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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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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马车被颠簸得不成模样,那辙子几乎要被甩了出去,四角砰砰乱撞,碰得车里人东倒西歪,直立不住。

    外头马车夫“吁——吁”、“停下、慢点——”地乱叫,里头乌丽珠吓得半死,腰背撞到了坚硬的车柱,更是又痛又怕,直往轲延津怀里钻。

    轲延津好容易稳住身形,惊愕之中也顾不上其他,先紧紧将郡主护了住,扯开前头帘子,却见车夫正手脚慌乱,辔子越勒,马儿越发狂。

    所幸街市上如今已没几个人,只两旁冷落搁置的小摊铺被一扫践踏而过,唏哩哐啷倒了一地。眼见着马车毫无方位,所经道途却是向城外而去。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奔到哪里才是个头。

    轲延津一把将车夫拉进了车,声音粗声粗气,“护住郡主!”

    他一个伏跳,拽住了车辕一角便闯了出去,先割断了马嘴里的辔子,扯出来一看,那段辔子靠马嘴的一边竟然全都是细针刺。如此勒上马嘴,不发狂才怪!

    马屁股那处的配饰也是如此,贴着马身的那面布满了尖锐的铁头,马鞭抽上去。更是疼上加疼。

    原来是马车被人动了手脚。他将另一匹马的辔子也割了段,紧急之下,瞬间便将生了针刺的那段割下,剩下的绳子打成了结,大手一绕,冒着被发狂的马摔下去的危险,把两段辔子重新勒上了马嘴。

    郡主似乎被吓呆了,在马车里头愣愣看着。

    那车夫犹豫了两下,扶住了一根横木,去拉着她。却被乌丽珠一手拍了掉,尖叫道:“别碰我!”

    她死死拽住了另一边横木,转过头,理也不理车夫了。

    轲延津两臂使足了力,连青筋都暴露了出来。牙关紧咬,扯下马身一段绳缎配饰,套了个结,迎着狂风将套索对准了另一匹马头,紧紧勒了上去。两匹马都被套了牢,他一手拽绳,一手紧搂马脖。低伏着身子紧紧攀在上头,拼了一身气力去制住了马。

    马车迅如雷电,东撞西撞离外城门越来越近,城门正开,侍卫把守两边,那马速度飞快。万一撞上城门,即便是临时转向也来不及,后头马车定然会重重撞向坚固的石墙,到时候车里人是死是伤,便不好说了。

    他狠狠勒着两段绳索。额头青筋毕露,口中爆喝,“让开——”

    守城的小兵也惊得呆了,纷纷向两旁退让。轲延津勒得虎口出血,终于感觉到两马渐渐脱了力,速度缓了下来。

    千钧一发,在即将撞到石墙前,两匹马慢慢转了向。

    郡主大哭了起来,“轲延津……”

    他却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勒着绳索,口中“吁”、“吁”唤着,好歹安抚住了发狂的马。

    渐渐马蹄声纷乱缓慢了下来,马车随着前头速度,走势愈缓,到了离城墙东边几百米时,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乌丽珠便急不可耐地跳下了车,拉着轲延津的胳膊,泪眼看着,愣了一晌,扑倒他怀里大哭。

    轲延津粗喘了一口气,额上满是汗,拍了拍她的背。

    可怜的车夫被无视了。

    几人好容易回了蜜饯铺子,再去看阮小幺,那头连个人影都没了。

    阮小幺早弃了马车,带着一早准备好的另几辆宽敞马车从一个小巷中出了来。里头叽叽喳喳一片响。

    她一进去,被绿华一把拽了住,道:“阮姑娘,你究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咱姐妹几个在此处等了足两个时辰!”

    阮小幺一个趔趄,差点倒了下去,哎呦道:“你莫急,我们现在便出发了!你东西都带全了没?”

    “都在这呢!”她拍拍身旁一个箱子,道:“姑娘你要的东西可真不少!”

