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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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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似乎有些不大懂她的话,只当成她随口说说,便应了声,果真出了去。
越是往北,她心中越有一种焦躁。不知起源何处,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察罕只让绿萝好好安抚阮小幺,也说自己会一路当心,然而她仍是有种说不出的焦虑。心里头乱糟糟的。
绿萝见她这般,又劝道:“郡主远嫁到北燕,背离故土,自然是心中不宁。待得您与世子合卺安定之后便好了。”
阮小幺摇了摇头,又闷闷“嗯”了一声,只得撇下了思虑。
渐渐觉得天气凉爽了起来,晨昏生出了一种清冷之意,愈往北,又愈添了一层寒凉。
大队人马已经走了半个多月,因行的慢。别说过玉门关,连黄河都还有一大截子路。已然九十月的气候,几名婢女又为阮小幺添了轻薄的冬衣,将人伺候得妥妥帖帖。
待到一行人过了玉门关,已是又两月之后。早些时日,便已有雪落下了。
阮小幺一手捧着汤婆子,一边喝一碗酸*,纵然车中生了炭火,仍是被冻得鼻尖有些红,含糊道:“到盛乐时也是冬天、到建康时也是冬天,如今到扈尔扈。还是冬天……”
绿萝在一旁抿着嘴笑。
阮小幺把“盛乐”二字在嘴上念了几遍,忽然面色微变,向绿萝道:“去问问世子,北燕的皇帝身子怎么样了?”
绿萝莫名其妙,还是去问了。
回来时道:“世子说,皇上卧病在床。朝政暂由二皇子打理。”
“病得很重?”她又问。
绿萝迟疑了一会,才道:“世子说了,恐怕……挨不过明年。”
最后一句,是极小声在阮小幺耳边说的。
“朝政由二皇子处理……”她口中喃喃念着,这样明显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二皇子是皇帝认定的太子了。
北燕与大宣不同,因还有个“圣子”的存在,圣子未嫁,皇帝便不会立太子,但那老皇帝如今病重,此举已然心之昭昭。
那兰莫呢?
她不关心他的下场,只是扈尔扈是依附于兰莫的最重要一支部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阮小幺当即取来纸笔,匆匆写了几行,想了半天,蘸着未干的墨,又写了下去。
绿萝在一旁半是好奇半是担忧,道:“郡主,您这一路日夜都没怎么睡好,不若再去歇息一会,书信待会儿写也不迟……”
她毫不理睬,写完了,递过去,“交予世子。”
绿萝无法,只得又出了马车。
察罕已然换了原本装束,俊朗无俦,接来阮小幺纸张,不由笑了笑,然打开细细看后,斜长的眉头却越拧越紧,先让绿萝回去,待晚间停当歇息时,匆匆落下书信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给了老亲王。
只二十日,报信之人便回返了,见到察罕,下马叩拜,“亲王已入京了。”
察罕神色微变。
几乎同一时间,仅隔了一日,车马出了玉门关,行至一处名为北石滩之地,便有圣旨千里而来,一骑当先,高高举着,一面叫道:“圣旨到——罕多木将军接旨!罕多木将军接旨——”
那人穿着大内的衣饰,面无表情,只因长时间赶路,额上沁了一些汗,却连大气也没怎么喘。
察罕目光一凝,在那人身上看了一圈,翻身下拜,“臣接旨!”
阮小幺为未过门的世子妃,自然也下了车,带了帷帽,缓缓行至那人跟前,绿萝取来了团花的软垫,让人盈盈跪下。
“将军亲事在即,朕心有宽慰,然朕渐已体衰,不知几日仙驾,卿乃朝之股肱,喜结连理,理当于盛乐置办。着令卿携和安郡主回京完亲,钦此——”
察罕接了旨,起身看向那人,目光有如山石般沉重而压迫,问道:“不知圣上龙体如何?”
