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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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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恶寒了一把,反应过来后甩手就把阮小幺扔了出去。
阮小幺被这么一推,一个没稳住身子,差点没栽倒在地,踉跄了一下,下意识护住了肚子。便听那侍卫骂道:“瞎了眼的奴婢!什么腌臜人物都往宫里领!让主子知晓了,没得你吃不了兜着走!”
红笙呆滞了一瞬,忙接过话头。点头哈腰就要把阮小幺往外推。
阮小幺生得眉眼标致,一张脸如莲瓣一般娇嫩。看在侍卫眼里,却又是厌恶又是可惜,方才看到个模样好些的小娘子,却又到手的鸭子飞了,怒上心头,解了刀鞘,就要往她身上砸来!
那一记正往她腰腹处狠狠打来——
阮小幺惊得魂不附体,身子比脑子先动。背过身,刚来得及吃了他狠狠一棍,背上骤然一疼。她惨叫了一声,堪堪抵住了一旁墙壁,才没趴倒下去。
红笙猛然尖叫,扑过去便抓住了那刀鞘,“总管、总管您消消怒!莫要闹出事来,您也受连累!”
那统领得意洋洋,扬了扬刀鞘,啐了一声。“宫里本不该进这等龌龊人!你这丫头如此惊怕,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万一惊动了。你自个儿要受累吧!”
进出的宫人早就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往此处瞄上一眼;其余侍卫离到一边,却都笑吟吟看着,竟无一人上前阻拦,正待看好戏。
阮小幺背上火辣辣地疼,好歹护着肚子,让那竹罩没脱落下来,瞥见红笙红着眼圈,仿佛要哭出来似的。艰难动了动唇。她想问,那简正德天杀的到底有没有安排!?
那侍卫不屑呵笑的嘴脸肆无忌惮露了出来。好像方才碰了她一下,当真脏了他的手一般。一边说着“这种贱民纵使出去了,在窑子里也是个祸害”,而刀鞘再一次高高扬起,瞅准了阮小幺伸出的手臂,砸了下去。
红笙顾不得惊愕恐惧,扑上阮小幺便将她挡在了身前,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把,疼得她一哆嗦,哭了出来。
阮小幺咬牙切齿道:“你如此虐杀宫人,不怕她主子来报复!?”
那侍卫也惊了一瞬,瞧着两人,却愈发地疑心起来,“你不是要赶她出宫……”
却又猛然反应过来,双眼圆睁,喝道:“把她们抓起来!”
阮小幺霎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了一个念头,逃出去!
对上红笙的双眼,见她面上惊惧呆愣,满是绝望。她猛地拉了红笙一把,指甲甚至掐到了她的肉里,“走!”
两个弱女子,在一群惊起的侍卫之中,硬生生挤出了几步路,随后又被周围健壮的手脚拦截住,困在了人群中。
眼看着出宫的门就在脚边了,一步之遥,却再逃不出生天!
红笙丧气得直哭,索性放弃了遮掩,勉力挣扎到阮小幺跟前,朝暴怒的众人叫道:“姑娘是多金贵的人物!你们也敢动她!?”
那些个侍卫才不听她耍嘴皮子,粗蛮地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红笙脸一偏,嘴角红肿出血,哼道:“不过是两个逃奴罢了,咱们不跟你们过不去。把她们关起来,派个人去总管公公处报信!”
阮小幺狠狠咬着唇,心中绝望无比。
此时却又遽然听到一串疾掠的马蹄声飞奔而来!
众人猛一回头,只这么动作一瞬间,那声音已到了眼皮子底下,入眼的是一片深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马上之人已大跳了下来。
他身形极是高大修长,却以铜铁遮面,只露了一双眼睛,教人完全认不出来是谁。红笙愣了一瞬,狂喜大呼道:“定是来就我们的!”
此处守卫的只几个侍卫,然附近前后却有数百名御林军,专为防止宫门处闹出乱子。当中一个侍卫眼见不好,拔腿就要去报信,却一把被那人掷来一刀,钉死在墙上。
鲜血如注,惊醒了尚懵懂不知的宫人,刹那间满场一片嘈杂的尖叫声与纷乱惊散地人影。那人弃了马辔,直直望过来,一双浅褐的眼眸深邃如夜。
短短一瞬,阮小幺觉得自己才成了被钉在墙上的那个,脚下像生了根,一步也动弹不得。那人戴了面具,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只要一双眸子……一双眸子就够了。她足够认出来他了。
透过朦胧的视线,向他看去,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放佛如在梦中。
“我就说你没死……”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又是笑又是哭,“我就说你没死!”
那人不说话,反手一刀戮死方才耀武扬威的侍卫,欺上前来,抓着阮小幺的手臂,半个身子挡在了她面前。
红笙惊叫连连,喜不自禁,不自觉便夸耀道:“奴婢就说简大人自由安排!”