    几人穿的俱是常服,外头清一色的淡绿色长衣,里头露了些浅浅深深的红,并不显眼。

    马车缓缓向前,过章华门时,绿华拿着十三枚木牌露了个脸,道:“我们奉命为罕多木将军宴礼献乐而来。”

    盘查的侍卫看过了,一一检查了一遍,放人进了去。

    一行人到了将军府后门,趁着初上的月色,低眉顺眼,鱼贯而入。

    后门也是一阵忙碌,婆子丫鬟仆妇挤在一处,忙前忙后。小厮们忙着拖了草料去马厩,各种马车、骏马成排停在一处,专有人好生伺候。厨房内外热火朝天,里头刚端了佳肴去堂上,外头便有人撤了残羹冷炙下来。

    侍卫们盘查得也比平时更严上三分,谨防有不轨之人混入其中。教坊十二人与阮小幺一道,带了帷帽,低头前行。正被里门的守卫喝住。

    “做什么的?”守卫道。

    几人已分了腰牌,各都现了出来。守卫细细看过,挥挥手,让下人带她们去了一处后厅。

    后厅此时正做献艺伶人准备之用。阮小幺等人找了一处隔间,各自都准备了。

    此事按下不提。

    隔了几重屋宇回廊,前堂处正热闹着,扈尔扈世子生辰,京城几乎所有权贵名流都来赴宴。兰莫自是陪在皇帝身后,与众人同乐。

    酒过三巡,圣上给足了面子,自然先回了宫,留几位皇子在堂中高位,一同欢庆。

    然而外头某处,小侍卫轲延津却面容冷肃,心中焦急,等候在外头。他没有腰牌,将军府的侍卫自然不放他进门。

    方才因车马发狂,过了好半天才回了去,结果却到处找不到阮小幺的身影。他四处翻找了许久,更回府找了一番,都只见着她平日里带的两个丫鬟,正主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才匆匆来了,想回明兰莫,却又被家丁拦住,死活不让进。

    不多时,郡主的马车在后头慢慢悠悠赶进来了。乌丽珠挑了帘子,对外头懒懒叫道:“轲延津,上车与我回去吧!你那主子又不是泥做的,丢一会还能化了不成?”

    “郡主!”他似见了救星一般,朗声道:“请郡主开恩,带奴才进府,通禀殿下一声!”

    乌丽珠满心的不乐意,白了他一眼,哼道:“我如今不见着兰莫。一句话,你同不同我走?”

    他垂下了头,向她欠身行了个礼,走开了。

    乌丽珠气结,恨不得拿鞭子抽他。

    “死奴才……”她咬牙切齿。

    掌灯时分,宴饮至酣,众人皆有了三分醉意,这么哄闹了半日,百戏一过,有的便拱手先告了辞。

    堂上张灯结彩,暖意融融,处处熏香。老亲王与王妃坐在高堂,与人说说笑笑。宾客如云,衣香鬓影,好一番盛世太平之景。

    察罕对歌舞毫无兴致,看过一遍,只顾着喝酒。

    傧相回头看了礼单,发现最后一出戏舞已毕,正要告知老王妃,忽的,不知从何而来一出琴笛相合缭绕之音,婉婉转转,似夏夜一支碧荷遥遥升起,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老亲王“嗯”了一声,悄声问夫人,“这是哪出?听着倒清心的很。”

    老夫人也不知,转眼望着的管家额鲁讫。

    额鲁讫背脊微弓,面露疑惑。当时与傧相商谈好的,并无这一出啊……

    琴声笛曲越来越近,从外而入,却是几个浅绿衣裳的女子,向堂上微一欠身,坐定而弹。

    堂前一队浅朱色舞衣的窈窕女子云步移入,脚踝手腕上环佩叮当,宽服大袖,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绘着祥云形状,群群拥簇,恰似小山似的重云明灭,裙带飘扬、披帛曳地,红似朱砂。

    一出场,便引得了满堂喝彩。

    兰莫坐在上首,三皇子笑着向他道,“这看着比北教坊的舞还好,也不知世子是怎样弄到的!”

