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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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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事便爱去主刑部串门,里头四个弟子中,竟还有一名是个姑娘家。

    主刑出的尽是仵作,也没有几个愿主动来做这一行当的,通常是子承父业,在家中学学就得了,无需来此。因此弟子也是少之又少。

    一日吴医正告假,她闲来无事,便四处逛逛,顺道听一听主刑的仵作师父讲习。

    座下一名女弟子。唤苏琴,两人便叽叽喳喳拉些家常,不知不觉近了昏时。

    师父酉时不到便归了,其余弟子也纷纷收了文卷,个个告辞离开。

    苏琴也要走,便拉着她一道儿。

    阮小幺道:“你先去吧,我家中也无事,不若在此歇一歇再走。”

    “你何必与家中怄气?再如何说,那也是你的血脉至亲,他们总不至害你。”苏琴道。

    阮小幺叹了一声。还真是日日夜夜提防着商家要害她。

    “我明白,苏姐姐,你就先回吧。”她道。

    苏琴眼中划过一丝叹惋,也叫小婢收拾了东西,先走了。

    阮小幺出来只带了砗磲与柳儿两人。此时也都在一旁候着,不言不语。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柳儿道:“姑娘,现下已是酉时三刻了,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阮小幺正伏在案上出神,听她一说。便也摆摆手,让柳儿收了东西,正要回去。

    几人正出到门口,忽见一人匆匆奔入院中,瞧见自个儿,便跑便招手。

    走得近了才瞧清。原来是个官差。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官差便先皱了皱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了过去。

    柳儿、砗磲低了头,只阮小幺一人也在打量着他。

    那衙役开口了,“此处只你一人了?”

    “嗯。”她点点头。

    他似乎想说什么。面上有些焦急,然而想了半晌,一跺脚,招手便道:“那你跟我来吧!”

    阮小幺莫名其妙,“去哪里?”

    “你管去哪里,跟我来便是!”衙役催促道。

    他见阮小幺不动,也不好推,只将腰上牌子翻了出来,摆到她面前,令道:“谷阳村发生命案,丹徒县丞有令,速速前往丹徒校检,不得有误!”

    几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是把阮小幺当成仵作了。

    “我家姑娘不是……”

    柳儿话为说完,却被阮小幺打断,“我跟你们去。”

    “姑娘!?”柳儿瞪大了眼,莫名其妙,“你……”

    “柳儿,你先回去,禀了外祖母,就说县丞有令,玲珑不得不从。”她挥了挥手,又向衙役道:“请官差稍等一等,我换身便服。”

    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立了半晌,无奈从了,便先离了去。

    阮小幺回了屋。

    外头两人等了片刻,才见人出来,只已不是个标致漂亮的小娘子,摇身一变,成了个束发带帽的秀气书生。

    那衙役看得愣了一瞬,忙唤人出去。

    司药局外头,两匹健马正嚼着腮帮子候在一边。

    门子见他们出来,忙把辔子交了过去。

    当中一匹马打了个响鼻,朝阮小幺身上闻去,她一瞬间转到了砗磲身后,问他,“会骑马吗?”

    “会一点。”

    “好,”她道:“你带我。”

    砗磲为难了,支支吾吾不肯上马。

    阮小幺哼了一声,道:“放心,没人会看到,你不说,谁也不知道!”

    他还是不肯。

    “那算了,我让官差小哥带我好了。”她摊摊手。

    砗磲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既惶恐又尴尬,更不知所措。

    一旁那衙役早上了马,催促道:“快些个!别磨磨蹭蹭了!”

    “姑娘,咱们还是回了吧!”砗磲半晌挤出一句。

    阮小幺噗嗤一笑,“好不容易有出门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甭说傻话了!”

    他无可奈何,像条案板上的鱼一般,垂死挣扎了许久,最终消停了下来,认命地上了马,带阮小幺在前头。

    丹徒县着实不算近,趁着天色未全黑下来,几人尚跑了一道,夜间只在道途一家客栈歇了几个时辰;天色微微亮时,那衙役便又叫醒了两人,继续赶路。

    阮小幺很是好奇,问他道:“为何你们要到建康来寻仵作?”

    衙役正要上马,头也不回道:“甭提了,县里的两个仵作,一个恰告假回了老家;一个去的路上被蛇咬伤了,现如今还躺着不能动呢!那头从京城来了个员外郎,正巧碰着这桩案子,说邻县的仵作不顶用,定要从京城找个来。小的那叫得动建康府的人呐!这不,就想来司药局找个了!”

    故此才找着了阮小幺。

    她在主刑部旁听过一些时日,对大致的验尸方法也算知晓些皮毛,去了想也能说出个一二;更重要的是,这是个绝好的外出机会,若是能趁此时机,离了商家眼目,转去溧阳一趟,那便也值了。

    她还记得,先前在沧州时,那王大嫂可说过,要搬去溧阳。

    这么想着,一路风驰电掣,赶在日初时分,便到了丹徒。

    衙役停也不停,径直带着人到了谷阳村。

    村子不大,共有二十一户人家,大多是本地土生土长,也有几户是从外出迁了来,出事的那家便是。

    尸首已找了个临时的山棚停放,盖了尸布,已死了有半夜有余。周围几个衙役正看守着,见着几人,忙叫了起来。

    “你们可算来了!”一人说着,便来牵马。

    阮小幺只睡了两个时辰,大清早赶路,被颠得晕晕乎乎,腰腿酸疼,龇牙咧嘴被砗磲扶了下来。

    那衙役道:“这是李仵作,员外大人呢?”