“一如往日。”他恭敬道,却言简意赅。
阮小幺一时想不出为何那皇帝非要他们在盛乐完婚,然而即便想出了理由,圣旨已在手,想抗旨也是不可能。
传旨之人口风极紧,压根问不出什么,宣读完圣旨,便向察罕行了一礼,转身上马离去。
阮小幺与察罕相视了一眼。
这是他们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然而彼此眼中却都来不及欣喜,京中似乎笼罩着一层乌云。渐渐也压到了即将入京的亲队头顶上。
阮小幺道:“是不是盛乐出了什么变故?”
“不会,我已派人去家中盯守,若生事端,他们必回来报。”察罕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看向她时,又柔软了一些,“放宽心。无论怎样,我会保得你无事。”
她把帷帽的薄纱掀起来了一角,露出娇美白皙的面容,笑了笑,看他英挺的模样与柔和的目光,想对着他的脸亲上一口,又想敲一敲那颗*的脑袋。无奈碍着众人眼睁睁看着,只得撇了撇嘴,“无需护我,护好你自己就行!”
说话功夫,便有婢女很不长眼地过来道:“郡主。得上车了。”
阮小幺只得恋恋不舍看了他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拉了拉他宽厚有力的手,慢吞吞回了车里。
然而该担心的事还要担心。
原本扈尔扈方向去的车队改了道,又半路折去了盛乐,路程又近了许多。
半个月后,和亲队终于抵达了盛乐。
还是那般坚石为墙木为梁的北地特有的连幢屋舍。起伏连绵,汇聚到了最当中隐没在云层中的恢弘的宫殿,那便是圣旨由来的地方,衰老的皇帝高卧其中,宫廷之中,正久久酝酿着一次几十年来的变动清洗。
路旁尽是嘈杂的看热闹的百姓。城门口聚集了无数的民众,沿道欢呼,与大宣几乎没两样。
车队此行,在最靠近盛乐的驿站中,已休整了一夜。一清早阮小幺便被迫穿上了繁复厚重的喜服。戴了镶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压得又开始脖子泛酸,好歹求着绿萝吃了几口点心,肚子还没填宝,就被逼着在外头换了马车,驶向京城。
说是马车,不如说是露天的罗汉床合适,四周彩幔飘然,莲花冠盖,四柱装点着绛红的喜绸彩果,更有大冬天不知从何而来的新鲜的花瓣。
那罗汉床够奢侈,知道数九寒冬新妇坐于其上会冷,早在夹层中点了小的火龙,就如活动的迷你炕头,上头褥子软和温暖。
八匹高头骏马牵着花床缓缓进了城,旁边有婢女悄声提醒,“郡主,喜果是要撒出去的。”
津津有味在吃喜果的阮小幺:“……”
忍痛割爱嚼了两口,把剩下的喜果都撒了出去。隔着彩幔,隐隐见了撒到之处,百姓纷纷低头哄抢,高唱吉言。
她不禁笑了起来。
然而众人之中,恍然又见了一个高挑的身影,立于其间,既不弯腰去捡喜果,也不做声。
在他身边,似乎连人众都少了一些。
阮小幺看得不真切,下意识便凑过去看,那彩幔纷飞,很是碍眼。她睁大了眼,却只见了一双极宽阔的肩膀,修长高大的身形,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她心中一悸,莫名的熟悉感生了出来。
她转过眼,不去看那人影,香甜的喜果吃在嘴里,也变得味同嚼蜡了起来。半晌,仍忍不住去看,却只见满处乌压压的人群,哪还有什么斗笠人的踪影?