    六皇子只顾着看美人去了。

    层层浅纱朱衣缓缓旋动了起来,一圈圈由簇拥转而散开,似云层飘散,露出了中间一轮红日。一点殷红骤然而现,渐渐舒缓开来,却是一个女子。

    嫣红的唇、白皙的面,金红发簪斜插髻旁,墨黑之上锦扇半开,精致如一碰即碎。

    当中之人开始急速旋转起来,披帛斜开,掩映了半面半身,众人只见云层朵朵,眼花缭乱。

    一去音调缠绵悱恻,似求而不得,辗转反侧。那女子身形慢了下来,轻柔飘摇,似流云飞散,驻留不住。

    缓缓的,露出了一面。

    眸如秋水,脸若芙蓉。转盼有神,笑靥含情。

    兰莫手中玉杯应声而裂,面色瞬间阴沉可怖。

    察罕也呆了,怔怔看着眼前巧笑倩兮之人,面露狂喜。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变

    这为首领舞的,不是阮小幺是谁?

    三皇子惊艳一瞬过后,看着兰莫如此失态的神情,扯了扯六弟的衣袖,笑道:“瞧,大哥都看得呆了,足见这美人够劲儿!”

    老六却恍然未觉,只痴痴盯着,半晌,微微瞥了兰莫一眼。

    缠绵一曲,使人心醉神迷;之后,却忽转而清奇了起来。破了方才靡靡,仿佛一个大胆女子忽然端庄了起来,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阮小幺的身形又慢了下来,顾盼间,似朝兰莫那处微微笑了笑。

    六皇子喃喃道:“她……”

    兰莫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他收了一身怒意,微眯了眯眼,似乎不再恼怒,却让人只觉周身散发出了若有若无的戾气,使人心惊胆颤。

    《凤求凰》、《击鼓》。

    你是要求谁?想谁来求?又想与谁执手偕老?

    他总以为对她好、为她着想,总有一日,她会忘记心里那人,一心向着自己,却没想到,这个是又臭又硬、根本捂不热的石头。

    阮小幺似一无所觉。这支舞她自个儿练过无数遍,又看绿华舞过无数遍,早已谙熟在心,一伸手、一投足,连接下来会碰到伴舞之中的哪一个,都一清二楚。

    整支舞只有两支曲子,随着音节落下,众人动作优雅,缓缓停滞。

    长长的披帛温软投向前,朱砂殷红飘摇若霞,一点点散落。最后一个音节,阮小幺躬身碎步缓缓后退,依旧如莲叶收了莲蕊,缓缓沉入池中。

    满堂惊艳喝彩,堂上二老笑得合不拢嘴,直道这傧相果真好手段。

    傧相哪里料到,虚虚擦了一把汗。找了个借口告退,匆匆忙忙回后厅找那支舞队。然而一回去,便被告知,人跳完了。径直便离开了。

    他又是迷惑又是懊恼,只得恨声叹气,无功而返。

    生辰宴就此告一段落。

    阮小幺早换了一身淡色衣裳,混在众人之中逃之夭夭了。

    宴罢,几位皇子一一告辞,兰莫最先走,只稍一拱手,便带着侍卫匆匆而去。六皇子在前厅后堂没头没脑地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满心叹惋地离了开。

    小厮牵了马过来。他刚要上马,小厮却递了一张信笺过去。

    “这是何物?”他不解。

    小厮道:“奴才也不知。只方才有个模样好看的女子过来,说让奴才转交给主子。”

    薄薄纸张捏在指间,便似乎有一种清香盈人之气。丹莫愣了一瞬,转而双眼亮了起来,急不可耐撕开信笺。

    上头白纸黑字写着几行清秀字体——

    “仲春一见。君如皓月清辉、皎皎盈盈。妾得蒙一时之爱,心动魂摇,虽死无憾。只恨未能长伴君侧,红袖添香,只出此下计,为君一舞,以解思渴。妾死而足以。”

    丹莫申请变幻。乍悲却喜,一时捧着那纸,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小厮试探问道:“主子……?”

    他又捏着信,在鼻端轻嗅了嗅,十分珍惜地收入怀中,牵过辔子。跨马而上,“走!”