    “正在徐家屋里头,已派人报信去了。”另一人答道。

    几个差役搬凳子的搬凳子、倒水的倒水,让阮小幺歇了下来。

    她在几人的述说中,总算搞清了事情原由。

    死了的人名唤徐三,年正二十,四年前同老子娘搬到了这谷阳村,娶了媳妇儿,因时常好赌,家中贫困,前日晌午出门打猎,直至夜间不归。村民连夜上山寻找,直至中夜时分,才发现了徐三的尸体,身子还未凉透,显是新死不久。

    因村人找到徐三之处乃是一处涧底,起初以为是不慎摔下悬崖而死;好巧不巧,那夜村中正有两名气度不俗的青年人借宿,一见此景,验过一遍,其中一人便道不是摔死,而是有人蓄意谋害,这才的起了案。

    众人也才知晓,那二人竟不是寻常身份,一个是刑部的员外郎、一个是大理寺司直,都是京城来的。

    阮小幺草草听了一遍,又问道:“为何断定是谋害?”

    “只因银针探出口中,外层发黑。”一个清明轩朗的声音从后传来。

    众衙役齐齐下拜,“二位大人!”

    一人点点头,看向阮小幺,“你就是仵作?”

    声音有些耳熟。她回过头看去。

    两名修长身量的年轻人立在眼前,一穿蓝、一穿黑,蓝衣的那个面如冠玉、长身玉树,却正是前些时日在报恩寺后山见过的青年。

    黑衣的那个,面容硬朗,修眉深目,带着一丝放纵之意。

    她呆了呆,这人的相貌怎么那么眼熟。

    “怎么是你!”那蓝衣青年脱口而出。

    阮小幺作揖,“兄台有礼。”

    那黑衣的青年愣了半晌,忽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惊道:“玲珑!你是不是玲珑?”

    “你……”她也吃了一惊,“你是……”

    他大笑道:“是我啊!我是宣明庭!你不记得了?你小时我们还见过一面,那时候你被欺负的挺惨!”

    阮小幺:“……”

    这种事真的好拿出来乱说么……

    再细细瞧他,果然与印象中那俊朗的少年重合了起来,只是五官更是硬挺了,也成熟多了,只仍残留着一丝少年时的轻率之感。

 第二百五十六章 故人相见

    宣明庭放声大笑,“我就说,你这么个鬼机灵的丫头怎么会被火烧死!你果然没死!”

    “宣兄?这位是……”那蓝衣青年面露惊诧。

    “泽谨,她你都不认得?”宣明庭重重拍上他的肩,怪道:“她是你表妹啊!”

    阮小幺瞬间脑中一塌糊涂。

    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哥!

    泽谨——商泽谨,商家大爷二子,嫡出。

    商泽谨惊道:“她就是玲珑!?”

    怪不得上回见时,觉得那般眼熟。他是见过这位表妹的,商婉华归省的次数少之又少,每次回来,却也带着幼小的玲珑。即便他对她没印象,总是记得这位姑姑。

    他生性内敛老成,震惊了一瞬,又渐渐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是否回家了?”

    “如今正在外祖母家。”阮小幺道。

    宣明庭大惊小怪,道:“那处对你百般欺辱,你竟还回去!?”

    “宣兄!”商泽谨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我作甚?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宣明庭撇了撇嘴。

    周围众人对那跑腿的衙役啧啧称赞,“你随意叫个仵作,竟还是两位大人的亲眷,可真是慧眼识人!”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闹了一阵,商泽谨一摆手,道:“家事暂且搁置一边。玲珑,你既是仵作,先瞧一瞧这尸身。”

    她领命,掀开了尸布,瞧见了僵死半日的尸体,面上惨白中透着青紫,躯干僵硬,半旧的袄子有些破损,擦上了尘土灰泥。冬日气候寒冷,且人新死,只初现了尸斑。并未腐烂。

    “你说银针发黑?”她问道。

    商泽谨点点头,着衙役将东西呈了上来。

    细长的银针一段,暗黑无比。

    “我去年听闻你住的那庵堂着了火,一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商家如今待你如何……”宣明庭在一旁不住的问。然见着那银针后,却转而振奋道:“这还是我发现的!银针发黑,

    徐三中的毒可真够狠!”

    阮小幺不置可否,只道:“他生前可曾吃过什么食物?是否有嫌疑人?”

    “……‘嫌疑人’?”

