住梁美凤粗壮腰身;趴在她暖呼呼胸脯上;央求;“阿妈;让我再睡一会嘛。”
梁美凤犹有后怕;想揍她;肥掌抬起;又轻轻放下;改抚她后脑软发;“大个姑娘;还撒娇作嗔;快起了;客生一早就来看望。”
贺喜瞬间睁眼;客晋炎立在她房门口;双眸溢满笑。
片刻尴尬;贺喜呐呐将脸蛋从梁美凤胸脯上收回;下床洗漱。
出来时;梁美凤已将早茶摆上桌;热情招呼客晋炎动筷。
“阿妈;有蛋挞!”不是不欣喜。
坐下吃一个;不忘嘴甜;“最爱阿妈。”
梁美凤丢她白眼;“是客生从莲记茶餐厅打包带过来。”
贺喜脸红;“谢谢客生。”
客晋炎颔首;心说;怎么没有最爱客生。
黑白电视作响;新闻台播报;“据悉;华人坟场再现怪像;昨夜唯有坟场下暴雨;山路泥泞难行;为防止山体再倾;消防员已前往抢修。”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昨天虽然灵力耗尽;可睡一觉之后;贺喜竟觉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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