    阮小幺脚程比兰莫快一步,一回去,便开始寻死觅活。

    她支开了薛映儿与其青,在遥遥见到轲延津焦急觅来的身影时。在房梁上挂了根结结实实的绸带,就要自挂东南屋。

    算好了时机,在他离屋前还几步路时,她将脖子套入绳索内,咬咬牙,脚下高凳一蹬。

    ——救命!!!!

    她被勒得直翻白眼,整个身子在空中胡乱挥舞。

    屋内凳子倒地的响声十分清晰,轲延津闻声一惊,遽然入内,抽刀便割断了那绸带,将人救了下来。

    阮小幺狼狈歪倒在一边,不住地咳嗽,眼泪也溅了出来。白嫩的脖颈上已被勒出了个浅浅的红痕,触目惊心。

    薛映儿正端着莲子羹从外而来,一见此景,吓得盘儿碟儿也不要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扑了过来,又惊又惧,哭道:“姑娘!你好好的、怎的突然要寻短见!?”

    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语调沙哑,“你们……咳咳……何苦要救我……”

    薛映儿左摇右摇,见她向失了魂一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问也问不出个话儿来,急急向轲延津道:“你在这处守着,我去前边儿瞧瞧殿下回来了没!”

    她说完便拔起腿匆匆跑了出去。

    轲延津果真半步不离地守着。只是阮小幺一次说要喝水,他便快步去前头倒了杯茶,结果茶刚满杯,后头又传来一声“咚”地闷响。

    阮小幺又撞柱了。

    他赶忙赶过去,扶稳一看——还好,只是额头有些红,并未见血。

    他虽然木愣寡言,却也不傻,终于回过味儿来,姑娘这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不是真的要寻短见。

    晌午出的那些个事,自然也不是个意外。

    只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她为何要这么做,只得将阮小幺扶直了,降水递到她身边,道:“姑娘莫要再想不开,殿下想必就快回来了。”

    阮小幺又挤出了几滴泪来。

    果然,不到一刻,便见着一队人马匆匆忙忙朝自己这处走了来。

    兰莫为首,满面煞气,后头跟着一群垂头拱手的下人。薛映儿跟在最后,火急火燎往这处赶。

    她伏在榻边,只顾着流眼泪,连礼也不行了。

    兰莫身形巍巍,挺拔魁梧,冷着脸,原本一腔怒火,如今见着她这分凄惨可怜的模样,便似一个塞子塞在心口,怎么也怒不起来了。

    他冷着脸,身子似乎僵了一般,立在门口,与她对峙了良久,最后,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了。

    阮小幺这才痴痴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演得一场好戏,如今却不敢对我说了?”他道。

    她自嘲一般轻笑了一下,道:“如今我心愿已了,已没了再苟活人世的理由,殿下何苦苦苦相留?”

    兰莫怒意再生,三两步便到她跟前,蹲下身,紧紧捏着她的双肩,让她正对自己,“我这么长时日对你任取任求,你一点都没知觉么!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过眼云烟么!”

    “多谢殿下偏爱。只是——奴婢一颗心给不了两个人,让殿下失望了。”她道。

    那段纤细修长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气,上头已然有了个还未消散的勒痕。一旁雪白绸缎委落一地,刺得人眼目发花。而阮小幺连额头上还有片微肿的红印,狼狈无比。

    兰莫一声从未对人示弱过,而此时对着她,忽似全身气力都被抽了空。他垂下手,缓缓站起了身来,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竟似哑了一般。

    原本一腔盛怒,想骂她虚与委蛇、冷落她、苛责她,甚至一时冲动,简直想将人送到刑堂,家法处置。然而此时却放佛失掉了所有兴致,连同对阮小幺往日的柔情,也一并流逝了去。

    正是炎夏,本应闷热干燥,而屋中空气却似冷凝了一般,冻得人心底发寒。

    他立了半晌,终于干涩开口道:“你如愿了。”

    短短四个字,却让阮小幺从心底缓过了一口气,看着他不再多言,出了屋外。

    兰莫出至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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