察罕在盛乐有将军府,成亲便在那处。车马在街市绕了一圈,慢慢过了章华门,里头教坊伶人在结绸的山棚下载歌载舞,达官贵人或独坐小间、或三三两两立于一旁,饶有兴致看着原来和亲的队伍,唱诵之事自有礼官来做,不劳烦这些个贵人们。
一阵爆竹声后,有礼官来唱吉言,唱过了,车夫牵着马向前缓缓而行。下一个路口,又有礼官等候,吉言唱毕,这才前行。
阮小幺在罗汉床上坐得直打哈欠。
ps:
才发现好几章都没有名字。。
第三百四十八章 拜堂
快到将军府时,绿萝又不动声色地向内望了望,见新妇打扮符合礼矩、不散不乱了,这才又转过了头去。
察罕携一队人进府,在前院等着阮小幺。
原本定好两人在扈尔扈成亲,新房早已布置好,半月前才突然下旨,只道在盛乐将军府完婚,着实令人吃惊不小。
总管额鲁讫一时忙得焦头烂额,索性半月时间,终于布置好了一切,又添了一倍下人,终于赶在前几日安顿好了,只等着人来。
前院中有唱诵的礼官、迎接的傧相、奏乐的伶人,只在四处不显眼处,最前头等候的,是扈尔扈老亲王、老夫人,旁边儿女依次站开。
阮小幺悄悄向前看去,窥着那群人,猜着中间二老便是未来的公婆,旁边之人中,却只认得礼王妃一个,其他的并未见过。
察罕与她说过,他是家中幺子,上头有两个兄长、两个姊姊,长兄是北燕永宁侯;二姊嫁于了辅国公之子,被封诰命;三姊便是礼王妃;四哥向来从文,如今为翰林院供奉,并无官职。
这么一一看来,想都是到齐了的。
这一阵仗,实是给足了远来和亲的大宣宗室面子。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宦贵人,都是先为臣、后为亲,对于阮小幺,都需先摆出两国交好的态度,后才是公婆高堂。
众人也俱是按礼制来。老亲王与老王妃各自与察罕叮嘱了几句,慈爱之色溢于言表,后才带人回了正堂,并不亲自迎接新妇。
阮小幺忽生出了一些紧张,心里头七上八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就是要拜堂了。
她心跳似擂鼓,看着绿萝掀了幔帐进来,严严实实看了一遍那一身艳红喜服。后微笑着捧了盖头给她盖上。
霎时间,天地一片薄红。
凡物只能见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以及自己微露出裙角的鞋尖,鸳鸯游水一般。倏忽又被遮掩了。
出嫁前,月娘与她说过拜堂之事,怎样轻步慢慢儿走、怎样跨火盆、怎样一一叩拜,流程繁琐无比,还特意找来了一名北燕的妇人,与她细说北地风俗,免得真到拜堂时出岔子。阮小幺一一记在心里,只是真到了此处,又不免心慌。
绿萝给她盖好盖头便退了出去,又换了一名妇人来。说着流利的北燕语,面有喜色,在引赞一声“新妇下轿”唱诵中,搀扶阮小幺下了轿。
紧接着,一根绿绸连着另一端红色的花结。送到了她手里。阮小幺拿稳了,隐约见另一头被察罕执了起来。
似乎只在这一刹那,她忽生出了无端感慨的情愫,这花绸就像他们之间的一根红线,被牢牢拴在两人之间,又被无限拉长,一个在北燕、一个在大宣。终于到了今日,又重新使他们拴在了一起,往后便再不可分割。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察罕也朝这头望了过来。阮小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的面容,但不必想,也知道他必然也在微笑着。想她心中所想,叹她心中所叹。
又有人在她走的路前铺了厚厚的米粒,洁白一层,远远一看,像极了刻意堆出来的一条雪路。圣洁而端庄。
走动间,身形微晃,头盖下的流苏轻颤,一点点踩在米粒上,进了花堂。
察罕走在她身边,手执另一端红绸,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依着她的步子,并肩与她缓缓向前。
引赞唱道;“佳儿佳妇直花堂前——”
走过了一条不算长的前道,朔凛的寒空阻挡不住人群哄闹而欢悦的气氛,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热了起来,春暖花开。
两人到了花堂门口,正是由前几间院当中正堂布置而成,里头已然端坐了高堂二老,另有几人依次而坐,阮小幺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个身形,并看不清面容。
引赞在后唱道:“佳儿佳妇至门——”
“进香——”通赞开始说话。
阮小幺手中被塞了一炷香,青烟袅袅,散发佛堂檀木的禅香,待察罕把香插入顶门前的小香塔后,便跟着也进了香。
喜乐又吹奏了起来。
前头是一片火盆,里头炭火烧得正旺,却没有一簇火苗迸出来。阮小幺跨了火盆,便到了花堂正中,听引赞道:“跪——”
地上已摆放了成双的秋雁纹样软垫,阮小幺缓缓跪了下来,正对着上首坐着的老亲王与老王妃。
通赞在察罕身边,道:“跪——”
察罕直挺着跪了下来。
“叩首——”
这是拜天地。两人朝堂外方向,长长叩拜。
“再叩首——”
二拜高堂。阮小幺在仆妇的搀扶下,起身又向高堂之处拜了一拜。
“三叩首——”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跪着,低头下拜。
抬头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察罕灼灼的目光,带着眷恋与温柔,让她心跳又漏了一拍。
拜堂过之后要干嘛?