那男人投来了一个沉默而平静的目光,眼底却无一丝热意,看得她心中咯噔一跳,缩起脑袋噤了声,老老实实跟上前了。
“谁想上来送死,尽管来拦我。”他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逡巡着不敢上前的侍卫。
却有人偷偷摸摸去通风报信了,不一刻便有御林军往此处赶了来。而三人比众人更快,那人——察罕小心翼翼将阮小幺托上马,面具下的声音有些发沉,“撑得住吗?”
阮小幺点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去。
他跟着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红笙大叫道:“恩……恩人!奴婢呢!?”
话音未落,后头一声嘶鸣,却是这骏马又带了一匹枣红的马来,竟无需有人执辔,径自停在了几人跟前。
红笙大喜,翻身上马便道:“多谢恩人!奴婢自走了,在前头等二位!”
此时那几个侍卫才敢稍稍上前,一人疾呼:“切不可放他们走了!否则罪加一等!”
察罕在面具下似乎笑了一声,摘下腰间的刀,连着刀鞘,一把掷了过去,刀刃“夺”的一声,直直插在了最前头一人脚前半寸之地,再不动弹。
众人大惊失色,退潮一般又退回了一尺,再抬头时,只听男人一声“驾”,竟毫不恋战,抽着鞭子便打马飞尘而去了。
前脚走,后脚御林军就敢了上来,忙前来马厩数匹健马,马蹄声纷乱杂沓,众人又似成群的蜜蜂一般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了外宫城,也没见一个可疑的踪影,那几人竟就生生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城之中。
回去后,还得处理两名侍卫横死的尸首,众人一边心道晦气,又纷纷看向那把入地三分的长刀,好容易拔起来后,那御林军的小统领看了半晌,却猛然一惊,皱眉不语。
这是天家御赐之物,上还有金刀会的标识,刀柄凸起处被磨得光滑,显然有些年头了。
“此物乃是疑犯所用,都收起来!本统领自会处置!”他喝道。
众人一面心有余悸,不时抬眼望着宫门之外,一面纷纷应和,清扫血迹去了。
宫城之外。
两人乘着马直连奔到了京城盛乐之外数里,偏了官道,沿着草丛间一隐隐的小径踏马而过,到了隐蔽处,才渐渐降下了速度。
察罕伸手触碰阮小幺的面颊,她早被方才猎猎的秋风吹得脸颊冰凉。他收回手,抹掉那一点湿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间。
两人都没说话,渐渐的,响起了她低声的抽泣。
察罕抽出一只手,又轻轻抚上了她隆起的肚子,问道:“方才跑得快了些,你可还好?”
她摇摇头,还沉浸在这意外相逢的震惊与狂喜,心绪大起大伏,一时头脑中一片空白,一肚子的话,竟不知从何说起。
察罕拥着她,不住亲吻她的发心与耳畔,声音也不复方才沉稳,带着失而复得后的激动与微颤,“我以为你……”
阮小幺回过头,揭掉了他沉重的面具,面具下那张脸渐渐露了出来,半年失散,竟苍白消瘦了大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终局
他脸上的轮廓更显得深了,胡子也一茬一茬地乱冒了出来,看着有些颓丧,只一双眼仍是雪亮的,似乎看她不够一般,从未移开过视线。
她觉得心酸,双手在他脸上摩挲,最后将脑袋抵在了他脖颈与胸膛之间。
察罕开口说话,胸膛微微起伏,“委屈你了。”
阮小幺又摇了摇头,脑海一片空白,说道口中,只剩了一句话,“你没死……你没死……”
他叹息了一声,催马向前而行,护住她,不一会儿到了一处隐蔽简陋的古寺。
察罕扶她下马,在紧闭的寺门前来回扣了三下门环。
阮小幺心情稍稍平复,看着他,有些不解。察罕笑了笑,看着她的双眼,道:“此事取巧至极,我一人之力不能及。”
他说的是自己单枪匹马在宫门外抢人之事,看似轻巧,实则延误一时、提早一时都要酿成大祸。事实上,从阮小幺与红笙二人逃出去开始,这计划就已是不不算计,几乎没有一毫破绽。
“我知道,简正德是不是?”她抿了抿嘴,再度要开口,三番两次又沉默了下去。
察罕却道:“不止他。”
阮小幺一双凤眸亮了起来。
不一会便有人来开了门,正是简正德。他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袍,仍留着山羊胡,几月未见,竟也是清减了大半,颀长消瘦,面上也不复从前神采,颧骨高高突了起来,更显得枯槁蜡黄。
阮小幺惊讶于她变化如此之大,不觉又多看了一眼。
简正德却神色淡淡,道:“看我作甚?你这夫君心狠手辣。在下能活上一命就谢天谢地了。”
他说完,不再看两人,转身回了院中。
察罕反手锁了门。带阮小幺跟了上去。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用眼神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察罕翘了翘嘴角。似乎一丝负疚感或不安都没有,微微压低了声音与她解释,“我以为他在大昭寺被杀了。”
阮小幺恍然大悟。
简正德离得并不远,似乎听见了他说话,回头来扫了二人一眼,又道:“你们该谢的不是我,我只是拿银子办事罢了。”
那破庙里头并不残破,只是砖瓦屋舍等显得有些陈旧。又似乎已搁置了经年,并无人居住,正值深秋初冬,院里草木早已凋零光了,花坛中杂草遍地,一丛丛又落败了下去,甚是凌乱。里头有来回几间屋子,简正德径直带着人到了里间的一座。
阮小幺每走一步,心中忐忑不安,深呼吸了好几次。拉着察罕的衣袖想问却不敢问,结结巴巴道:“他、他……”
察罕道:“他没死。”
她愣在原地,心中一颗高悬不下的石头终于重重落了下去。又不知生出了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一一过了一遍。
若她见了他,要说什么呢?