    “就是……怀疑的对象之类。”

    商泽谨道:“徐三之妻,朱氏。”

    原来徐三晌午出门打猎,黄昏时分,朱氏送来了水食。同行之人瞧见,便都离了去,留夫妇二人一处。朱氏并未多留,先回了村中。夜间,便出了事。

    此案到了这步,便几乎可以断定是朱氏谋杀了亲夫,自可结案了。

    宣明庭自是觉得毫无破绽,便要结案;商泽谨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加之仵作未来,因此坚持仵作验过后,再行定论。

    只是如今仵作却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两人一肚子话说不出,但唯一相同的想法便是——太不靠谱。

    阮小幺让书吏写下了简短的观察报告,又按了按尸体的腹部,面露疑惑之色。

    “这人是何时死的?”她又问道。

    一圈人转过来望着她。

    “……”突然忘了。她是仵作,这问题应当是别人问她才是。

    “咳咳……方才衙役说,村民找到徐三时,他身子还没凉透,那应当是刚死。是什么时辰?”她揭了过去。

    众人想了想,当中一个道:“应是丑时。正是月高时分,不会错。”

    她又道:“那朱氏是何时送饭的?”

    “申时。”这回商泽谨开口了。

    “哦……”她压下心中疑惑,又细细翻查了尸身。

    “眼睑结膜下有红点、面部扭曲……口中有……”她掰开尸体的嘴,差点没熏背过去,勉强捂着鼻道:“口中多处损伤。应是牙齿咬痕……尸斑青紫……”

    书吏一笔一划记了下来。

    这些症状,都表情徐三生前窒息过,但究竟是否因此而死,她就说不准了。

    宣明庭道:“泽谨说,徐三是窒息而死,想必那毒是封了人的气道,无法呼吸,才死了过去。”

    阮小幺点头。有些毒药专使人窒息,心肺麻木,无法呼吸,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只一点,她从未听过什么能使银针发黑的毒是通过窒息而致人死地的。

    如砒霜,吞入腹内,会腐蚀肠胃,使人出血致死,而不会起任何麻痹作用。

    商泽谨微微皱眉,面露疑惑,而身边的宣明庭却一副“本案已结”的表情,毫不在意。

    她不再去看那尸身,转而问道:“徐三他娘应当还在吧,如今正在何处?”

    “在家中呢,哭天骂地的。”宣明庭道:“你问着作甚?”

    “我想去瞧一瞧。”她道。

    他道:“你不是仵作么?他老子娘又没死,你去瞧甚?话说回来,你一个姑娘家,好好的怎的做了仵作?往后还怎么找婆家……”

    “传徐母来。”商泽谨打断他。

    “不必了,我去见便是。”阮小幺道;“二位大人是否要与我一道?”

    “自然。”他道,顺带扫了一眼宣明庭。

    宣明庭讪讪闭了嘴,无可奈何,跟了去。

    徐家在村子东头,因前两日下了雪,路上泥泞,弯弯绕绕,好一会才到了那简陋的小屋前。

    还未进去,便听得里头嘈杂的声儿,最响的是一个妇人嚎啕大哭连着骂人动静,自然是徐母了。

    阮小幺一进去,便瞧见里头正呆着七八个妇人,挤挤搡搡,有两个正坐在草榻便,安慰着当中一个又瘦又黑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似有五十来岁,面上满是皱纹,裹着头巾,用袖子开着眼泪,身形颓缩,一边哭一边骂,骂完了,还是哭。

    见着来人,那些个妇人连忙行礼,匆匆背了面,向徐母告了辞,纷纷离开。

    徐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面便嚷道:“你们不是走了么!还有甚好问的!我儿死了,我往后可怎么活啊……”

    “你不是还有儿媳么?”阮小幺道。

    “呸!”妇人双眼怒睁,狠狠道:“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给我儿买了这么个媳妇儿!成天在外头勾野男人,如今还谋杀亲夫!我恨不得一刀剐了她!”

    她“咦”了一声,望向商泽谨,“水性杨花?这事你们可没与我说。”

    商宣二人皆是不语。

    这有甚好说的……

    “我们来瞧瞧,您如今还缺不缺甚衣食,国家体恤,孤儿寡母的,或也可发放些银钱过活。”阮小幺好言道。

    那妇人一听,愣了愣,不大哭了,抬头道:“真……真的?”

    她笑着点点头,趁此道:“大嫂,你能与我说说,为何说你那儿媳品行不端么?”

    被点到恨处,徐母又阴了脸,简直是咬牙切齿,“我瞧她就是窑子里出来的!若不是我家三儿护着,我早把她赶出家门了!成日里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出了门就东张西望,当我眼瞎呢?见着男人就走不动路!简直败坏家风!”

    “果真是个不守妇道之人。那您儿子的性子怎样?”她又问道。

    说起儿子,徐母又悲从心来,双眼呆愣红肿,哭道:“我三儿孝顺啊!又能干、身子又结实!村里头没一个不夸他好的……如今年纪轻轻就去了,连个香火也没留下来……都是那不要脸的女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没说到两句,她又开始咒自个儿儿媳了。

    阮小幺听着很有问题,便先拉商泽谨出了屋,悄悄问道:“果真如她所说?”

    商泽谨皱眉道:“他们家事,我也不好定论。朱氏瞧着并不似她所说那般不守妇道;徐三倒不大清楚,村民也未说甚。”

    宣明庭早受不了里头哭哭啼啼,只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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