入洞房呗。
阮小幺一想到这些个有的没的,想到察罕掀了她的盖头,凝望着她,身上也许会带些酒味,并坐在榻前,红烛香泪……
脸上像着了火似得,凉都凉不下来,直发着烫。
可实际上是,两人被拥入洞房,之后、之后察罕就走了。
他似乎还想多呆一会,身边众人却哄闹着将人半拖了出去,纷纷嚷着:“待会儿有你看的!现下随我们去喝酒!”
一干男人们都离了开,离散大半,阮小幺坐在榻上,隔着盖头望向四周,还有一些仆妇丫鬟们,绿萝也在屋中。
此间似乎原来是察罕的主屋,布置格局都与他那间一模一样,只多了许多妇人的用具,簇新光洁。
往后可就要与他一同生活了。
阮小幺又开始忐忑了起来。
喜欢与生活是两码子事,嫁入察罕家中,虽不用愁心柴米油盐的琐事,但想必妯娌婆媳间也是一大堆事儿。更兼之礼王妃从前是知道她的,无论她换了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似乎总有些别扭,若是一个处不好。连带着她与察罕的关系恐怕都要受波及。
多少恋人间的感情,都是这么被一点点消磨下去的。
仆妇们笑着在新房的榻上撒了红枣、花生等物,取个吉意,又唱念了几句,这才有一人道:“将军去前头与人喝酒去了,不过一时三刻便要回来的,夫人只管候着,守着个花好月圆,举案齐眉!”
绿萝知情识趣,忙取了几贴封赏。送去给了几人。
那几人齐齐谢赏。
完事了,妇人们便不再说话,只一同在屋中候着。阮小幺一动不动,被摆成盘腿坐的姿势,大红喜服的衣裙上被撒了些桂圆花生。红盖头下是压着脖子的凤冠,拜堂时太紧张,没察觉出重,如今一室沉寂,渐渐地脑袋顶上便生出了些重量来,越来越沉,压得她直摇摇晃晃。想伸手取下那凤冠来。
绿萝在一旁盯着,见她忍不住动了动手,便压低了声儿轻咳。
阮小幺只得又讪讪把手放下去了。
大清早从驿站出发,进到城中又兜了大半圈,花了好些时间拜堂,如今已是晌午过半。只不知察罕喝酒要到什么时辰,有没有人来给她送点吃的?
好歹在那罗汉床上吃了些喜果,如今还能撑得住。
时间一点点流走,洞房里渐渐暗了下来。
寒冬腊月,北地天黑的早。正是刚到酉时,已有些黑蒙蒙的。仆妇们去点了红烛,任着鲜红的蜡化成水,一点点顺着烛身留下来,聚在灯架上,蜿成了一小滩,也无人去管。
阮小幺一直从晌午等到黄昏,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了。
她偷摸着伸手去拈那桂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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