你没死,太好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阮小幺只觉得话语都苍白了起来,只能看着简正德去敲了门,双腿却被钉在了屋前。
简正德敲了两回,等得不耐烦。径直推开了门。阮小幺方才回过神来,拔腿就向里头冲了进去。
上苍恩怜。到底待她不薄,叶晴湖没死、察罕没死。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也还有相见的那一天!
冲进去之后,却只见到了简正德一张平静而略带叹惋的脸,里头空无一人,并没有什么叶晴湖。
她有些发愣,见简正德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上头只写了寥寥数字:
风波已定,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勿念。
阮小幺呆呆看着,直到后头察罕道:“他走了。”
就这么,一面也未见着么?
“他走了……”她喃喃念了一句,接过那纸张,上头是再清楚不过的叶晴湖的字迹,清雅而不失锋芒,连一句安好的话也没有。
察罕走上前去,又随意翻看了看书桌上的东西,从一本书中抽出了另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满是字迹,也是叶晴湖的。
上写着各种滋补生养的方子,用物精细无比,也繁琐无比。简正德伸过头看了一眼,咋舌道:“他对自个儿徒弟可当真尽心。当初我从阎王殿里走一遭,也没如此好的福分。”
阮小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感慨的是叶晴湖对她依旧这副态度,嘴上不屑一顾,实则最是上心。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生离死别之后,若再相见,又该怎样相对呢?
她突然想明白了叶晴湖的一些心思。
这么也好,天地之大,江湖之远,只要知道他安好便是了,不相见,兴许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心里头有一些微微的苦泛上来,说不清缘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好是坏。
她叹了一声,将那方子仔仔细细折好收了下。
外头忽传来几下开门与脚步声,轻快急促。她出门一看,却是方才一别的红笙,此时手中拿着包裹,一边还提着好些纸包,一串儿连着,满是吃食。
她见着几人,双眼一亮,叫道:“奴婢估摸着姑娘与将军已到了!简大人,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这便上路了?”
简正德点头道:“也好。”
阮小幺这才想起问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哪?”
“中原!”红笙笑道:“简大人说一直想看看江南风光,你们大宣的风物实在是好,奴婢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回过头,见简正德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须,枯瘦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文人骚客的风雅来,好似他不是那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谋客,却是个游山玩水的落魄秀才一般。
察罕向他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提及。”
简正德摆摆手,“我见着你那侍卫就发怵,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两人说罢,僵持了顷刻,风淡云轻,却都各自笑了起来。
红笙一边收拾对面屋中的物什,进进出出笑道:“简大人真是又聪明又心善。奴婢爹娘家人都已被安置好了,就等奴婢回去了!这些年奴婢也攒了些银子,往后给与家中,做个活计,日子过得也安稳。”
阮小幺挺着个大肚子,看着收拾得热火朝天的红笙,又瞧了瞧身边的察罕,恍惚了一瞬间,这像是一个梦,终于做到了最美处。
又或许,这几年来的一切才是个梦,恍恍惚惚,终于到了梦醒之时,落得了一个好结局。
察罕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将军了,正可带你四处闲逛。待我们孩儿生下后,你想去哪,咱们仨儿一道去。”
阮小幺心中一动,先酸了鼻子,闷闷应了一声,“好。”
马车在外头已备好了,一辆为简正德而备,一辆为察罕夫妇而备,马夫都是简正德原先家中的家生子,可靠的很,待几人都上了车,马鞭一抽,两下道了别,便出门分头而行。
临别前,简正德从马车中探出脑袋来,朝察罕叫道:“小子!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将来我有难时,你若推辞,便不是好汉!”
“先生放心,不会有那一日的!”察罕笑回道。
几人就此相别。
阮小幺在马车中,半靠在察罕身上,问道:“你怎的欠他一条命了?我瞧他对你不假辞色,似乎芥蒂的很?”
“他自然会对我心有芥蒂。”察罕笑着摇了摇头,不一会,将那日大昭寺发生的事都与她说了。
这事他先前却瞒的很好,竟没让阮小幺知晓半分。
阮小幺听后,默然不语,良久才道:“天意弄人。你千算万算,也照样没算到我会落到他手上。”
察罕将她搂得紧了一些,不让她在马车微微的颠簸中撞到车壁,道:“我却没想到,你会出门寻我。那日兵荒马乱,有多危险,你又有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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